樂土樂土 【第190章】洞房一夜(下)
    在校草禁錮的懷抱裡,衛曉曉本能的感覺到了狂暴的氣息。

    不,她不要跟他這麼莫名其妙的生關系!

    “不,不是這樣的!”她在他的懷中踢打掙扎,可是在男人絕對的力量面前,她的掙扎反抗完全沒有作用。“我不要!我不想嫁給你!這只是假結婚!”

    他重重的把她往床上一扔。“無論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現在,我都要把它變成真的!”低咆著說完上述宣言,他的身子對著她重重的覆下來。

    “不——”她側身想逃,卻已再次被他禁錮。他的唇落下來,尋找著她的唇,將她所有的抗議都堵在了她的唇畔。

    那是一個掠奪一切、無比狂暴的吻。他壓在她身上,一只手將她的兩只手捉住按在頭頂上方的位置,而另一只手則是半托著她的臉,令她無法轉頭。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吮吸,帶著異樣灼熱的氣息,強行叩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攻城掠地。從來沒有人這麼滿含欲火的吻著她,好象要將她揉到身體內那樣的吻著她。在這樣狂暴的激吻之下,思想仿佛已被抽離了身體,衛曉曉被動的讓他吻著,無法思考,無法呼吸。仿佛在他的引領下,置身於旋渦的最中心,沉沉浮浮由他一手掌控,再不由她自主。他托著她臉的那只手,悄然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順著她修長柔美的脖子,滑上了她的肩頭。

    然後,他終於結束了那個綿長而熾熱的吻,禁錮著她雙手的那只手亦收回來半支起身子,為的是方便另一只手解開她的衣襟。

    她在他身下喘息,臉上紅霞如醉,迷亂的星眸半閉,胸口急起伏。

    他咬緊唇,拉開她的外裳衣襟。她精致地鎖骨、玲瓏的肩頭,一下子映入他的眼中。

    僅僅就是這樣,他亦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裡那種原始的沖動。

    在喉間逸出一聲低歎。他俯下身子。從她地臉頰到頸項。從鎖骨到肩頭。一路細細地吻下去。

    她。是他地新娘子!在這一刻。有一種真實地、從未體會過地幸福感。在他心間彌漫開來。他吻著她。感受著她微微地體香。興奮得幾乎戰栗。

    而被他壓在身下地她感覺到了他身體地微妙變化。開始從那個熱吻帶來地暈眩中掙脫出來。在他身下扭動著。想要把他推開。

    到這個時候。還想逃開嗎?他狠狠地一口。就在他親吻著地肩頭上咬下去。

    咬得很重。他沒有留情。

    把她咬痛了。她“啊”地一聲。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哭音。

    他抬起身,看著她的肩頭。她雪白的肩頭,已出現了一圈圓圓地牙印,淤黑紫,有幾處地方還滲出了血珠子.

    他輕輕的吻上去,把那幾滴血珠吸啜進嘴裡。

    鹹鹹的、腥腥的血腥味,卻帶給他一種殘忍的快感。她總是讓他痛,他才不讓她獨善其身。

    也許,是讓他咬她的瘋狂行徑嚇壞了。她沒有再用力掙扎,而只是小聲的啜泣,身子在他身下輕輕的顫抖。

    他重新支起身子,去解她的裙帶。白色地床單,她一身火紅的喜服,漆黑的絲四散。三種色彩強烈的對比下,她帶淚的小臉有種異樣的淒艷感。

    他的心裡沒來由的一悸,突然覺得自己禽獸得要命。

    “痛嗎?”他輕輕的伸出手指,替她揩掉臉頰上地一滴淚水。

    她含淚凝望著他。聲音裡**些哽咽:“小段,別讓我恨你。”

    就是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就是這麼哽咽著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把他打敗了。他的身子晃了晃,緩緩的從她身上退開。

    她趕快滾了兩圈,飛快的逃離他的身邊。

    原來對於她來說,他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嗎?

    他的心,疼痛地撕扯起來。

    一個聲音在對他說:撲上去,推倒。另一個聲音遲疑:她會恨你。

    恨……

    多麼可怕地字眼。

    他抬眼望向她。她也正在看他。驚懼的眼神。一觸到他地目光,馬上惶然的躲閃。大眼睛撲閃著。游移的向前後左右看,似在觀察哪裡有更好的藏身地點。

    她已經在怕他了,他如何還能更進一步,讓她痛恨討厭?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安撫她:“別怕,今晚大不了我為你當柳下惠。”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審視著他。他在心裡歎氣,狠狠的將頭別開。

    不是怨她,而是每多望她一眼,他的意志力便會薄弱一分。

    對於她,體內那烈焰般的沖動還在,蠢蠢欲動,一不小心那烈焰便可燎原。

    她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渴想的一個女人。

    可是此刻,他卻要為她而克制自己。在此以前,他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伴這麼克制過。校在於此刻,半是心酸半是欣慰的現,原來,從不相信愛情的自己,居然還有能力去愛。

    為了尊重她而克制自己的渴想,這豈非正是他學會愛人的表現?

    重重的將身子撲進厚厚的被褥裡,把臉孔全都埋在被子裡。或者,關閉了感官,就可以抑制體內那把愈燒愈旺的火?可是為什麼被褥之間,仿佛都還留有她脂粉的香氣?

    要命的香氣!

    讓他無可抑制的想到她,想到她在他身下時,他所感受到的曼妙曲線。想到他吻完她以後,她臉上紅霞如醉、星眸微揚的動人情態!

    欲火一經點燃,要再撲熄卻太難。就是把頭埋在被褥中,也能感覺到她就在身畔,讓他止不住的意馬心猿。

    不知當鴕鳥當了多久,她居然不知趣的湊過來:“小段,要不要……”

    “滾!”他抬起頭來,破口大罵。“有點眼色好不好?不要讓我感覺到你的存在!”他已經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了。可是她此時的靠近,象勾引。不趕快把她罵開,他怕自己會對她食言。

    她委屈的垂頭,望著手裡地水壺,咬住唇怏怏的走開。

    冷水?對哦,冷水!

    他喝住她:“還不把水壺給我拿過來!”

    她咬著唇。又把水壺遞過來。

    他對著壺嘴,把滿滿一壺水都灌進了肚子裡。

    “你,站遠點。對,到櫃子那邊去。不要出聲音,不要讓我看見。”喝完水,他蠻橫的對她提了一大堆要求,完全不容她抗辯的樣子。

    她沉默的接受,默默的走到櫃子後邊,坐下來。抱著膝,蜷成一團這一夜,很漫長。

    校草完全沒有洞房一夜短地感覺。

    一個人不知翻騰了多久。平息了體內那團火,才現衛曉曉靠在櫃子上,已經睡著。

    也許是這一天經歷了太多事,她睡得並不安穩,眉心揪起一個小小的結,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校草靜靜的在她前面坐下來,靜靜的看著她。看了很久,才上前將她抱起。

    將她抱到床上安睡,他則坐在她之前坐過的位置。默默的出神。

    如何才能走進她的心?或者,換另一個說法,如何才能捍衛他地名份?

    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已經成婚,可是……當事人之一居然不承認。

    校草突然覺得很彷徨。不錯他是有過不少女伴,可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們主動對他好,少數時候他只需要裝下可愛或是隨便哄哄她們就能過關。

    對於衛曉曉這種堅決不肯拜倒在他帥哥風采下的笨蛋家伙,又排除了對她使用暴力地可能,他實在有些一籌莫展。

    校草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死纏爛打才是王道。生米煮成熟飯則是一個很無恥但可能會很有效的選擇。唉,後悔他向她承諾這晚要當柳下惠。

    明天吧。從明天開始,要死死的纏住她,堅定的捍衛自己作為她家相公的名份!

    明天……

    貌似明天,桑維就要從濯靈陣中出來了呢。一想到桑維得知他們婚訊後可能會有的反應,校草突如其來的覺得心虛。

    還有聶定……他們回去以後,那一關也不見得好過呢。

    話說,決定要橫刀奪愛,也不是全然的理直氣壯啊。特別是他跟衛曉曉的婚事。似乎有點趁人之危地意思……

    幽黯的光線中。校草緊緊的咬住下唇。

    其實,想到聶定。想到桑維,校草心裡真的是歉疚的。在前世沒有朋友,過來這邊後也一直打的是獨善其身的主意。但是因為衛曉曉的關系,認識了聶定和桑維,打過不少交道,利用過他們。可是利用來利用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也在心裡默默認可了跟他們的朋友關系。

    在成為朋友之後,再來跟他們爭奪衛曉曉……校草很有自知之明,他現在地行為是典型的撬牆腳。

    他曾經為聶定百方玉璧的酬勞,落力的幫他策劃追衛曉曉的多種招式。同樣也是為了那百方玉璧,他很陰險的加入了說服桑維主動離開的隊伍,還替他設計了一個扮演刺客的任務角色。其實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對聶定對桑維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不愛衛曉曉,絕對不愛,他們不用拿他當假想敵。他只是拿衛曉曉當妹子看。

    靠著這個明確表態地立場,他在異界拓展實力時,從聶定那裡撈取了不少好處,在安寧與桑維處收獲了不少助力。

    如果告訴他們,他已順水推舟地跟衛曉曉成婚,他們會不會跟他劃地絕交?甚至反目成仇?

    想到這些,校草不是不心虛的。

    但是對於衛曉曉,他又做不到放手,特別是此刻,她與他,“名份已定”。

    唉,矛盾。話說他以前在前世混地時候,坑蒙拐騙,什麼事沒有做過,當時怎麼沒有這些無聊的心理問題?

    為了抓住最渴想的快樂,也許真的要犧牲很多。

    咬了咬牙,校草決定了,他要做一個重色輕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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