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六卷 塗方鏖戰 第三章 持天之銳
    第三章持天之銳

    星塵雖已心許於鱷,畢竟她的身份乃是神意使者、太昊之女,要安排神意大軍每天的食物補給諸般瑣事,不可能每日與鱷相伴。因此失了四女之後,鱷每日裡倒有大半時間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好不淒慘;偏偏屋漏卻遭連陰雨,這老天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在這原本應是艷陽高照、秋高氣爽的時節下起雨來,讓鱷本就已鬱悶無比的心情再難受上了三分。

    不過對南方八部--當然現在是四部了,還有北部四方而言,這樣的天氣卻是他們求之不得的。趁著這個機會,八方的族人好好休息了些時候,終於從前些日子的辛苦勞動中緩過勁來。

    此後數天,鱷雖是一直想找機會挽回四女的感情,可惜四女似是早有準備,一直藉著各種理由躲著鱷,鱷空負一身玄奧非常的太一之力,卻是對這種事情束手無策,有心想去星塵那裡尋些安慰,可小傑總是攔在鱷身前,讓鱷好不鬱悶。

    感情受挫,鱷心中鬱積的憤懣之情找不到發洩之所,這目光便不自覺地投向了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八方士卒。下雨天氣他們有借口不去修建營盤,卻攔不住鱷的訓練。

    「我知道大家對下雨時候還要訓練心中不滿,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今後我們難免有雨天行軍作戰之時。若是那個時候因為大家沒有準備而慘死敵手,大家可願意?」鱷端著個臉,站在一處土墩上,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棍,冷冷地看著亂糟糟排在身前的兩千士卒,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不願意……」一陣參差不齊、軟弱無力的聲音傳了過來,雖有那五百精銳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回答,但更多的是其他諸人漫不經心、有氣無力的回應。

    鱷眼中寒光一閃,再開口時已然帶上了三分殺氣,那五百士卒聽到這種語氣,俱都是心中一凜,將手中的石斧握得更緊了。

    但聽鱷寒聲道:「你們可是覺得鱷某這番心意太過無用,因此心懷不滿?嗯?!」太一之力灌注其中,震得場中每一個人都是雙耳嗡嗡作響,有些身子弱了些的,更是不濟地雙腿打抖。

    只是太一之力有蠱惑之效,可將人心底最深處的想法激發出來,因此眾人雖是被鱷語氣之中透出的森森殺氣所驚,卻還是如實地說出了心中所想:「下雨啊,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哼!」鱷重重地一頓手中木棍,「你們想要去送死,我還不樂意吶!若是天氣放晴,你們又要被人驅策著去修建草棚,哪裡還有時間來訓練?赤狐何在!」

    「屬下在!」一聲大喝,赤狐越眾而出,站在了鱷的身前。

    鱷投以滿意的目光,讚許地點頭道:「赤狐,你做的很好,我手下五百士卒交給你很讓我放心。現在我再給你你個任務,就是將這裡其餘一千五百人訓練成一支精銳之師,你可有信心?」

    赤狐一拍胸口,道:「赤狐敢不從命!」

    「好!」鱷略一停頓,掃視了一圈台下的眾人,這才說道:「赤狐,我派葵虎、葉雲和寒去幫你,成許和顏茲我另有所用。你今日先從那五百人之中挑出一批人去擔任什長,明日開始正式訓練!成許、顏茲!」

    赤狐一抱拳,閃身退後。成許、顏茲二人邁步上前,齊齊向著鱷一抱拳,沉聲道:「屬下在!」

    鱷微微頷首,道:「我今日組建天銳騎軍,以你二人為正副統領,你二人可有信心?」

    成許二人先是一愣,對這忽然跳出來的「天銳騎軍」毫無準備。還是顏茲腦子轉得快,眼珠一轉便已想到了那一日見到的神意青牛戰士,腦海之中迅速閃現出鱷的那一群馬匹,不由眼前一亮,急忙問道:「大人,你說的可是那騎馬之軍?」

    鱷讚許地點頭道:「顏茲你說的不錯。我有感於神意青牛之軍的威力,心中一直有個念頭,想要擁有一支足以與之抗衡甚至超越其上的力量。想我昔日馴服群馬,雖是貪圖馬行速速,想要剩些腳力,但若以之為軍,未嘗不是縱橫天下的強軍。更兼之以我們四方的射術,以馬為騎,倏忽而至,一擊致命,迅即遠遁,試問天下間還有誰可以與我抗衡?」說到此處,鱷眼中放出狂熱的光芒來,心神早已不知飄到何處去了。

    成許拊掌道:「妙啊!大人,你說的這個法子真的是太好了。想我少方有不少人騎射之術甚是嫻熟,到時候遠以弓箭襲殺,近處則有石斧、木矛,只要我們進退得當,這天下間還真的沒有可以抗衡我們的力量!只是大人,這支天銳騎軍有多少人馬呢?」

    「暫時不多,我手中有一百六十匹馬,我打算先招收一百之眾。」鱷看到成許、顏茲二人臉上顯出一絲遺憾,不由笑道:「你們兩個急什麼?難道我們就不會再去捕獵馬匹嗎?成軍之後你們馳騁縱橫,抓幾匹馬想來不是什麼難事吧?再說我們這裡不過數千之眾,有一百騎軍已經是不少了。你看神意這次三千大軍才不過一百青牛戰士,總不能我們一上來就可以超越神意吧?」

    「呵呵……」成許二人相視乾笑起來。「大人,還是屬下心急了。請大人放心,我二人一定會將這支天銳騎軍訓練成天下最強的力量!」成許與顏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堅定和興奮,微一點頭,向著鱷拜了下去。

    鱷坦然地受了二人的大禮,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邊,眼神之中滿是熾熱的火焰。「天銳天銳!持天之銳,試問天下間還有誰可與我相抗!」話語之中透出無窮的自信與霸氣,眾人感染之下也不禁振臂高呼道:「持天之銳,馳騁天下!」

    之後即是選拔天銳軍士。鱷安排下三道比試,自五百士卒之間選拔百人。這第一道比試乃是騎術。既然是騎軍,那必須有著不弱的騎術,否則自馬背上摔將下來可就是大大折了鱷的名頭。

    小三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身前的那匹栗色母馬,不自禁地嚥下了口涎水。他雖對自己的騎術很有自信,畢竟平日裡沒有少跟著顏茲外出狩獵,也算得上是馬術嫻熟了。但這一次乃是五人中挑選出一人,小三可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自己的馬術雖算得上嫻熟,卻離顏茲那樣的精湛還有極大距離,而自己的什隊之中很有幾個弓馬嫻熟之人,若是自己這個什長被刷了下去,這臉面可就是丟盡了。

    「上馬!」隨著顏茲一聲大喝,第一批的五個什隊齊齊翻身上馬。這五十人都是對自己騎術很有自信之人,否則也不敢第一批上來比試。雖然少方之中有許多人有過騎馬經歷,可離著嫻熟還有不小差距,多半只能勉強坐在馬上不摔下來。這五十人都曾隨著顏茲或者成許縱馬馳騁過的,極是熟練地踩著馬鐙翻上馬背,更有幾個自恃了得之人按著馬鞍,腳下略一使力便躍了上去,引得圍觀眾人一陣叫好。

    顏茲看到自己佰隊之中的二十人都漂亮地上了馬背,饒是他平時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來。「跑到遠處山坡之下的木樁處再折返回來,在沙漏中細紗落盡前返回者過關!」顏茲說著示意身旁一人將細紗捧到一個漏斗之上,手猛然揮下,「出發!」

    「駕!」眾人齊聲大喝,一抖手中韁繩,爭相奔出。雖只是五十匹馬,卻也有著一往無前的雄壯氣勢,圍觀眾人但聽馬蹄聲聲敲打著地面,砸出一個個小坑來,雨水很快淹過小坑,濺起點點漣漪來。

    小三胯下的母馬似是極為神駿,起步之時還只是中後之位,幾步之後已然超出其它馬兒小半個頭。小三身隨馬動,起起伏伏,一時間只覺自己與胯下的馬兒合為一體,自己就是馬,馬就是自己,每一下馬蹄敲擊地面時傳來的震動都是如此清晰,好像是自己親身踏下一般。藉著這種感覺,小三迅速超越了其他人,一馬當先奔向山坡之下的木樁。

    成許帶著幾個人正等在那裡。遠遠地看到一人當先奔來,成許暗運魂力,看清來人正是自己與顏茲都很看好的小三,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讚賞的微笑來。

    小三一帶馬韁,放緩馬速,坐在馬鞍上向成許遙遙一揖,饒過木樁,又向著來路奔了回去。其餘諸人自是不甘人後,無奈不是技不如人就是坐騎弱了一些,雖然極力追趕,卻只能去爭奪那第二之位。

    「唏嚦嚦!」一聲長嘶,那匹栗色的母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不住虛踏,好不威風。小三衝過終點之後,向著歡呼的眾人不住招手示意,臉上滿是興奮、得意之色。縱馬來到顏茲身邊,小三輕輕一帶馬韁,撫著坐騎脖頸上那沾滿了雨水的栗色鬃毛,心中感慨萬千,一時間竟是不捨得下馬了。

    「怎麼?捨不得這匹好馬?」顏茲似笑非笑地看著小三,有意無意地說道:「若是你喜歡,大可以向大人求了這匹馬做自己的戰馬嘛。」

    小三詫異地偷眼看向顏茲,正見他向著自己偷偷一擠眼,不禁恍然大悟,也不顧上道謝,調轉馬頭,一夾馬腹,催動坐騎向著不遠處土墩上的鱷奔去。

    「大人!小的幸不辱命,奪了頭籌,還請大人將這匹馬兒賞賜給小的!」小三在鱷的面前可不敢失禮,離著土墩還有不少距離便翻身下馬,牽著馬兒走向鱷。

    鱷方才雖然離得遠了,沒有看清楚顏茲那裡發生的事情,但見小三這副模樣,便是用腳趾想也知道是得了顏茲的指點,這才來求自己。鱷對這個小三早有耳聞,整軍之初便是他親點下的什長。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鱷躍下土墩,走到小三身旁,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和他身旁的戰馬。小三終日野外狩獵,臉色卻只是微微發黑,正與身邊的戰馬相襯。

    鱷一拍小三的肩膀,道:「好!你乃是這頭一陣的頭名,我自然要有些獎賞。既然這匹戰馬你喜歡,那我便賞賜與你,希望日後戰場之上,你不要墜了自己的名聲!小三……你如今已入天銳,自是不能再叫這諢名了。嗯,這匹駿馬乃是栗色,那我便賜你個名字,叫栗騮。日後天銳馳騁沙場,都會有你的威風!」

    小三,不,現在叫栗騮,聽了鱷這番話之後喜不自勝。他原本只是想得到這匹駿馬,不料鱷不但賞賜下這匹戰馬,更是親口許諾下讓他進入天銳,還為他取名。這等榮耀之事,莫說是少方,便是這裡八方數千之眾也不見得有幾人可以獲得。大喜之下,栗騮還記得行禮道謝,待鱷揮手示意之後才轉身回轉。

    這之後又先後有近三百人參與比試,大家都是見識過神意青牛之威的,自然知道成為天銳軍士之後的威風,便是無事之時騎馬走在部落之中也會羨煞眾人。只是這馬術不必射術,眾人接觸時日不久,難免有人自奔跑之中的馬背上摔落,更有些人上馬之時便被坐騎拋將下來,惹得圍觀眾人一陣哄笑。幸得諸人都經過訓練,身手不弱,倒也無人受傷。

    第一道比試之後,共有兩百二十人通過。顏茲早已考慮到眾人騎馬機會不多,這時間便放得多了些,是以才有這許多人通過。馬術之後,便是射術。射術又分三次比試,先是地上射靶。這自然難不住四方之人:自弓箭發明之後,四方戰士手中誰不是人手一把?尤其少方私有之後,那些人更是對手中的弓箭愛逾性命,射術大有長進。即便木靶設置在百步之外,這一關,竟是無一人被刷下。

    這靜靶之後,自是動靶。所謂動靶,其實不過是幾隻牛扛著木靶走在壕溝之中。雖有七十步之遙,但那牛速度之慢可想而知,眾人平日裡射殺獵物之時,哪頭野獸不是攢蹄飛奔?這一關,除了幾個運氣不好撞上牛兒受驚突然加速的,俱都順利過關。落靶之人不免唉聲歎氣,暗歎自己運氣太差;通過之人卻也不敢掉以輕心,蓋因接下來要騎在馬上射靶。

    這騎射之術,便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了。好在鱷也知道騎射之術不比一般,要求不能過高,因此只要求眾人可以在奔跑之中射中五十步之外的固定木靶即可,而那木靶也特意加大許多,只要箭矢射中木靶即可,不要求正中靶心。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箭枝脫靶。這些人騎馬自是沒有問題,但比試騎術之時,他們便需小心握住韁繩,雙腿緊緊夾住馬腹,若是有一隻手鬆開韁繩,怕不就要摔將下來。此時要求馬上射箭,自是要雙手鬆開馬韁,全靠雙腿夾住馬腹,還要隨著馬的上下起伏穩住身形才可發箭。那些人雖是臨場突破,已可僅靠夾緊馬腹坐在馬上,但顧此便不免失彼,射出去的箭不是軟弱無力地撞上木靶落在地上,便是力道十足地飛掠過箭靶。倒是少方出身的不少軍士弓馬了得,箭箭射中靶心,驚起一陣陣歡呼。阿彪便是其中一人。

    阿彪跟著顏茲時日也不短了,這馬術也好,射術也罷,自信都不弱於旁人。方才第一陣比試馬術,他便是跑了個第二。只是栗騮坐騎神駿非常,饒是阿彪控馬之術不弱於栗騮,卻也只能落在他身後。這便讓一向自詡馬術精湛的阿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心中暗暗存了在這射術比試中奪回風頭的念頭。

    阿彪射術卻也的確非凡。早先鱷未來少方,他隱隱之中已然有成為少方箭術第一人的跡象。只是鱷奇遇連連,自身又是天資非常,馬術、射術和那技擊之術都是無人可比,便連顏茲、成許也因得了鱷黑木果實之助,成就了一身不凡的業藝,倒將阿彪的射術壓了下去。這一次比試騎射,阿彪心中早已憋足了勁,憑藉著自己跟在顏茲身旁練就的飛射之術,一舉拔得頭籌。別人都是緩緩驅馬,他卻是任由胯下坐騎風馳電掣,手中弓箭卻穩如泰山,只管覷準了靶心一箭箭發出,竟是箭無虛發,在靶心之處攢射出一個圓圈來。

    「好!」看到阿彪一個蹬裡藏身之後迅速躍起,發出一箭正中圓圈中心,鱷也忍不住拊掌讚歎。他此時已經下了土墩,正站在成許、顏茲身旁,側首問道:「此是何人?箭術竟是如此精湛,恐怕只有顏茲可以與之一較高下了。」

    「大人,這人叫做阿彪,在我的佰隊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英雄人物了,箭術最是了得,百步之外可以射中奔鹿的眼睛。」顏茲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之情,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兩場比試第一的都是他的手下,他又怎能不興奮喜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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