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土樂土 【第029章】陳年八卦|桃色舊聞
    衛曉曉脊背死死的貼住牆角。

    看著聶定一步一步的逼近。

    那種強大的壓迫感,終於逼得她大聲疾呼:「救命啊--」

    下一秒,一隻大手將她的嘴摀住。

    嗚嗚嗚……好害怕,他是不是想殺人滅口?

    衛曉曉惶惶然的抬頭望著聶定,卻正好跟他的眼睛碰在了一起。

    他眼中的怒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既蒼涼又深情的眼神。

    他正用這樣蒼涼又深情的眼神凝視著衛曉曉,唇邊一縷無奈的笑,非常糾結的神情。

    太動人了!衛曉曉彷彿被閃電電到,一顆心更是彭彭彭的狂跳起來。

    好!強!大!的!眼!神!

    不需一言,不一語,就可以征服無數無知少女的眼神!

    衛曉曉的眼前,桃心亂飛……

    不過她畢竟閱書數千,同時飽受各類肥皂劇偶像劇的洗禮,抵抗力空前強大,在短暫的意亂神迷之後,迅回過神來。

    切,女性殺手就了不起啊?演技派高手就了不起啊?

    咱偏不成全你的獵艷記錄!讓你俏媚眼做給瞎子看!

    衛曉曉用力閉上眼睛。哼,色即是空!

    看著面前渾身僵硬、雙目緊閉的衛曉曉,聶定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道:「丫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緊閉雙眼的樣子,對男人來說,就是任君採擷之意了?」

    暈……好像是有這一說!

    衛曉曉馬上瞪大了眼睛,用防色狼的眼光警惕的瞪著聶定。

    她現在的態度,真是令人費解,跟記憶中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現在的她像個渾身的刺都豎起來全神戒備的刺蝟。

    聶定心中暗怒,表面上仍是慣常在風月場中打滾時那種多情公子的標準神情,更刻意製造親近機會,伸手溫柔的替她將額前一縷碎撥到了耳後。

    對於他的親近,她木著臉,僵著身子,全無動容的神情。

    她真的很不對勁。難道她……準備毀婚麼?

    聯想到她搬出王宮的舉動,聯想到這幾日聽到的風言風語,聯想到她失蹤的那數日……聶定胸中的怒氣,騰騰的燃燒起來。

    「莫非……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雖然很憤怒,他的聲音,仍是一慣的迷人溫柔。

    他的試探完全無果。衛曉曉對此報之以傻笑:「嘿嘿……」

    聶定大怒。

    這時他已有七分懷疑公主是真的欲行毀婚。

    原因也不難猜測。她不是跟一個不知名的男人失蹤了幾天麼?想必是跟那男人有了相較跟他而言,更為親密的接觸。

    難怪她一回來就替那男人求官,據說……那男人被安了個從未聽說過的頭銜叫什麼國務卿的便是。

    這其間的內情,他不想探究。可是她若拒婚,置他與聶家的臉面於何地?

    當初可是她自己提出要下嫁,還是半利誘半威脅性質!

    聶定氣往上湧,素日翩翩佳公子的風度再也難以保持,恨恨的一甩手,怒氣沖沖的便向門外直衝。

    衝到門口,卻又想到自己須得表明立場。若是任由她對他毀婚,對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必有負面影響,甚至有可能危及到自己繼承人的位置。

    誰叫之前自己大費唇舌遊說父親向皇室求婚?這樁婚約,表面看來是深明王施恩,其實聶家內部心知肚明,這事是由誰大力促成。

    「不管你記不記得,是否有了別人,你都只能是我的新娘!初晨,別打什麼退婚的主意!你注定是我聶家的人!」

    聶定霸道又深情的宣告。但是對於自己這番宣告的效果,聶定沒有報太多信心。畢竟初晨公主是在皇宮那種極度複雜的地方打滾出來的人,要哄得她暈頭轉向……比哄外頭的那些女人可難得多了。

    不過自己的態度反正已經表達明確,她要退婚,必定得好好掂量掂量。

    聶定袖子一拂,洒然離去。

    身後,衛曉曉在可愛的拍胸口:這這這……這可是愛的告白?

    太震驚了!

    太峰迴路轉了!太刺激了!不是說是賜婚嗎?不是說是盲婚啞嫁兩人都沒見過面嗎?怎麼聶美人好像跟初晨公主有什麼前情舊事似的?

    大八卦啊!衛曉曉血液中的八卦元素此刻全數調動,整個人興奮得亢奮了。

    一個個才子佳人、深宮戀情的故事從她腦中調出。

    剛才聶定跟她的對答在腦中急倒帶。

    一見面自然的關切,還有那真真假假的埋怨她的拒人千里,以及後來的妒意顯露,再到最後的傷懷離去……

    天哪天哪,她可以肯定,聶定跟初晨之間,一定有故事!

    可是可是……聶美人,你跟初晨公主之間有什麼故事好好的說出來啊!這麼關鍵的事怎麼可以說得雲裡霧裡讓人百爪撓心啊!

    鄙視你!

    級鄙視你!

    不過還好,看彩雲和彩紋對聶定的花癡模樣,很顯然她們早就認得了聶定。一般來說,就是一千金小姐要私下結識個男人吧,都少不了得力的丫環相助,想必初晨公主結識聶定的那一齣戲,也必定有彩雲等人出演配角。

    找彩雲打聽八卦去!

    彩雲的反應是不能置信:「殿下,您真的把侯爺給氣走了?您不是……」

    「我不是什麼?說吧。」

    彩雲瞧了瞧衛曉曉的臉色,又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小心的說:「您不是說過非他不嫁的麼?」

    呃……

    她需要知道細節!細節!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彩雲惶然跪倒:「殿下恕罪!奴婢不該提及此事。」

    哎,這丫頭膽子不是一般的小。心思也不是一般的重。

    衛曉曉歎了口氣,只好祭出穿越人士最為熱衷的失憶**:「彩雲,本宮悄悄告訴你一件事:我落水之後,腦子有時有些糊塗了,有的事記不太真切。侯爺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可是我卻記不得什麼時候跟他見過面……」

    彩雲審慎的望著衛曉曉:「殿下,您真的不記得了?」

    衛曉曉認真的點頭:「真的。」

    彩雲擦汗道:「難怪殿下您對侯爺那麼不假辭色呢。話說,您以前可是侯爺的救命恩人,而且早就對侯爺芳心暗許……」

    衛曉曉星星眼:「是麼是麼?經過經過?我要聽詳細版的?」

    結果那是一個很老套的劇情。

    兩年前,深明王室與國內各貴胄在城外的皇家獵場搞了一場遊獵活動。初晨公主和聶定同學這男女兩個主角都在參與的人員名單之中。

    聶定同學人緣貌似不太好,在遊獵活動的第二晚,負傷出現在了初晨公主的臨時居停之所。

    這當然是一個意外。意外正是釀成各類姦情的酵物。

    初晨公主那時年方十四,卻是極有主見,認出聶定的身份之後馬上決定對之施以援手,三人一起將暈倒在窗外的聶定同學搬到初晨公主的居所,並由公主親自出馬替他包紮敷藥(這是對聶定的口徑,實際上是彩雲和彩紋敷的藥)。

    聶定醒來後感於公主的相救之恩,再加上少年男子入住公主居室、又與公主有了肌膚之親,所以初晨公主認為,她只能嫁給聶定了。

    她與聶定密談之後,兩人便締下了同心之盟,然後初晨公主將聶定藏了一天一夜。

    密談的內容,和那一天一夜之間生的事情……彩雲和彩紋都不得而知。

    然後,在下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聶定同學告別了初晨公主,然後初晨公主回到深宮,聶定則做回他的小侯爺,一對小鴛鴦就此被深宮高牆阻隔開來,在之後的兩年中兩人再沒得到再次相會的機會。

    至於衛曉曉關心的保密工作方面,聶定會傷隱跡那會是在行獵期間,所以他的失蹤貌似沒有惹人注意。而初晨公主那邊亦同樣因為是出來行獵,一切從簡之故,也沒有旁人知曉此事。

    但是事實上這兩年來,初晨公主和聶定卻偶有聯繫。

    聶家的粉脂樓是深明國中售賣胭脂花粉的頂級所在,每隔幾個月,初晨公主總會找個理由把彩雲或是彩紋送出宮去替她親手挑選合用的脂粉,趁機讓粉脂樓的老闆娘替她們傳信給聶定。

    初晨公主當時雖年僅十四,馭下之策卻遠比衛曉曉高明,允諾彩雲和彩紋在她出嫁時以陪嫁身份同嫁聶定,只要有了子嗣便會給予名份。

    這麼一來,彩雲和彩紋便心甘情願的替初晨公主傳書帶信,近兩年來一直未露端倪。

    聽完彩雲的解釋,衛曉曉恍然大司,何以彩雲她們一說起聶定就是即嬌羞又憧憬的樣子,而且在剛才聶定一懷疑她琵琶別抱,便越禮的搶著出口替她解釋。

    初晨公主,你真是害人啊……走就走吧,還給我留這麼個未婚夫,外加兩未來小妾!

    衛曉曉剛想歎氣,突然想起一事,擰起眉問彩云:「既這樣,那些人說我跳水自殺時,你就該提醒我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啊?」

    彩雲慌得跪下道:「殿下……奴婢是知道殿下落水之事頗有蹊蹺,可是那是奴婢只道殿下已經身亡,奴婢人微言輕,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理會……」

    那倒是,沒理由要一個小小宮女為了她伸張正義而賠上性命吧?

    衛曉曉點點頭,道:「那我醒了你也該提醒我一聲兒啊。」

    彩雲不敢起身,小心的道:「殿下素有嚴令,若非無人之時與您主動提及,奴婢與彩紋絕不可出口談論此事。奴婢又不知殿下失憶了,當然不敢貿然提及。」

    好吧好吧……衛曉曉承認以前的初晨公主真的是很謹慎小心。

    當然彩雲也非常謹慎小心,難怪能在初晨公主身邊安如磐石。

    「那當初推我落水的人……你可有什麼見解?」

    說到這個,彩雲深吸了口氣,突然像是下定決心般垂頭說道:「殿下,說到這個,奴婢有下情容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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