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四十九章 傻子才信
    謝謝老朋友華強北卡卡、Lifs的打賞,謝謝事忙,才看見真是因為有你們這群讀者才能讓十一能頂住壓力堅持下來,實屬不易真的這裡下我的扣,875195497,要是喜歡十一的讀者就沒事加加,等十一閒下來的時候,同大家胡天侃地,十一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喜歡交朋友

    廣宗

    「你說廣平丟了?」張角聽著面前細作送回來的密報,身子一滑,坐立不穩的起身上下端詳著面前的細作,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密報?」

    細作被張角盯得臉色發青,顫微的回道:「稟賢師,是從廣平城外潰散的兄弟們口中探知的」

    「廣平城的道眾?」張角眉頭緊鎖,問道:「他們怎麼沒有回來?」

    「稟賢師,他們怕怪罪,所以……」

    「嗯」張角沉眉不語,低吟片刻道:「人公將軍那裡可有消息?」

    「沒有」

    「那少主張婕兒呢?」

    探報畏懼的搖搖頭

    「下去,命人去鉅鹿,告訴地公將軍張寶安排退軍」張角揉揉頭,現在他很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支撐得住,面前這一連串的消息,沒有一條是好的,甚至每條都關乎著眾人的生死,他卻沒有什麼好主意,探報剛剛下去,張角就忍不住的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廣平城一失,整個廣宗的西大門就被打開,太平道也就再無去路了」

    思來想去,張角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答案

    向來是,太平道的細作沒有內幕消息時,張婕兒那裡總會消息讓他們知道一些內幕的消息現在這裡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很顯然,出現了讓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而幾日前,從南陽傳回來的消息,波才等人已經被皇甫嵩、朱俊斬首,南陽、豫州、青州等地的黃巾軍現在經步入危局,再也沒有人能挽救這場危局河北是太平道起家之地,如果河北陷入被動,那麼這場亂事真就是給士人們復起做的嫁衣既然已經揭竿而起,也沒有退路,張角他不怕死,而且就不想這麼草草了之,可是跟著自己的這些人百姓怎麼辦?他們都被官府認定為蛾賊,已經沒有了活路

    自己可以不管自己,卻不能忽視那些人

    黃巾軍,太平道怎麼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了?

    張角身子癱軟的坐在地上,雙目失神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腦海之中劃過一幕幕,嘴角呢喃著:「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難道真是內部出了問題,還是問題出現在你的身上?」

    ……

    內黃

    「什麼?」公孫瓚大驚失色,顫抖的嘴角有些微笑又有些震驚的抬頭望著鄒靖,再次確認道:「董卓敗了?」

    「你先看看」關靖把手中的信箋交到一旁公孫瓚的手中似乎事情並不想所說中的那麼簡單

    公孫瓚邊說,邊看道:「董卓一敗,這倒成全了我們,也變相給老師免除了些責任」說著,說著,神色變得越加凝重起來

    瞧見公孫瓚的反應,關靖才道:「董卓其人果然驍勇善戰,竟然在不知名,全軍潰敗下,竟然可以險中求勝,斬了張梁,雖然西涼鐵騎損傷十之七八,但董卓之名現在蛾賊之中也應當威震四方」

    「啪」

    公孫瓚把書信摔在桌子上,神色有些惱怒的凝思,片刻工夫後,才道:「如此一來,董卓不至朝廷全怪罪,老師就危矣」

    「也不見得」關靖搖搖頭,走到公孫瓚近前,抬頭道:「南陽、宛城一代蛾賊如今已成衰勢,有皇甫嵩斬殺波才之功,董卓也……」

    「唉」公孫瓚搖搖頭,低吟道:「河北畢竟是太平道起事之地,民心所向,同宛城之地情況不同,陛下也定然清楚董卓困境」

    想了片刻,關靖笑了笑道:「也不見得,同樣在河北戰場,恐怕已經有人拿下廣平」

    「這」公孫瓚抬頭瞧著關靖,疑慮道:「你說老二?」

    「嗯」

    「如果有人能建功,董卓這斬殺張梁之功也定然被忽視,敗軍之事,朝廷定然糾察」公孫瓚比較了下,兩相重要,最後抬頭問向關靖道:「可是老二能這麼快取下廣平?」

    「有什麼不能?」關靖一笑道:「我們都忽略了皇甫岑在魏郡出兵一事」

    其實不僅董卓、張婕兒在著皇甫岑的動靜,就連公孫瓚也在魏郡安插了他的眼線,皇甫岑改易旗幟出兵前,公孫瓚就已經知道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皇甫岑要幹什麼,取廣平?天大的笑話誰信?傻子才信

    「可」

    關靖還未開口,就聽見從外跑來一密探,氣喘吁吁的把手中的戰報交到公孫瓚的手中,高聲道:「報——河東太守皇甫岑已經攻克關平」

    「啊」

    ……

    鉅鹿

    「你說城外的蛾賊退軍了?」鉅鹿太守郭典差一點從榻上滾下來,衣服都未穿好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巡城副將,道:「你可看清楚了?」

    「是」副將無比肯定的回道:「屬下不僅看得真切,還派人暗中跟蹤,蛾賊退向廣宗,並不像故作假象,謀取我鉅鹿城」

    「咦?」郭典起身,光著腳不在地下徘徊道:「蛾賊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撤退了,打了兩個月的鉅鹿城他們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奇怪,真是奇怪」

    「大人,從城外逃回的兄弟們都盛傳,在南陽、宛城一代的蛾賊已經被殺的大敗,還聽說皇甫嵩斬殺波才,蛾賊已成疲軟之勢,我想,是不是他們畏懼,退縮了?」

    郭典搖搖頭,道:「這不可能,河北是太平道傳播中心,張角在廣宗、廣平兩地經營十年之久,不比其他地方」

    「那是不是朝廷從其他地方派兵了?」

    「也不會」郭典搖搖頭,站起身來,道:「一來,朝廷郡國兵如今已經糜爛不堪,不堪重用,就算是有人前來,也不是蛾賊對手;二來朝廷上下,十四州,十之七八都在平叛,拿不出那麼多的兵力還調遣」

    「那?」副將也是摸不準

    「呵」想了片刻,郭典笑了笑,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雖然對外的消息不通,但是能逼迫張寶退兵,定然是太平道出了大事,不是張角戰死,便是丟了重鎮,而有這個能力的也無外乎是盧植的三個弟子點點頭道:「看起來,這個皇甫岑還不算是個假公濟私的人物」

    副將聽此,點點頭

    「傳人出城打探蛾賊動靜,並派人同朝廷取得聯繫」郭典目光堅定,抬頭望了望窗外,道:「接下來,可能就要看我們的反撲了」

    ……

    洛陽廷尉牢房

    盧玥兒小臉繃得緊緊的,神情緊張的上下打量面前這座陰暗的牢房,抬頭問向一旁的女子道:「陽翟公主,真的能見到我父嗎?」

    她身旁的人正是陽翟公主,昔日皇甫岑未曾出任屬國都尉之時,她二人就已經見過面了,見盧玥兒臉色正常後來,陽翟公主劉修就經常去尋找盧玥兒玩耍,兩人年紀相仿,劉修長了盧玥兒幾歲,也從盧玥兒的口中得知了皇甫岑昔日在涿縣的所作所為,才知道了皇甫岑的多面性加上盧龍塞、河東絳縣等地的事故,不知不覺中讓兩個人的關係密切起來

    盧植被押送回京的消息,一到達盧玥兒的府上,盧玥兒就想起了陽翟公主劉修

    陽翟公主同陽安長公主不似她人,對朝廷上下的時局一向很,所以盧植被下獄的消息,她們二人也是第一時間得知,出於同盧玥兒的交情,陽翟公主向天子劉宏求情,二人這才來見盧植

    盧植被壓在廷尉府,因為朝廷尚未定罪,也沒有受到過多的折磨,甚至連牢房都比他人的好

    「父親父親」

    剛一瞧見,神色有些憔悴的盧植,盧玥兒就已經抑制不住眼中的淚水,朝著盧植拚命跑來,嘴裡不住的哭喊著

    「玥兒?」渾噩的盧植突然聽見這一聲呼喚,抬頭望了望從外跑過來的女子,正是盧玥兒,激動的起身向前,雙手握住盧玥兒的雙手,問道:「你怎麼來了?」

    「是陽翟公主求情,玥兒才能見到父親」

    「陽翟公主?」盧植掃了一眼,看到緩步而來的陽翟公主,當即跪倒:「罪臣,見過公主」

    「子干先生請起」

    「嗯」盧植點點頭,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回身故作不滿的斥責盧玥兒道:「你來幹什麼?」

    「父親,玥兒怕你……嗚嗚」說著說著,盧玥兒眼中的淚水奔湧而出

    「沒什麼好哭的」盧植伸出手,透過鐵欄,擦了擦盧玥兒的眼淚,淡然道:「放心,為父沒事」

    陽翟公主這還是第一次正面接觸盧植,以往都是在眾臣之中遠遠瞧見,卻不知盧植秉性,這短暫的一見,盧植給她的印象就大為不同,點頭道:「子干先生如此坦蕩蕩,讓陽翟汗顏」

    盧植搖搖手

    「嗯?」陽翟公主未理會盧玥兒的哭聲,瞧著嘴角邊帶著些許欣慰的盧植,一時不明「先生,難道就不怕?」

    盧植淡然轉回身,瞧著陽翟,似乎在思考說與不說,最後還是點頭,笑道:「公主,恕罪臣冒犯,河北局勢,有我無我,都已成定勢,朝廷必勝,蛾賊必敗,我又何須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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