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 羌氐之亂
    紅票突破七千了,謝謝大家最近瞧了眼《三國之蜀漢我做主》和《曹賊》發現寫作真是一件安靜的事情,只有心境平復了,才能寫出好的文

    陽春三月

    春風吹拂河東大地,一望無際的田地上,百姓開始耕種的果實

    自從,皇甫岑主政河東,從光和四年,到如今的中平四年,整整七個年頭,期間經歷了河東大水、黃巾之亂,短短的七年間河東大變期間,皇甫岑的爵位雖然沒有陞遷,卻得到天子劉宏的重信,從廣平撤軍後,皇甫岑上書天子,對黃巾軍施行招撫,使得百萬黃巾蛾賊重歸漢民又多次上書,對天子施行的以暴制暴的聚斂錢財也曾反覆提及,天子劉宏也漸漸廢棄西園官邸,買官賣官也基本上杜絕,並從鴻都門、六藝學社此類不被天下士人承認的學府提拔人才當然,天子劉宏並沒有放棄對士人的打壓只不過,期間應該出現在交趾、江夏、武陵等地的叛亂並沒有發生

    天子也暗中效仿河東之政,慢慢滲透,雖然現下效果並不明顯,卻已經有了好轉的苗頭

    沒有改變就是,南宮失火,天子重修南宮,此舉引起朝堂上下一致的反對

    皇甫岑曾有心上書,卻被戲志才、程昱阻止

    河東無患,可自從董卓從河北大地敗退之後,羌氐之地在同年十月便迅爆發了以邊章、韓遂為首的叛亂

    朝廷急徵調皇甫嵩剿匪,卻效果不佳,這場叛亂整整持續了三年,眼下對朝廷的消息頗為不利

    皇甫岑同一旁的鄉親們下地耕作,腦海裡卻想著該如何拯救泱泱大漢,難道真同張角所說,沒有挽救的可能了嗎?還是一定要重推翻這些,從頭再來?

    皇甫岑的思緒毫無頭腦,卻被身後的一聲呼喚喚醒

    「大人」

    聽見身後的呼喚,皇甫岑放下手中的活計,把抹布搭在後背上,走上土道,來人正是戲志才,瞧著戲志才,皇甫岑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從中山回來了?」

    「是啊」

    戲志才抬頭瞧了瞧皇甫岑,笑道:「還不是你執意收留那麼多流民,否則怎麼再會從中山求援」

    戲志才說的是黃巾之亂後,皇甫岑在河東收攏河北流民,當時很多黃巾蛾賊無家可歸,又聽聞河東民風富足,所以才從各地聚攏到河東而皇甫岑曾經答應過張角安頓百萬流民所以,儘管這幾年河東糧食豐收,卻不得不去中山甄家借錢、借糧

    戲志才瞧見皇甫岑沒有反應,偷偷拉過皇甫岑,笑道:「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同甄姜的婚事已經拖了三年,最近甄逸的身體不是很好,他透話給我,問什麼時候才能成婚?」

    「這個」提起婚事,皇甫岑就是一陣頭疼,當年是為了利益,才不得已在河東同甄逸聯姻,可如今,從洛陽傳過來的消息是,老師盧植也有意把盧玥兒托付給自己,兩項選擇,皇甫岑真是頭痛的難以應對雖然在這個時空生活了很久,也接受了妻妾成群的概念,可當事情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何況,這個時空,妻妾的關係分的很輕,有地位之分的讓兩人誰為妻誰為妾?

    瞧見皇甫岑的為難狀,戲志才明瞭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皇甫岑猛然轉身瞧著戲志才,瞧見他臉上掛著那抹怪異的笑容後,拍著戲志才的肩膀,調侃道:「好你個戲志才,竟然想得這麼個注意,那就麻煩你同甄逸解釋」

    「又是我?」戲志才用手回指自己,驚呼道

    「當然是你,誰讓是你想出的答案」

    「哼幫你還出錯了」戲志才撇撇嘴,嘀咕道:「不過你放心,他們就算是去西涼尋你母親,也要拖上一年半載,這幾年西羌真是不安分」

    戲志才說的是中平元年184十月冬,北地郡先零羌乘漢廷北地太守皇甫嵩忙於鎮壓黃巾軍之機,起兵反漢先零羌與枹罕等地起事百姓共立湟中胡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攻殺漢護羌校尉冷徵北宮伯玉等又劫持在西北素著盛名的金城人邊章、韓遂,使其專任軍政,後遂以其為帥邊章等攻燒州郡,殺金城太守陳懿第二年,邊章、韓遂等率數萬騎進犯三輔地區,侵逼漢園陵,聲言誅殺宦官漢廷使車騎將軍皇甫嵩、中郎將董卓進討,無功而返邊章等勢力大盛漢廷又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率董卓等步騎十餘萬,屯美陽保衛園陵邊章、韓遂又進襲美陽十一月,董卓等大破邊章軍,斬首數千級邊章等退至榆中張溫命湯寇將軍周慎率兵三萬追討之,又命董卓率兵三萬進討先零羌參軍事孫堅建議周慎斷敵糧道,周慎不聽,引軍圍榆中城邊章、韓遂分兵屯守,反斷周慎糧道周慎遂棄輜重而退董卓所部被先零羌圍於望垣,董卓以計賺羌人,才得以突圍於是張溫諸軍皆敗,復退於三輔一線

    「呵呵」聽戲志才這話,皇甫岑苦笑著搖搖頭

    「怎麼,你有其他看法?」戲志才總覺得皇甫岑對西羌戰事很瞭解,卻不明白一向自詡保家衛國的皇甫岑,這一次為什麼沒有上奏朝廷出兵伐羌氐

    「能有什麼想法」皇甫岑撣了撣褲腿上的泥土,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雖然是朝廷施政不當,皇甫嵩、董卓大軍在外,其實又何嘗不是段公不在,才有此劫」

    「這倒是」戲志才抬頭道:「如果段公尚在,湟中義從決然不會做出如此蠢事」

    「沒了段公,西羌遲早都是要事發的」皇甫岑抬頭望了望洛陽方向,說起來他真想祭拜一下段熲,當年段熲就曾跟自己說過,涼州三明去後,恐邊患無窮,事實如此,段熲沒走幾年,西羌就發生了叛亂,而且還是曾經那支所向無敵的湟中義從為先

    「可是,我不明白大人為什麼沒有上書朝廷平叛?」

    「兄弟相殘嗎?」皇甫岑轉回身瞧著戲志才,平靜卻掩飾不住心中的怨氣,道:「你以為這場大亂爆發是那麼簡單的嗎?他的原因多方面,其實又何嘗沒有湟中義從的怨氣,就連起先被挾持的韓遂久而久之不也成為了他們的首領,要知道韓遂可曾在張老張奐名下求過學,可以說是張奐的弟子,他們是對朝廷寒心了」

    戲志才回味了一下,轉回身,目光壓低,問道:「那有沒有其他原因,亦或是說大人你不想回西涼,不想看安定皇甫氏的臉色」

    「不要說我,就算是天子心中都會對我多加防備,他們決然不會讓我建立太多的功勳」被戲志才這聲質問,質問得皇甫岑啞口無言,皇甫岑擺了擺手道:「當然,雖然我心中嫉恨昔日皇甫嵩背信棄義,對數萬黃巾軍展開屠刀,可是我皇甫岑絕不會因私廢公」

    「不會因私廢公?」戲志才蹙蹙眉,問道:「大人你是擔憂北地?」

    被戲志才說穿,皇甫岑轉回身拍著戲志才的肩膀,低聲道:「沒錯,我擔心的正是北地」

    「嗯」戲志才彷彿想到了什麼,回味著

    「不過這種事情躲也躲不掉,司空張溫潰敗,理論上他借口鐵騎不行,必定會徵調天下鐵騎」

    「天下鐵騎,除卻遼東還能有哪裡?」戲志才無奈的一笑,道:「看來,即便大人你不想摻入這場內亂,張溫也決然不會讓白馬義從安然如此現在,大人你就要準備了」

    聽戲志才這話,皇甫岑點點頭道:「是,我確實需要準備了不過我想我不是對付西涼羌氐」

    「不是西涼?」

    「嗯西涼有皇甫嵩、董卓,平叛足矣,而且韓遂他們內部一向分歧很多,恐怕我們沒有動手,他們自己會先內訌」皇甫岑看向河東之北,擔憂道:「我想擔憂的是匈奴、鮮卑、烏丸,整個幽州、并州兩地的異族,他們會在小人的蠱惑下挑釁我大漢的天威」

    「大漢天威」四個字說的戲志才熱血沸騰,不過近些年來,接連不斷的起義,已經使大漢疲憊不堪,根本經不起這麼強大的打擊了

    說起皇甫岑的擔憂,戲志才滿臉佈滿陰線,他很清楚皇甫岑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假

    兩人停頓時間不久,從鄉間小道上急匆匆的跑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郡丞華歆

    「子魚」

    「大人」華歆一臉的汗水,趨步近前,瞧著皇甫岑道:「朝廷徵調大人西去平叛」

    「終於來了」皇甫岑擔憂的看著華歆,接問道:「有沒有徵調烏丸鐵騎?」

    「有」華歆不知道皇甫岑為什麼猜到,抬頭瞧向皇甫岑,補充道:「不僅大人和白馬義從,公孫將軍、劉將軍都被朝廷徵調了」

    「唉」聞此,皇甫岑歎息一聲

    戲志才猛然轉身瞧向皇甫岑,聯想方纔的談話,驚道:「大人,你是說這一連串的反應就快來了?」

    皇甫岑點點頭

    「那咱們怎麼辦?」

    皇甫岑知道,張溫徵調,張純自薦不成,就會勾結張舉聯合烏丸反漢,而背後混亂的鮮卑同樣會借此時機侵略北地,並且還會向河東之北的并州匈奴施加壓力,兩相連鎖反應就快到了,而自己想要保住河東、并州,甚至是遼東的穩定,就決然不能發兵想定注意後,抬頭瞧著戲志才和華歆,道:「唯今之計,我們只有拖延,拖延到幽並二州發生大亂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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