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三卷 會聚四方 第二十四章 爭風吃醋
    「黑松老兄,不知這瓊方附近可有什麼好去處?」嘴角叼了根草根,蹲在地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猛地蹦出這麼一句來。

    「呃?啊……」正在向澄月、顏馨介紹瓊方出產的玉石的黑松,冷不防鱷來上這麼一句,微微一愣,旋即笑著說到:「啊,我們瓊方周圍,都是荒山野嶺,可沒什麼玩的地方。」

    「哦?是這樣嗎?那日我在後山遠觀莽莽群山,山勢雄奇險峻,與別處大是不同,怎麼沒什麼玩的呢?」鱷吐出嘴中的草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哈欠……啊,這麼好的天氣,只是蹲在這屋門口曬太陽,也實在太過浪費了。姐姐,不如我們上山去玩,順手獵些野物,晚上也好大快朵頤啊。」

    澄月一愣,顏馨在旁急切地問到:「鱷,什麼叫……大塊朵頤?是指大塊的肉嗎?」鱷現在實力強勁,顏馨又暗暗傾心,雖是詢問這詞的意思,卻是不問鱷為何知曉這些。

    「就是大吃一頓的意思啦!」鱷這些日子裡也不知道冒出了多少新奇詞語,隨口解釋了一番,不理睬小小疑惑的眼神,逕自拉起澄月與顏馨。「二位姐姐,在這蹲著多沒勁啊。乘著太陽不錯,多出去轉轉,對身體也有好處的。真是奇怪,這瓊方的人,難道都不用出去打獵的嗎?」

    黑松臉色一沉,好在他臉色原本就黑,倒也看不出來什麼異樣。「鱷兄弟,你這就說錯了。我們瓊方的男人,怎會天天吃女子收集來的食物?我若不是要陪澄月,早已提著幾隻野兔回來了。」

    「哎呀,整日裡就抓些野兔?那點肉怎麼吃得飽。不如今天大家跟我上山,獵幾隻大傢伙。我們在這也麻煩了玉肜酋長不少時日了,也該回報一二不是?姐姐,你說呢?」鱷一臉驚詫地看著黑松,似乎很是奇怪他竟然只獵些野兔什麼的回來。

    澄月這幾日也看出鱷與黑松兩人有些不對勁,有心想要勸解,但自己正是二人關係緊張的原因,只好裝作未曾察覺。顏馨既已傾心於鱷,自是要幫著他說話。聽鱷這麼一說,顏馨急忙接話道:「是啊是啊。姐姐,我們在這也住了有三天了,總是吃玉肜姨的食物,實在過意不去。正好今天太陽不錯,大家上山去尋些食物回來,也好稍稍回報玉肜姨。」

    「姐姐姐姐,我們上山去玩吧!」小小這幾天悶在瓊方之內,生性好玩的她,哪裡還能忍耐得住?一聽鱷提議外出,小小立刻從大黑身上跳了下來,跑到澄月身旁,不住搖著澄月胳膊。

    見顏馨和小小都如此說了,澄月也不好再出聲反對。歉意地看了眼黑松,澄月點頭應到:「也好,我們這就上山吧。」

    鱷得意地衝著黑松一揚下巴,晃著雙肩自他身旁走過。「大黑,牙!上山幹活去了,不要趴在那打瞌睡。起來起來。」

    大黑一甩尾巴,大頭蹭蹭牙,跟在鱷身後跑了出去。黑松見鱷幾人都走了出去,急忙取了弓箭石斧,緊跟上去。

    進入深山之後,黑松很快射死了幾隻野兔。將那幾隻野兔挑在棍子上,黑松得意地回了鱷一個下巴。鱷似是毫無所覺,仍舊微笑著逗弄著大黑。

    「澄月,你們說是來獵些野物,可不能讓我來啊。」黑松不再理會鱷,笑瞇瞇地對著澄月說到,「某人不是要打上些大傢伙嗎?不會是想著那些麂鹿自己送上門來吧?」

    「呵呵……」澄月苦笑著說不出話來。鱷的本事,她自然知道。但這麂鹿之類的野獸,若不是恰好撞見,豈是說獵到便可獵到的?不過看鱷若無其事的輕鬆模樣,澄月也不知他打得什麼主意。

    「黑松老兄,麂鹿就是大傢伙了?」鱷不屑地一撇嘴角,「大黑,把那邊樹林裡的那只黃麂拖來讓黑松老兄看看。」

    話音剛落,大黑已是低吠一聲撲進了右側的樹林。諸人只聽那樹林中一陣響動,不一會,大黑便叼著一隻黃麂鑽出了樹林。

    「大黑,好樣的!」鱷讚許地一拍大黑脊背,又撓撓了大黑的脖頸。俯身拎起那只黃麂,鱷輕蔑地扔到了黑松腳下:「喏,這就是你說的大傢伙了。老兄收好,我可要去找真正的大傢伙啦。大黑,牙!我們走!」

    黑松鐵青著臉,說不出話來。鱷故作遺憾地搖著頭,嘀咕著從黑松身邊走過:「唉,就這麼點小野獸就心滿意足了。我原本還想帶你去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大傢伙。不過看你那樣,估計還沒見到那些猛獸,你就嚇軟腳了。算了算了,我還是一個人去好了。姐姐,小小,你們是先回去還是跟著我走?」

    澄月有些擔憂道:「鱷,不要這樣。那些老虎什麼的,可不是那麼容易就獵到的。」

    鱷不以為然地搖頭道:「姐姐,葵方不就很輕鬆地獵到老虎了嗎?只要有本領,老虎也好,山豹也好,都不難對付。上次我們不就是獵了只熊麼?」

    「可是……」澄月還要再說些什麼,小小已在一旁拍起手來:「好啊好啊!鱷你上次說自己殺死過老虎,我沒看到。這一次我可要看看老虎長什麼樣。」

    鱷一把抱起小小,在小小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好!我這就帶著小小去殺老虎。姐姐,你們呢?」

    「澄月,我們也去吧。有鱷在,姐姐難道還擔心什麼呢?」顏馨一拉澄月,跟上了鱷的腳步。

    黑松咬著牙在原地站了片刻,猛地摔下木棍,追了上去。

    五人跟在大黑身後,向著山林之中不斷深入。忽然大黑低吼一聲,停住了腳步。

    「哦呀呀,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為要再找些時候吶。」鱷眼中暴射出一抹精光,探手拔出非劍,走到眾人身前。深吸口氣,鱷猛然大吼道:「山林之王!你若是真的山林之王,那便出來與我較量一番!若是你膽怯了,那便夾著尾巴滾回深山中去吧!」

    不知是鱷這番話激怒了那頭大蟲,還是人類的侵犯激起了老虎的怒火,諸人身前的灌木叢一串響動,猛地從中躍出一個巨大的身影:五彩斑斕的華麗皮毛,額頭上一個大大的「王」字,不是百獸之王的猛虎,又是什麼!

    「哈哈……哈哈!」假若澄月此時站在鱷的身側,便可看見鱷雙眼之中滿溢著勃勃的殺意,那稱得上殘忍的眼神,混不似往日的那個純真少年。一緊非劍,鱷不待那猛虎四爪落實地面,便撲了過去。

    「瘋了!瘋了!」黑松不可置信地看著縱身撲向那隻大蟲的鱷,喃喃念叨著。「瘋了瘋了……」忽然,黑松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澄月的胳膊,大喊道:「澄月,快跑!鱷已經瘋了,哪有這樣對付老虎的!澄月,我們趁鱷在那擋著,還是快些逃走吧!回部落叫些人來,再幫鱷報仇。」

    「啊呀呀,黑松你也太心急了吧。我這還沒死吶!」不是鱷的聲音,又是誰的?

    黑松循聲看去,不由臉色大變。只見鱷已經收起非劍,從容地向著澄月走了回來;鱷的身後,那隻老虎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這怎麼可能!」黑松大張著嘴,伸手指向鱷,身子卻是在不住後退。驀的,黑松驚恐地大叫起來:「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你……不是人!不是人!」說話間,黑松腳下一絆,倒在了地上,後腦恰好撞在一塊石頭上,竟是就此暈了過去。

    「嘖嘖嘖,老兄你還真是強啊,竟然就這麼暈過去了。」鱷冷笑著走到黑松身前,俯身掐住了黑松的人中。真氣到處,黑松旋即幽幽醒轉過來。

    甫一睜眼,便見到鱷那張無比猙獰的面孔,黑松驚惶地蹬著雙腿不住向後退去,嘴中還在叫著:「不是人!你不是人!」

    鱷輕歎一聲,立起右掌,擊在黑松的脖子上。黑松腦袋一歪,再次暈了過去。不屑地啐了口痰在地上,鱷站起身來,回身對澄月道:「姐姐,這可不能怪我了。不把他打昏,我可不想一直被人那麼喊。」

    澄月哭笑不得,伸手輕輕在鱷的腦門上敲了一下。「你個調皮搗蛋的傢伙。黑松與姐姐還是小時候認識的,這麼些年沒見,熱情些也是正常。你怎麼就那麼在意呢?竟然這樣嚇唬他。」

    「嘿嘿,誰叫他和我掙姐姐你呢?」鱷一吐舌頭,臉上卻滿是狡黠的笑意。「不過倒是可惜那隻老虎了。姐姐你說它沒招誰惹誰的,怎麼就這麼倒霉呢?正好撞到我們面前。」

    聽鱷這麼一說,便是澄月也忍禁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澄月輕輕在鱷臉上問了一下,笑言道:「那隻老虎不過是惹到了你罷了。唉,這隻老虎也真是倒霉,偏偏被你撞見。好啦好啦,我們快些收拾一下,這便回去吧。」

    「好的。」答應一聲,鱷抗起老虎的屍體,又一腳踢醒黑松,帶著澄月三人逕自先走了。許久之後,鱷他們身後的樹林之中,才傳來一聲淒慘的哀嚎:「不是人啊∼∼」只是此時四人早已走得遠了,哪裡還聽得見?

    「鱷,明天商量好結盟的事情,我們就回去吧。」路上,澄月挽著鱷的臂膀,臻首靠在鱷的肩頭,輕聲說到,「只是,我擔心玉肜姨不會答應這事。」

    「這是為什麼?」鱷疑惑地問到:「這事情對瓊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為什麼不答應呢?」

    澄月輕歎一聲:「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就和玉肜姨說過這事了。但是玉肜姨覺得這事對瓊方沒有什麼好處,不願答應。」

    「怎麼沒有好處!」鱷險些蹦了起來,「三方聯合,才能對抗鬼方。難道瓊方不怕鬼方嗎?」

    「這倒不是。」澄月抬起頭來,黛眉微顰,道:「我看是那些長老想撈些好處。可是,我們能給她們什麼好處呢?」

    鱷聞言卻鬆了口氣,在澄月臉上一吻,自信滿滿道:「就這麼點小事啊。你放心,今晚之後,她們絕對會答應的!」

    「哦?鱷,你有什麼辦法,快告訴姐姐。」澄月一臉喜色,晃著鱷的胳膊,不住問到。

    「不說,堅決不說!」

    「揪耳朵也不說?」

    「打死我也不說!啊!姐姐你真的揪我耳朵啊!輕些輕些!我這就告訴姐姐……」

    「把雞切成兩寸見方,對,就是這麼大。」

    「放到陶罐裡去,加水。多了多了,沒過就可以,倒出去點水。架火上燒啊。小小,現在還沒好,不能吃的。」

    「水開鳥……木瓢呢?讓我來把血沫撇出去……加鹽,再放點花椒。嘿嘿,雖然沒有大蒜瓣,不過有這野生薑就可以了。哇哈哈,我的運氣最近真的不錯啊,竟然連這個都能找到。」

    「加水加水……嘿嘿,再燉上一兩個小時就大功告成!小小,你不要流口水啊。你一流口水,我也想吃了……」

    不提屋中兩人在那鬼鬼祟祟地作些奇怪的事情,屋外的澄月與顏馨正在向玉肜解釋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呃……基本就是這樣了。玉肜姨,這隻老虎便算是我們送您的禮物了。今天的事情,雖然是鱷不好,不過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姨你就放過他吧。」澄月拉著玉肜的胳膊,不住哀求著。

    「呵呵,你們啊。」玉肜混不似澄月想像的那般勃然大怒,反倒是和藹可親地微微一笑。輕拍著澄月的小手,玉肜笑著說到:「呵呵,都是小傢伙嘛,調皮一些也是正常的。黑松這孩子,最近也有點過分,鱷教訓一下他也是好事。大家既然都沒有出事,我看啊,這事就這麼算了。」

    「呃?」澄月臉上顯出錯愕之色,險些叫出聲來:「不是吧玉肜姨,就這麼算了?妄我還準備了那麼說辭。」

    「你這孩子!」玉肜故意一繃臉,「怎麼還這麼調皮?都十四了吧?再有兩年就要有小孩了,再這樣可不行了。」

    「我不就是在姨你的面前才這樣嗎?」澄月哪能不知玉肜對自己的寵溺,將頭埋進玉肜懷中,撒起嬌來。

    「好啦好啦,你這孩子,就知道欺負你姨。」玉肜愛憐地撫摸著澄月的秀髮,扭頭對著一旁的顏馨說到:「顏馨啊,你和澄月打算怎麼辦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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