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八十三章 學社優劣
    「你就是白馬都尉?」

    聽著面前這個比自己要小一兩歲的男子開口詢問,皇甫岑疑問的看向徐庶,不知道徐庶都跟他們說了什麼。不過此地不是洛陽,自己也有很多借口說辭,倒是不必忌諱面前這些小傢伙。如果不憑借自己以往的名聲,皇甫岑還真怕今日懾服不了這佔據群漢末半數智囊的學子。他們之中有王佐之才的荀彧,有鬼才郭嘉等等,論機智自己雖然見慣波瀾壯闊的大場面,但是絕沒有見過這麼多智囊。

    「我是。」

    等皇甫岑回答完後,荀彧身後走過來一個眉目有些獐頭鼠目的傢伙,下點評著皇甫岑道:「高不足九尺,孱弱不禁,又無賢者之風,他能是白馬都尉?我看就是這徐元直找來的閒人戲弄你我。」

    未等別人插嘴附和,皇甫岑扭頭瞧著那人,問道:「你叫什麼?」

    「好說,穎川郭圖。」

    「郭公則?」

    「你聽過。」

    「無名之輩,聽過與未聽過又有何差別。」

    皇甫岑這麼一譏諷,那郭圖猛然惱怒,手指皇甫岑,喝道:「狂徒,爾敢輕視與我?」

    他話剛一落地,身後的典韋便在忍不住,手中長戟已經橫空而出,只在皇甫岑下令之間,便可把面前的郭圖劈為兩半。在典韋的字典裡,只有勇武高過自己的人才配同自家大人這般說話。面前黃口孺子,竟然出言不遜,理當教訓。

    郭圖卻被典韋這突然爆發的殺意攝住,腳下踉蹌的向後退去。

    而皇甫岑則是給了典韋一個眼色,然後前一步,回應道:「我怎麼不敢?是你先以名聲視人,反過來卻問罪我等,真是好笑!」

    雖然郭圖平時日為人尖酸刻薄,但是他畢竟代表著穎川眾,而且承認郭圖之錯,便是助漲徐庶的氣焰,自然有人不忿,年紀最小一人前一步,盯著皇甫岑問道:「白馬都尉,原來也不過一介武夫也!」

    聞此,皇甫岑沒有出現陳群想像中的憤怒,只是淡淡的回應道:「我本就是一邊卒、武夫!」

    此話一出,氣勢如虹。

    卻又彷彿「武夫」一詞仿若是很大榮耀一般。

    皇甫岑沒有想到開場見面竟然就弄得這般尷尬,今日的場景卻是讓皇甫岑想起當年自己在涿縣夜宴之,單刀會天下名士,還有太學府門前受太學生宗世林圍攻那一場面。想了想,自己跟這些偏執的孩子掙個什麼勁兒呢,自己穿越兩世,加起來已經有些年頭,如今卻這樣說,怎對得起這些不同尋常的經歷與過往。

    隨即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們開門便如此無禮究竟想要問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不忿,單純的挑釁,那麼抱歉了,雖然昔日我曾在涿縣與會過給位的叔伯長輩,但是不見得你們就能為他們討個說法!」

    話外之音,頓時驚動這些人。

    當日崔烈邀請鄭玄,這崔州平正是崔烈幼子。同其兄崔均一樣,因為看不慣父親行事手段才有這麼一幕。

    而當日被皇甫岑羞辱的陳寔正是荀彧小時候的偶像。

    加方才同郭圖、陳群的不好印象,皇甫岑這初見之下,便已經得罪了半數人等。

    就連石濤、孟建都覺得皇甫岑有些誇張。

    倒是站在最後,雖然極力阻攔徐庶,卻不見使任何力氣的身子孱弱的男子同另一個鬚眉非常漂亮的男子在偷偷打量著皇甫岑。

    皇甫岑也注意到這二人,隨即問道:「他們二人是誰?」

    瞧見皇甫岑如此重視,郭圖一哼,不悅的扭回頭瞥了眼,輕聲道:「旁支寒門子!」

    聽聞這話,那瘦弱男子並沒有動容。

    而那鬍鬚打理非常漂亮的男子,年紀與皇甫岑不相下,看經驗閱歷便知道此人很沉穩,禮數倒是異常不少的衝著皇甫岑深鞠一躬,道:「穎川鍾元常,久聞大人之名。」

    「不敢。不敢。」

    皇甫岑起身還禮,沒有絲毫方纔的囂張蠻橫。

    而等鍾繇施禮過後,那男子才衝著皇甫岑頷首。

    不用多言,皇甫岑已經猜到,此人定是郭嘉,寒門出身,自然同徐庶這類寒門交好。

    未等禮數周全,陳群前問道:「我們怎麼知道你是皇甫岑?」

    甫岑看了看眾人一眼,然後又落在徐庶身,問道:「你同他們到底打了什麼賭?」

    「你不知道?」

    荀彧一驚,驟然轉回身瞧著皇甫岑,似乎並不相信,大名鼎鼎的白馬都尉竟然會被徐庶輕易騙至此處。

    「我為什麼要知道。」

    皇甫岑話一落地,徐庶差一點就蹦了起來,急忙衝著皇甫岑使弄眼色,心中暗罵道,不是讓他配合自己,不要亂講嗎?這些可倒好,這群人都知道自己是耍小聰明糊弄過來的皇甫岑。

    不過未等他們身。

    郭圖拍拍衣袖,表情失望的看了看皇甫岑道:「本以為白馬都尉會是一個什麼樣氣度的人物,竟然是一草莽,失望之極,告辭!」

    「卻是失望。」

    崔州平也是搖搖頭,他們都沒有想到竟然回落的這般下場。

    說話間,眾人就要散去。而徐庶危機也暫時躲避了過去。

    場內只有鍾繇和郭嘉、荀彧瞧著皇甫岑。

    嘴角一挑,皇甫岑終於開口道:「原來是這個賭誓,我以為事什麼呢?不就是這個賭誓嗎?戲志才聽聞徐元直有事相求特意給我手術一封,讓我來此一趟。我卻不知道竟然是為了這麼一個無意義行程,倒是耽誤了我許多大事要事。」

    「能有什……」

    話到一半,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皇甫岑,問道:「你確定是戲志才來信?」

    「呃。有什麼不對嗎?」皇甫岑從衣袖之中把信封之的印泥展現了一般,然後收回衣袖,回應道:「我與志才相互肝膽相照已有數年,本以為他有什麼事情要托付,卻沒有想到卻是讓我來見你們這群一事無成的腐儒聊天,化解你們仇恨。好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也告一段落,我回去了。」

    說罷,起身要走。

    不過皇甫岑這席話很有刺激性,每個人臉不約而同的閃現出一絲激動,拳頭都握得緊緊的。

    「等等,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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