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四卷 屹立北方 第一章 雪地艷情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哎呀!」小小一聲驚呼,抱著一動不動的雪兔跑到鱷的身前,忽閃著一雙大眼睛,怯聲道:「鱷,兔兔又不動了……」

    鱷眼角微微一跳,隱隱有幾條青筋凸出額頭。「澄月姐,今晚我們又有兔子肉吃了。」

    「鱷,不要吃小小的兔兔寶寶,嗚嗚……」小小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小小以後再也不會不聽鱷的話了。鱷,不要吃小小的兔寶寶……」

    鱷哭笑不得地拍拍小小的腦瓜,柔聲安慰道:「好的好的,鱷不吃小小的寶寶。可是這隻兔子已經死了,不吃豈不是很浪費?小小也喜歡吃兔子肉吧?想想昨晚吃的那隻,味道有多好啊!」

    小小聽著聽著,口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鱷,真的還有那麼好吃嗎?那這就把兔兔拿去殺了吧。」

    鱷笑瞇瞇地摸著小小的頭,接過那只死得不能再死的兔子,手掌微一用力,頓時將那死兔子的頸骨盡數捏碎。剛要舒口氣,小小又說了句讓鱷幾乎發瘋的話:

    「可是小小沒有兔兔玩了。鱷,我們再去抓隻兔兔寶寶回來吧。」

    「啊!」鱷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摔下死兔,一把捏住小小的腮幫子,惡狠狠道:「這已經是你弄死的第七隻兔子了!小小,算我怕你了,你就不能去找你姐姐玩嗎?!」

    小小看著鱷猙獰的面目,眼睛一眨,「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邊哭便喊道:「姐姐!姐姐!鱷又欺負我……嗚嗚!鱷壞,大壞蛋!不給小小兔兔玩!」

    澄月聞聲從屋中跑了出來,伸手拉開鱷,將小小抱在了懷裡。好容易哄笑小小,澄月一瞪鱷,惡聲道:「鱷,你也不小了,怎麼總是欺負小小!」

    鱷聞言險些蹦了起來,一臉激憤地指著小小道:「拜託!明明是小小欺負我好不好?我設的陷阱可不是專門抓兔子來給小小玩的。再說小小已經玩死七隻兔子了,總不能我就一直陪著她去抓兔子吧?」

    澄月眼神柔和下來,嘴裡卻兀自硬道:「小小還小,你就不能遷就一下她?」

    「我比小小還要小一歲吶!」雖然這是事實,但任誰看到身材修長的鱷,也不會這麼想。現在的鱷,已經比澄月還要高上半頭,說比倚偎在澄月懷中的小小年歲還小,誰會相信?

    小小得意地衝著鱷做了個鬼臉,轉回頭去,央求起澄月來:「姐姐姐姐,讓鱷再給小小抓隻兔寶寶來嘛。小小這次一定不會再欺負兔兔了。」

    澄月架不住小小的央求,只得將目光投向了鱷。「鱷,那你就再去抓只雪兔回來吧。」

    鱷無奈地歎了口氣,認命地抓起非劍和大弓,喊來大黑與牙,向著部落大門走去。

    「鱷,等等。」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

    鱷停住腳步,又是一聲歎息,勉強擠出點笑容,轉回頭去。不遠處,一個清麗的女子正向著鱷跑來。

    「舞煙,你不回鬼方,還在這留著作甚!」看到那個古靈精怪的舞煙,鱷就是一陣頭大。小小雖是調皮,但年紀畢竟還小,被鱷稍一糊弄就不知東南西北。這個舞煙卻很是厲害,鬼點子層出不窮,常常折磨得鱷恨不能一劍把她砍了。只是每當這時,舞煙總是很及時地換上副「我錯了,饒過我吧」的淒哀神情,讓很有些憐香惜玉的鱷只得頹然地鬆開握劍的手。

    「我那些隨從不是回去了嗎?」舞煙一臉無辜道:「難道鱷不歡迎我留在這嗎?」

    「當然不歡迎!」鱷此時恨不得一掌將眼前這個俏笑倩兮的女子打昏,哪裡還會客氣?「你若是回了鬼方,我可就少上許多的磨難。你說我會歡迎你留下嗎?」

    舞煙聞言,雙目立刻蒙上了一層水霧,哽咽道:「難道我真的讓鱷這麼討厭嗎?難道,我就沒有一點讓鱷喜歡的地方嗎?」

    若是舞煙初來之時,鱷興許還會被她這楚楚可憐的神情所打動。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鱷哪還不知眼前這個女子的表演天分?對舞煙這番看似發自內心的表情,鱷硬著心腸,視若無睹,沉聲道:「討厭,非常之討厭!」

    舞煙臉色一變,撫掌嘻笑道:「哈哈,鱷真好玩。那麼多人都追著我,偏偏鱷你討厭我。哼!我偏要跟著你!」

    鱷深吸上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的怒火,惡聲道:「我可警告你!若是再糾纏不清,可別怪我辣手摧花!」

    「哈!辣手摧花?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也沒看你摧了哪朵花。你和澄月姐還沒同房吧?」舞煙不以為然地撇了眼鱷,彎腰撓撓了牙的脖頸。「你還搶了我的牙,我不把牙帶回去,是絕不會饒過你的。」

    舞煙一提到澄月,鱷立時沒了脾氣,支吾了幾聲,終是沒有說出話來。頹然地一低頭,鱷呼哨一聲,示意大黑與牙跟上,逕自向部落大門走去。「算了,我說不過你。你若是不怕冷,便跟著我來好了。」

    前幾日剛下了初冬的第一場雪,山嶺都被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雪衣。但太陽才冒出頭來不久,不屈的綠意已然鑽出頭來。踩著沒過腳背的積雪,鱷快速地奔向設置的陷阱。若是運氣好,那裡應該有一隻獵物了。

    「喂!等等我!」舞煙雖是穿了雙鹿皮鞋子,不懼地上的寒雪,但腳力畢竟比不得鱷,漸漸落在了後面。見鱷漸行漸遠,舞煙不由氣得喊了起來。

    鱷便當作沒聽見,不住催促著大黑和牙趕路。鱷方才言語上沒有鬥過,這時就想著在腳力上扳回一局。眼見便要將那可惡的舞煙甩下,鱷嘴角不由得露出絲笑意。

    「啊呀!」鱷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我的腳扭了!鱷,幫幫我!」

    鱷卻不相信,腳下又快了三分。

    「嗚嗚……鱷,你欺負我!牙!牙!過來幫我!」舞煙見鱷不理自己,心中一陣氣苦,忍不住哭了出來。

    鱷聽見舞煙的哭聲,這才信了三分。停住腳步,鱷回身看去,果然舞煙正坐在雪地上,垂首哭泣。

    「唉,你這是何苦呢?」鱷腳下發力,幾個躍起落下,便到了舞煙的身前。將手伸在舞煙面前,鱷柔聲道:「抓住,我拉你起來。」

    舞煙偷眼看了下鱷,見鱷似乎沒有生氣,心中不住為何竟是暗自鬆了口氣。伸出纖手輕輕握住鱷的大手,舞煙只覺一股熱流自手心直湧上心口,嬌軀一顫,險些酥軟下去。

    鱷毫無察覺地拉起舞煙,鬆開手,又問到:「那隻腳扭了?」

    舞煙眼中掠過一絲遺憾,旋即消失不見。低著頭,舞煙輕聲道:「左腳……」

    鱷聞言俯身下去,一把握住了舞煙的左腳踝。

    「啊呀!」一聲嬌呼,舞煙險些落下淚來。「鱷,你下手那麼重幹什麼!」

    鱷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有些淤血而已。回去讓鶴梅長老給你抹些藥膏,兩三天就沒事了。你現在還能走嗎?」

    舞煙試著邁了下左腳,稍一使力,便是一陣鑽心的劇痛湧來。舞煙柳眉輕顰,聲音中已是帶上了哭腔:「不能……嗚嗚,好痛……」

    「唉,真是麻煩!」鱷一皺眉頭,取下背在身後的非劍、弓箭遞給舞煙。

    舞煙下意識地接過,不解道:「給我這個做什麼?」

    「我要背你啊!哪有手去拿?」鱷嘴角一撇,回身彎下腰去。「上來吧!真是倒霉,我不過是出來看看陷阱,結果還要背個人走路。」

    舞煙面色一喜,兩朵紅暈飄上雙頰,羞怯地將雙手搭上了鱷的肩頭。

    「抱緊了!」鱷一聲大喝,抓起舞煙的雙腿,縱起身形,自雪地上飛掠而過。

    舞煙將頭靠在鱷的後頸上,感受著御風而行的奇妙,眼睛不由瞇了起來。輕吹了口氣在鱷的後頸上,舞煙溫柔地喃喃自語道:「若是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

    「你說什麼!」鱷耳力甚好,但在這風中,也只是隱約聽見舞煙說了句什麼,不由出聲相問。

    舞煙羞得將頭埋了下去,旋即又覺得這樣太過親暱,急忙抬起頭來,大聲回到:「我說,你那把弓怎麼那麼沉?」

    鱷「嘿嘿」一笑,得意道:「哈!這把弓是我用蛇角、蛇筋和松木、葛絲製作而成的,尋常人少有能拉動的。其實你能握住這把弓,已經算是很有力氣的啦!」

    「蛇角、蛇筋?蛇怎麼會長角的?」舞煙不由好奇地打量起手中那把黑沉沉的大弓來。這把弓的確與舞煙以往所見大為不同。中間握手的一截溫潤如玉,兩端卻是微微彎翹,觸手冰寒;而那弓弦也比那些籐葛要細上不少,舞煙手指在上面劃了一下,指尖一痛,竟是流出血來。舞煙急忙將手指含進嘴中,不敢再去觸碰。

    「哈,是我在一處山谷中殺的一條巨蛇。」鱷不願將山谷的秘密告訴外人,只說了這麼一句,任憑舞煙如何追問,也不再回答。

    兩人說話間,已是來到鱷佈置的陷阱旁。鱷在地上放上塊獸皮,扶著舞煙坐下,自己去收拾那陷阱去了。

    「運氣不錯,又是一隻兔子。」鱷解開籐索,提著那只雪兔的耳朵,將它拎了起來。「唉,不知道你在小小手下能活過多久。願上天保佑你,阿門!」

    「抓住耳朵,別讓它跑了。」鱷將兔子塞給舞煙,重新開始設置起繩套來。

    「鱷,你在做什麼?」舞煙抱著那只可愛的雪兔,不住摩挲著柔軟的長毛。看到鱷俯身在那裡不住忙碌,好奇之下,舞煙忍不住出聲問到。

    「下繩套,抓兔子。」鱷一邊忙碌,一邊向著舞煙解釋起來:「這裡是一處兔道,就是兔子經常出沒的地方。我在這裡插根黑木下去,在末梢把繩子綁上。繩子打個活結,用小樹枝架著,懸在兔道上。兔子跑著經過繩套時,就會撞開小樹枝,被繩套纏住。若是兔子掙扎得厲害,那繩套就綁得愈緊。今天我們運氣不錯,這隻兔子沒有用力掙扎,不然現在已經是只死兔子了。」

    「哇,鱷你好厲害,連這個都知道。」舞煙崇拜地看著鱷,雙眼之中隱隱有星星在閃爍。

    鱷一陣得意,飛快地重新設好繩套。站起身來,鱷剛要說幾句謙虛的話,冷不防舞煙語氣一轉--

    「只是假如兔子掙扎得厲害,你豈不是又要再等許久了?小小要的可是活兔子吧?」

    「……」鱷一把抓過兔子,熟練地將它四肢一捆,挑在非劍劍鞘之上,又背起大弓,竟是要獨自返回。

    「喂喂喂!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會要把我就這樣丟在這裡吧!」舞煙一時大急,掙扎著就要起來。不料左腳一挨地,又是一陣痛楚。嬌呼一聲,舞煙復又倒在了地上。

    「有求於人,就要客氣點,知道不?」鱷不過是嚇唬下舞煙而已,哪裡還能真個將她丟下不管?俯身抱起舞煙,鱷故作兇惡地眥了下牙,卻逗得舞煙一連串嬌笑。

    「呵呵,我就知道鱷你是好人,肯定不會丟下我的。」舞煙一把摟住鱷的脖子,狠狠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

    鱷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囁嚅著想說些什麼,只是腦中被某種奇妙的感覺填滿,哪裡能想出什麼話來?

    舞煙見狀,不由掩口一陣「咯咯」嬌笑,忍不住取笑道:「哈,想不到我們的大勇士鱷也會臉紅啊!怎麼,難道澄月姐姐沒有親過你麼?啊呀呀,這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哦……」

    「誰說沒有的!」鱷大窘之下,一時口不擇言,將澄月與自己的親暱舉動說了出來,「我們上次差點就接吻了……」

    「哦?後來呢?為什麼是差點啊?我看澄月姐那麼喜歡你的樣子,你好像也很喜歡澄月姐姐,為什麼你們兩個還不同房啊?」舞煙睜大了雙眼,不住地尋根究底,「難道說,鱷你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啊!澄月姐,你太可憐了……」

    「閉嘴,不要胡說!」鱷惱羞成怒,就要去捂舞煙的嘴巴,無奈自己的雙手正抱著舞煙,一時情急,竟是一嘴堵了下去。

    霎時間,這個世界安靜了。舞煙似是沒有想到鱷會這般,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鱷,臉上更是如被火燒般滾燙不已。

    鱷這才驚覺過來自己做了些什麼,急忙挪開嘴巴,張嘴就要說些什麼。

    舞煙忽然一伸手按住了鱷的嘴唇,將頭埋進了鱷的懷中,嬌羞道:「什麼都不要說。其實,我知道鱷你也喜歡我,就很高興了……」聲音漸漸微弱下去,直到不可察覺。

    鱷欲哭無淚,仰天一陣無聲的長歎:「可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點擊和推薦,拜託大家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