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一卷 重生!位面世界 第九章 二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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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在那個下午知道了,危險往往在你認為安全的時候出現。

    尤顯然不認為野豬的挽留懷有好意。逃跑之中,尤的大腦漸漸冷靜了下來。莫非這是得自酋長的優秀基因起作用了?雖然原因不明,但尤不再驚惶失措地四處亂跑卻是明顯的事實。

    剛剛鱷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尤邊跑邊回憶剛才聽到的聲音來處。記不清了,怎麼辦?尤聽到身後不斷逼近的灌木響動聲,額頭兩頰上已是佈滿汗珠,既有緊張的冷汗,又有激烈運動下流出的熱汗。

    跳過一棵灌木,尤忽然發現自己竟又跑回了自己睡過覺的地方。微微愣住的尤放慢了腳步,順手抹了把汗,想起了些什麼:那棵樹,我在那邊睡著了。對了,就是這裡,地上還有我留下的痕跡。我當時在這裡,而鱷的喊聲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不對,好像是這邊……尤一時緊張,竟然忘了最初自己聽到的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

    「噗啦啦……」一陣巨響從身後傳來。尤回頭一看,那頭野豬已經追上來了。幸好那只野豬還沒有成年,個頭不大。豬天生腿又短,尤這才能堅持到現在。不過那野豬雖未成年,獠牙卻已伸出老高,白森森的好不可怕。那野豬追逐尤這麼久,早已氣喘連連,又久追不上,正是怒火沖天。看到那可惡的人類竟然自己停住了,野豬雖然肺部已經隱隱作痛,還是怒嚎一聲,衝將過去。

    人在危機下總是可以爆發出不可想像的力量。尤雖然不會再由於極度的恐懼而作出攻擊的舉動,腦子卻霎時明白了許多。眼角一瞥,尤注意到了地上的腳印。這是自己來時的腳印,那邊……不就是我去找鱷時留下的嗎?尤雖已找對方向,卻不著急奔跑。直待到野豬奔到自己身前兩步不到,這才腳一蹬地,往邊上跳開。不等落地,身子在半空中轉了個方向,直奔鱷最初喊聲的方向而去。

    野豬自然料不到人類會有如此奸詐的行為。在野豬的世界裡,從沒有不戰而逃的事情,更不會像那個人類似的,在交戰前的瞬間逃跑。無奈野豬一時收不住腿,往前又衝出去十幾步才穩住身子。氣得「嗷嗷」大嚎的野豬,怒氣更盛,調頭追著尤跑了起來。

    鱷掄圓了木棍,衝著那跳出灌木的灰影就是一下。就聽「砰」的一聲,灰影落在了地上,而鱷的雙手也被震得隱約發痛。扔下木棍,鱷雙手互相揉了揉,這才仔細打量起被打落在地上的動物。

    定睛一看,鱷笑了。地上的卻是隻兔子。想想剛才自己那副緊張得不行的模樣,鱷自嘲地笑了笑。不過這兔子還真是不知死活,我都在這喊了這麼久,竟然還愣頭愣腦地望著撞。以前我聽守株待兔的故事,一直以為那是人們為了諷刺經驗主義者而編的。現在看來,在這種兔子不怕人的年代,守著個木樁子未嘗不能等到兔子。至於那兔子會不會還是一頭撞死,則在兩可間了。

    想著待會回去時怎樣把這隻兔子私吞,鱷笑瞇瞇地彎腰拎起了兔子的耳朵。好傢伙,還沒死吶。提溜著灰兔的耳朵,鱷好笑地看著兔子在那一蹬一蹬的後腿。大概地估摸了一下,鱷有些失望地搖搖頭:現時間才開春不久,兔子的膘都在冬天消耗盡了,春膘還沒長起來,拎在手上輕飄飄的。有些掃興的鱷拔出石刀,費了好大勁,這才割開兔子的喉管。可憐的灰兔剛剛度過一個蕭瑟的冬天,正要好好享受一下春天的嫩草,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鱷的手下。

    拾起木棍,鱷把兔耳朵打了個結,挑在木棍上,往肩上一抗,就準備往回走。這時的鱷,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野豬林的目的了。剛剛轉過身來,就聽見背後又是一陣響動。難道今天自己走大運了?對那隻兔子不甚滿意的鱷急忙轉回身去,撂下死灰兔,重新舉起木棍。

    「呼啦拉」一聲,鱷看也不看,掄起棍子朝前就砸。

    「鱷,你想幹什麼?!」尤一個跨步跳過灌木,還沒落地就見一根木棍照自己腦門上砸來。嚇得尤又是一個半空轉身的高難度動作,閃在一旁。腳跟落地的尤看清要砸自己的是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竄上前去,一把揪住鱷的左耳問到:「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想找個機會打我?」

    鱷雖然身體瘦弱,但一些小小的傷痛也不會放在心上,唯獨這耳朵,最是怕疼。前些年這個弱點不幸被鱷的大姐阿鈴發現後,迅速流傳開來。不多時,整個部落的小女孩都知道了那個看起來很高傲的鱷怕被人扭耳朵。此次鱷的悲慘生活開始了。一般的女孩鱷自然不怕,在不知道尤是酋長女兒的時候,鱷也曾將試圖擰自己耳朵的尤教訓過一頓。但自打知曉了尤的母親是自己出生時眼神不善的大媽,鱷就老實了不少。本著好男不與女鬥的原則,實質是害怕酋長的情形下,鱷只要一被尤揪住耳朵,就得乖乖接受教訓。這一兩年,尤開始發育,已經高出鱷半個腦袋,更喜歡揪鱷的耳朵了。

    「君子動手不動口!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說,快把我耳朵放下來。」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鱷一時不慎,叫尤逮住了要害,只好低聲下氣地求饒。只不過在他看來已經很低聲下氣的話,在尤的耳朵裡卻是另一個味道。

    「什麼叫君子動口不動手?君子是什麼?你是說我不是君子嗎」雖然不知君子是個什麼,尤直覺地感到「不是君子」不是什麼好話。說話間,手上的勁道又大了些。

    「是是是,你是君子,大大的君子。你快把我耳朵放下來吧。算我求你還不行嗎?」鱷疼得直咧嘴,斜著眼望著尤,大大的淚珠已經掛在了眼角。

    尤難得看到鱷的眼淚,頗有出了口惡氣的舒爽。得意地沖鱷「嘿嘿一笑」,尤滿意地鬆開了右手。「說,你怎麼想砸我?」撇了鱷一眼,尤的眼神明白地告訴鱷:不讓本小姐滿意,你就等著好看吧。

    鱷吸著冷氣,將左耳揉了揉又揉,暗自奇怪今天這丫頭的手勁怎麼那麼大。平時也沒這麼疼啊,怎麼今天痛得差點流淚了?鱷自然不知尤方才一直被野豬追趕,又驚又怕,又差點挨了悶棍,自然是一肚子火氣。

    聽到尤的盤問,鱷小心地斟酌了一下:若是讓這臭丫頭不滿,回去就算酋長不找自己麻煩,老媽怕也不會放過自己。可怎麼說呢?難道告訴她,自己以為來的是一隻兔子,準備一棍子拍死?恐怕不等回去就在這被尤拍死了。忽然,鱷的眼睛一亮:嘿嘿,看你剛剛好像是一路跑過來的,估摸著是撞見什麼嚇人的動物了。且看我話題轉移**的威力。

    想到這裡,鱷裝出一副害怕的神情,配合還殘留在眼角的淚水,鱷可憐兮兮地說到:「我進野豬林來找你,剛剛看見了一群野豬,慌慌張張跑這,還沒喘口氣,就聽見那邊一陣響動。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我只好拼把命掄棍子砸了。」

    果然,鱷一提到野豬,尤就全然忘記了鱷話裡的漏洞,無視了地上的灰兔。尤一把抓住鱷的手,臉色蒼白地急切問到:「你也撞上野豬了?還是一群?」

    鱷暗自偷笑,臉上還是一副後怕的神情:「是啊是啊,好多,有十幾隻呢。要不是我離得遠跑得快,恐怕現在就見不到你了。你摸摸我的胸口,到現在還在撲通撲通跳吶!」趁著尤不注意,鱷狠狠地摸了幾下尤的小手:啊,果然不勞動的人,皮膚就是好啊。

    尤摸了摸鱷的胸口,果然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看到尤還想說話,鱷急忙問到:「你剛剛跑得那麼急,莫非你也撞見野豬了?」

    尤偷偷回頭看了看,發現那只恐怖的野豬沒有追來,這才放心地呼出口長氣,拍拍胸口說到:「是啊,我撞上了一隻。好可怕,牙有這麼長……喂!你抓著我的手不放是什麼意思?」

    鱷紅了紅臉,有些戀戀不捨地鬆開雙手。尤急忙抽回右手,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鱷,兇惡地說到:「鱷,你竟敢抓我的手不放,回去我要去阿鈴那告你!」

    鱷一陣惡寒:自己三個姐姐裡面,就數大姐阿鈴待自己最狠,動不動就擰耳朵掐胳膊。要是讓尤回去告訴大姐……咦,不對啊,大姐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事情,你要是告訴她,說不定她還會鼓勵我吶。想到這裡,鱷也不怕了。

    擋開尤指著自己鼻子的手,鱷悠閒地拍拍身上的獸皮,一副「隨你告」的流氓神態,對著尤說:「隨便!不過你在這說了這麼多廢話,莫非你還想等那只野豬上來?」

    尤正要說話,身旁的灌木中,那只野豬已經衝了出來。只是這隻豬不知是被尤可恥的逃跑行為氣壞了,還是一路狂奔軟了腿,竟然一頭撞上了尤身後的大樹。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尤甚至都邁出去一隻腳了,卻聽見一陣哀嚎從樹下傳來。鱷瞄了眼那只野豬,頓時雙眼放出光來,口水也流了出來。

    尤伸手在鱷的眼前晃了晃,愣愣地問:「你嚇傻了?還不趁現在跑回去?」

    鱷忽然感到手背上一涼,這才驚覺自己流了不少口水。隨意地一抹手上的口水,鱷興奮地對尤說:「為什麼要跑?那只野豬已經不行了。哈哈,今天有肉吃了。」作為捕獲獵物的人,鱷和尤可以分到野豬身上肉質較好的一塊。想到烤裡脊,鱷的唾液又開始大量分泌了。

    「開什麼玩笑?」尤顯然不同意鱷的說法。縮著身子的尤,偷偷瞟了一眼那頭還在哼哼的野豬,又急忙縮回脖子,壓著嗓子說到:「那只野豬都追了我那麼久了,我看它好得很。我們還是快走吧。」畏畏縮縮地拉了拉鱷的手,尤的腳伸了出去。

    「怕什麼?你也說了那只野豬追了你許久,現在又撞樹了,怎麼還有力氣繼續追你?看你那麼能跑,這頭不開竅的笨豬再追下去,恐怕就要肺裂了。你要是怕就站那別過來。」鱷說著抄起剛剛揉耳朵時丟在地上的木棍,向那棵大樹走去。

    「鱷,別去,我們還是回去吧!」尤顧不得可能驚動野豬,高聲喊道,雙腳卻是牢牢釘在地上,半步也不敢動。

    鱷渾不在意地揮揮木棍,頭也不回地說:「放心!你就在那邊看著吧,不要過來了,小心濺你一身豬血。」不過幾步,鱷就走到了野豬身旁。

    這只野豬的確沒有力氣了。為了追逐尤,還未成年的這只野豬已經有些肺出血了;更不走運的是,剛剛衝出灌木叢的時候,又沒有收住腿,撞上了樹。饒是野豬的頸椎算是較為結實,這一下也讓它再也爬不起來了。

    趁你病,要你命。鱷才不講什麼人道豬道,惡狠狠地掄起棍子,就朝野豬的兩眼間砸去。一下,兩下,三下……野豬的慘嚎聲越來越低,直至沒有聲息。鱷探了下野豬的鼻子,確定沒有呼吸之後,這才回身召喚尤過來。

    尤一步三看地走了過來,靠近的時候身子更是直往後探,隨時準備轉身逃跑。鱷雙手掐腰,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女孩子就是女孩子,連只死豬都怕成這樣。放心好了,這頭笨豬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尤走了過去,用腳尖輕輕地捅了捅野豬,發現果然不動之後,這才長出一口氣,靠著死豬坐了下去。鱷方纔那一陣也消耗了不少力氣,此時也有些氣喘,便也坐了下來。

    就這樣,兩人靜靜地坐著,似乎都在回憶對付這只野豬的過程。尤坐了一會,覺得休息地差不多了,正要起身回部落,忽然聽見了些奇怪的聲音,就好像……

    就好像野豬的嚎叫!兩人對視了一眼,知道情況不妙,急忙站起身來。尤還有些捨不得地上的野豬,彎腰試著拖了幾下,無奈力氣小了些,只能略微拽動。尤直起腰來,正要開口叫鱷幫忙,卻看見鱷面色發白,還有不少汗珠順著雙頰滴下。尤拉了下鱷的手,示意他來幫自己,卻被鱷的目光組織了。不解的尤順著鱷的目光望去,入目的,是十幾頭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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