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 八將聚首 第五十章:入骨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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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入骨之寒

    如果此時爬樓梯的是華亮或者釋明中的一人,還有可能在被電梯領先十層的情況下,爬樓梯追上,高陽的身體素質雖然比常人好上一些,但要想追上電梯只能是癡人說夢了。但他必須要追,因為他看到不是別人,那個穿著工裝走進電梯的正是亮殺門二十四節氣堂的白露!

    白露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二十四節氣堂中最頂尖的殺手!她還能來這裡幹什麼?

    沈舒原的辦公室在四十九樓。高陽清楚以自己的這個速度即使上去的話,可能也已經晚了,現在他只期望沈舒原手下的保鏢們多組織一下白露。不過這個可能性也不高。董明奇和陳玉琢二人無論誰在她都沒辦法得手,但其他人面對白露那種一擊必殺的手段,恐怕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此時所有的千術都以成枉然,一秒之間就可能是生與死的距離。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剛看到標注四十九層的紅字,一道鐵門攔在眼前。不急細想高陽抖腕間柳七送於他的「墨殺」已經持在手中,一道青光過後,手腕粗的鐵鏈就以被他一刀劈開。一腳踢開鐵門還沒等他繼續向上,

    兩隻烏黑的槍筒已經伸到了眼前。「別動!在動一步我就開槍了!」

    高陽心頭瞬間閃過兩個念頭,第一個就是這是沈舒原的警衛,警衛都在看來白露並沒有得手。但腦中第二個念頭又馬上竄了出來。這兩個警衛都站在樓梯口,電梯口那邊出來人他們不一定能看到,白露殺人無聲無息。事情還不好說!

    這兩個判斷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在高陽的腦海中閃過。

    只見高陽左肩膀微微一動,又一柄短刀從手腕處滑出,刀身血紅,嬌艷欲滴!左手「赤斬」

    右手「墨殺」

    黑色的光影和紅色的光影在空中交叉成一個傾斜的十字後,高陽從兩個守衛中間穿過。衝入了走廊。走廊當中還有四個保鏢持槍警戒,看到這裡的情況後,高陽這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白露並沒有得手。否者這裡的保鏢不會安然無恙,就在四桿槍全部直響高陽的時候,樓梯口的那兩個保安才轟然倒地。

    高陽一口氣跑了四十九樓,而且又連出三刀,全憑一口氣支持,此時見沈舒原無礙,精神一鬆,柳門七刀後勁所帶起的寒氣頓時湧上,就在四個保鏢衝向自己的時候,高陽就感覺天旋地轉,頓時失去了直覺。

    千門主將不習武乃千門幾千年來傳下的鐵律,縱觀千門幾千年來的歷史,歷屆的千門主將無一洗練武功的,千門主將胸囊妙計千萬,全是靠腦子吃飯的。古語中有一句話叫完美遭天嫉,你千門主將光靠腦子就可以決勝千里,在武功高強的話,你還讓別人活不?所以千門才設下了主將不習武的規矩。千門局萬千變化,一輩子都難以貫通,所以歷代也沒有那一個千門主將去演習武術,至於是否真的天會嫉妒,誰也說不清楚。

    兩年前,因為白露一事高陽與華亮二人大鬧了兩沙門的節氣堂,千門火將更是在節氣堂七位堂主的面前,親手摘了亮殺祖師爺荊軻的畫像。後來柳七爺以一百多歲的高齡重走江湖。約戰高華二人在長白山腳下。那一次千門主將與亮殺掌門二人做賭,才有了長白山頂的兩年之約。

    高陽的柳門七刀便是在長白山上跟柳七所學。但速成有害,兩年的時間雖然高陽將柳七的奪命七刀學全,但也因此做下了一身的寒病,平時不動還好,只要一動墨殺和赤斬兩刀。頓受寒氣襲體之苦。

    高陽剛睜開雙眼就見到趙義那張大臉。

    「醒了!醒了!老李!老李!」見高陽睜眼,趙義急忙高聲叫人。

    想要自己支撐著坐起,但全身乏力,無奈只能輕聲的跟趙義說道:「趙大哥,扶我一把!」

    「你要撒尿嘛?」趙義的表情十分的嚴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我想坐身子而已,撒什麼尿」高陽無奈。

    趙義一邊扶高陽坐起一邊問道:「那天你怎麼了?瘋子一樣的向上衝,我在後面追都追不上。」

    高陽並沒有回答趙義的話而是反問道:「原姐呢?」

    趙義道:「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高陽聽罷便要起身下地,趙義一把攔住他問道:「你撒尿的話我扶你去!」

    「撒你個頭,快去找大姐,有二十四節氣堂的人!」高陽一臉焦急的神色,扶著床沿就要下地。

    趙義一聽也是一驚,急忙三步並作一步的竄到門邊,剛要推門出去,可忽然站住隨後咧著嘴巴就回來了:「差點被你弄迷糊了!你都昏迷兩天了,還節氣個什麼堂!」

    「我已經睡了兩天了?」高陽道:

    趙義點了點頭然後道:你放心,大姐沒有出四十九樓的安全範圍,這棟樓四十九樓外人是絕對上不來的,樓梯和電梯都直到四十八樓,要想到四十九樓來,要乘坐專門的電梯。」

    聽趙義這樣一說,高陽放心不少!這才才有餘時打聽自己所在的地方,這看上不去並不是一個專門的臥室,更不是醫院,估計應該是沈舒原辦公後的臨時休息地方,相比於沈舒原南郊的別墅這裡都市化的色彩更濃一些,看來是自己昏倒後直接被搬到了這裡,這兩天人們並沒有移動他。

    就在這時一個帶眼鏡的老者焦急的走了進來。見高陽靠坐在床上急忙幾步趕了過來,說道:「高先生!你現在感覺怎樣?」說罷老頭伸三指搭住高陽的脈門。

    高陽知這個李老是沈舒原的私人中醫,於是便道:「已經無礙了,有勞李老!」

    李老頭這幾天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對於高陽這種奇怪的症狀仍然素手無策,早在湖州的時候他就為高陽診斷過,當時方子也開下來了,但高陽急於返回所以就沒有按照他所說的方法治療,當時他弄的也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並沒有去根的把握,後來高陽走後他又針對此病情跟許多國內的知名中西醫進行過探討,但其他人沒有見到病例也都不好妄下結論!崔然沈舒原不斷的催促,但對這種寒病的研究還是暫時停歇了。

    誰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高陽竟然又回來了,而且瞧體內的寒病比以前更嚴重了,正在滿面愁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聽高陽道:「李老不用為我的病愁心。我已經沒事了!」

    原來李老手掐高陽的脈門仔細的沉思,不知不覺竟然被寒氣所繞。滿腦子胡思亂想起來,幸好高陽即使出言提醒!

    「啊?高先生!您這個病是久在嚴寒之地做下的,寒氣已入筋骨,藥以難除,除非以孔針慢去,但恐怕會對骨髓的再生能力有一定影響,哎,我在斟酌斟酌!」

    高陽抽回手來笑道:「李老醫術如神,我出長白之時柳七爺也曾經此說!」

    就在這時沈舒原推門進來,見高陽醒來正跟李老說話,興奮之色無語言表當下幾步趕到近前追問道:「李老想想出醫療的辦法、」

    李老知沈舒原對此非常重視,就在遲疑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高陽忽然道:「原姐放心!李老已經把我的病治好了!」說罷起身下地。

    李老還帶說些什麼,高陽忽然伸手過來輕輕的掐了一下他的手腕隨後道:「多謝李老妙手之恩!」

    李老頭長歎一聲,轉身出去了。

    趙義在一旁也搞的莫名其妙,怎麼摸摸脈這病就好了,但見沈舒原的喜態,他也不忍說出李老的原話。

    高陽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筋骨後三人聊起了那天的經過,四十九樓的保鏢都不認識高陽,見他從樓梯處衝了上來就準備開槍,可就在這時高陽昏倒了,四個保鏢就是一愣,也正是這一愣的功夫,才算沒有釀成大禍,四人拿槍走到近前剛把槍頭都頂到高陽腦袋上,趙義也從樓梯處衝了上來。

    趙先生這些人是都認識的,見趙義上來四人急忙散開,等待他前來處理,就這樣高陽被趙義抱到了沈舒原的辦公室。

    又問起高陽為什麼突然衝上樓來,高陽只是說他看到一個亮殺二十四節氣堂的人走進了電梯,並沒有提白露的名字。

    高陽的寒病來的快去的也不慢,只因動手牽動的寒氣,休息這兩天也就過來了。

    沈舒原指著辦公桌上的紅色盒子說道:「你的兩把刀都在裡面,你趙大哥抱的時候,還被劃了兩口子呢!」說罷呵呵一笑、

    辦工桌在另外一個房間當中,兩個房間在中間隔有一層單透視的玻璃,從休息室往外刊清清楚楚的,但從外面看只是一道鏡子而已,說道刀趙義便問道:「你這刀平時都放在哪?我跟洗澡的時候怎麼從來沒看到過你把它們拿出來!」

    高陽道:「肉裡藏刀,以筋馭勁。柳門的刀都是藏在肉中的!」

    趙義聽罷就一陣發寒,那兩把小刀的鋒利程度現在還讓他心悸非常,他只是抱起高陽的時候沒有注意被那柄黑刀在大腿上劃了一下,起初還不覺得什麼,可當他把高陽送到休息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整條褲子都已被鮮血染紅。

    「咕嚕嚕!」

    從昏迷到現在兩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剛站起來活動幾下後高陽的肚子就開始叫了起來,趙義聽罷哈哈一笑道:「走!吃飯去!跟你說這幾天大姐都沒怎麼吃東西。」

    沈舒原見趙義拉著高陽就往外走便道:「病剛好就不要喝酒了!」

    高陽恩了一聲後就被趙義拉了出去。

    四十九樓的電梯果然是單獨的線,從四十九樓下來直接到十樓的一個經理辦公室當中,由此可見那天白露肯定是沒有找到通向四十九樓的路徑。

    兩人剛走到樓下趙義的手機就響了,趙義接起電話哦哦了半天,掛斷電話後趙義跟高陽道:「大姐又囑咐了一遍,說不讓你喝酒,另外剛才在屋中的時候忘記跟你說了,千門火爺大架上海,但現在人在哪裡不清楚,讓你自己聯繫一下!」

    高陽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兩天後就清楚華亮一定到了上海了,但上次裝劇組提銀行的時候,華亮畫的是大妝,所以他在上海拋投露臉的一點影響都沒,他對此也不是很擔心,本來想著竟然原姐這裡事情不大,他就找個理由回北京了,可誰想在上海又見到白露。

    如今陳董二人又都不在沈舒原的身邊,如果他要是走了,事情還真麻煩的很。

    二人也沒走的太遠,就在附近的一家粥店下了車,高陽兩天沒有吃東西了,直接吃硬物對胃腸不好,不過看來此舉也絕對不是趙義那個大老粗所能想出來的,肯定是沈舒原在電話中有交代。

    「對了!那塊地現在有什麼新變動沒有?」高陽也就是這麼隨便一問,誰知趙義聽完還打了一聲歎息,高陽清楚趙義這個人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盜門那邊什麼事情能讓他發愁的?

    趙義道:「你知道陳玉琢和董明奇二人去幹什麼了?」

    高陽其實早就奇怪這個問題。陳董二人都是沈舒原的貼身保鏢,怎麼還可能兩個人都一起突然有事呢。聽趙義這樣問起高陽心中頓生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沈舒原有事瞞著自己?雖然心中驚駭但表面上高陽並沒有表現出來,這是一邊喝著粥一邊淡淡的問道:「我還真不清楚,他們兩個一起辦事的時候還真不多吧!」

    趙義歎道:「豈止是不多,以前我是一次都沒見過,跟你說這次他們都是去找丁八了。估計原姐都沒跟你說這些吧!」

    趙義簡單的一句話高陽就以把事情的大概分析出大半,看來事情絕對不像沈舒原所說的那樣,陳玉琢和董明奇都牽扯其中,這事還怎能有沈家沒有半點關係?

    「嗯!我也沒問那麼多,他們二人去幹什麼了?」高陽的語氣平淡異常。

    本來這事情沈舒原是不讓趙義跟高陽說的,再者趙義知道的也只有零零散散的那麼一點。只是知道事態比較嚴重而已,萬一這樣的嚴重的事情自己知道的片面就亂說的話,中間出什麼差頭麻煩更大。

    但他也清楚千門火將這一到,這事情在瞞也難了,剛才大姐打電話過來讓他把華亮到的事情告訴高陽估計也是知道此事難藏了。所以趙義此時也便沒有了顧忌他沉吟一下後道:「這塊地具體有什麼重大的機密我也不太清楚,上次丁八爺來找大姐談話後,大姐當天便讓陳玉琢和董明奇二人出去辦事了!雖然我不清楚是去幹什麼,但肯定與丁八這次來有關!」

    高陽放下粥碗抬頭問道:「丁八爺跟大姐說的什麼你知道不?」

    趙義搖頭道:「不清楚,不過後來我自己去查看了一下,那邊的土地雖然在外圍拉上了警戒線,但並沒有人看守!我進去之後也沒有看到裡面有動工的樣子!」

    趙義見高陽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自己想了一下就把話頭在這裡截住了。見趙義不在說高陽道:「趙大哥明言便是!你要是在是不方便說,我自己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趙義知道不說不行了於是只能如實說道:「我開始就想白天沒人也算正常,估計晚上干的活。就一直在哪呆到了晚上。」

    兩人的各喝了兩大碗的粥,吃的也差不多了,反正包間之中也不怕被人聽去,趙義就把那天晚上的所見一一的跟高陽講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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