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 正文 第五章 鳩佔雀巢
    劉震撼抗洪救災,河工搶險般手忙腳亂地把褲腰胡亂的撈起,隨便纏了一下。饒是道明臣臉皮有夠厚,也不免羞的臉皮如同猴屁股一般緋紅,好在天色黯淡,本來就不多亮的下弦月也被山體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也不怎麼看的出來。越南大兵手中的m20水冷式還在手裡挺立,手指就搭在保險上,只要保險一撥,這堆鋼鐵就會立刻發出憤怒的咆哮,越南大兵不是個自甘毀滅的人,他心裡老早就在打算這樣的機會了。剛剛想博一把,突然發現那個英俊的、、、、、(以下省略廣告一千字)年輕軍人正在用56式指著他的胸口,他的豪情立刻被澆滅了。中國的56式是仿的蘇聯的ak,一分鐘的射速是500發,這麼近的距離把人肉掏出一個下水道般大的窟窿簡直如同彎腰拾芥,十指捏螺,探囊取物,反掌觀紋一般輕巧。

    說時遲那時快,因為剛剛劉震撼的一聲暴喝「交槍不殺」,洞裡老早聽到了,拉動槍栓的聲音隱約可聞,剛剛丟臉的一塌糊塗的劉震撼把邪火全發到了這些人身上,一不做二不休,頭一個瀟灑的大回,牙齒和手指做了一個精妙的擋拆配合,滿載tnt的手榴彈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線,落進了洞中,「一顆,兩顆,三顆,四顆」所有的手榴彈扔完不說,把光榮彈居然也扔了進去,真是殺的性起了!道明臣用看白癡一樣的神情看著自己的兄弟,誰知道,劉震撼還是沒什麼感覺,把身上屬於共同財產的雞蛋也扔了進洞,這也能殺人嗎?意猶未盡的他在身上摸不到任何的「彈」了,回頭看著道明臣,一臉的「官人我要」表情,「你老母的,你他媽下面不是還有兩個蛋嗎,一起砸進去好了」!道明臣看到兩個雞蛋飛了進去,簡直要抓狂了。捏住鼻子,劉震撼進了洞轉了轉,屁大會兒,樂呵呵鑽了出來,手裡一章油膩膩的大餅,一邊啃,一邊說「一死兩傷,都不大行了,還有帶星的呢」!道明臣嚥了口水,盯住大餅說道「沒關係,不是還有個*舌頭*嗎!這回你就等著立功喜報回家吧,給我咬一口!豬頭!!」

    劉震撼看到那個越南大漢(汗!175cm是大漢?),眼中閃過一絲火花,帶著媚笑,興奮的說「哥,讓我練練?」道明臣看了看他那副德行,想了想說「好,就是別把人弄死咯,老子指著他陞官發財呢!」劉震撼一個勁點頭。回過頭,nb烘烘的看著越南大兵,用手指勾了勾,又怕對方不明白,結結88地說:「你的,過來,單條的幹活!」道明臣差點沒笑死,「白癡,他不是東洋矮子,是小越南!」,劉震撼臉色一紅,假作沒聽見。把上衣一脫,裡面是件千瘡百孔的背心「全軍徒手對練第二名」!「日,原來老耿的背心是你小子給偷了,上次他罵了一個下午變態,你小子楞是居然不動聲色?」道明臣嚷道。劉震撼沒有哪怕一絲不好意思,「怎麼了,就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電燈啊,今兒,我也庸俗一回!」,道明臣繼續嚷嚷「說!上次醫務班的張潔的胸罩是不是你給籮了?老實交代!」,劉震撼一臉的竇娥:「天啊,六月飛雪拉!!!那玩意明明在你枕頭下面擱了起碼一禮拜!」,道明臣被戳穿了豬尿孚,居然一臉的不相干,好厚的肉拓油!

    旁邊的小越南受不了咯,開口說道「細潘東,你啊要打啊!」,吆喝,地道的南京大蘿蔔片子,都說越南人講中國話不賴,今天算見識了。神經簡單的劉震撼似乎有點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問道「你怎麼會中國話的啊?」,越南大兵淡淡說道「我是當年在南京軍區的淮海路8連受訓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懷舊。

    「日,是那個做好人好事出了名的好八連吧,比我們偵察連還垃圾!」道明臣聽過這個特種部隊,這次參戰,他們沒份兒。劉震撼聽說這個越南大兵也是在甲種部隊偵察兵出身,心裡一陣忐忑,回頭看了看道明臣一臉輕鬆,心中一寬,「操,我又不是當年只會挑糞的傻瓜了,怕毛啊。」一把將糊弄人的背心小心翼翼地脫下,露出來一身漂亮的腱子肉,道明臣暗暗讚道:公社的大糞和黨中央*的教導真沒白費啊!

    老越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把上衣也扒拉了精光,看手勢,是經常幹這個勾當,不比劉震撼笨手粗腳。也是一身好精肉。只是和劉震撼一比,小了兩圈不少。胳臂上一條眼鏡蛇,張牙吐舌,威風十足。到底是靈活,上來就是一個當頭炮,劉震撼成名絕學,江湖中人點擊率最高的「黑虎掏心」!劉震撼躲閃不及,也沒打算躲,當胸一拳,他沒感覺,倒是老越訾牙裂嘴,疼的直甩手。得理不饒人,劉震撼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就抓將過去,怎奈對方也靈活的很,一個滑步,閃到了一邊,閃是閃開了,背後的工兵鍬被劉爺還是生拉硬拽,霸王上弓般一把拉了下來。雙手一撅,黃楊木的鍬柄「啪嚓」被折成了雙截棍。老越的臉都白了,這是什麼怪物啊?全越南也沒有吧?他其實也井底之蛙,這樣的人在中國其實還不算什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局限性」吧!

    劉震撼「哈哈」狂笑,聲勢一時無二,「嶺上雙梅」夾帶胸毛一起上下戰慄,還威風凜凜道:「拳怕少壯,棍怕老狼」!害得老越恨不得找個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看上去真的很老。道明臣在一邊狂撇嘴,:「日哦!人家比你臉白多了!」

    劉震撼當然不知道有人在送免費的湯團給自己,仍然陶醉在自己的神威中不能自拔。越南大兵咬咬牙從褲腿裡摸出來一把傘兵折疊刀,耍了兩個刀花,「刷」地抹向劉爺的脖子,劉震撼還要做沙包嗎?做!胡蘿蔔般粗細的大手抓住了老越的手腕,手腕上傳來一陣炒黃豆的聲音。劉爺這時穩穩當當將「黑虎掏心」使將出來,每一拳都將老越打的騰空半米,血塊大塊往外吐出來。老越大喊道「日內瓦公約是不准虐俘的!」,看看沒什麼用,面前這兩個兵哥一臉的不相干,只好換個說法:「大家都是**,咱們不打自己人!」,劉爺大嘴一咧:「媽的,別說這個,我他媽連少先隊還是超齡的呢!」劈手把奪過來的傘兵刀象鉛絲一樣折成天邊那一抹下弦月。道明臣怎麼看這個老越怎麼就想起720醫院的那幫姐們,沉聲道「阿弟,再打!」劉震撼獰笑一聲,緩緩從腰間抽出了那條81武裝帶,碩大的鐵扣輕輕一拉,就會發出一聲暴響,這樣的皮帶一傢伙下去,力氣夠大,能把骨頭抽出來一條悶。老越看著劉爺越走越近,咬咬牙,一頭撞在山壁上,腦花子流了一地,就跟天都仙鶴寺的白寡婦做的豆腐花似的,兩人像傻子一樣對望了半天,哀號道「我的舌頭!」!(越戰中很難抓到活口,我們抓不到,越南也是。東方軍人對被俘有很大羞辱感,所謂士可殺而不可辱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戰爭打成這樣,的確不能不說是悲哀!)

    道明臣一個鞭腿扇了過去,「你個豬頭,幹什麼嚇他?」,劉震撼一個踉蹌,待站直了,一臉的岳飛加竇娥,珍珠般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沒滴下來,道明臣見他這樣德行,一肚子邪火發在了屍體上,一腳把屍體踢下了山疙瘩。大踏步跨進洞中,一地的圖紙,測距儀,便攜電台,望遠鏡被手榴彈的氣浪撂的滿地都是。地上兩死一傷,傷的也快了,嘴裡的血沫象被日頭曬的過多的螃蟹一樣狂吐。道明臣看著這個軍官,可憐的搖搖頭,傷的太重,整個人全是彈片,地上的血泊大概有5斤吧。

    兄弟兩相視一笑,立馬將這個軍官扒拉的跟個等待洞房的新娘一樣清潔溜溜,翻找起值錢的物事。「靠,是*達路馬*!老早就想要塊這樣的手錶了!」道明臣得意洋洋的說道。劉震撼在上衣口袋裡翻到了一個錢包,裡面全是越南盾,氣的劉震撼狂罵不已,裡面還有幾張照片,有全家福,一個黑忽忽的老婆,胖嘟嘟的小男孩。還有張在學校的合影,仔細一看,居然是連雲港炮兵指揮學院77屆畢業照。總算讓道明臣搞明白了,他媽媽的,難怪會昨天炮彈那麼準,原來這裡是一個炮兵觀察前哨!還有個連雲港炮指揮學院的高才。再看看這個洞,有明顯的人工痕跡,肯定是敵人在撤退時留下的埋伏在我們的必經之路的暗哨。難怪還要個兵趴在外面還披著偽裝服。昨晚要是稍微衝動點,m20水冷式大概會在自己身上掏出顆大洞吧?道明臣心中一陣後怕。

    越南人的這個洞下足了本錢,一般他們修工事從來沒有用過工字螺紋鋼,而這個洞裡全是鋼架,結實無比,洞裡還有個小洞,那個小洞裡有幾張木板,上面是綠油油的被子,被面不例外,也是有個大大的「尿」字!小洞被打通了,洞口黃草雖然高,但仍擋不住輕柔的晚風,偷偷透過茅草的間隙,不遠處山邊的洞子,星星點點。小洞裡用磚頭還砌了個灶台,一堆無煙煤堆在那,用炮彈殼裝了大米,麵粉,水,牆上還有干臘脯。道明臣從懷裡掏出來顆雞蛋,對著劉震撼說道「給我做晚雞蛋面,老子再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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