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五卷:變天 第一章:新皇登基
    紀雲拍著胸脯擔保沒有事情,心裡卻是打起了小九九。心在太子對紀雲可謂是深信不疑,聽紀雲擔保沒事,頓時眉開眼花地告辭而去。

    太子走了之後,紀雲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唉,可惜水瑤不在這裡,否則就憑她的聰明,肯定能幫我出個主意。

    當然,單論才智,秦文蘭並不弱於秋水瑤。不過一來秋水瑤的閱歷要比秦文蘭不知要豐富多少,二來秋水瑤武功比之紀雲都要高出許多,二者之間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同。

    想到秋水瑤,紀雲忍不住連帶著想起了秋水瑤的師傅赤練仙子,跟著就想到了司徒長風和冰霜玉女。然後紀雲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不由大吃一驚,連忙起身寫了幾個紙條,然後用鐵鷹傳了出去。

    這鐵鷹還是太子送給他的,沒想到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皇上病重,昏迷不醒,幾個太醫寸步不離須臾。太子衣不解帶地服侍在側。

    細柳宮內,階下囚張建成披頭散髮,怕是有半年未洗了,身上的衣服發出難聞的餿味。此時正冷笑著站在屋子裡,並沒有點燈,對著黑暗冷冷地說道:「可曾探聽仔細了?父皇真的要大行了?」

    黑暗中一個聲音連忙說道:「啟稟殿下,屬下探聽的一清二楚,絕對屬實!」

    張建成冷哼了一聲,說道:「很好!你下去吧!記住,一定要盯緊皇宮那邊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向我匯報!」

    黑暗中那個聲音恭敬地說道:「是,屬下謹遵殿下吩咐!沒什麼事,屬下先行告退了!」

    等那人走後,張建成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和歐陽世家聯繫的怎麼樣了,人到齊了沒有?」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接道:「稟殿下,人都到齊了,就等著殿下吩咐下來就能舉事!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有西門世家相助,何必非要等到皇上大行之日才動手?」

    張建成冷笑道:「你懂個屁!對於這個紀雲,你千萬不能小看,當年老子就是吃了這個虧,才搞到今天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就算是在這裡,也未嘗沒有翻盤的機會。可是他下手太快了,老子以前喂的那幫狗,一個個都被他們清出了皇城之外。哼,就算沒有被清理的,也紛紛倒向了老八那邊。

    哼,老子的底牌慕容世家和西門世家,竟然都被那小子給查了出來!慕容世家竟然給他滅門了!幸好西門世家撤離的早,這才倖免於難!

    不過慕容世家覆滅的好,竟然敢對老子陽奉陰違,這小子是活膩味了!現在是老子最後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了,老子不敢冒這個險。

    以西門世家的實力,再加上咱們買斷的小太監,要想攻入皇宮倒也不難。不過有紀雲在,一切皆有可能!

    這次老子要忍,一定要忍到父皇大行的時候,沉權力還沒有進行交接,整個皇宮的防守處在一個真空當中的那個短暫的時刻,就是我下手的時機!」

    以前張建成很喜歡大聲吆喝和發狠,可是此時竟然隱忍住了。幾年的牢獄之災,也使得往日高高在上的殿下,成熟了很多。懂得了如何把自己的毒牙深深隱藏,只要在時機成熟的時候,才會猛地伸出去咬人。

    養心殿內,一干御醫都小心翼翼地伺候在龍床之前,連呼吸都放的極細,唯恐驚擾到了皇上的休息。眼見張國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一干御醫無不懸起了心。

    半晌之後,張國基的呼吸似乎全部停止了,眾人都已覺察不出他的呼吸了。首席御醫顫巍巍地拿起一根絨毛,輕輕放到了張國基的鼻子下面。

    良久之後,絨毛都沒有動彈。

    「皇上大行了!皇上大行了!」

    首席御醫帶著哭腔大聲喊叫了起來!

    正在旁邊屋裡穿著衣服假寐的張世昌被這一聲哭喊驚醒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跑到了這邊。

    張國基多日沒吃東西,身體消瘦的厲害,不過臉上的神色甚為安詳。

    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父親消瘦的臉頰,張世昌淚如雨下,放聲哭道:「父皇,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啊?父皇!您怎麼能捨得撇下孩兒啊?父皇!……」

    此時,張世昌滿心裡想的,竟然全部都是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點點滴滴。張國基算不算得上是一個好皇上,姑且不論。但是張國基一定算不上是個好父親。

    在張世昌的記憶中,已經盡可能地不去想傷心事,可留在記憶中的,仍然是厲呵和打罵!只有等自己完全長大成人之後,這個狀況才好一點。

    可是此時,張世昌道盼著張國基站在面前狠狠地罵他!原來能被父母罵也是一種福氣!此時的張世昌,完全忘記了權勢,忘記了皇權!

    門外,紫薇公主衣衫凌亂,發瘋般地撲了進來!

    「嗚嗚……父皇,你耍賴!你說話不算數,嗚嗚……你答應過薇兒,要好好給薇兒過生日的……就一個月的時間,您就等不了嗎?父皇……父皇……

    父皇,薇兒從此都聽你的話,再不淘氣了,父皇!您站起來聽聽薇兒說話啊,父皇!薇兒從此,再也不拿紀雲來煩您了,父皇!女兒把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誰都不說,誰都不告訴!這樣還不行嗎?父皇!……」

    紫薇公主哭的天昏地暗,死去活來。剛哭了一會,就捂著胸脯嘔吐起來。

    張世昌連忙扶著紫薇公主,連連幫她拍著後背。父皇大行,最難過的還是這丫頭啊!要是不管不問,任由她這麼哭下去,指定要哭壞了身子!

    張世昌伸手叫來幾個宮女,不由分說把紫薇公主架了下去,命她們好生侍奉。

    太后和一干皇妃也聞聲趕來,養心殿裡頓時哭聲一片,空氣中都瀰漫著濃濃的悲傷氣息。

    正在痛哭當中,趙閣老和時遷兩個老臣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趙閣老一邊走一邊大聲哭道:「皇上啊!咱們君臣一場,老臣還沒走呢!皇上您怎麼能先行了呢?皇上啊,老臣也老了!還想著等退下來,有空能找皇上說說話呢……」

    時遷扶著趙閣老,也是流淚唏噓不已。

    哭了一會,趙閣老忽然厲聲說道:「好了,都別哭了!」

    大殿內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無不吃驚地看著趙閣老。這老頭難道是發神經了?

    皇上大行,眾人都是他最親近的人,理所當然要哭。其實眾皇妃哭的是皇上一死,自己只怕就要失勢了!真正悲痛欲絕的,反而是極少數。

    並且越是虛情假意的人,哭的就越真切,聲音越淒慘,還伴隨著節奏感十足的伴奏。

    但是不管真哭還是假哭,皇上大行了,總得哭吧?不哭大家都乾巴巴地看著,像怎麼回事?

    趙閣老厲聲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眼下最要緊的,是馬上召集大臣,舉行新皇登基儀式!至於先皇的喪事,一切等新皇登基之後再辦不遲!」

    被趙閣老這麼一說,張世昌頓時驚醒過來,心裡湧上了無限的欣喜。皇位,終於到了自己手裡了!這一刻,張國基的死帶來的傷痛也被沖淡了許多。

    張世昌順勢從地上站起來,擦開了眼淚,沉聲說道:「閣老所言及是,父皇駕崩,本……朕悲痛欲絕,可一切仍以國事為重,來人,去請各位大人火速入朝!」

    皇上身體越來越差,已經半月有餘沒有早朝了,百官都在等一個消息。

    就好像是六月天的雷雨,眼看著就懸在頭頂,然而任憑它狂風四謔,它就是不肯下來。正當你憤憤咒罵的時候,忽然間一道劈裂,大雨以雷霆萬鈞之勢傾倒下來。

    皇上駕崩了!一時間,各位大臣心裡帶著三分不安,兩分興奮,一分悲傷火速入朝。

    坐到了龍椅上,俯瞰下面跪拜的文武百官,張世昌產生了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就被操縱著眾人生殺大權的快感所代替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世昌緊緊攥起了拳頭,免得使自己的聲音太過激動,大聲喝道:「眾愛卿平身!」

    然後,很是驕傲地掃視了一下下面的大臣,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像是少了點什麼。

    仔細想了想,原來是少了一個人,紀雲沒來。

    「紀愛卿怎麼沒來?」

    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情況,不敢亂說。

    太監總管連忙從一側站出來,驚慌失措地跪倒在地說道:「啟稟皇上,奴才去紀大人府上的時候,紀大人並沒有在家。他們府上的人都不知道紀大人去了哪裡,小的,小的……」

    張世昌眉頭一皺,這個紀雲太不給面子了,自己登基如此大的事,竟然都不來捧場?心裡不由沒來由地升起一絲怨恨,正要開口,忽然想到了一事,連忙口風一轉說道:

    「噢,你下去吧!朕想起來了,是朕有件事派他去做,相信很快就能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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