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傳奇 正文 正傳 錯位雷神 第一章、雷神再現
    「嗚……哩……嗚……哩……」

    警笛聲由遠而近,三輛標著特隊警隊字樣的警車開著閃爍的燈開進了村子。我要啊全文字車停在了村口,一個警察跳下車來,村中的年輕人就圍了過來。

    「剛才是哪裡發生爆炸?」一個領隊的警官向在村口圍觀的群眾詢問。

    「公安同志,不是爆炸,是雷神廟顯靈了!」

    「是那個廟裡響的,剛才還是亮的。」

    「那裡好像有人,現在還在那哭……」

    眾人七嘴八舌,領隊的是太原城南區特警隊的張警官。他今天帶隊去三十里鋪,在制止了兩村因搶奪水源而引發的械鬥後,又在回程接到這裡有爆炸發生的消息,就來這裡調查一下。

    他很幹練地問了幾個必要的問題,向車上整裝待發的手下打了個手勢。對村民們說:「謝謝各位的反映。大家留在這裡,我們這就去看看。」

    十多個荷槍實彈的武警迅速跳下車來。分成三組遁入黑暗中,向雷神廟圍過去。村民們都在黑暗中,睜大的眼睛,想看看事情會是怎樣發展的。

    在雷神廟中,那個人終於從悲痛中清醒過來了。「這樣不是辦法,人死不能復生的,還是入土為安吧。」

    走出到廟外,那人不由愣住了:「這是哪裡啊?我不是衝進的鐵刀會的總壇了嗎?現在怎麼是一片荒野的。」

    回頭看了一下,自己出來的地方是座小廟,更是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

    且不理這麼多了,他下定決心。功聚右掌,在泥地上一插,竟入土八寸,再一抓,帶起一大片土。好驚人的手上功夫!直勝用鐵楸在掘土。

    好像是要發洩出心中的悲痛,只見他手起泥飛,全然不顧手指上已被石礫擦出了血。數十息間,地上就出了一個六尺長,兩尺寬,三尺多深的墓穴來。他的右手五指也在滲著血。

    再看時,懷中的人早已被自己發出的雷火燒得認不出面目來了,他俯下身,依依不捨地就要把懷中的屍體放入穴中。

    忽然,他聽到了三面有不少人圍過來,腳步聲較輕卻很整齊,訓練有素但明顯輕身功夫根底較差,難道不是鐵刀門的人?因為他在鐵刀門總壇中沒有碰到不會輕功的人。

    他生怕磕痛一般將手中屍體輕輕放進墓穴,兩眼一瞪,回頭喝道:「何方鼠輩,在後面鬼鬼祟祟!」信手抓起地上幾塊土疙瘩,就要運功射出。

    「舉起手來!我們是公安局特警隊的!你已經被包圍了!」那個領隊的警官以堅決有力的聲音喝道。

    「公安局?特警隊?」他心中一愣:「這是什麼門派?沒有聽說過。沒聽說過鐵刀門和這個什麼公安局的門派有什麼勾結!」他並不掉以輕心,亦不願輕舉妄動。

    他只是冷冷的說:「在下不曉得爾等是什麼來頭。別來煩洒家,不然,休要怪老子不客氣。」當下把屍體放下坑中,就要把土填上。

    「?!」這回到那個張警官愣住了。這個人好像是從外星來的,竟不知公安局是什麼來頭!說的話倒像是說書的腔調,怪怪的。

    見那人好像是把一具屍體埋下去。「難道是謀殺?」當下一揮手,十多個武警打亮電筒分頭撲了上去。

    「哼!」那人冷冷地說:「給臉不要臉!看打!」手一揚,手中的土疙瘩夾著窒人氣息的內勁四射。左邊最近的那一隊六個警察只覺得脅下讓什麼大力一撞,登時五內懼翻,整個人失去了力量,捲成一團倒下,連叫都叫不出聲。

    那人再抓起幾塊土疙瘩,寒聲說:「再上前一步,前面六個就是你們的榜樣!」

    警官發現不對了,大叫:「第二組的先別行動!」可是已經遲了。我要啊手打小說網

    第二組的武警已經衝到了倒下的第一組的武警的位置。那人手頭也不回,反手一甩,就聽噗通聲中,也栽倒下去。

    大驚之下,警官大叫:「開火!」第三組的人見到此人這麼厲害,早就端起手中開了保險的微型衝鋒鎗掃射過去。「噠……噠……噠!」

    那人似有所覺,心頭感到無名的驚悸,不敢稍作停留,一個跟斗翻開。只見到子彈劃著光路打在土裡石上,火星四射。

    「嚇!」那人大驚:「這種發出爆響的暗器好厲害,比俺的神箭好像還快一點。只怕接不住。我閃!」

    又一個跟斗打開,身後又是一串子彈打出的火花。「哇,好多好快啊!哪裡閃得了這麼多,要把他們放倒才行。」他尋思。當下一個跟頭再打起的時候,又射出四塊土疙瘩。四個射手一聲不吭,滾翻在地。只剩下兩支槍在打,這下輕鬆多了。

    「嘿嘿!這班是什麼傢伙,除了手裡有奇怪的燈和這麼厲害的暗器,身手可差得緊。」他閃到一個武警的身後,一掌打暈過去。把那支衝鋒鎗搶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再瞧了一眼倒地的武警握槍的姿勢。試著用手指扣動扳機。「噠噠噠」放了幾槍,只覺手中彈跳中,子彈把面前的土打得火星直濺,那人心想:「原來是這麼用的。好爽!」

    最後一個武警只在一轉眼間,不見了目標。見到同伴們全倒下了。不由大驚,還沒作出是進還是退的反應,就看到那人忽然出現在自己的左邊。手中的衝鋒鎗被大力一奪,脫了手。那人手中竟然也有一支衝鋒鎗,還頂在了自已的腰上。只聽他很冷的說:「是哪個雜種派你們來暗算洒家的?」

    可是,那人還沒有聽到回答,就聽到背後有人在靠近,正要轉身。聽到砰一聲更大的響聲,一顆子彈擦過他的耳邊。

    那個警官說:「別動,把槍放下舉起手來。不然我一槍轟掉你的腦袋。」

    那人心知在這麼近,是很難避得開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些人身手不夠看,等會還有機會。所以就鬆手把兩支槍拋掉:「哼,背後暗算人算什麼好漢!」

    那警官說:「小宋,把他銬起來。」

    那個武警應聲說:「是!」從皮帶上摘下一付精光發亮的手銬,把他的手銬住。

    那人看著那銬子好亮,不過銬在手上時感到像是鋼鐵所製。心下冷笑。「就算是鋼的倒也不怕,這麼細,老子一掙就崩它成幾段!」卻不作聲。

    這個武警這時發現只是銬這個怪人時,僅接觸一下他的手,就把自己的手沾黑了。於是在使勁的搓手,心說這個怪人就好像是一塊碳,渾身是碳粉的。

    那警官見他已被銬住,就把槍檢查了一下拉出彈夾上好彈收好。那人側著身細仔地瞧在眼裡:「這個暗器筒小巧玲瓏,真不錯,用起來一定挺便利的。呆會兒搶來帶著倒是不錯。」心下就在盤算怎麼樣把它搶到手。

    那警官看了下地上倒著的,武警,見到個個都疼得直冒汗,動彈不得,不由吃驚地問:「啊,你是誰?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那人傲然挺立:「洒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上有名的霹靂大俠——向雷是也。你那廝們知道俺的手段厲害了吧。」

    那警官笑了:「小宋,你看,這人是不是看武俠小說多了,壞了腦子。說的跟做的象足了那調兒。哈哈……」

    「我看……像極了!哈哈……」那個武警也大聲地笑了。

    「好了,好了,算我服了你了。在下張景明,城南分局特警隊長。『大俠』你用了什麼法子把我們的武警弄成了這樣子?」警官擺弄了一下倒地的警察,見到個個呼吸正常,卻沒有知覺,掐人中也沒反應。

    張警官束手無策,又驚又怒說:「你還是快點把他們治好。不然回了局子的班房裡,可就有你苦頭吃了。」

    「哦?!原來你們是當差的人!」向雷驚訝道。

    小宋聽了直笑:「張頭兒,你看他,還是這調兒。是啊,是啊,我們就是當差的。哈哈……現在鎖你回衙門去,讓大老爺升堂打你的屁股。」

    張警官忍住笑:「小宋別鬧,噯,你叫向雷是吧,你快把我的弟兄們弄妥了。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

    向雷心下尋思:「原來是官差。那就跟他們去吧,反正這鎖銬形同虛設,老子什麼時候想走,就什麼時候走。」當下說:「你們的人不過是讓洒家我用泥塊打了筋縮穴,只要在後腰上踢一腳就解了。你們到底是哪個衙門的?俺怎麼沒有聽說過有公安局這個衙門?」當下一腳踢醒了一個武警。

    小宋見他說的有趣:「哈哈……這小子敢情真是個神經病。咦?還真的行呵,我可以踢嗎?」

    向雷沒好氣說:「你踢一腳試試看行不行不就得了?」至此,死了情人的悲痛似乎沖淡了不少。

    小宋不敢太用力一腳踢去,「噯喲……」一個武警應腳而醒,坐了起來。

    張警官見有效,也加入到踢一腳的行列。

    不一會,地上十七個武警都坐起來了。還哼哼嘰嘰地叫痛。見到向雷這個元兇被抓了,都要上前打他出氣,被張警官喝止。

    眾人起來後,向雷才注意到,這些人的服飾他從未見過。他見這些人手中電筒發出的光柱,驚歎:「這種風燈很不錯啊,這麼掉在地上都不滅的。」

    張警官皺皺眉頭:「真是少見多怪,十足的瘋子。」

    小宋未免又在哈哈笑。

    當眾警察看到坑裡的焦屍時,就不認為這是場鬧劇了。

    張警官指揮人把屍體搬走。向雷當場急了眼:「啊!你們幹啥?人死就入土為安。你們這是幹什麼!?」

    向雷帶著銬子揮起雙抱拳把兩個搬屍體的武警掄出好幾步。一身的碳粉在那兩個武警身上打出兩個大大的黑印。

    眾警大急打開保險舉槍相向。

    張警官知他有點神通廣大,也不想惹毛了他,說:「人死了是該下葬,可是,就這麼埋了?連口棺材也沒有?怎麼對得起人家?」

    向雷不以為然:「我們江湖人,亡命天涯,溝死溝埋,路死插牌,圖上死了入土為安就是,就是暴屍荒野也是尋常。洒家不想再搬動。」手起處,三個武警都拉不住他,還整得一手是黑黑的碳粉,愣是讓他護在了墓穴前面。任誰也推他不動。

    小宋見他認死理,又像對死屍十分的眷戀,靈機一動說:「你對死去的人情深意重,果然是好漢。不過,埋在地下讓蟲蛀蟻食,不如讓我們帶回去,火葬了。骨灰不多的,就可以長伴著你了。」

    向雷想想,這也是實情,對小宋的提議也心中贊同。對張警官說:「你是這裡的頭領吧,要帶走屍體可以。不過要讓洒家親自來搬。」

    張警官心說這來得正好,誰喜歡搬死屍。就答應了。

    只見向雷一把抄起屍體。伸腳只幾撥拉,就把掘起的土撥回了坑中踩平。

    眾警察見了驚訝不已,這個瘋子好大的力氣。

    四面再找了一下,見沒有異常了。張警官說:「咱們走吧。」

    向雷想:「走就走,累了一天,我正要找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跟他們去就是關大牢裡也有草鋪可以睡吧。」就默默地抱著屍體走在當中。

    小宋注意到向雷身上沒有什麼衣服只有黑黝黝的背心和褲衩,開他的玩笑說:「我說向大俠啊。你怎麼會穿的這身內衣的,你的衣服呢?」

    張警官怕他會惹毛了向雷橫生枝節,瞪了他一眼。

    不料向雷倒不以為意:「洒家的衣服在發怒時被雷火燒了。」

    這句話引來了眾武警哈哈大笑,張警官也直搖頭。

    小宋不經意地問:「這死去的是你什麼人?」

    「洒家未婚的妻子。叫王香姬,是原來雁門總兵王將軍的義女。」向雷一臉傷感:「她隨洒家行遍大江南北,在戰陣上出生入死。不想為了幫俺復仇,在鐵刀門總壇裡中了飛矛陣的暗算。死得真慘,被七支鋼矛穿胸……」

    向雷說得幾乎聲淚俱下,可是眾警察的眼中卻像看一個瘋子。

    張警官不住側著眼看他,一臉沉吟之色,卻不發一言。

    小宋卻像是問上了癮:「哦?雁門總兵,什麼朝代啊?」

    向雷沒有回答他,只是側著眼象看怪物一樣瞧了他一眼。

    張警官也忍不住開了口:「向雷,現在是什麼朝代你知嗎?」

    向雷毫不遲疑地說:「大宋朝,神宗三年。」

    大伙都露出了憐憫的眼光。

    說話間來到了村中,向雷讓小宋挑起了傷心,捧緊了手中屍體悲痛從中來,不能自拔,精神恍惚,所以幾乎是在渾渾噩噩不覺中走到了小村口。

    張警官叫手下人上了車,拉開了車門。小宋跳上駕駛座。

    「向雷,上車吧。」

    向雷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三輛怪樣子的,鐵殼四輪的怪車,不是有輪子還不敢認是車。車上還有特警兩個大字。

    「這是什麼車?拉車的馬呢?」

    小宋探頭出來:「這不是馬車,是汽車。」

    張警官暗罵少見多怪,指指車內:「上去再說。」

    向雷也不多問,想:「有車坐也好,抱著屍體走十多里實為不智。也不用在乎這些身手這麼糟的公差,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就坐了上去。

    「喲,這座位好軟靠背正合適,比起最豪華的馬車還要舒服。」向雷想著,摸摸這這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車座椅。

    村裡的年輕人見帶來了一個人一具屍,議論紛紛圍了上來。

    小宋把警笛一拉,把個向雷嚇了一大跳:「什麼東西?」再看四而圍觀百姓的臉上被警車的警燈閃得一青一紅的。正在大詫這是什麼,的車子就開了。

    車子開動的加速度讓向雷重重向後一傾,幾乎把手中屍體給拋了。向雷很為車子的速度吃驚,這速度真快,比自己提足功力飛奔還要快。

    深夜裡,交通不忙,車子開得飛快。不到十分鐘就開到了城南的派出所。

    張警官先跳下車,說:「同志們辛苦了,在現在一組長帶兩個隊員押人到審訊室,其餘解散。」

    眾人散去,小宋好心勸他把屍體放下,說要幫他把屍體送去火葬。向雷同意了。

    幾個武警抬了這也是黑黑的屍體去了。剩一個開車的武警在頭痛的擦著向雷坐黑的地方。

    下了車向雷十分驚訝,這樣的樓房他從未見過。

    還有那一樓嵌在牆上天花板上賊亮賊亮的死氣風燈(電燈)真是怪。

    但是,他已經不想被人說少見多怪,所以做出一付見怪不怪的樣子。這一夜,他已經歷了太多的怪事,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張警官想叫人對向雷搜身,看他只穿了背心褲衩,也不會隱有什麼不能攜帶的東西,再說沒人願意去碰這個一身黑粉的傢伙,也就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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