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萬解 正文 49 落幕
    「露琪亞小姐!朽木隊長叫你!」卯之花衝著呆呆地站在不遠處看著白哉的露琪亞,說道。

    「是!」露琪亞立刻飛奔到躺在那裡的白哉身邊,抓住了他伸出來的那只蒼白的手。

    「露琪亞……」

    「是!大哥!我在!」露琪亞緊緊握住白哉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

    「五十年前,我的妻子……緋真,去世了。」

    「我知道,因為,我長得像大哥去世的妻子,大哥才把我接入朽木家認作妹妹……」

    「是我指使他們這樣騙你的……」

    「什麼?」

    「緋真……她是你的姐姐。」彷彿是過於疲勞,遲了很久,白哉才繼續說道,「現世死亡後,她帶著你在屍魂界生活,但是生活的艱難,讓她扔下還在襁褓中的你……緋真是這麼告訴我的。她一直很後悔,即使成了我的妻子之後,仍舊堅持尋找你……直到某一天,她那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持不住了……臨終前,她拜託我找到你,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當你的姐姐,所以想要讓你叫我大哥,讓我來照顧你……我答應了。」

    「找到你,是第二年,我立刻讓人將你接入了朽木家。和接緋真的時候一樣,受到了府邸中很多人的反對,認為讓流魂街的人進入朽木家是違反規定的,會對朽木家的聲勢造成影響,而且由於是第二次,所以反對的聲音非常大,但是我一意孤行,將你接入朽木家,完成了對緋真的約定。但是畢竟是違反了規定,所以我在父母的墳前發誓,以後一定堅守原則,不再違反規定。我一心想了卻緋真的心願,但卻立下了兩個誓言,所以,在你被判處極刑的時候,我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應該遵循對父母的誓言,還是遵守對緋真保護你的承諾……」

    「大哥……」

    「本來,我是想這麼告訴你的……」白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是某人,不允許我再繼續欺騙自己啊……我猶豫在誓言和承諾之間……這個說法,從把你接到朽木家,我就不斷地這麼告訴自己,以至於,到了後來,連我自己都相信,其實,我是徘徊於對緋真的承諾和對父母的誓言之間。」

    「大哥?」

    「露琪亞,你或許不知道,當初我和緋真……在流魂街一見鍾情……」

    「!!!」

    「或許一開始,我確實是將你當成了緋真的,但是後來……我一直在想,愛上了和緋真相似的你的話,是不是對緋真的背叛呢?同時,我又要遵循對緋真的承諾而照顧你,又要懷著愛上你是對緋真的背叛的愧疚……在這種矛盾之中,我選擇了逃避。有時候我也會想,你會不會恨我呢?露琪亞……因為我的任性,讓你吃苦了,對不起!」

    「白哉大哥……」露琪亞抱著白哉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我從來沒有恨過你,真的……」

    「那個……打擾了兩位真是抱歉,不過露琪亞小姐,朽木隊長現在需要治療……」猶豫再三,卯之花還是開口了。

    「啊!」看著自己一邊哭一邊幾乎壓在朽木白哉身上,露琪亞不由得紅了臉,急忙跪坐到了一邊,不過卻沒有放開握著白哉的手。

    「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衝著露琪亞笑了笑,卯之花開始檢查白哉的傷勢。

    「卯之花隊長……你呢?」朽木白哉虛弱地問道。

    卯之花立刻臉紅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朽木白哉現在問這句話的意思?

    「他答應我這些事情過去之後就給我一個理由……我想,這也算是暫時過去了吧?」

    「理由?不是答覆嗎?」

    兩個人啞謎一樣的話語讓露琪亞感到十分的好奇:「白哉大哥,卯之花隊長……什麼理由答覆的?」

    朽木白哉的臉上難得帶上了笑容,有些調皮的報復:「那是林松那個傢伙和卯之花隊長不得不收的故事……」

    「……咦!!!!!!」朽木露琪亞發出了讓無數人為之側目的驚歎。

    「年輕真好啊!」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用斗笠遮住自己的臉,在不遠處用手括著外耳偷聽著,旁邊的伊勢七緒突然出現,將他一拳打倒在地:「隊長,偷聽是不道德的行為……那邊那麼曖昧的氣氛,到底在說什麼呢?」

    「啊!小七緒!不可以這麼八卦……」春水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七緒連斗笠帶腦袋一起按了下去。

    …………

    「浮竹!旅禍的問題,就交給你來辦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看了一眼緊握著朽木白哉手的露琪亞,對著他的學生說道。

    「唉?唉?是!我明白了!總隊長!」交給浮竹是最好的辦法,之前答應露琪亞是因為她要死了,讓她安心上路,但是現在露琪亞沒死成……那個安慰就變成承諾了。即便是心理面很不願意,但是山本元柳齋也不得不放了那些旅禍,尤其是敢搗亂殛刑的黑崎一護。不過一旦這麼做了,就相當於和朽木露琪亞,乃至朽木白哉翻臉。

    「好歹也是為了救因為陰謀被判死刑的露琪亞啊……」老好人浮竹十四郎,已經在考慮怎麼褒獎對方了……

    …………

    「對不起……」看著眼前的志波空鶴,露琪亞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對不起嗎?」志波空鶴歎了一口氣,「我可是不會說沒關係的。」

    「是啊……也難怪,畢竟……」

    「別誤會!」志波空鶴大聲打斷了露琪亞的話語,「具體的情況,我早就從浮竹那裡瞭解了,但是我所說的意思,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那是?」

    「之前有人問過我,為什麼要恨你,為什麼希望你能道歉……我的回答是,無論如何,最後大哥是死在你的手上的……但是對方問我,『是不是當時朽木露琪亞沒有殺死志波海燕,你就不會恨她了呢?』我考慮了很久。答案當然是不是。或許那樣我才會更加的恨你吧?聽說,大哥臨死前曾向你說過抱歉?」

    「啊……是的。」露琪亞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麼我也要說聲抱歉……明明最需要安慰的是你,我們卻讓你獨自背負著大哥的死亡……一直耿耿於懷的我,居然從來都忘記了……大哥是笑著離開的啊!感謝你……能讓他笑著離開,而不是帶著憤怒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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