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五卷 遠征西塗 第二十五章 千鈞一髮
    第二十五章千鈞一髮

    鬼方。

    清晨。

    「今天天氣不錯,而且會有些美妙的事情發生。」鱷靠在一堆獸皮上,摟著舞煙的小蠻腰,手中端著個陶罐,正在品味著美味的熱湯。當然鱷最希望的還是可以有杯清香可人的上好龍井,可惜這個地方不要說是茶葉了,連茶樹鱷也從未見過。

    舞煙依偎在鱷的懷中,還有些沒睡醒的惺忪眼眸微微半睜,喃喃低語道:「鱷,今天會有什麼好事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到時候帶我去看看吧。」

    鱷微微一笑,臉上顯出一抹嗜血的殘忍笑容來。輕輕拍了下舞煙的翹臀,鱷柔聲道:「寶貝兒,這件事情你肯定不會想去看的。啊,那漫天飛舞的血肉,還有那滿耳的淒厲哀嚎,這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只要一想到這些,我就忍不住有一種衝動。」

    舞煙聞言卻禁不住一股寒意順著脊樑自下而上直湧上腦際。緊緊抓住鱷的胳膊,舞煙顫聲道:「鱷,你說的不是真的吧?這麼可怕的事情,你怎麼會說是美妙呢?」

    「嘿嘿,難道這些不美妙嗎?鮮血、殺戮、斧頭砸進人腦袋之中的骨頭碎裂聲、木矛刺進血肉筋骨之間的『噗噗』輕響……啊!這一切實在是太美妙了!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鱷高舉著陶罐,向著天空中剛剛鑽出天邊雲彩的太陽虛邀一禮,無限陶醉地說道。

    舞煙驚恐地蜷縮在鱷的懷中,身子微微顫抖著。似乎是第一次,舞煙發現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和那些整日與野獸浴血搏鬥的男子並沒有任何不同,同樣對鮮血對殺戮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渴望。心中有些恐懼的同時,舞煙卻驚詫地發現,自己對鱷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殺意還有一絲莫名的崇拜。這是時代決定的對強者的崇拜,不論舞煙是如何的位高權重,這種對強者的崇拜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

    「舞煙,待會我們去看看澄月她們吧。昨天她們可是累壞了,現在恐怕還沒有醒來……」鱷說著手腳不老實地在舞煙如絲般順滑的皮膚上游移起來。

    「嗯,姐姐她們的確是累壞了……鱷,人家困得厲害,不要……不……」舞煙嘴中雖是說著拒絕的話,臉上卻已露出沉迷的神色來。日漸成熟的舞煙,在鱷愈來愈高明的**手法下,幾乎是瞬息之間便沉醉在**之中。

    看著懷中佳人臉上那欲拒還迎的誘人神情,鱷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來,旋即便消失不見。放下陶罐,鱷將舞煙抱了起來,橫放在身前,一嘴咬上了她那鮮紅的雙唇。鱷的雙手也不閒著,順著舞煙的柳腰,緩緩向著她胸前那對不住跳躍的玉兔滑動,一路上在細細品味舞煙那細膩光滑的肌膚同時,也不時散出幾道魂力刺激舞煙的敏感區域。

    舞煙媚眼如絲地看著鱷,眼神之上滿是沉醉迷離,也不知是愛意還是**。一陣陣潮紅入波浪般不時衝上舞煙光潔的面龐,在初升朝陽的映照之下閃著勾魂奪魄的動人光澤。「鱷,我要……」舞煙從鱷那霸道的長吻之中掙脫出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呢喃道。

    「嘿嘿……這就給你……」鱷心中的情火也不住升騰跳躍,被舞煙那千嬌百媚的一聲低呼一勾,再也克制不住。粗暴地撕開舞煙身上僅存的一條小獸皮,鱷的右手輕佻地在舞煙下身一抹,帶出一條清亮的晶瑩來。

    就在鱷提槍躍馬的關鍵時刻,一股毫無由來的深深不安撞擊上了鱷的心臟。只覺自己的心臟猛地一頓,鱷滿腔的慾火好似被兜頭澆上了一罐涼水,瞬間熄滅。隨手送過一道魂力進舞煙體內,鱷溫柔地將舞煙放在獸皮上,又給她蓋上條狐皮,轉身收拾好衣物,抓起一旁劍架上的非劍和大弓,再背上箭囊,便匆匆向著四部營地奔去。

    隨著距離營地愈來愈近,鱷心中的那股不安也愈發的強烈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鱷不停地在心中問自己道,「雖然赤狐他們只有五百人,但是對付四部的八百人應該沒有問題才是啊!不說赤狐或是成許他們了,單是有心算無心之下,再考慮到四部戰士的弱小戰力,這場戰鬥應該是場一邊倒的屠殺才對啊!可是,我心中的直覺又是怎麼回事呢?我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不安……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難道是!」

    鱷忽然想到了一個令人恐懼的可能,臉色霎時間變得煞白。深深吸了口氣,鱷鼓起全身的魂力,腳下使足力氣,飛快地縱躍著奔向遠處。

    「臭娘們,你是跑不了的了,還不乖乖地給大爺我過來?嘿嘿,若是讓大爺我舒服的話,也許大爺還可以讓你快活一點吶!」寒獰笑著又拉過一名女子,大手到處,一陣獸皮碎裂的刺耳聲響發出,那個女子身上裹體的幾塊獸皮迅速化作碎片隨著晨風四散飄散。那個女子對眼前這個滿面猙獰之色的男子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下意識地就要推開寒。寒臉色一變,抓著她的長髮狠狠一扯,帶下好大一塊鮮血淋漓的頭皮來。將那個女子強按在身下,寒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飛快地運動起來。

    「哈!」隨著寒一聲興奮的大叫,他按在那個女子臉上的大手無法控制地使出全力,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頭骨碎裂聲中,那名女子滿臉屈辱地死去。寒手上再使出些力氣,一把把那人的腦袋捏碎了,這才憤憤地起身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四方的戰士不時發出類似的淫笑,強拽著媧方的女子,再將她們壓倒在地。一時間,場中女子的哀嚎呻吟與男子得意的狂笑聲此起彼伏。

    赤狐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對於那些人的舉動,赤狐雖然沒有任何的譴責與憤怒,畢竟這是勝利者對自己的戰利品的權利,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們。但赤狐還是從心底對這些傢伙的行為大感不屑,他並不是喜歡在弱者身上發洩心中怒氣的人。

    突然之間,赤狐眼皮一陣劇烈地跳動,心中一顫,下意識地向著東南方向看去。這一眼望去,赤狐只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被寒冰包裹住了一般凝住不動了。

    「敵襲!把俘虜殺了,立刻準備戰鬥!」赤狐使出吃奶的力氣,吼出了這一句話。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藉著山勢,神意的戰士們已然騎著青牛直撲而來。雖然沒有馬匹那種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但當牛群奔跑起來的時候,那種氣勢卻也不弱於馬群。幾乎是在葉宇的右手揮下的同時,神意的青牛戰士們已經殺到了山坡之下。

    「噗噗……」一連串血肉被撞擊的聲音連綿不絕地自牛蹄之下傳來。靠近那處山坡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喪生在牛蹄之下。在奔跑時劇烈顛簸的牛背上,人並不能準確地控制住自己,因此青牛戰士最令人恐懼的殺傷能力,還是來自於胯下坐騎的衝擊。

    「敵襲!」赤狐再次大吼一聲,順手抽出腰間的銅斧,砸碎了一個媧方女子的腦袋,大步迎了上去。「都給我從女人身上爬起來!難道你們想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嗎!」

    這時候,眾人經受過的訓練的效果便體現了出來。若是八部或是四方其他人,只怕早已被那一陣慘叫驚破了膽子,四下逃散開去了。但這些戰士,卻被自己同袍臨死前的慘叫聲激發出了心中的戾氣與怒火,紛紛從身下的女子身上爬起,取出石斧便砸了下去。一陣淒厲的慘叫之後,近五百戰士已經重新集結完畢,列成方陣,等待著赤狐的命令。

    只是赤狐幾個佰長已經被那些神意的戰士們纏住了,一時之間哪裡還有機會去發號施令?是以四方的戰士們雖已集結完畢,嚴陣以待,卻始終得不到指示,只能眼睜睜地站在那裡看著赤狐他們陷入苦鬥。這恐怕也是鱷嚴酷訓練的一個不良後果了。

    「赤狐,這些人是從哪來的?怎麼這麼厲害?」成許將一名青牛戰士從牛背上擊落下來,又補上一記斧頭,這才有空回身衝著赤狐喊了一聲。

    赤狐側首閃過一人砸下的石斧,回手向下一按,彷彿一張無形的大手揮下,將那人連著胯下的青牛硬生生壓倒在地。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過後,那一人一牛已然變成了一攤血肉模糊的爛泥。

    「成許,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赤狐閃身躲過幾人的聯手攻擊,幾下起落縱躍到成許的身邊,大聲吼到:「除了神意的人,還有誰會這麼厲害?那邊的三個人你看到了嗎?那估計就是首領了。只是一般的戰士就這麼難對付,若是那幾個首領也參戰的話,恐怕我們就要慘啦!」

    成許抬手架開一人砸下的石斧,鼓起魂力一拳揮去。一道肉眼可見的拳風隨著他出拳的方向呼嘯而去,將對面一人凌空擊飛。成許緊接著飛起一腳又是一記勁風飛去,竟是將那人的腦袋在半空之中爆成一團血霧。

    顏茲幾人也紛紛擊退自己的對手,向著赤狐這裡靠了過來。「赤狐老哥,神意的人怎麼回來的這麼快?」顏茲腳尖在地上輕輕一挑,一塊石子激射而出,正中一頭青牛的眼睛。那頭青牛吃痛不住,哀嚎一聲,發起癲來,將背上的戰士摔落下來,又撅著牛蹄四處狂奔,驚得周圍的十來人四散躲閃開來。

    赤狐見敵人的包圍有了個缺口,知道機會稍縱即逝的他大吼一聲,魂力全力運轉之下,擊出一道波紋。只見空氣一陣劇烈的扭曲,將四周的景物都折射得看不清楚。「衝!」話音未落,赤狐已然當先殺了過去。

    赤狐五人以及寒跟在赤狐的那記波紋之後殺出包圍,逕直向著四方的陣列奔去。眼看連小三等人臉上的汗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幾人還來不及鬆口氣,一道旋風忽然自幾人身旁掠過,攔在了六人的身前。

    赤狐不愧是這幾人之中的首領。眼見去路被阻,身後那些青牛戰士的喊殺聲愈來愈近,赤狐沒有半點遲疑,向著那人高高躍起,手中的銅斧直奔那人頂門而去!

    其他五人雖有那麼瞬間的停頓,但一直以來都在接受赤狐訓練的他們,剎那之間便緊跟著赤狐高高縱起身形來,從幾個不同的方向殺向那人。

    攔在六人身前的,正是塵的護衛之一的小傑。小傑自小被塵的父親收養,更是有幸被太昊傳授了一身驚人的業藝,便是在神意之中他也是僅次於太昊與葉宇的第三人。只是他一直以奴僕自居,在塵長大之後,更是甘心受塵的驅策。這次塵與自己的父親鬧了不快,小姐脾氣發作,一怒之下就要出使西北,就是這位小傑一路照顧著塵;否則以塵的經歷和自理能力,只怕早已餓死在山間了。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眼前六人從上、前、左、右四個方向殺向自己,小傑竟是沒有半點懼色,更不後退半步,反而向前跨了幾步,好似要將自己送向成許的銅斧之下般。

    可在赤狐六人眼中,小傑的這幾步卻是讓他們分外難受。這幾步一邁,看起來似乎小傑離著成許更近了,但他也躲過了上方的赤狐和左右殺來的顏茲幾人,只需單獨面對成許一人即可。赤狐幾人即使不知道小傑的本領,但看他方纔那麼輕鬆便可超過自己六人的身法,就知道來人絕不好對付,不由為成許擔憂起來。

    成許在鱷來到少方之前,也是部落之中的第一勇士,除了被鬼方的赤狐、木梟擊敗過之外,在四方之中也從未遇到過對手。看到小傑竟然一人迎向自己,近來魂力大增的他又怎可能心生怯意?「來得好!」成許大吼一聲,一緊手中的銅斧,腳下又快了幾許。

    「哼!你既然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小傑從鼻腔之中冷冷哼出句話來,覷準成許揮下的銅斧,右手泛起一抹淡金色的光華來,竟是空手迎了上去。

    「嘿嘿!你小子還不知道這銅斧的厲害吧!」成許心中暗喜,手中銅斧去勢更急了幾分。在他以為,眼前的這個不過二十歲的英俊男子大概是把銅斧當成了以往的石斧,還認為可以用空手接住。「哈哈,看大爺我把你生劈了!」

    讓成許不可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小傑右掌在接近銅斧的時候,手掌之上的那層淡淡金光猛然暴漲,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成許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手中猛地一沉,遇到了一股極大的阻力。成許暗呼一聲「砍中了」,興奮地睜開了雙眼,卻看見一件讓自己眼珠險些自眼眶之中摔出的事情。

    小傑,硬生生地以自己的一隻肉掌,接下了成許的那記銅斧。更讓人眼珠亂滾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小傑嘴角露出抹不屑的冷笑,自鼻腔中哼道:「怎麼?以為有點比石頭更硬的傢伙就可以擊敗我了嗎?給我碎!」隨著他的話音,小傑手上再次爆出一抹精光,竟是將那把銅斧捏成了兩半!

    「嘶!」六人齊齊倒吸口冷氣,下意識地向著後面退了幾步。

    「這……這怎麼可能!」成許看著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銅斧,整齊的斷口處還在閃爍著淡淡的青灰色光澤,提醒著他這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石斧。「這可是鱷大人親手鑄造的銅斧啊!怎麼可能會這樣!」成許將自己不可置信的目光緩緩自手中的銅斧挪開,驚恐地看著小傑,連連顫聲道:「你……你是什麼人?怎可能這麼厲害!」

    小傑不屑地背起雙手,緩緩向前踱了兩步,抬起下巴,正眼也不看一下成許等人。「哼哼!你們不過是四方的小人物,怎可能知道我們神意的厲害?不要有了點魂力,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莫說是我,從我們神意隨便拉一個人來,你們也不是對手啊!好了,廢話就說到這裡。你們幾個得罪了我家小姐,統統受死吧!」

    話音未落,小傑週身暴射出一團湛藍的光華,將他籠罩在其中,只能隱約看見小傑的身形。這團光華愈來愈大,愈來愈濃,飛快地將赤狐等六人也罩了進去。

    赤狐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覺得自己的力氣不斷消散。隨著那光團愈來愈濃重,這種流失的速度也愈來愈快。很快,最弱的寒已經半跪在了地上,不住大口喘息著。再過了些時候,顏茲四人也拄著銅斧劇烈喘息起來。赤狐心知這團光芒有很大的古怪,想要先逃出去,卻覺得自己的雙腿好似被綁上了無數的巨石,竟是連挪動一下腳尖也難以做到。

    「你們幾個也算不錯了,竟然可以在我的『奪魂』之中堅持這麼久。若是你們現在投向我們神意,我還可以饒過你們幾個。若是有半個不字,那可就不要怨我下手無情了!」小傑那冰冷的話音自濃濃的光團深處傳來,隱約竟然可以聽出一絲驚異來。

    「嘿嘿,你不會是昨晚沒有睡好,現在做起白日夢來了吧?」雖然喘息得厲害,成許還是勉強說出了這句話來。「老子我生是少方的人,死了--也還是少方的死人!」

    「是嗎?」幾人看不清小傑的神色,但從他話中露出的些許遺憾來,赤狐等人也可以猜到一些。

    「那就莫怪我下殺手了!」話音未落,光團之中的六人只覺一陣深深的疲憊自靈魂的最深處泛將上來,眼皮愈來愈沉重,眼看就要就此長眠不醒過去……

    難得今天老闆不在,中午回宿舍碼字,公眾版也得以下午更新。感謝繼續支持本書的朋友。再說最後一次,搗亂的人給我滾遠點,不要以為只有你能發火,我不是菩薩,火性不止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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