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五卷:變天 第二十章:知我者謂我心憂
    大學士的主要工作就是起草詔令,代皇帝批答奏章,並且有一定的決策權力,相當於前世的宰相。

    紀雲現在非常榮幸地成為了大學士的一員,每天都要到文淵閣報道。

    當然,目前還處於實習階段,並沒有實際的工作。每天都跟著趙閣老、時遷這些老前輩熟悉大學士的工作流程,學習各種公文寫作。

    紀雲的古文水平比剛剛穿越過來那會,有了長足的長進,在熟悉了公文寫作的要領之後,已經可以勉強獨立書寫各種公文。

    但是其文筆和他的名氣相比,未免大大的不符實。紀雲只好藏拙,反正目前還是實習階段,也沒人逼迫他寫。

    不過大學士的工作是非常無聊的,遠沒有在南詔任知州的時候有趣。有時候,紀雲真想對調一下工作,到地方當個地方官去。

    一入內閣,便相當於宰相。不知有多少官員削尖了腦袋都想進文淵閣,若是給人知道這個紀大學士竟然一門心思地想去當地方官,估計能把這丫的給罵死。

    這天,紀雲下班回來之後,秦文蘭溫柔地為其換下官衣,捧上一杯香茶。

    紀雲呷了一口香茶,一臉愜意地慢慢品味著。

    秦文蘭看著紀雲,只覺得心頭一片溫馨,不由笑著說道:「雲,入畫在狀元府住了有些日子了,你還沒看過她呢!趁著今天有空,你還是過去看看她吧。」

    紀雲苦著臉說道:「文蘭,能不能不去?見了她,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文蘭俏臉一板,說道:「不行。你的如簧巧舌都到哪兒去了?哼!你現在到街上走走,滿大街的說書的都在說你紀大學士的故事呢!

    什麼招神驅符,知州修路;什麼五百豆兵全殲五千精兵;什麼運籌帷幄,活捉鎮南王;還有什麼義女義士甘為知己死,金鑾殿文聖降蠻女……

    哼,滿大街的說書的,可把你誇到天上去了,簡直就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不但文采斐然,更兼道德高尚,鐵齒銅牙。怎麼如今面對一個小女子,就沒有辦法了呢?」

    紀雲苦笑道:「文蘭,這不都是這幫說書的胡謅出來的嘛?咱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還不瞭解我嗎?口齒木訥,不良於言,你就不要難為我了吧?」

    秦文蘭格格笑道:「當初追我的時候,嘴巴甜著呢!你要是口齒木訥不良於言,只怕天底下就沒有會說的人了。你不要給我顧左右而言他,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紀雲對秦文蘭是又敬又愛又怕,如今看秦文蘭的架勢只怕是認真的,紀雲只好苦著一張臉,來到了入畫住的獨院。

    話說狀元府規模可不是一般地大,大院套小院,院落是不少的。

    畫剛來的時候,和抱琴住在一起。幾日之後,秦文蘭給她佈置了一個大院落,入畫執意不住,自己挑了一處挨著抱琴的小院落住下。

    進入月門,只見滿園筆筒粗細的竹子,竹枝上掛著兩隻小巧的鳥籠子,裡面養了幾隻不知名的鳥兒。

    紀雲站在院子裡,心有靈犀地和幾隻小鳥做了會心靈溝通,遲遲不肯到屋子裡面去。

    題是,紀雲根本不知道見了入畫該說啥。繞紀雲自詡為戀愛專家,最起碼是院士級別的,可是這種情況,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幾隻鳥兒跳了一圈,不再搭理紀雲,低頭進食去了。

    紀雲一咬牙,硬著頭皮向屋裡走去。遲早會有這麼一遭,晚痛不如早痛。

    珠簾深深,屋內一片幽靜。紀雲在簾子外面咳嗽了兩聲,跺跺腳,腆著臉說道:「入畫姑娘在嗎?紀雲求見。」

    只聽屋子裡傳出『噗嗤』一聲輕笑,接著一個女子笑道:「是少爺來了,快進來吧。」

    接著,珠簾被人從裡面收攏起來,紀雲一看,原來是抱琴。

    走進屋子,只見茶几上放著一個未完工的刺繡,感情兩個女孩子正在研究刺繡呢。

    畫背對著紀雲坐著,也不起身,也不說話。

    抱琴嘻嘻笑道:「少爺,你們先說著話,我去給你們沖茶。」說完,用手指指入畫,轉身走出了房間。

    紀雲輕咳了一聲,低聲下氣地說道:「入畫,你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畫並不轉身,半晌才說道:「我乃出家人,住在哪裡都是一樣。」

    紀雲歎了口氣說道:「入畫,我知道你心裡在怨我恨我。可是我心裡何嘗不怨恨自己?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一失足成千古恨,往事不堪回首啊!

    每每念及往年恨事,我的心就像被一千把一萬把小刀在不停地割著。這些年,我一直想找到你,任你打罵處置。就算被你打死,只要你能消氣,我也心滿意足了。」

    畫冷冷地說道:「紀少爺,你不是自從進了赤月森林之後,得了失憶症,把什麼事都忘記了嗎?」

    紀雲一陣無語,抱琴這丫頭,什麼事情都告訴她了,這下壞了,說露餡了。

    紀雲訕笑道:「不錯,進了一趟赤月森林之後,當時是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了。也是從那時起,我才明白了善惡曲直。後來,才又一點點憶起了往事。

    畫,我知道你心裡恨我,我也不敢奢求你的諒解。唉!我這輩子是良心難安了,只求能為你做點事,能看到你生活的美滿,我也就自足了。

    嗯,你自己多保重身體,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完,紀雲慢慢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入畫已是滿面淚痕。

    回到書房,秦文蘭笑問道:「怎麼樣?」

    紀雲歎氣道:「還能怎麼樣?進去之後就是我說她聽,基本上就沒怎麼說話。」

    秦文蘭笑道:「她沒把你趕出來,就是個好兆頭,時間長了,她就會慢慢打開心結的。對了,何堅來全文了,在客廳裡候著呢。」

    紀雲連忙站起身來說道:「何堅應該早就到皇城了,怎麼到現在才來見我?我去見見他。」

    來到客廳,何堅正在五馬金槍地坐著喝茶,看到紀雲走進來,慌忙站起身來。

    紀雲揮揮手說道:「何堅,坐下說話。你們來皇城也應該有段日子了吧,怎麼到現在才來找我?」

    何堅大聲說道:「少爺,我們早就到皇城了,按照少爺的吩咐,我們分開來住在客棧裡。把兄弟們都安頓好之後,我正要來這裡找你,忽然間聽說少爺你被打進詔獄了。

    當時我就想領著兄弟們衝進詔獄,把少爺給救出來。不過後來一想,少爺足智多謀,說不定是故意進詔獄,在暗中使壞呢。

    我當時想來狀元府找端木姑娘,不過見狀元府周圍有盯梢的人,就沒敢貿然來狀元府。

    後來少爺果然大展神威,把那些算計少爺的人一個個都弄殘廢了。我就說嘛,少爺不去陰別人,別人就該謝天謝地了。怎麼還有人敢來陰少爺?

    少爺出獄之後,狀元府周圍還是有盯梢的人。我轉悠了幾天,直到今天盯梢的人才少了,我才找了個機會進府。」

    紀雲點頭說道:「嗯,你做的不錯。最近這段時間,你們還要繼續住在客棧裡面,警告其他人,嚴禁惹是生非。最近就有用到你們的地方。

    對了,下去之後,你幫我打探一下,八皇子常去什麼地方,都是什麼時間去。探明了情況,回來稟報給我。」

    何堅大聲說道:「少爺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保證沒人敢鬧事。我這就去派人打聽去,少爺聽我的好消息就是。」

    何堅走後,紀雲起身正要去找秦文蘭說話,便見小雨急急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

    紀雲不由皺著眉頭問道:「小雨,你現在也不小了,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慌慌張張的?就你這樣子,將來怎麼能嫁的出去?」

    雨吐著舌頭說道:「哥,我這輩子都不嫁人,就賴定你了,嘻嘻!我這麼慌慌張張的,還不是為了找你嘛!住的地方大了也是個麻煩事,有事想找人都不好找。」

    紀雲問道:「你這麼急急忙忙找我有什麼事?」

    雨連忙說道:「對了,我找你有要緊事,你不說我道差點給忘了。是這樣的,師傅有消息了。」

    自從上次一別,司徒長風就如神龍一般,失去了蹤影。這時候突然有消息了,紀雲道有點反應不過來。

    「小雨,你說師傅有消息了,是什麼消息?還有,師傅為什麼不和我聯繫,好歹我也是開山大弟子嘛?!」

    雨嘻嘻笑道:「哥,這個可怪不得師傅,本來師傅想把一身衣缽悉數傳授給你的,是你自己不想學。師傅的這個本事叫雪雁傳音,是用一種叫雪雁的小鳥來傳遞消息的。

    在信中,師傅叫你這段時間當心點,說隱宗法華壇的掌門人最近可能要到皇城來,師傅讓你當心點。這個人是師傅的死對頭,若是萬一給他知曉了你是師傅的徒弟,後果不堪設想。」

    紀雲鬱悶地問道:「法華壇的掌門長什麼模樣?有什麼特徵?」

    雨搖了搖頭說道:「師傅在信中沒說,我也不知道。」

    紀雲簡直就是鬱悶到家了,你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說,叫我怎麼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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