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皇叔 第二卷 天下初亂 第四百四十章 得張允鳳雛得兵
    第四百四十章得張允鳳雛得兵

    「撤…」顏良、文丑只是莽撞,卻不傻。他們為了避過江東軍的斥候,就沒有帶多少軍隊。如今,他們不僅被江東軍包圍,還有八員江東大將。且不說孫策的武藝在他們之上,就說龐統身邊七將,已經能將他們留下,他們當然要跑路了

    「想跑?今日我便要司馬懿損兵折將」龐統冷笑道:「全軍聽令,給我殺」

    將近一旬的時間,都是曹軍攆著江東軍打。現在形勢逆轉,江東軍頓時士氣高昂。在七員大將的帶領下,數萬江東軍追著顏良、文丑往江陵城而去,至於孫策則回到大帳中繼續修養,他的身體雖然恢復了,但還有些虛弱。與顏良、文丑這種猛將交戰,有些勉強

    「龐統怎麼還沒來?滅一個張允,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吧」就在顏良、文丑被追著打的時候,魏延在路上等得有些焦急。忽然,他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心中不由大喜。在他看來,孫策在劫難逃了

    雖然不怕孫策,但有一個很厲害,還陰魂不散的敵人,也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所以魏延巴不得孫策被*掉。可事與願違,魏延正耐心的等待龐統大軍,卻發現喊殺聲越來越近。他心中不僅有些疑惑,照道理說,就算孫策逃跑,也不該往這個方向來

    「魏將軍援我」一聲大喝響起,魏延大驚失色,因為他聽出來了,那是顏良的聲音

    「全軍聽令,救援顏良將軍」魏延盡起伏兵,向江東軍殺去,可惜他麾下士卒並不多,竟有些擋不住猶如潮水般的江東軍。很快,魏延便殺到了顏良身邊,滿臉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江東兵?」

    「我還想問你呢」顏良道:「你不是在這牽制龐統麼?怎麼江東軍都到了烏林港,你還在這發呆」

    「怎麼可能?我這邊連一隻鳥也沒有飛過去」魏延皺眉道:「我追著龐統,一直快到葫蘆口,才轉到這裡埋伏,而這裡卻是葫蘆口到烏林港最近的道路。你不會告訴我,龐統不走近道,偏偏繞了一大圈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顏良聳了聳肩道:「反正逼退我的人,正是龐統」

    「這…不會吧」魏延還想說什麼,可卻看見龐統帶著七將殺來,不由一愣道:「還真是龐統,難道他有意繞了一圈?難怪我一直等不到人」

    「現在怎麼辦?」顏良是莽夫,拚命還行,讓他出主意,那是休想,所以他便向魏延請教。

    「反正也拿不下孫策了,撤回江陵再說」見江東軍橫行,魏延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顏良沒有主意,只能以魏延馬首是瞻

    司馬懿正蹺腿坐在江陵城上,等待著勝利的消息。他並不指望能生擒或殺死孫策,畢竟江東人水性都不錯。烏林港背靠江叉,孫策一個猛子紮下去,那就是海闊憑魚躍。除非司馬懿能找來一個武藝比孫策高,還要精通水性的人。

    可惜,大漢唯一一個有這種能力的人,正在黃河裡巡視至於顏良、文丑,武藝雖然不錯,但下了水就是鐵秤砣,而魏延在岸上都不如孫策,下了水更麻煩不過,司馬懿未曾想到,第一個回來的人,竟然是張允

    「張將軍?」看著披頭散髮,渾身焦黑,鎧甲凌亂,好像被人烤過的張允,司馬懿似乎有些不敢認。

    「軍師啊…」張允拖著長聲,淚流滿面,眼淚將他臉上的焦黑,衝出一道道溝壑。他一把抱住司馬懿的大腿,還用身體在司馬懿的青衫上使勁蹭了蹭,只留下一片漆黑

    看著自己青衫上的污漬,司馬懿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啟稟軍師,我奉命去踩龐統的陷阱,被引入葫蘆口。在葫蘆口內,龐統不僅埋伏了軍隊,還佈置了引火之物,我一進谷,他便用滾木雷石截斷了谷口,我麾下萬餘兄弟,只跑出來幾百人…」按照龐統所教,張允聲淚俱下,顯得十分感人。還別說,他竟然一個字都沒錯

    「你倒是有些狗運」司馬懿本想借刀殺人,以震懾諸將,可張允死裡逃生,他也不好過於苛責,便扶起張允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身為大丈夫,莫做女兒態去洗涮一下,待魏延等三位將軍回來,我們也該設宴慶功了你若還這幅摸樣,豈非格格不入?」

    「是末將這就去洗刷」張允弓著腰,從城牆上退了下去。由於龐統教的不錯,他記憶力也很好,司馬懿倒沒有懷疑他。

    張允離開了沒多久,司馬懿就看見遠處煙塵滾滾,他不由站起身,眺望遠方。當煙塵漸漸靠近,來人已進入視線,他的眼神凝固了,臉上一片愕然,因為他看見魏延三人,正被江東軍追著打

    「準備關城門」司馬懿可不敢讓江東軍衝入城,雖然他能調動的荊州兵有近二十萬,但分配到幾個城就不多了。江陵城的兵力原本就與龐統的兵力相差不大,否則憑司馬懿的智慧,再加上兵力、猛將優勢,龐統就早敗了

    魏延三人率軍衝入城門,未等全軍而入,江陵城門就在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中關閉了連士卒都沒有安頓,魏延三人來到城頭,猛跪在司馬懿面前道:「末將無能,辜負了軍師的期望,還請軍師責罰」

    「到底怎麼回事?」司馬懿怒道:「此策雖不說天衣無縫,但也不會讓你們大敗而回若你們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定不輕饒」

    「啟稟軍師」魏延頓首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龐統所部並沒有從你讓我埋伏的地方走,而且江東軍似乎又多了不少人馬」

    「什麼?」司馬懿道:「我讓你埋伏的地方是去烏林港的必經之路,江東軍怎麼可能沒有路過?只有那裡才最近」

    「江東軍真的沒有路過」魏延道:「據顏良將軍描述,江東軍是從西方繞道至烏林港,而我埋伏的地點是東方」

    「龐統竟然捨近求遠,難道他知道我會在哪裡埋伏?」想了半晌,司馬懿突然看見自己身上的污漬,心中閃過一道靈光,他不由驚叫道:「不好張允那個畜生投敵了顏良、文丑,速速封鎖四門。魏延,你去找張允,直接將他斬殺」

    「是」三將聞言抱拳而去,對於導致司馬懿計劃流產的人,他們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不過,魏延找遍了四門,也沒找到張允。

    「軍師,不好了」封鎖四門的文丑又從沖了回來,臉色滿是焦急之色。

    「又怎麼了?」司馬懿實在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張允,竟然能搞出那麼大的風波,早知道他就不搞那麼多事,直接把張允殺掉算了

    「軍師,荊州兵跑了兩萬多,如今城裡的守軍不到五萬了」文丑急道:「據說,跑的人曾經是張允的手下」

    「什麼?」司馬懿臉色變得鐵青,他真想不到,居然因為一個廢物,吃了那麼大的虧

    俗話說:爛船還有三磅釘。張允雖然無能,但他在荊州經營了二十年,豈能沒有一點班底他的那些手下真想離開他麼?當然不是那些人是為了活命如今,張允有龐統的支持,錢糧物資都跟得上,他的那些老下屬,還不屁顛屁顛的回到他身邊?

    要知道,當年張允與蔡瑁同掌荊州兵,可以說荊州兵中最少有一半是張允的人。張允登高一呼,大多數荊州兵都雲集響應。若非司馬懿在江陵城中安置了不少曹兵,估計江陵城已經易手

    「張允」司馬懿恨得咬牙切齒,他對文丑道:「來人,把張允的家眷抓來,我要當著張允的面,將他的妻兒老母,一個一個剁成肉泥」

    「軍師,別白費力氣了」前去捉拿張允的魏延也回來了,他皺眉道:「我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抓張允的家眷,可惜已經人去樓空據說張允是寒門,曾經是蔡瑁的家將,家中只有妻子二人。」

    「好」司馬懿聞言怒極而笑道:「終日打燕居然被雁啄了眼睛,沒想到我司馬懿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管他了,眾將謹守城門,萬勿讓江東軍打進來」

    「諾」眾將聞言立刻四散而去,只留下魏延陪在司馬懿身邊。

    「文長啊,我是不是做錯了?」看著城下的江東軍,司馬懿一掌拍在城垛上,臉上一片陰狠

    「軍師說得是哪方面?」魏延笑道:「若說張允,軍師沒有錯,只是未曾想到,一個廢物也能成為關鍵。若說計謀,軍師更沒有錯,只能說龐統技高一籌,可也僅僅是一籌而已。最起碼,江陵城還在我們手中,只是損失了一點士卒罷了。就當打了一次敗仗,想必丞相也不會因為損失一點士卒而責罰軍師」

    「文長之言,深得我心」司馬懿笑著拍了拍魏延的肩膀道:「有文長相助,實乃我之大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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