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三十二章 夜入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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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泡書_吧()」皇甫岑一怔,身旁的狄清率先喊了出來,輕聲道:「麴將軍,你怎麼……」他話還未說完,便被皇甫岑一把制止,轉回頭瞧著狄清,輕聲道:「閉嘴。」

    那進來之人似乎也瞧見了皇甫岑三人,目光落在素不相識的典韋身上。

    皇甫岑頷首。

    那人卻對身旁人回聲道:「突然想起有事情要辦,我先會府上,這頓酒水就不喝了。」說完,告別同行而來的大隊人馬,然後急速轉身離去。

    見那人已走,皇甫岑隨即衝著典韋和狄清使使眼色,然後扔下幾個銅板,三人便緊隨而去。

    隨著那人走過了幾條街巷後,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後,那人才緩緩轉過身子,對著皇甫岑深施一禮,輕聲道:「末將見過大人。」

    回身行禮之人正是應該在北地統兵圍剿黑山軍的麴義。

    瞧見麴義,狄清和典韋急速離開,把守住小巷兩條通路。見可疑身影後,皇甫岑才抬頭瞧著麴義,問道:「麴將軍怎麼會在這裡?」皇甫岑當然生奇,整個河東包括整個大漢都知道自己正在給老師盧植服喪,麴義怎麼會來到這裡,是有意還是無意識的?

    麴義被皇甫岑扶起來後,回應道:「我是受志才先生之命,在此等候大人。」

    「哦?」提起戲志才,皇甫岑眉毛皺了皺,回身踱步,然後轉回頭瞧著麴義問道:「戲忠身體如何?」

    按照歷史軌跡,戲志才已經到了天命之年,雖然有河東華敷、張機的救治,但誰也說不清楚戲忠的身體究竟如何。而且,在皇甫岑宣佈閉門服喪之時,戲志才就已經病重在身,看樣子,眼下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

    聽此,麴義亦是同樣擔憂的搖搖頭,卻沒有正面回應。

    「飛鴿傳書,讓志才放下手中政務,再派張機親自調理志才身體。」

    「呵呵……」麴義苦笑,道:「末將在來之前,就已經讓先生休息,可是先生曾言,此等危機下,將軍都不曾忘江山社稷,他又怎能放下!」

    「唉!」聞此,皇甫岑仰面朝天的歎息一聲,從東出洛陽,北上遼東,幾場大戰哪一此沒有戲志才的身影,雖然戲志才同起後期的諸葛、司馬、周瑜、二荀、郭嘉,就連身旁的賈詡、李儒都是大大不如,但是這些年下來,卻奠定了戲志才在皇甫岑心中的位置,他才是他皇甫岑最得力的助手。眼下,戲志才竟然病重,卻不忘為自己謀劃,甚至連麴義都是他派來的。他皇甫岑焉能不痛心疾首,隨即問道:「既然先生已經看到大漢即要天變,那麼眼下我們就要快點解決涼州的問題,把這一切的苗頭都扼殺在這個搖籃裡。」

    「先生讓末將前來就是有此意。」麴義點頭,他敬重的人不多,賈詡算一個,皇甫岑算一個,戲志才也算一個。當戲志才說皇甫岑去西涼的時候,麴義還不相信,而且當時戲志才還斷言皇甫岑會親自去往金城麴義的家裡,眼下一切成真,不得不讓麴義感到震驚,正因為如此,麴義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說道:「先生斷言,西涼羌亂,暫時平定倒是很輕鬆,但是韓遂、馬騰卻是難以降服。」

    聞此,皇甫岑想了想,然後問道:「你們知道?」

    「什麼?」

    「哦。」見麴義不明,皇甫岑轉回頭瞧著麴義,問道:「志才可曾說過什麼辦法瓦解韓遂的勢力?」

    「先生說韓遂勢大,如果要想平定韓遂必須從內部著手。」

    「志才是說閻行?」皇甫岑想了想,不清楚戲志才究竟是怎麼看出韓遂軍內部的問題,隨即道:「韓遂此番大敗,必定死守金城。」

    「金城城雖不高,但人心向韓遂,破之不易!」

    聞此,皇甫岑點頭,從入城那一刻,皇甫岑就發現了這城池內百姓對待韓遂叛軍的態度並不厭惡,想要從百姓之中鼓動似乎很難,隨即說道:「現在留給我間隙的只有他們內部的不和諧!」

    麴義點頭,應承。回應道:「從城中傳來的消息,現下韓遂大軍正在返回的路上,聽聞,閻行幾度欲攻破禿山,卻被韓成妒忌,破山不成,最後撤退之時,卻又被留下斷後,現下軍中已然一片嘩然,加之閻行同韓遂有殺父滅門之仇,我想這一次閻行必定不會忍耐。」

    「我知道。」

    「大人,知道?」

    麴義一驚,閻韓兩家的陳年舊事,沒有多少人知道,皇甫岑不在涼州長成,怎麼會知道這些過往。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閻行肯不肯同我們聯手,或者說,這個閻行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皇甫岑想了想,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回頭瞧著麴義,輕聲道:「看樣子,今晚韓遂的大軍即會回城,我們還是多瞭解一些,你去派人打探一番。」

    麴義點頭,道:「方纔在來之前,便是派出族中兄弟前去探聽。」

    「嗯。」皇甫岑點點頭,道:「閻行舉足輕重,麴義以你對韓遂的瞭解,如果韓遂身死,閻行能夠掌控多少叛軍?」

    麴義搖頭,道:「我離家許久,這些事情還要等大人回到末將家中,問一問熟悉這方面事情的族親。」

    「韓遂做事為人素來謹慎,我恐閻行掌控不了叛軍,不能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閻行的心上,麴將軍,你還是要去聯繫一下叛軍中宿將,共謀大事。」

    「這個我來辦。」麴義點頭,讓著皇甫岑,道:「這兩日將軍就在末將家中休息一段時間,對外就稱我金城麴氏招募的遊俠。」

    「好!」

    皇甫岑點點頭。

    「對了,大人,你好像一下子就斷定閻行會歸附我等?」聽方才皇甫岑的華中之意,絲毫沒有猶豫閻行不會反韓遂,雖然自己也清楚這段過往,也斷定承認閻行會心中不滿,但到底沒有皇甫岑的這份自信。

    聞言,皇甫岑笑了笑,走在前頭,並未回應閻行,倒是吩咐下去道:「查明一切後,晚上同我夜訪一趟閻行的府邸。」

    ……

    「什麼,你說韓遂同馬騰、王國發生了內訌?」

    在韓遂大敗後的第二日,董卓和李儒才回到陳倉,剛一下馬,便瞧見牛輔同徐榮找急忙慌的跑到自己這裡,說著這中事情。

    聞此,董卓回身同李儒忽視一眼,然後董卓手一讓,低聲道:「屋子裡詳談!」

    涼州巴掌大的地方,勢力雖多,卻都是一些小毛賊,不過如同韭一般,割而復生,對此,董卓等人早也就聽之任之,並沒有去圍剿這些小勢力,只不過卻時刻注意著韓遂的動靜,但是眼下最大的一股勢力,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想起在西涼軍發生的種種不愉快,董卓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隨即疾步入室。

    身後的李儒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跟著入內。

    牛輔和徐榮見董卓落座後,開口道:「從前線探明的消息表明,這幾日叛軍內部發生了巨變。」

    「快說。」

    「先是西涼軍發生動亂後,王國和馬騰急速向榆中靠近,我想應該是他們認為那股神秘軍隊是韓遂的人馬,唯恐韓遂火並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神秘援軍退出後,韓遂在榆中城內設鴻門宴,斬殺了王國和馬騰,卻不想被龐德殺出,龐德帶隊奮力廝殺,這幾日在禿山僵持開來,昨天深夜傳來的前線戰報,龐德待援,馬超突然馳援,大敗韓遂!」

    「等等。」李儒突然打斷牛輔,抬頭瞧著牛輔,問道:「你說,那些是誰的兵?」

    「馬超。」

    「哪來的兵?」

    董卓似乎也想到了李儒所問,抬頭瞧著牛輔問道。

    牛輔看著身旁的徐榮,消息是徐榮派出去的探報打聽到的,徐榮上前一步,開口道:「就是那股神秘軍隊。」

    「神秘軍隊?」

    董卓、李儒二人一驚,沒有想到,這股軍隊竟然就是馬騰收服的軍隊。

    「探報傳來,他們盡數是生羌,傳聞是三十六生羌!」

    「如果真是馬騰的部下,那就不稀奇了。」董卓回憶道:「馬騰本是羌人,妻子、母親都為羌帥子嗣,馬騰能招撫這些生羌不足為奇。」

    「可是很奇怪。」李儒起身,回應道:「馬騰出身雖然有半數羌人血脈,可是這麼大的一股生羌,如果沒有什麼把柄似乎很難歸順,而且如果沒有猜錯,這三十六羌是羌人中的精銳,馬騰既然能夠收服,為何早沒有?」

    「不足為奇。」董卓起身,道:「我們事先也曾找過三十六羌,求過羌兵,但是沒有通過他們的三關,而落敗。這馬騰雖然不才,可是他的幼子馬超素來威名甚佳,如果是馬超親自出馬,也有機會收服三十六羌,更何況聽徐將軍之見,昨日馬超大破韓遂,此子,還是有些能耐!」

    「再有能耐,不過一個不及弱冠的幼子,難道還是一個皇甫岑!」

    李儒反對的話還未說完,彷彿董卓很厭惡聽到皇甫岑這三個字,隨即打斷問道:「既然他們三家火並,韓遂又被馬超大敗,大家想想,我們有什麼利益可撈?」

    「唉!」李儒一歎,道:「不僅無利益可撈,我們倒是要防範狡兔死,走狗烹!」

    聞此,眾人深吸一口氣,李儒這麼一說倒是提醒大家,大漢天子劉宏很有可能借助韓遂、王國、馬騰三家之死,收回董卓手中的軍權,如果那樣,好不容建立起來的勢力,很有可能會化為一旦。

    「西涼軍內變,我想定會有人參奏主公。」李儒轉回頭,繼續道:「雖然三將軍此去洛陽求助,恐怕十常侍能保住主公官爵,但難保朝廷不會明升暗降,出去將軍之權。」

    「哦。」董卓目光長遠似乎思考著什麼,許久才道:「依照文優之見,我們怎麼做?」

    「不僅不能圍剿韓遂,還要拖住西涼軍的後退,讓兩家火拚之後,暗中聯合,保持一定的默契,只要西涼一直有些威脅,朝廷定然不敢放鬆警惕,而現下的西涼軍軍紀鬆散,主帥幾番戰死,戰力不可靠,朝廷定然不敢再拿將軍的部曲開玩笑。」

    「如此,你們說韓遂、馬超誰會勝利?」

    李儒起身一笑,回應道:「馬超畢竟小兒,哪能當得韓遂老謀深算,這些年我們傾盡全力都不曾拿馬韓遂怎麼樣,主公放心,我們只要現在派人去聯繫韓遂最好。」

    聞此,董卓點頭,回身看了一眼,對著徐榮道:「勞煩徐將軍西去一趟,把我寫的信交給韓遂!」

    徐榮起身點頭。

    ……

    金城,麴家。

    夜幕剛剛落下,麴義便從城內走回自己的府邸,然後誰的屋子裡也沒有去,直徑來往過往遊俠居住的西廂房,皇甫岑和狄清、典韋的房間正點著油燈,沒有吹滅。

    麴義進院,典韋就發現了,隨即給皇甫岑一個提示。

    皇甫岑點頭,然後起身推開房門去迎接麴義,抬頭卻見麴義一臉興奮。隨即問道:「打聽到了什麼?」

    「大人,屋裡講!」把眾人帶回屋子後,麴義才開口道:「大人,末將打聽到,韓遂帶著殘兵敗將已經入城。」

    「回來的好快!」皇甫岑儼然低估了敗軍退兵的速度,聽到麴義介紹後,瞧著麴義問道:「閻行的情況如何?」

    「血戰一場,閻行最後還是回來了。」

    說起閻行,就連麴義都忍不住的低歎幾聲這個人的能力絕不是一般的強悍,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生還,確實讓眾人無話可講!

    「他們現在何處?」

    麴義回道:「韓遂聚集眾將,商議事情,不過閻行好像是回家了!」

    「嘿嘿……這下老閻可真是怒了。」

    典韋乾笑兩聲,這裡就他同閻行有些交情,惺惺相惜。

    「是啊,當著眾將的面,掃了韓遂的興致,聽我的族兄說,當時韓遂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憤怒,但是轉回身便抻斷了馬韁,模樣甚是可怕,我猜,不出多久,兩人還會再起爭執。」

    聽麴義講完,皇甫岑回饋道:「看樣子,閻行同韓成的矛盾已經演化到韓遂的身上了。」

    「誰說不是,人家畢竟是父子,老閻太沒有眼力!」

    「叛軍內部其他將領、軍卒是何反應?」

    皇甫岑目光如初,沉聲問道。

    「沒人說什麼,但看得出眾將是故意壓制著自己的憤怒,以末將看,此趟之行,韓遂大失軍心。」

    「有沒有機會聯繫上這些將領?」

    「眼下,沒有。」

    麴義想了想,然後沉聲回應道:「我聽聞,韓遂已經想到安撫的辦法,回城後連休整都沒有,就是為了此事。」

    「辦法?」

    皇甫岑不明的望向麴義,這種時候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說韓遂真的已經察覺到什麼消息了?

    「還沒查明!」

    麴義慚愧的低下頭,韓遂所為的辦法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眼下打聽不出,倒真是讓皇甫岑等人難做。畢竟不能做到知己知彼,就談不到百戰百勝!

    「嗯。」皇甫岑手臂放在麴義肩膀之上輕輕拍了拍,然後回應道:「不論如何,一定要想出辦法探明此事。」

    聞此,麴義嚴肅的點頭回應。

    「大人,既然不知道韓遂幹什麼,我們是不是夜訪韓遂的府邸?」

    狄清起身,擦拭著手中的「御刀」,躍躍欲試的問道。

    「還不行。」未等皇甫岑回應,麴義已然攔住狄清,道:「韓遂的府邸不好進入,他府內招募的死士很多,雖然沒有閻行這般強悍,但也不容小覷,而且此等時刻,定然加緊了戒備。」

    「加緊戒備,那你探聽消息豈不是也難上加難?」

    狄清故意反意一擊,似乎並不贊同麴義之言。

    聞此,麴義轉頭看向皇甫岑,似乎再向皇甫岑表明,狄清說得沒錯,消息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打聽到。

    「所以,我們的目標要放在閻行的身上!」

    皇甫岑起身,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裹,裡面露出幾件夜行衣。

    瞧此,狄清看著皇甫岑,重複問道:「大人你猜測,韓遂同閻行離心離德,定然會戒備萬分,我們去找閻行,怎麼能問出消息?」

    「不會。」皇甫岑回應道:「閻行身為軍中宿將,威名不小,雖然韓遂戒備,但也會多番思量,如果韓遂回城前就已經有了收拾閻行的想法,定然在城內就收拾了閻行,可是他畢竟還是忍住了,這就說明韓遂還是在瞧,我想,他定然會說與閻行,即便不說,憑借閻行這些年保命的手段,定然會有人告知他!更何況,我們此去最重要的是說服閻行謀反!」

    聞此,麴義點點頭。隨即轉身,便要換衣服,隨同皇甫岑一同前去。

    卻被皇甫岑攔住,輕聲道:「別去,先不能暴露你,一會兒派人在城內接應,如果出現什麼變故。」

    「好!」

    見皇甫岑如此小心謹慎,麴義亦是點點頭。

    狄清和典韋卸下兵刃,換上夜行服,在皇甫岑帶領下,三人翻身跳牆,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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