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縱情任我 九年 第125章 不一樣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一樣

    在心中重重地歎了口氣之後,若殘將思緒拉回到白想問的問題。

    「白,你是想問為何十六夜沒有跟你們一樣,暫時離開木葉?君,也對這個問題有疑惑,是吧?」

    若殘得到兩人的點頭響應後,搔了搔臉頰,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

    「十六夜,是一個意外。」簡單的八個字,就是若殘的答案。

    毫無波動起伏的語調,但是聽在熟識若殘已久的白耳中,能夠現一絲刻意壓抑的痕跡,不過,這不表示白就能明白若殘話語中的真意。

    「意外?」

    「意外?」

    「是的,你們,是我的,而………………十六夜,她,不是。」若殘的口吻意外地輕緩,卻也多了一種非世的感覺。

    白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君麻呂率先開口。

    「可是,您不是也救了她?」以君麻呂的認知,十六夜確實應該是跟自己一樣,都屬於若殘的。

    因為,若殘是他們的救贖者。

    「…………………我,救了她…………」是嗎?若殘有些遲疑。

    當初在洞**中的記憶,若殘有著一段空白,正確來說,那一晚,當玖月自沉睡中甦醒後,到與白和君麻呂會合之間所生的事情,在若殘的記憶中,都彷彿攏上了一層薄霧。

    若殘從一些事後的跡像往前推論。

    玖月長達一個多月的熟睡、十六夜對他的稱呼、十六夜和重錯之間的差異,還有十六夜左腕上的金色結晶所散的熟悉氣息,這些,已經足夠讓若殘瞭解九成以上的事實。

    「不管怎樣,都是您將十六夜帶離那裡的,十六夜所選擇跟隨的人,也是您啊!您對她的心意也是真的啊!只要若殘開口,十六夜一定也會願意跟著您的。」君麻呂一向不喜歡思考太複雜的東西,他的道,單純而直接,也容易看清埋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實。

    而白也對君麻呂的言,作出了點頭的附和。

    若殘面具下的嘴角浮現微微的笑意。

    (看來,白和君麻呂似乎都已經接受十六夜了呢!雖然有時候君對十六夜用的形容詞…………….「怪」了一點。)

    「我知道,君,你說的,我都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若殘不會對十六夜開口。

    十六夜,和白,和君麻呂不一樣,所以,若殘不會約束她,也不願意約束她。

    想到這,若殘忍不住閉上雙眼半仰朝天,似乎想藉這個動作整理一下思緒,而一旁的白和君麻呂似乎也感染到了這個氣氛,就這樣靜靜地陪伴在若殘身邊。

    ※※※

    一開始,當若殘來到這個世界,當若殘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改變姐姐所說過的「遺憾」,就成了支撐若殘活下去的少數理由之一,即使若殘並不知道自己所做出的改變是否是另一種形式的「遺憾」,但是,不管如何,白和君麻呂這兩個名字,在最初的最初,就已經出現在「若殘」的進程之中。

    而十六夜,對若殘來說,是一個意外,若殘從來沒有預料到十六夜的出現,即使他對於十六夜其實比對白和君麻呂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若殘依然沒有想過要將十六夜跟他牽扯太深。

    而且,十六夜,或者說,重錯在某個方面,實在和「他」太像了,像到若殘無法想像她會如何走到跟以前的「他」相仿的道路上。

    所以,若殘才會希望十六夜,能不要跟「他」一樣。

    若殘真的不想十六夜將他視為「唯一」的存在。

    心中有重要的人可以作為支柱,是件好事,但是,如果心中只有重要的人,那麼當心中僅有的唯一支柱坍方,那個人往往也會因此而扭曲、瘋、狂亂,甚至是崩潰………….

    好比說,宇志波佐助,好比說,「他」。

    若殘希望十六夜能夠代替他,多享受一些「平常人的幸福」,所以,最終,若殘還是對於十六夜在忍者學校的表現完全放任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部份是因為若殘已經對十六夜的某些作為已經無奈到放棄了有關。

    『想的倒是很好,那你又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嘗試看看呢?就這樣甘願看著別人?為什麼要讓別人代替你?』玖月的聲音自若殘心底傳來,他的語氣不只充滿了不解,還有近乎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呵呵,「平常人的幸福」?在這個木葉?在一個忍者村?用這個身體?與你共生的我?』若殘並沒有質問的意味,只是簡單的述說事實。

    「漩渦鳴人」,本來不是個能好好安穩度日的人,連同「漩渦鳴人」接近的人也是如此。

    「漩渦鳴人」那是現在的若殘還不能捨棄的身份,更何況,即使他想,也做不到,這是若殘存在於這個身體的「義務」和「責任」。

    若殘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稱不上是正確的,但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對」的呢?難道「對」的行為,就不會傷害到別人?或許還會傷害的更多吧?因為那些人不會認知自己的「錯」!

    所以,若殘沒有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即使重來,若殘還是會做出相同的抉擇。

    這種「執著」,也曾經是「殘」所說的,「他們」,最像是「人」,同時也是與「人」擁有最大差異的地方。

    人,擁有「不變」和「永變」兩種特性的生命,唯一的不變,就是永遠的變化。

    似乎感覺到若殘心中的那一抹沉重,玖月停頓了一會兒才回來原先的話題。

    『…………………那另外兩個小鬼勒?你就不想讓他們也擁有「平常人的幸福」?反而是不斷地逼他們跟上你的步伐!』

    『不一樣,玖月,他們是不一樣的。』

    白,和君麻呂,是「殘」所曾經執著過的「遺憾」,也是,若殘所改變的部分。

    他們單純而執著的心,他們所擁有的覺悟,讓若殘打消了一開始希望他們當個普通人平穩過日的想法。

    同時,也是因為,如果若殘不讓自己對他們建立出關係,那麼,以若殘的個性絕對會先「放手」。

    但是,天狩十六夜,若殘就沒有那種顧慮。

    她不同,她,還是個孩子,即使若殘知道那個身體的過去,比起白和君麻呂,可能只會更重更痛,可是,那都是「天守重錯」的。

    對「天狩十六夜」而言,「天守重錯」的記憶更像是失億的人所追尋到的過去,十六夜會因此而在情緒上有所起伏,卻不會激盪到心靈底層。

    「天狩十六夜」擁有「天守重錯」的記憶,但是,卻沒有完整繼承那份對過去的情感。

    因此,「天狩十六夜」是「天守重錯」,但是,「天狩十六夜」也已經不是「天守重錯」,她沒有了那份覺悟。

    如果是「天守重錯」,若殘會一起帶她離開,可是,是「天狩十六夜」,若殘希望她留下,希望她能夠擁有「普通人的幸福」,一種,已經毀了「他」過去所有的「毒藥」。

    『…………………你剛剛說的那些,都只是你主觀的認知,這對他們不公平,也對你自己不公平!他們不一定也是這樣想的,你這樣做,不覺得自己很………』說到這,玖月突然遲疑下來。

    「自私」?還是「任性」?或者,都是?…………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希望若殘能擁有的嗎?玖月一直希望若殘能自私一點,任性一點,但是,卻不是希望出現在這裡。

    與玖月相處已久的若殘,很容易就明白共生者的未竟之詞。

    『玖月,你沒有說出口的詞彙,就是你一直希望「若殘」能夠擁有的?或許,構成「若殘」的因素中,本來就擁有「自私」和「任性」的成分吧?』

    『你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聽到若殘平淡的自貶話語,玖月不可自抑地湧現莫名的巨大怒火,甚至撼動到若殘整個的心靈。

    (這個,已經接近是高級幻術的傷害了呢!擁有如此強大的影響力,那麼封印到底還有多少作用存在呢?真不愧是玖月,真不愧是最強的尾獸-九尾妖狐啊!呵呵。)

    這也是封印減弱的後遺症之一,除了平時的交談,若殘和玖月強烈的情緒起伏已經能互相感受到,在特殊的情況下,甚至連部分的記憶也會產生交流和衝擊!

    突如其來的劇烈心靈震撼,就算是或多或少已有提防的若殘,他的精神上還是受到了創傷,如果不是若殘多次承受過拔除符咒的後遺症,今天這樣一下,說不得就得將離開木葉的行程因此延後了。

    感覺到那一陣陣已經很熟悉的痛楚不斷自胸口擴散至全身,若殘的嘴角掛上略顯無奈的微笑。

    (現實中的身體,應該吐血了吧?)

    反正每次他偷撕心靈底層裡,那些封印住玖月的牢柱上的符咒後,幾乎下場也差不多都是如此的,所以,說不上好不好受,但是已經能習慣了。

    但是,似乎快要能適應了這個感受,至少,除了在心靈底層與玖月面對面的情況下,玖月已經看不出來若殘的異狀了!

    再說,比起最初偷撕符咒的症狀,現在這樣,已經好很多了,不過,若殘也不知道該感謝自己精神的強韌,還是長久不懈怠的「訓練」?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種事情的頻繁,現實的他哪有可能在分擔君的身體感受時,還能維持與正常無異的舉止和表情呢?

    不得不說,那個現,的確是意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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