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軟禁(2)
    以往繁華的街道上面現在卻很少有行人,只有偶爾兩個,也都是行色匆匆,也是這麼炎熱的天氣,那個願意出門,店舖的招牌酒旗無力的達拉在那裡,整個順天城都是一番悶熱的景象。

    因為實在是太熱了,而且在這東廠的小院落中那裡有冰窖,所以冰涼酸甜可口的酸梅湯是絕對沒有的,少了這個解暑的飲料,樂趣也少了不少,而何況現在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個院子中。

    我身上只穿著一層棉質的內衣,鼻犢短褲,躺在了房間的一張竹床上。我在想:要是在家中多好啊,去後面的聽風樓中,開著窗子,外面就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湖,水氣涼爽,而且還有冰冷的飲料,生活多愜意啊。

    不過自己現在卻還是前途未明,誰知道那個死了丈夫的太后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壞壞的想到:李太后雖然說不上是個角色,不過看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圓翹的臀部,豐碩的雙峰,……

    我想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現在腦子想的這些東西,我想自己肯定是死定了,不過很可惜,現在誰也不知道我腦子中,其實是當今太后豐腴的身材。

    將我關在這個封閉的地方,怎能讓我不對李太后心有憤恨,不過我只是將她在自己的腦子猥褻一番罷了,算是利息。

    就在我無聊之極,在心中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外面的院門打開了。張居正悄然的走了進來,他這次是秘密來的,不想被外人知道,他堂堂的一個內閣首輔竟然來東廠這裡。

    因為腦子中那些個凝脂般的皮膚,柔軟富有彈性的雙峰,還有一張張亦嗔亦羞的臉蛋,讓我下面的短褲早就搭起了帳篷,可是就在我沉醉的時候,房門卻傳來了一聲輕響,可是我並沒有在意。

    一連幾天了,這個鬼地方都沒有人來,李高的人都在小院的外面守候著,我在小院子中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要不是以前自己沉默寡言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我怕要是在這裡長住下去,我早晚會瘋掉的。

    「嗯,咳!」一聲咳嗽響起,很陌生。

    我睜開眼睛一看張居正就在不遠處,現在臉上正帶著一絲怪異的微笑看著我,眼光還不時的掃視一下我的腰間。

    我連忙爬起來,將身邊的衣衫胡亂的披在身上,然後整理好後,我來到張居正的面前,行禮說道:

    「小民仇銘心參見張大人,還望大人饒恕小人方才失禮之罪。」

    落座後,張居正有點語重心長地說道:

    「子堅啊,怎麼說你也是個讀書人,雖然說是在自己的房間,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能這樣的打扮啊,人家都是說衣衫不整,你倒好,就快要身無絲縷了。」

    不過說這個的時候,張居正的臉上還有一點怪異的表情。不過聽他的口氣並不怎麼怪罪我這個。

    我連忙做出一番受教的樣子說道:

    「張大人,子堅是因為這小院子中只有小民一人,而且這天氣實在是炎熱難忍,在這裡也不比在家中,還有消渴解暑的冰鎮酸梅湯,無奈之下,我就只好脫去這多餘的衣服了。」

    「是啊,這樣炎熱的天氣,不知道那些百姓們怎麼樣過活。」

    「張大人你真是憂國憂民啊,無論什麼時候都將百姓放在心中。」

    張居正笑了笑,是啊,好話誰不願意聽啊,可是張居正卻在笑過後看著我說道:

    「子堅,上次走後,你的話時刻不在我的心中,只要你能幫我渡過眼前的難關,一切都依你所說。」

    聽到張居正說這個,我才抬起頭正視著他。因為張居正這次忽然到訪,而我卻身穿一條鼻犢短褲,場面尷尬,現在我才真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新任首輔。

    才幾天的時間,張居正頭上的白髮好像是又多了不少,看來這幾天他過得並不怎麼樣。北方的旱災,太倉的銀兩,還有高拱餘黨的垂死掙扎,讓這個新任首輔操碎了心。

    可是看見張居正這個模樣,我心中卻更加的有了底氣,張居正越是措手無策,我就越顯得重要。

    我也將自己面上的笑容收起來,有點哀傷的說道:

    「早就在去年我就預測到了今年的旱災,可是我人微言輕,誰又能信我的話呢,所以我也只能動用自己的力量,在早些的時候買下了一些的糧食,想要在旱災來到的時候盡些人事,可是沒有想到剛剛進京卻就被帶到了這裡,還莫名的受到鞭笞之刑。張大人,此等事,如何能不讓人心寒呢。」

    可是張居正卻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子堅,此間事情皆因為你隱瞞真實身份引起,怪不得別人,至於未審而先受刑法一事,我看多半是公報私仇,子堅還是不要計較的好。」

    「張大人的小民謹記於心,張大人此番來恐怕是為了旱災一事來得吧?」

    張居正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直隸總督今天又上了六百里加急的文書,奏請朝廷撥款賑災,可是現在太倉銀早就已經告罄了,子堅你也不是外人,我不妨告訴你,我坐上這個首輔,堂堂一個天朝,國庫中竟然只有二十萬兩銀子,還不夠買一面你的銀鏡。」

    張居正的表情有點無奈,眉宇間充滿著憂慮,眉毛早已經蹙在了一起。

    我也是有所感觸,大家都在爭著這個位子,可是真正做了上去才知道原來上面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美好。

    我閉上了眼睛,心中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

    「張大人,不知道上次我所說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在這裡,我可沒有辦法能幫到你。」

    張居正看著我臉上陰雲不定,問道:

    「你就那麼有把握?」

    我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張居正說道:

    「一百萬兩怎麼樣,要是我不能給朝廷籌到這一百萬兩,就用我自己的家產來補,如何?一百萬兩銀子換我一個清白,不知道大人你認為這個交易是否值得。」

    張居正看著我,然後慢慢的說道:

    「我這就進宮去找太后求情,不過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否則到時候修怪我不講情面。」

    我只是看著張居正胸有成竹的說道:

    「天下之福不在朝堂,而是藏於民間,而民間之福又都聚於商人,小民不才,一百萬兩銀子還是有的。」

    聽到我說這個,張居正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然後他就走了。我看著張居正遠去的身影,心中有點高興。

    堂堂的一個國家,國庫中銀兩竟然還沒有一個市井商人多,這要是說出去,朝廷的顏面何存。

    一百萬兩,明朝一年的稅收好像才三百多萬兩,可是自己卻在短短的幾個月之間就已經賺到了百多萬兩銀子,這讓人怎麼能不眼紅呢,不過我卻並不擔心自己會重蹈沈萬山的老路,因為現在的朝局已經和當年有了太大的不同。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似乎外面的驕陽已經不再那樣的毒辣。好幾天來,心頭壓抑的陰雲似乎煙消雲散,外面單調的風景似乎也賞心悅目起來。我伸了個懶腰,將身上的衣衫又脫了下來,心中想到:真是一個好天氣。

    第二天,我終於離開了這個自己待了將近半個月的地方。陳應風目光中儘是不甘,他一臉憤憤的看著我,我來到了他的面前,說道:

    「謝謝陳掌爺對我的照顧,我現在要回去了。」

    看著陳應風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雙眼,我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出去,身後傳出來什麼東西倒地的碰撞聲。

    上了轎子,外面現在是什麼樣的局面,我心中實在是沒底,希望在這短短的十多天中不要有太大的變動。

    到了家中,早就得到了消息的鳳鸞和青鳳諸女已經候在了門口,一個個美艷奪目,讓過路的行人都大飽眼福。

    看見我回來了,鳳鸞連忙迎了上來,看著我的雙眼中飽含著濃濃的感情:

    「回來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飽含著能將我融化在其中的深情。

    我點點頭,然後回過頭,看著身後的張居正說道:

    「張大人,請進,你能光臨寒舍,說起來,還真是蓬蓽生輝。」

    張居正笑了笑,然後跟在我的身後走進了大門。來到了家中的向大廳,在大廳的門口放著一個火盆,裡面還有燃燒的正旺盛的炭火,我眉頭一皺,看望了鳳鸞,目光中充滿著詢問的意思。

    「這是為了除去你身上的晦氣,快邁過去。」鳳鸞看著我回到說道。

    無奈下,我搖了搖頭,然後抬高了褲腿想從火盆上面邁過去,可是剛一接近,就感覺到有一股熱浪襲來,不敢遲疑,我大步一邁從火盆上面邁了過去,心中卻在問候發明這個習俗的先人。

    看見我從火盆上面過去了,就有下人將那個火盆拿去,可是大廳中還是有殘留的熱氣。還好鳳鸞很知心的讓下人送上了裡面還有冰塊的酸梅湯。喝一口,一股涼意直接到了腹中,然後卻如同爆炸了一般,涼氣行至全身,頭皮一麻,全身上下清爽了透。

    「子堅,還記得你答應老夫的事情嗎?」張居正並沒有動自己身邊的飲品,而是看著我臉色嚴肅的問道。

    「張大人,我說道做到,可是任何事情都要從長計議,急不得的。」

    「可是陝甘兩地還有直隸還有上百萬的災民等著救濟呢,難道你就能坐在這裡安心享受嗎?」張居正面色厲色說道。

    我轉過頭對著還站在身邊的富貴,問道:

    「現在咱們手中已經有了多少石米糧?」

    富貴畢恭畢敬的說道:

    「回老爺,現在咱們在京師已經有了六萬多石的糧食。」

    「現在米糧的市價是多少?」

    「因為今年入春以來一直沒有雨水,現在各地都已經出現了旱災,京師的米糧已經漲到了一兩白銀一石米的價錢了,而下面州縣的米糧是京師米糧價錢的兩倍。」

    六萬石的糧食,也就是六百多萬公斤,要是限制供應的話,最起碼能夠讓數十萬的災民渡過難關,可是今年這樣大的旱災,六萬石的糧食也只能說是杯水車薪。

    自己在應天還有二十多萬石的糧食,這麼以來算一下,也還差強人意,這還是不算郝標和古應春手中的糧食,雖然說事先我並沒有詢問過古應春,可是我不相信這個商場的老狐狸,會不插上一手。

    我回過頭來看著張居正,說道:

    「張大人,六萬石的米糧還有我在應天的二十多萬石糧食,總共有二十六萬石的米糧,我不可能全部都拿出來,一半用來在各地廣建粥棚,施捨那些實在是無法過活的百姓,一半用來平息不斷攀升的米價,這樣安排,大人你看是否合理?」

    張居正的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化著,想來是在考慮著我所說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張居正才開口說道:

    「那你想要用什麼樣的米價賣出你手中的糧食?」

    恐怕這才是張居正心中最為擔心的事情。

    我思索了一下後,回答道:

    「米價將會現在的米價低,我想暫且就和京師的米價一樣。」

    聽到這個,張居正臉色有點不善,冷冷的問道:

    「你要是那個樣子的話,又有幾個百姓能買得起呢?」

    官員畢竟是官員,一個個都是抱著孔孟之道,卻一點商業的頭腦的也沒有,我在心中對張居正嘲諷了幾句,可是表面上卻還是一副恭敬的神色,我回答說道:

    「大人所說雖然確實是實情,可是如果小民將米價調低的話,不但會得罪眾多的糧商,而且要是有糧商在暗中收購小民的糧食,然後再轉手高價賣出,豈不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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