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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的語氣，總是那樣淡淡的。
「小茉……」雅思輕握住她的手，「小茉，我們可以成為朋友……雖然，我可能不能活多久了。」
「雅思小姐，你不要亂說。你不會有事的。」
小茉的神情就有了一份嚴肅。
「好，我不亂說。小茉……你叫我雅思就可以了。」
「你怎麼一點大小姐的架子都沒有呢。」小茉的唇角凝上一絲笑意。
「人和人之間，本就是平等的……」雅思說話，似乎越來越費力了。
「雅思小姐……」
「叫我雅思吧……」雅思的手，已經僅僅的摀住了胸口，痛意，再次的傳遍她的全身。
「雅思，你怎麼樣？」小茉緊張道。
「我……我沒事。你……好好開車。」
「小茉……往左……」雅思努力的回憶著，那一晚，司機帶著她離開暗夜時的路。
「一直往前走……」雅思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不是她的記性好，可是確實，暗夜的路比較好記……「市中心的這條主幹路，一直開下去……」
雅思看著車窗外，那不停閃過的建築物，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了。
她……是不是毒性又發作了？
「雅思，你沒事吧？」小茉的聲音，已經有著明顯的焦急。
車子，開得飛快！
「雅思，雅思……」小茉停下了車子，輕輕的扶住雅思那虛弱的身體。
雅思努力地讓自己掙開眼睛，看著外面，她在辨別著路……「小茉，還要往前開……」
「好，雅思，你沒事嗎？」
「沒……沒事……」
雅思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腿，好讓自己能清醒一點，其實，她的身體上已經很痛了，她即使再狠的掐下去，她也感覺不到……
怎麼，才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小茉……向那邊……那邊拐過去……」
車子片刻後停住了！
高大的建築物，透著神秘的氣息，屹立著！這便是……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