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轉生(日耀轉生) 正文 第二章 倫巴
    如同被閃電擊中,芬妮的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

    「和我到亞述去,好嗎。」

    這幾個字傳到她的耳中的時候,洶湧的幸福立刻吞沒了芬妮。幾乎不假思索地,芬妮就準備答應伽羅的請求。

    她的臉通紅,想要回答卻發現幸福已經將她的喉嚨堵住。就在好不容易壓住了胸頭將要爆炸的情緒,剛剛的張開了嘴的時侯,她腿部的感覺打斷了她的回答,將她從美夢中驚醒。

    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她的腿上不停地撞擊,芬妮低下頭,才發現倫巴正用自己圓滾滾的腦袋頂著她的腳後跟,企圖將她頂到伽羅的懷裡。

    又好笑又好氣,芬妮一把抱過肥貓,將她白玉般的手指扣到了一起,一個鍋貼打在了伽羅的頭上:「你呀,好好的再想一想,然後再來問我願不願意。用倫巴來邀請我,虧你想得出來。」

    抱著衣服的伽羅呆呆地愣在那裡,不停地尋思著自己是不是那裡說錯了什麼。

    我明明用了最婉轉的話語來表達我的意思,怎麼惹得芬妮竟然動手打人?

    伽羅摸了摸自己的頭,不敢躲的他這一下挨的真的有一點重和冤枉。

    女人這東西,真的是太奇怪,太做作了,她到底願不願意?

    他思考了很久,但是他那顆號稱有五百智商的腦袋卻一直想不出答案。好吧,看來要請教一下倫巴,雖然它的智商只有自己的一半。

    花貓爬在樹上喵喵的大叫,它在心裡面詛咒那個叫做芬妮的壞女人。

    什麼人嗎?準備在芬妮的崇山峻嶺裡面休息一下的花貓剛剛瞇上眼睛,就被芬妮狠狠地拋到了半空。還好花貓眼疾爪快,捉住了一根伸出來的樹枝,,才免受了加速度的魔掌。偷偷地向下看了一眼,花貓立刻嚇得魂飛魄散。它喵喵的慘叫著,死死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兩隻耳朵搭拉下來,將芬妮抱歉的話語封閉到耳外。

    「伽羅伽羅,快來救我,這個芬妮會變身成半獸人!」

    花貓的心電波以每秒三十八萬九千次的頻率呼叫著伽羅,它捉住的樹枝已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斷裂聲。

    我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

    芬妮疑惑看著自己的雙手,回想起前面的事情。

    剛才芬妮強行壓抑住自己喜悅欲狂的心情,故作平靜的離開了伽羅的視線。等走過了一個拐角,芬妮渾身的幸福如同爆炸一樣洶湧而出。那時的她無意識的用力將懷中的重物狠狠地拋起。

    他在乎我。

    芬妮心裡面只有這四個字,別的,她都不在乎。

    於是,就有了花貓上樹的悲劇。

    芬妮一點都不在乎我!花貓在樹上生氣的恨著芬妮,它的尾巴嚇的挺直。倫巴肥胖的身體壓得樹枝慢慢的斷裂,花貓的心和身體一起向著冰冷的地面墮落。

    砰!!!!!!!!!!!!!!!!!!泥土四濺!!!!!!!!!!!!!!!!!

    衝過來的伽羅只來得及拉開想要接住花貓的芬妮。開玩笑,這麼高的地方,這麼肥重的花貓落下來,芬妮柔弱的雙手怎麼抵擋得住?

    就算是伽羅也不願意接住從這個高度飛下來的花貓,它太重了。

    伽羅看著地上被砸下的深坑,一腳將有一點變形的花貓踢了起來:「倫巴,你那麼怕高,怎麼跑到這樣高的地方?你是不是在發燒?我不擔心你,但是如果砸壞了花花草草怎麼辦?把芬妮砸壞了怎麼辦?誰給我們做飯吃?」

    眼睛變成了漏斗的花貓搖搖擺擺地站起了身的時侯,芬妮抱歉的告訴伽羅這是她的錯誤。憐惜的看著花貓,芬妮想要將花貓抱到懷中檢查一下它的身體。

    花貓沒有理會芬妮那高聳的胸脯帶來的誘惑,它哭泣著硬往伽羅的懷中鑽去。剛才的驚心動魄讓花貓徹底的認清了芬妮的真面目,它發誓再也不會半夜跑到芬妮的身上去睡覺了。

    沒有理會花貓的難得的真話,伽羅用著各種語言安慰著身邊的芬妮。他根本不聽芬妮的解釋,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倫巴的身上:「芬妮怎麼能夠將這麼肥胖的它扔上那麼高的樹枝,她又不是九尺高的半獸人。」

    ……

    「唉呦,芬妮你怎麼掐人,我說錯了什麼?痛死我了。」

    「倫巴,你也不要咬我,我的腿,啊啊啊!」

    白衣似雪的蕾米娜,恭敬的站在一名清瘦的男子的面前。他的名字叫做皮士安克,是光明教會的第六十七為教皇。但是那些虔誠的神職人員在私下裡面,已經將他的名字和歷史上最偉大的幾個聖人想提並論。

    現在的虔誠的教徒們根本不會知道以前教會的腐朽與無能。當年有一個笑話這樣的說過教會的無恥和卑賤:

    白色的烏鴉也許能夠出現,純潔的主教聞所未聞。

    那個時候的教會,充滿了人世間的所有的罪惡,騙子可以當時主教,妓女會變成為聖女。光明神的名義可以隨意的亂用,只要你有足夠的金幣。

    現在的教會如同初下的白雪,聖潔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陸。而那段時間教會的腐朽,根本令現在的信徒難以想像。那時教會從頭到腳散發出骯髒和噁心的氣味。

    於是,就需要改革或者繼續的沉淪乃至毀滅。

    四十年前,十三個最虔誠的光明教會的教徒有感於那些佔據高位的腐朽與無能,秘密的結成了同盟。他們用比那些上位者還要可怕血腥、恐怖、卑鄙的手段徹底的改造了原本墮落的光明教會。他們成功了,而皮士安克就是其中的一員。

    這是一段永遠也不可能被提起的歷史,蕾米娜也只在父親的秘密資料裡面看到過一絲的痕跡。當時的光明教會的總部幾乎被鮮血所染紅,就算是相隔四十年空氣中還隱約有著縹緲血腥。

    時光掩飾了曾經的鮮血,當年的勝利者和失敗者一起消失在歷史中。當年的十三個人據說只存活下來了三個,其中兩個還是殘廢。

    清洗過後的教會無比的脆弱,虎視眈眈幾個國家甚至有藉著平亂的借口來完全的控制教會的想法。這個時侯,皮士安克改變了教會近幾百年的傳統,交出了手中的一部分權力。四十年前的事情已經永遠的埋沒到了歷史之中,當年的交易蕾米娜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從那個時候起,教會慢慢的淡化了俗世間的權勢,而在幾個大國的支持下被普通民眾重新信奉起來。

    蕾米娜曾經仔細的閱讀過皮士安克教皇的所有資料,因為這個名字本來就是一個傳奇。皮士安克原本是東方小國的二皇子。在他十二歲的那一年,他脫離了自己的家族,加入了光明教會。

    等到他到了十六歲的時候,他加入的是最危險,最可怕的特別行動組。很少有人知道特別行動組的名字,在教會的榮耀下,特別行動組似乎是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它的名字被層層的迷霧隱瞞了起來。

    七百年前,雖然魔族被人類趕回了他們的大陸,但是還有一些零星的魔族在這片大陸上出沒。普通的戰士和牧師根本對付不了這些極為可怕的生物,每一次的圍捕的結果都是死傷慘重。為了對付這些危險性極大的生物,教會建立了特別行動組。他們可以修習很多被教會封鎖,乃至視為禁忌的武學和魔法。

    時光漸漸的消逝,人類也安心於自己之間的鬥爭。特別行動組慢慢的變成了教會對付不滿分子的武器,人類的鮮血一直在磨礪著它的鋒芒。

    雖然使用的目的發生了改變,但是這把武器的鋒利卻依然令所有的人膽寒。任何小看它的人都會為之付出最大的代價。

    四十年前的教會改革,就是這柄黑暗中的武器最終決定了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最尊貴的教皇、四個紅衣主教、二十六個主教、五百零六個牧師的鮮血證明了他的可怕。

    當年的十三個人裡面,就有五個是特別行動組的組員。

    所以說,年方十六歲的皮士安克能夠加入特別行動組,簡直是一個奇跡。

    皮士安克在特別行動組裡面的經歷已經成為了機密,但是在這七年裡面,他已經將原本在派系林立、內鬥嚴重的特別行動組重新的組合成了統一的戰鬥的團體。

    七年以後,皮士安克脫離了特別行動組,然後成為了教會南方的負責人。他的冷靜,銳敏、聰慧加上他的努力,皮士安克用了七年的時間幹出了讓所有人無話可說的功績。

    接著,就是那一場幾乎席捲了所有的高層清洗。他活下來了,所有他得到了光明神的眷屬,穿上了那襲白衣。

    也許有人說這是皮士安克的幸運,但是人世間的事情往往是一份的幸運加上九十九份的努力。就在那些大陸強國用嘲笑的眼光看著教會的笑話的時候,皮士安克的一次次的行動和手段讓所有的人閉上了嘴巴。

    他的一次次的成功讓所有的人都收起了小看的念頭,教會開始恢復往日的容光。二十多年的時光,足夠他完成自己當年的夢想。

    「蕾米娜,你和特別行動組的幾名成員到比利沙王國去一下,那裡有東西需要你們處理。」

    皮士安克的語氣裡面帶著一絲沉重,蕾米娜也悍然動容。

    如今的特別行動組雖然沒有恢復當年內耗前的元氣,但是它的力量也不可低估。

    現在什麼事情竟然要特別行動組的出動?

    但是她沒有說什麼,只是等候著進一步的指示。

    「這個,送給你。」

    伽羅從身上取出了一枚發卡遞給了芬妮。翠綠光滑的外表、美麗複雜的花紋一瞬間就吸引了芬妮的眼光。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伽羅,此時伽羅的臉上擺出的是誠心的笑容。芬妮清楚的記得,這是伽羅第一次送她禮物。但是她不知道伽羅是否知道,在比利沙王國,只有丈夫才會給妻子買這些貼身的飾品的。

    她解下自己的長髮,閃亮的瀑布洶湧刺痛了伽羅的眼睛。芬妮擺動了一下頭,金色的瀑布立刻變成了飄動的河流。

    「來,幫我梳理一下。」

    芬妮大方的向著伽羅說道,她的臉有一點紅。一個女子讓一個男子替她梳頭的含意她還是知道的,只是,她面前的這個呆頭鵝明白不明白?

    那個許諾,芬妮一定要伽羅親自說出來--當然,她會給伽羅暗示的,只要他明白自己的暗示。

    好無聊呀,伽羅無精打采的擼著芬妮的金髮,一點也沒有高興的勁頭。

    雖然伽羅天天給朵拉梳頭,但是他一點也不熱愛這種女人最愛,男人最恨的事業。今天買下的發卡也是伽羅靈機一動的結果。在亞述自己的王府裡面,不管伽羅怎樣無良的欺負和充分利用那些小丫頭們,就算是將她們氣的流下眼淚,但是只要伽羅到街道上買上幾個廉價的首飾,這些小蘿莉們立刻就會破涕為笑。

    今天芬妮的狠掐讓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於是他用芬妮帶的金幣買來三個很漂亮的首飾送給芬妮、朵拉和海克絲。

    反正沒有用自己的錢,全當是提前提取一些報酬吧。伽羅當時最想送給這三個女人的東西就是三把剪刀,尤其是送給朵拉一把大大的剪刀!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著長頭髮的女子,尤其是三個長髮飄逸的女子。每天給朵拉梳頭讓他體會了如何在苦難中尋找快樂,尤其是那種坐如針毯的快樂。以前沒有芬妮和海克絲的時候還好,伽羅可以偷一點懶;可是當芬妮來了以後,她那細心的梳理完全的暴露了伽羅的偷工減料。

    雖然朵拉沒有說什麼,但是她那嘟起的小嘴還是暴露了她的不高興。每當看到朵拉有一點難過的樣子,每當看到朵拉瞎掉的眼睛,伽羅心中就會有一絲的痛。

    於是,他只能更加的仔細的進行著女人最愛,男人最恨的事業。

    那個買首飾的女店員狠狠地看著提出自己真實想法的伽羅十分鐘,最後遞給了伽羅三個發卡。雖然說價格高了一點點,但是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錢,反正女人都喜歡昂貴的東西,不是嗎?

    在伽羅的眼中,發卡其實也是一件不錯的東西,隨便綁住頭髮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伽羅看著芬妮柔順的金髮,好幾次想提出自己的建議。

    何必要這樣的麻煩?剃一個光頭反而更加刺激和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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