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皇叔 第二卷 天下初亂 第四百九十七章 審甄逸欲攝世家
    第四百九十七章審甄逸欲攝世家

    蔡琰都同意了,其他幾女也沒道理反對。再說了,女人一向是同情心氾濫的動物,見自己得到了幸福,總喜歡看見大團圓結局。她們既然阻擋不了劉璋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就決定幫劉璋多找一些好女人。她們知道,以劉璋的性格,她們越是忍讓,劉璋越會覺得愧疚,哪怕女人再多,也不會分薄對她們的寵愛。不過,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否則劉璋絕不會輕易答應!

    還不知被眾妻妾算計的劉璋,如今正坐在廷尉府堂上,再過一段時間,這裡就要改稱為刑部大堂了!劉璋與眾臣決定,使用部閣制度。可現在還沒有準備充分,計劃暫時不能實施。今日,劉璋坐在廷尉府大堂上,只為了甄家私下囤積糧草,欲圖不軌的事宜!為了將甄家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劉璋不僅親臨廷尉府,還讓所有重臣以及支持他的世家大族一起聽審!廷尉府大堂內,零零總總坐了七八十人,看上去竟有些擁擠!

    「帶罪人甄逸!」所有人就坐後,田豐坐在上首開審。劉璋畢竟是主公,他能來聽審已經給足了甄家面子,自不能紆尊降貴主審甄逸。

    「田大人,甄逸是否有罪,尚待查證,請你注意言詞!」坐在椅子上的劉璋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讓田豐愣了一下。

    「主公何意?」既然劉璋要親審,自然不存在徇私的問題,可劉璋又讓他謹慎言詞,田豐就些不明白了!

    「元皓,你為人剛直,正是掌管刑罰的好人選,可你要記住,在一個人沒有被定罪之前,我們只能假設他無罪!只有在一切證據都表明此人有罪的時候,才能下定論!」劉璋前世就熟讀法律,對無罪推論非常欣賞,故而他在自己治下,也想實行這一條法律精神!當然,他也很欣賞香港法律中的疑點利益歸於被告,可若是漢代執行這一條,會讓大多數犯人逍遙法外,畢竟漢代沒有後世的法證技術!

    「屬下明白了!」田豐立刻明白了劉璋的意思,他微笑道:「來人,帶甄逸上堂!」

    「是!」四個差役將甄逸押了上來。年餘未見,甄逸似乎長胖了,一身青袍,讓他更顯儒雅!

    「見過秦公與諸位大人!」甄逸躬身行禮,絲毫不像一個犯人,倒像是一位道德先生!

    「來人,賜坐!」看見甄逸,劉璋也挺高興,畢竟他是被劉璋救活的,還是第一個支持劉璋的冀州世家家主!

    「謝坐!」當一張椅子搬到甄逸面前,他立刻對劉璋拱了拱手,並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若沒有劉璋的照顧,他早已經死在冀州,或者死在半路上了!

    給甄逸賜坐,田豐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若甄逸真沒有罪,他就是劉璋麾下的功臣,受屈的功臣自然該受到更好的待遇。可田豐沒有意見,不代表別人沒有。一個世家子弟站起身道:「秦公,您這樣對待甄逸,恐怕有些不妥吧!」

    「哦?」劉璋笑問道:「有何不妥?」

    「甄逸涉嫌違法,可您不僅不讓他帶枷,還在大堂上給他賜坐,這還不是有意偏袒?」世家子弟昂首挺胸,臉上滿是不服。

    「你說的不錯!」劉璋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在下楊藝,弘農人!」世家子弟笑道:「屬下本是弘農楊家之人,可楊彪老頭不識時務,我才來投奔秦公的…」

    「行了,坐下吧!」劉璋眼珠一轉,便明白此人是出頭鳥!弘農楊家已經搬到了壽春,此人只是一個燒冷灶的子弟,估計還是庶子,劉璋自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這…」楊藝冷笑道:「秦公,在下不服!」

    劉璋笑道:「本公做了那麼多年的主公,還沒人敢說不服,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地方不服?」

    楊藝滿臉憤怒的指著甄逸道:「在下投奔秦公以來,雖沒有什麼大功績,但也算有些功勞,可秦公對我卻十分嚴厲,而此人違犯秦公法律,秦公卻對他如此寬厚,是以在下不服!」

    「你說的對!」劉璋臉色一沉道:「你也知道你沒有大功績,可你知不知道此人是誰,他又有什麼功績?告訴你!冀州百姓能存活下來,有一半是他的功勞。他把家裡的存糧全部送給本公,讓本公救活了無數幽冀百姓!別說現在尚不能證明他私囤糧草,就算他真這麼做了,就憑他的功績,也能讓本公饒他一命!可本公依然將他押來了,就是不相信他會這麼做!你一再強調他有罪,到底有何居心?」

    「我…」見劉璋發怒,楊藝臉色蒼白,他喏喏的說:「在下只是為了法律的威嚴,既然秦公…」

    「閉嘴!你也有資格談論法律的尊嚴?你當你是什麼東西!」劉璋冷冷的掃視眾人道:「雖然我用人從不看出身,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能坐在這裡,是憑功勞,還是憑本事?亦或有人徇私!」

    「我…」楊藝頭上出現了森森的汗珠,他焦急的說:「在下代表弘農楊家…」

    「好!」劉璋一陣大笑後,突然冷冷的說:「弘農楊家?本公原想最後再收拾你們,看來不讓你們這些人清醒一下,你們都把我當軟柿子捏!奉孝!」

    「臣在!」郭嘉閃身出現,手捧著一份情報道:「弘農楊藝,隸屬於弘農楊家第四房庶子,不知為何與楊彪之子楊修發生矛盾,因害怕楊修報仇,才投奔長安。半月之前,曾在外城與弘農楊家下人接觸,受命陷害甄逸!」

    「我沒有…」楊藝撕心裂肺的吼道:「你們冤枉我!」

    「奉孝,有人說你冤枉他呢!」劉璋冷冷的說:「我不要聽空口白話,有沒有證據!」

    「有!」郭嘉大吼道:「來人,將弘農楊家下人抬上來,再將繳獲的書信交給主公!」

    「是!」兩個小校抬著一個擔架走進大堂,那一股血腥味讓人十分難受,特別是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文士,有些人捂著嘴都快吐了!

    「你…我…」看見擔架上的人,楊藝頓時呆住了。雖然那人血肉模糊,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但他還是認出了那人。

    「怎麼樣?楊大人,你認識他麼?」劉璋將一份書信捏在手上抖了抖,問道:「你又見過這封信麼?」

    「我不認識他,沒見過這封信,是有人想要害我…」楊藝驚慌失措,任誰都能看得出他的心虛。更何況,劉璋麾下情報部的能力可謂眾所周知,誰會懷疑郭嘉、賈詡的情報?

    「拿下吧!」劉璋揮了揮手,立刻有四個衛士將楊藝按住了。

    郭嘉知道劉璋要震懾宵小,便出聲問道:「主公,此人該如何處理?」

    「拉下去仔細拷問!」劉璋陰森的說:「若不招,給我凌遲之,若招了,削成人棍示眾!」

    「是!」郭嘉應了一聲,轉身吩咐道:「將他抬下去,千萬別死了!」

    楊藝就這樣被押了下去,大堂內一片死寂,劉璋笑道:「如今可以審甄逸私囤糧草一案了麼?」

    被劉璋如同利刃的眼神一掃,很多人都把腦袋低了下去。見大廳內鴉雀無聲,田豐笑道:「既然諸位大人都沒有意見,我就開始問案了。甄逸,有人說你私囤糧草,圖謀不軌,你有何辯解?」

    「田大人,在下冤枉!」甄逸苦笑道:「說起來有些丟臉,可我也不得不說了!想當年,我就喜歡讀書,對經商之事並不怎麼在意。家中的事務都是由寡居在家的大妹,帶著兩個妹妹處理的!我的三個妹妹,自從當年見過秦公,便一直念念不忘,別說違犯秦公的法令,就算聽見有人說秦公半句壞話,都會不依不饒!」

    「哦…」眾人恍然大悟的看向劉璋,劉璋臉上泛起一股尷尬,他撓了撓頭道;「甄逸,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要提了!」

    「呃…」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甄逸也有些尷尬,他低著頭道:「我絕沒有私囤糧草,還請秦公詳查!」

    「既然甄逸說,甄家事務都是由三個妹妹做主,就請他的三個妹妹上堂!」田豐已經從劉璋的舉動中,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他立刻改變態度,想把事情搞清楚。很快,甄榮三姐妹就被帶上了大堂。看見三姐妹的姿色,眾人看向劉璋的眼神更加怪異。

    「參見秦公與諸位大人!」看到那麼多平時見不到的大官,甄榮三姐妹也有些發怵。不過,為了哥哥,她們還是強撐著行了一禮。

    「免禮,賜坐!」看見三姐妹的姿色,田豐就下意識認為她們是劉璋內定的妻妾,自不敢怠慢,連忙命人搬來椅子。待三女坐下後,田豐和顏悅色的說:「三位姑娘,有人出首,說你們的哥哥私自囤積糧草,欲圖不軌,而你們的哥哥卻說家裡的事務都由你們負責。我想請問你們,到底有沒有私販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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