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二卷 仗劍天涯我獨行 第四章 向北(中)
    「盤!你們怎麼來了?」鱷踢中一人的下身,愜意地看著那人哀嚎一聲,捂著下體倒了下去,這才轉回身來問到。

    盤擋開一人劈下的石斧,反手給了那人一拳,正中心口。盤拍拍手,又喘息了兩口,才回答到:「啊,阿尤昨晚跑到酋長那裡去了,說這邊想要殺你。酋長連夜招集了長老們商議,今天一早我們便來救你了。不過很多人出去狩獵了,來的不多,現在有些吃力。」

    鱷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這番話。尤不是出賣了自己嗎?怎麼會去找牛部落來救自己?莫非又是酋長的陰謀詭計?鱷三十餘年的記憶中,還從未遭受過他人的欺騙與出賣,一時間竟不知是否該相信盤。不過鱷旋即想到盤似乎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也就暫且信了。

    「盤,你們就不怕和風部落開戰嗎?」鱷又想到一事。「風部落是這一片最強大的部落,你們為了我,而與風部落交惡,豈不是有些……」鱷想了想,一時找不到代替「愚蠢」的詞語,便支吾一下,含混過去。

    「哈!鱷兄弟你有所不知,當初你們酋長讓我們部落安紮在你們北面,就沒懷了什麼好意。再說了,有你鱷兄弟的幫助,我們想要擊敗風部落還不是輕而易舉?」盤飛起一腳,踢開一個妄圖偷襲的男子,笑著對鱷說。「不過這些風部落的人,還真是弱吶。啊!我可不是說鱷兄弟你。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鱷不在乎盤對風部落的評價,他現在已經不再承認自己是風部落的人。但盤的那番話,卻讓鱷又起了疑心。「天韻酋長希望我過去你們那邊?」鱷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可是心底,鱷正在不斷揣測天韻的意圖。剛剛經過尤與瑪法的「背棄」,鱷已經不再輕易相信他人。難道天韻也和蘭一樣,想利用我的能力和技術,待到我沒什麼價值的時候就無情拋棄?鱷心中不斷地胡思亂想著。

    盤卻是個直心眼,哪裡會想到鱷的那些奇奇怪怪心思?看看己方被漸漸擊退,盤也不再糾纏,救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必過多流連。招呼一聲手下撤退,盤拉著鱷,邊跑邊說:「酋長沒說過這些。不過我看你以後不能再回風部落了,似乎除了我們這,你也無處可去,所以我就這麼說了。不過鱷兄弟你那麼大的本事,你們酋長怎麼就容不下你呢?」

    鱷笑笑沒言語。事實上,直到現在,鱷也沒有想到酋長為什麼要對付自己。步帥那一世,雖是十幾年班干,卻都是老師指派,哪裡曉得這些爭權奪利之事?在鱷看來,這酋長一位雖是風光,卻勞心勞神,整日裡事情不斷,哪有自己前世管著些許小事來得輕鬆?若是那酋長可以三妻四妾、豪宅大院、僕役無數,倒也可以勉強當上一當。偏偏這時候是母系社會,不要說三妻四妾,自己能有個老婆就是奇跡了。是以鱷對那酋長之位無甚興趣。

    可惜鱷沒有進入過社會這個大課堂,不知道人心險惡,最終落到這般地步。經此大變,鱷對人心失去許多信心,不再像以往那樣待人至誠。故此盤雖極力邀請他加入牛部落,鱷也並未立時答應。

    眾人且戰且退,不一時已經退到一片竹林外。鱷看看風部落的人已是漸漸退去,便先跟著盤往牛部落所在之處去了。很快,兩人進了牛部落的柵欄,向天韻的坑屋走去。

    「酋長,人我給救回來了。」盤沒進屋子,就在那大喊了起來。話語未落,兩個人影已經從屋內衝了出來,衝著鱷懷中便撲。

    鱷一個立腳未穩,頓時倒在地上,只覺溫香暖玉在懷,胸口更是感到幾團柔軟;兩股略有不同的少女清香鑽入鼻際,不是阿雪與阿尤,又是何人?只是鱷背傷未癒,身上又壓了重量不輕的兩人,頓時痛呼出聲。倒是大黑許久未見著阿雪,興奮地就要撲過去親熱。

    大黑若是撲實了,恐怕鱷就要生生被壓死在當場。好在此時天韻已從屋中走了出來,叫住了急著親熱的阿雪兩人。「阿雪,阿尤,你們先起來。鱷聽說受了傷,你們這樣,豈不是在加重鱷的傷勢。」

    鱷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齜牙咧嘴地從兩女的身下脫出身來。鱷站直身子,理了下身上的獸皮,衝著天韻一拱手:「天韻酋長,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是鱷發達了,自會厚報酋長。」

    天韻微笑著扶住鱷的雙手,聞言安慰道:「鱷客氣了。你對我們部落有過存活大恩,我們去助你脫困,也是應該的。只是,你難道要離開這裡?」

    阿尤一聽,急忙拉住鱷的手,慌張地問:「鱷!你真的要離開嗎?」

    鱷昨晚已是在心中斷絕了與阿尤的情義,此時又見了尤,雖有心甩開尤,卻又想到方才不久盤的話,這手上的力道便收了回去。不過雖是如此,鱷還是冷冷回到:「尤,你昨天出賣了我,今天又在這裡做什麼?」

    尤略略張嘴,話還沒有說出,淚珠早已湧了出來。「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只是……只是說漏嘴了。再說,我阿媽當時答應我的,她只是希望你認個錯而已。我真的不想害你的。鱷,我們回去給阿媽認個錯,好麼?大家得了你那麼些好處,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鱷卻不敢太過相信這些。雖然鱷心中,早就對自己昨日裡那番得罪所有人的話懊悔不已。若是自己再平和些,再冷靜些,雖是免不了收些責罰,卻也不會落到這般天地。不過這些,事關自己的面子,鱷一時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承認的。再說那季長老等人,現在恐怕恨不能將自己大切八塊,怎麼可能回去?

    想到這裡,鱷不去理會尤,卻轉向天韻,恭敬地說到:「天韻酋長,不知酋長今後還有何打算?今日這一戰,兩邊算是正式交惡。恐怕日後貴部落就要多事了。」

    天韻展顏一笑,容光艷麗,直看得四周眾人臉熱心跳。輕咳一聲,天韻反問道:「鱷,你以為我們不去攻打風部落,她們便不會來攻打我們嗎?倒是你,現下可算是被風部落拋棄了,也到了我們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阿尤在旁不信地叫到:「不會的!我們部落為什麼會攻打你們?阿媽絕不會這樣的!我昨晚只是請你們去救鱷,阿媽一定不會怪你們的。」

    天韻和鱷苦笑著對視一眼,對尤的天真苦笑不得。若不是有不得不這樣的理由,牛部落怎會去攻打這一片最大的部落?難道單單憑著尤的一句話就可以?阿尤作為蘭酋長的女兒,也許可以免去責罰,但蘭酋長卻是必然要為此負責。至於是否可以保住酋長之位,尚未可知,但這攻打牛部落一事,卻是必定。

    天韻酋長希望鱷可以加入自己的部落,畢竟像鱷這樣的人物,對一個部落有極大的作用。可惜鱷此時連遭大變,心思未免過於偏激,對所有人都心存懷疑。聽到天韻有意讓自己留下,鱷立時想到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八個字。過了近十年毫無機心生活的鱷,現下的戒心之大,卻是外人所不可想像的了。

    「謝謝酋長的好意。只是鱷得罪了風部落的所有長老,恐怕留在這裡,只會給酋長你們帶來更多的麻煩。為了牛部落著想,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說著鱷側首看了眼阿雪,褪下蘭酋長送給自己的那串骨珠,伸手戴在了阿雪的脖頸之上。

    「阿雪,你好好保重。這串骨珠我送給你了,希望你以後看到它的時候,能想到我。」

    阿雪撫摸著那串還帶有鱷體溫的骨珠,忽閃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問:「鱷哥哥,你為什麼這麼說啊?你留下來,我不就可以天天見到哥哥了嗎?」說著阿雪拉住鱷的左手,搖晃著撒嬌道:「哥哥,好哥哥,你就留下來嘛。好不好?阿雪以後天天陪哥哥玩。好不好嘛∼∼」

    鱷一陣心馳神眩,差點便要點頭應下。剛要開口答應,鱷的眼角忽的看見一旁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尤,一股怒氣憑空生出,這答應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了。

    「阿雪,哥哥一定要走的。這樣好不好?鱷哥哥以後沒事的時候,就回來看阿雪,好不?」鱷露出一副溫柔的表情,撫摸著阿雪白皙柔嫩的臉蛋,忍不住親了下去。

    阿雪瞬時紅透了臉,羞怯地把頭埋入了鱷的懷中。鱷默默感受著阿雪的溫情,最終還是狠了狠心,輕輕推開了阿雪。

    「天韻酋長,鱷這便走了。以後如有可能,還請酋長照顧我三位姐姐。」鱷話雖如此,其實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從今往後,恐怕兩個部落就要戰火不斷,阿鈴等人,怎可能接受到天韻這邊的照顧?

    天韻也不再阻攔,反而交給了鱷一串肉乾,便命人送鱷離開部落。阿尤雖是不甘,但要她捨棄自己阿媽,跟著鱷遠走高飛,卻也是不能,只得陪在阿雪身邊,看著鱷漸行漸遠,直到再不可見。

    「阿媽,鱷哥哥還會回來嗎?」阿雪直到再也看不見鱷的身影,才抬頭問到。

    天韻愛憐地撫摸著阿雪的小腦瓜,輕聲回到:「會的,你鱷哥哥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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