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三章 步步驚心
    好像最近就要上架了,剛剛同編輯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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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岑離開盧龍塞後,蔡邕也跟著追了出來,說是也想回洛陽看看家人妻小,蔡邕雖然犯事,但並沒有牽連他的家眷,一大部分家眷如今還在洛陽。皇甫岑也沒有反對。但是這一路隨行的人太多,皇甫岑把一部分白馬義從和蔡邕先留在了中山馬場,只帶領著八十個白馬義從還有戲志才、沮授、程昱、顏良、文丑幾個人先行一步。

    走了盡兩個月,眼見春耕已過,他們這行人才趕到了京畿三輔,依著沮授的意思要事先入洛陽拜見天子,畢竟皇甫岑這個河東太守是由多位朝廷大員保奏。可是皇甫岑卻沒有理會沮授的建議,入京後,指不定又要招惹多少麻煩,朝廷上的那些士人恨死自己不說,恐怕還會徒惹事端,給老師盧植等人帶來麻煩。而且皇甫岑沒有當過知府還不知道自己又要做些什麼。

    他們一行人棄了官路驛道,遍訪一下河東郡的風土人情,以便施政之用。戲志才、程昱、顏良、文丑這些人出身貧寒的人到沒有什麼,白馬義從出身卑鄙也不以為意。當然沮授這樣的人可以忍受一日,卻忍受不了長時間這麼吃苦。

    「怎麼樣,公與,還能走嗎?」此時的皇甫岑褲腿上全都是黃泥。

    「能。」沮授咬著牙回道。他身為士族門閥之後,哪裡吃過這樣的苦,看似在鄉間走幾步沒什麼,可是在漢末,交通不便,河東又多處河道縱橫,正值春夏交替,多是泥濘的鄉間阡陌,走起路來多是不便。加上沮授這個人素來注重儀表,不似戲志才、顏良、文丑這樣。

    皇甫岑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他倒是想讓沮授見見這些生存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究竟是怎麼活的。跟著自己難免不了要同士族門閥相抗,讓他這樣出身的人早些瞭解民間疾苦也好。

    戲志才瞧了瞧兩人,拿起他的酒壺飲了一口,也不點破,開口道:「這河東郡乃是洛陽京畿三輔,同河南、河內並稱三河,也是大漢肱骨郡。」

    「肱骨郡?」這是什麼稱呼,皇甫岑還真沒聽說過。

    「文帝曾對河東太守季布言,河東吾股肱郡,歷代天子都在河東設有離宮別館,這河東郡四面環山,水道縱橫,北臨匈奴、羌氐,無論是在政治、軍事、經濟上都是大漢重郡,可以說天下富足,非河東莫屬。」沮授飽讀詩書,這些東西他還是很清楚的。

    「嗯。」眾人聽過之後,紛紛點頭。尤屬顏良、文丑這幫人對河東所知甚少,本以為跟著皇甫岑來河東是要遭了多大的罪過一般,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當的是河東郡的郡守。「大人,這麼說咱們要發達了。」

    皇甫岑搖搖頭。

    「當然不是。」程昱努努嘴道:「如果說河東郡確實是大漢數一數二的富裕郡,可是它卻同樣飽受磨難。」

    「這話怎麼說?」文丑問道。

    「它四面環山,水道縱橫,這地理條件可以說是得天獨厚,可是正是因為如此,朝廷每修建宮廷,首當其衝的必然是河東郡,多是要河東伐木上繳。」

    「不就是幾根木頭嗎?有那麼小氣嗎?」顏良甩了甩腿上的泥土,笑道。

    皇甫岑同戲志才卻轉頭互視一眼,並不開口。

    「怎麼,我說錯了?」顏良見幾人都閉嘴不言,自知說錯話。

    「你當然錯了,先帝至今,多有天災不斷,有記載大的水災就發生過十三次,大旱災六次,大蝗災七次,大風災兩次,大雹災七次,大疫八次,地震十八次。你說說這水災豈不是多因伐木所至。」程昱回道。

    眾人一驚,沒有想到程昱知道的如此精確。

    「伐木過多,在河東這樣水系縱橫的地方,不引發水災才怪!」皇甫岑笑了笑,現在是兩漢,黃河流域的水勢應該還是很寬闊。「加之河東乃是京畿重地,大閥封地多在此處,他們兼併土地越演越烈,農夫的生活就日益艱苦,這河東勢力錯綜複雜,一時間想要徹底清理河東,還真要看這個人的後台有多硬!」

    「還好我們的後台是皇帝老子。」顏良憨憨一笑,他自然不清楚,皇甫岑話中深意。

    「這都是其次的。」程昱嘴角一挑,看著顏良、文丑,還有八十白馬義從,笑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河東駐紮著朝廷的羽林軍。」

    「羽林軍?」顏良一驚,早聞其名,未見其人了。

    「嗯。」程昱笑笑,「這些人除去留在京師洛陽五部稱為北軍五校,其他大多駐紮在河東、河南、河內,三郡之內,他們不聽太守號令,只聽北軍中軍候的指令,戰時他們拱衛京師,閒事則在三河練兵,咱們河東北臨匈奴、羌氐,日後咱們白馬義從少不了要跟他們發生接觸。」

    「嘿嘿。」顏良嘴角壞壞的一笑,心中思索著什麼。

    皇甫岑為難的歎了歎,道:「見到這些三河騎士,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大漢強兵了!」

    「強兵?」文醜臉色一陰,問道:「難道他們還能同咱們一樣,打退十二萬鮮卑?」

    皇甫岑並沒有直接回答文醜的問話,他們實在是不瞭解這北軍五校,還有這些駐紮在三河的騎士,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小校之姿,就連後世名將程普入北軍,憑借太尉段熲的名聲,也不過是從小小的伍長做起,日後盧植能憑借這五千人打垮幾十萬的黃巾軍,這些人豈能非同尋常。

    「這麼說來,咱們這趟差事雖然看似光鮮,其實是步履維艱。」顏良道。

    「就看大人怎麼做了。」戲志才轉回頭看著皇甫岑,如果要是老老實實的做下去,這官路還能維持個幾年,但是皇甫岑要是大刀闊斧的改革,觸怒那些士人的利益,加上以前的仇恨,這官,做起來才應該是步步驚心呢!

    「怎麼做?」皇甫岑嘴角一挑,抬頭看了看天上刺眼的驕陽,自信道:「陛下讓岑怎麼做,岑就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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