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三章 四方猛士
    雖然很失落但是要句,謝謝殘翼帝江、以紋面羽之名,真的以後不用打賞了,能在書評區留個腳印,十一就很感激了謝謝

    河間

    「什麼,白馬都尉在河東招募兵馬?」幾個行人交頭接耳的談著,當他們聽見白馬都尉皇甫岑在河東招募兵馬後,臉上的神情都顯得有些衝動,激動道:「真的?」

    「這還有假,白馬都尉何曾戲耍過咱們」

    「唉」聞此,路人歎息一聲道:「要是能在白馬都尉門下做吏憑生足願」

    「小吏?」路人冷笑,道:「要是卒俺都心甘情願」

    「這倒也是,跟著一個好官比什麼都強不過說實話,白馬都尉這次為什麼招兵?又招募到哪裡?」

    「聽說是白馬義從招募」

    「白馬義從?」路人大驚,紛紛駐足觀瞧比之方纔還要盛上幾分,紛紛開口質疑道:「這白馬義從乃是大漢數一數二的強兵,從未聽說過白馬義從對外招過兵,這次?」

    「哈哈」路人大笑,道:「對不過這次聽說白馬義從破例招兵,只要條件過得去,便可以跟著白馬都尉馳騁疆場,異域建功」

    「在艱苦能怎地,那可都是勇士啊,就算是讓老子死在白馬義從那裡也心甘情願」

    「你要求也高了,能在白馬都尉手下做事,就是榮幸」路人一臉憧憬的說道:「昔日白馬都尉就有『盧下雙壁』之稱,在士人口中惡名雖盛,可是眼下大家才算是看明白,這白馬都尉才是真正為人著想的好官,在屬國為官能讓烏丸人捨命追隨,殺退十二萬鮮卑,保境安民當河東太守,他能為郡內百姓身堵管眼,能有這樣的父母官,就是咱們前生修的福分」

    「嗯」

    「還等什麼,咱們這就去投靠白馬都尉,就算是做個小兵也心甘情願」

    「走」

    他們聲音不大,卻吸引了很多人駐足觀瞧

    「雋乂,看什麼呢?」一個男子抓住身旁青年的手臂

    那青年一怔,隨口道:「高兄你聽」

    「你要從軍?」那男子不解的看向青年,開口問道

    眾人散去,青年才點點頭,目光堅定道:「大哥,我要去河東,去投靠白馬義從」

    「——呦」男子深吸一口氣,然後搖搖頭,道:「這白馬義從雖然盛名久矣,但其出身太過低微,而且還聽說他們並不招納外人,不是那白馬都尉的親信,沒有尋常手段,進不得這白馬義從何況,河東門下文臣武將頗多,只恐你我前去,只配做卒」

    「小卒就小卒」青年絲毫沒有打消念頭的回看道:「高大哥,你家世顯赫,到哪裡都是將才,隨小弟去投靠白馬都尉,定受賞識」

    那男子聽了搖搖頭,道:「正因為我高氏一族能招募家丁護院,才不能去」

    「哦?」

    「雋乂又不是不知,這白馬都尉最不喜豪強、士人,我恐」

    「不管兄長作何打算」青年盯著男子目光不變說道:「憑生只在白馬都尉下為卒,勝過他人麾下大將軍兄長既然不願去,弟也不強求」

    ……

    涿縣

    一座坐落有序的大莊園內,一個青年男子正在奮筆疾書畫著什麼,看樣子似乎很酷愛筆下繪畫的東西

    「翼德翼德」隨著兩聲呼喊一個老者跨門而入

    青年男子瞧見來人,放下手中筆墨,笑道:「叔父」

    「翼德,就不要在畫你的美人圖了」老者嚷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這麼淡定」

    「叔父」青年男子一笑道:「叔父,你說現在是什麼時候?」

    老者撇撇嘴,自己這個侄子就是嘴貧,瞧了幾眼青年男子,似乎略有不捨的提醒道:「翼德,我聽說白馬都尉在河東招募兵馬,……你……」

    「真的?」青年男子一喜,問道:「叔父此言可當真?」

    「那還能有假啊」老者努努嘴,瞧著反應激烈的青年男子,帶著長者的笑意,說道:「你忘了,叔父當年我可是給他們『盧下雙壁』開過城門,看過白馬都尉同崔氏比鬥賽馬的老人,嘿嘿……也不知道,這『盧下雙壁』今日是何模樣了?」

    「叔父又念舊了」青年男子搖搖頭說道

    「翼德,你不是最喜好騎白馬,馳騁沙場嗎?我聽聞,這白馬都尉今次破例招募白馬義從,他們的兵器可都是天下名匠打造的,而且戰馬也是從中山、遼東的馬場運到河東的,別的不敢說,叔父見過白馬都尉,這個人是個好人啊,也有能力,能在遼東八百破十萬,還能在河東隻身堵管眼,就是為民為國的好官,如果翼德要是沙場建功,白馬都尉那裡自是不過」

    聽老者之言,男子恢復嚴肅臉色,有些猶豫的回看老者,問道:「可是我這一走,咱們府下產業怎麼辦?」

    老者知道男子是擔憂自己,笑笑道:「你不是還有三位長兄嗎?」

    青年男子踟躕不前

    老者頓時怒道:「叔父雖然的少,只懂販賣豬肉為生,可是老夫也知男子漢該建功立業我把你帶大,不是讓你來接我的班,是讓你來光耀我涿縣張氏的門楣,今日如果你不從軍,休怪叔侄情分全無」

    見老者如此,青年男子決心已下,點頭頷首,走到一旁,拾起自己的丈八蛇矛,道:「叔父,放心,侄兒歸來之日,便是揚名天下之時」

    「好」老者雙眸微潤,喜極而泣往外走,道:「我這就去給你打點行裝白馬都尉啊,白馬都尉啊,我這可是把自己的至親侄兒都給你了也不枉你昔日對老仗的恩情」

    ……

    南陽

    一座小茅屋內,不時傳來陣陣輕咳之音

    「敘兒,今日感覺怎麼樣?」黃臉大漢靠到床榻前,摸著一個少年的額頭,面帶憂愁的問道

    「父親,好多了」那孩子也很懂事,渾身疼的冷汗直冒,卻不作一聲痛苦,反而安慰著自己身旁的大漢

    從外走過來一老婦人,手中端著一碗滾燙的藥水遞了過來,臉上同樣憂慮,瞧著大漢,哭訴道:「漢升,你過來,我同你說幾句話」

    大漢把藥水給那孩子喝下,轉身跟著婦人走到草廬外

    「漢升,咱們眼下沒有銅錢了,敘兒這病好壞都得用藥頂著,我們嗚嗚」沒說幾句,婦人臉上的汗水已然滑落

    「我知道」大漢只有無奈的回答

    「要不去找找江夏黃氏」

    「不行」大漢臉色驟變,厲聲道:「不行,此事以後休要再提我黃漢升就算是窮困而死也不會尋找他們江夏黃氏」

    婦人似乎早知道自己夫君的反應,也沒有太多被嚇到的意外,雙手握在一起,憂慮的問道:「如果敘兒沒有這病,咱們的家道也不會中落於此」

    「說那些都有什麼用,眼下,咱們要把敘兒的病治好」

    「可是我聽人說天下兩個神醫都在河東,華佗、張機,要不咱們去河東求醫?」

    「咱們遠在南陽,離著河東這麼遠」大漢憂慮,恍然道:「去不不河東呢?」

    「呃」婦人也拿不定注意

    大漢踟躕,又聽見草廬內傳出陣陣痰嗖,憂心的回道:「只要敘兒能好,拋家捨業又算得了什麼咱們日後再回南陽就算了」

    婦人見大漢點頭同意,回聲道:「夫君既然決心已下,妾身這就準備去,對了,聽說這河東太守就是那個殺了鮮卑單于的白馬都尉,聽聞他在河東招募天下勇士,能入前列者便入白馬義從」

    大漢卻握了握背後那把久未開動的弓箭,目光瞧向河東,呢喃道:「白馬都尉?」

    ……

    河東

    「晃老大,還在磨蹭什麼?」一個魁梧大漢走到一青年男子面前,臉上焦急道:「晃老大,聽說這回白馬義從招人了」

    「嗯」青年點頭,很淡定,也很冷靜

    「晃老大,你在想什麼呢?」大漢瞧了瞧青年,急切的說道:「晃老大,咱們兄弟可等這個機會等了三年」

    「嗯」回答依舊還是那淡淡的重複

    「晃老大」魁梧大漢,垂著自己的胸膛,厲聲道:「晃老大,你不會是退縮不想去了?」

    「……」回答依舊沒有明確的意思

    那魁梧大漢似乎看出這男子的猶豫,厲聲道:「晃老大,你在想什麼,這三年來你辭官不受,也不出這楊縣一步,天天就知道練你的大斧這河東河兵不當,白馬義從不入,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年潰堤一事心存愧疚?」

    「唉」

    「晃老大,這事兒不怪你呀,要怪也怪俺們,當然罪魁禍首是那些宦官,要不是他們剝削咱們,咱們也不能偷工減料啊何況,河東也沒有出太大的簍子嗎?」大漢垂著自己的胸膛,憤然道:「晃老大,咱們是有過錯,可是咱們也償還了啊,別的不說當年修復河堤咱們近千號兄弟十天十夜沒有休息,為的啥,不就是知道他白馬都尉是個不一樣的官嗎?遠的不說,近的,要不是晃老大你捨身入河能有他白馬都尉今天的小命?晃老大,什麼都別想,咱們就是參軍,把咱們那份面子要回來,他白馬都尉要是敢個不字,我雷石就算是死,也要給老大你討個公道」

    青年轉回身,兩雙眸子裡已然淚水四溢,拍了拍雷石的肩膀說道:「我對不起兄弟們,對不起河東父老對不起白馬都尉」

    「晃老大,什麼都別說了」雷石掙脫掉青年的手臂,把著男子的臂膀,說道:「晃老大,你看著我,看著我,我雷石雖然沒有文化,雖然什麼都不懂,本來我以為這世道就該亂,所以咱們為虎作倀,咱們不辦人事,偷工減料,可是他白馬都尉讓我雷石看到了希望,希望你懂嗎?啥也不說,就用眼前的事實來說話,晃老大,你看看咱們河東,看看咱們楊縣,咱們現在的百姓是什麼樣?他白馬都尉就是個好官,好官就需要人幫,我雷石大老粗一個屁都頂不上個,可是晃老大你不同呀,你一身武技罕逢敵手,要是愧疚,那就拿起你的斧頭,咱們還給他們,半生不行,那咱們就一生替河東百姓賣命」

    「嗯?」

    「他白馬都尉每年都過來一次,卻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晃老大,你要真是個男人,是俺雷石的晃老大,是我們弟兄的晃老大,你就要振作,就用下半生帶著兄弟們去換在河東欠下的債」

    「好」一番言語,說的青年雙目淚流,最後嗓子哽咽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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