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五十四章 勢必阻攔
    小康童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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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封諝之後,皇甫岑連夜趕回黃忠的聚集地,同段珪講明了殺封諝的過程,又交代了一些回去如何同張讓的說辭,至於西園軍一事暫且先放下,由段珪告知張讓,劉焉改易刺史為州牧一事,進而轉移他們的視線。&&再由十常侍出面阻攔此事的成敗。

    當夜,段珪顫顫兢兢的趕回了宮內。

    也已經三更天,但張讓、趙忠等人還未睡,聽到段珪回宮的消息後,便派人把段珪叫了過來。

    「段公公,封諝封公公何在?」

    「這個,咱家不知。」

    段珪即便知曉封諝眼下如何,也不能夠告訴面前的張讓和趙忠,隨即裝作不明的回道。

    「你……」趙忠一怒,瞪向段珪,道:「你二人一同出宮,怎會不清楚封諝的去處?」

    提及此事,段珪既是腦中生怒,瞧著面前的趙忠,雖然謙卑,卻帶著一股不滿的語氣,回應道:「趙公公,是你讓咱家出宮後同封公公各辦各的事情,而且封公公也事先讓我去尋崔烈,並告知咱家不用等他便可直接回宮,咱家不清楚封諝去路,難道還能是咱家的錯?」

    「你。」

    趙忠從未聽過段珪這樣的口氣,即便當日段熲在朝為太尉之時,也沒有這般,眼下,他段珪敢同自己如此口氣。

    瞧此,張讓前攔住要發怒的趙忠,回身問道:「既如此,我們再等等封諝。不過……段公公回來的好像有些晚了!」

    「當然晚了。」段珪作勢收回方才惱怒的氣勢。他那氣勢雖是惱怒,卻又簡介表明,他段珪對自己地位的不滿。這樣一來倒顯得真實。戲已演完,段珪繼續道:「我方才無意之中探聽到一件事。」

    「什麼事情,神神秘秘,難道還有封諝一事要緊!」

    趙忠甩甩衣袖,不滿的回應一句。

    張讓回身盯著段珪,問道:「可曾重要?」

    「聽崔烈同他人的口吻,很重要。」

    「崔烈崔威考說的?」

    「不是,是他的兒子,崔鈞說的。」

    「崔鈞?」聞聽此人,郭勝插言道:「不就是那個同他父親崔烈反目成仇,言及嫌其銅臭的那個忤逆子?」

    「正是。」

    「他可是同我們一向不和啊!」

    「正是因為同我們不和,他才能從那群士人口中探聽到我們想不到的消息。」段珪笑著回道:「要不是當時,我出來之時,行蹤隱秘,也不會聽到這話。」

    「什麼話?」

    「太常劉焉要陛下改易刺史為州牧。」

    此言一出,十常侍們怔怔神,然後郭勝幾人哄堂大笑道:「段珪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這有什麼!」

    就連趙忠都忍不住譏諷的笑了起來。

    反倒是張讓一張臉平靜如水,陷入沉思之中。

    「就這消息,你也好意思告訴我們!」

    郭勝再次羞辱段珪。

    也許投靠了皇甫岑,讓段珪心中有底氣,段珪臉怒色而起,緊握的拳頭青筋暴露,在惱怒眼前郭勝的無禮,不過終究沒有惹出什麼事情來,最後不甘的收回雙手。

    倒是他身旁的張讓在眾人笑過之後,走到段珪的近前,問道:「你說是太常劉焉,而不是那些士人?」

    「不是。」段珪搖頭,道:「雖然是劉焉牽線,但是聽說出任邊鎮的幾個重臣都是士人出身,朝廷九卿!」

    「——吁!」

    張讓深吸一口氣,表情越來越嚴重。

    而趙忠似乎也發現了來自張然身的凝重,表情極其不自然的瞧著張讓,嘀咕道:「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

    聞言,身旁其他幾個十常侍便不再開口說話。

    張讓卻彷彿聞所未聞,繼續向段珪問道:「他們準備什麼時候?」

    「好像並不準備,好像是要直面陛下覲見,亦或者朝堂之進言。」

    「不行。決然不行。」問過緣由後,張讓終於開始了強烈的反對,渾然不顧周圍一眾不明的目光,輕聲低吟道:「這決然不行,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不僅僅想手握京師軍權,他們竟然也想控制大漢四地的軍權。」

    此言一出,趙忠好像反應過來,疾步前,盯著張讓,問道:「你是說他們改易刺史為州牧,想要軍政兩權在握?」

    「嗯。」

    張讓點頭,表情卻彷彿憂心忡忡。

    「怕什麼,陛下在,他們還敢殺入宮中?」

    郭勝還未講完,便被張讓毫不客氣的打斷,怒道:「糊塗!如果真把他們外放了,等他們掌控各地軍政大權,一個激怒,誰還會管大漢,各個各地為王,如果來個清君側,進京勤王,你我便死無葬身之地!」

    聞聽張讓解釋,段珪暗中偷偷對張讓佩服不已,十常侍中也唯有這張讓智略能當一用,其他人不過就是皇帝的傀儡。如果不是皇甫岑講明,段珪也不清楚,這中竟然蘊含著這麼大的危機。

    「呼!」

    眾人不約而同的深吸一口氣,紛紛抬頭凝視眼前的張讓、趙忠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拖延,拖住!」

    「對,由此的奏折一定要壓住,其他外人如要見天子一律阻攔,如果實在不行……」說此,趙忠的眼中依然閃過一絲陰毒,低聲道:「想什麼辦法,也要把他們下獄。只要記住沒有人可以觸動我們的權利。」

    「這招真是毒辣!巧借組建西園軍之力,分散我們對他們的注意力,再借漢室宗親的力量,企圖重掌四方軍權。雖然此計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威脅,可是日後也是不小的憂患,更何況,天子病重,如果真有……那麼,我們就才真是被動了!」張讓回身瞧了眼身旁的段珪,安撫道:「段公公,今日的消息,可是等於救了我等一命!」

    「大家都是一條船的,救了大家也等於救了咱家自己!」

    段珪亦是同他們虛以委蛇道。

    「就是。就是。」方才譏諷段珪的郭勝舔著臉,前諂媚笑道:「段公公不虛此行,只要我們齊心協力,還有誰能夠威脅到我們。哈哈。哈哈。」

    幾句話後,段珪同他們各自告別。一路心裡卻在不停的回應著郭勝最後那句話,他很想告訴郭勝,真正的威脅永遠都是那看起來不可能的人。日後,你們便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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