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軍閥生涯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 不掛綵旗就開炮了
    泗水市(印度尼西亞第二大城)亦譯「蘇臘巴亞」,東爪哇省首府。隔泗水海峽與馬都拉島相望。人口約一百五十萬左右,中世紀即為爪哇對外貿易的重要港口。

    在泗水的一百五十多萬人口中華人的人口約為十多萬,約占泗水總人口的百分之十,而就是這百分之十的華人人口卻擁有了泗水近百分之六十的財富,荷蘭統回治者對華人的徵收的稅率也是最高的。自從一九四零年五月,荷蘭本土被德國人佔領,荷蘭王室和政回府被迫遷往英國成立了流回亡政回府,而荷蘭在世界上的殖民地此時已經所剩無幾,印回尼就是荷蘭在海外最後的一塊殖民地,為了保住這最後的一顆搖錢樹,荷蘭人把唯一的六艘驅逐艦和一艘輕巡洋艦以及一個團的海軍陸戰隊也都派往了印回尼,並且下令荷蘭駐印回尼總督塔克馬要加倍小心印回尼民眾的異狀,必要時可以用武力鎮回壓。

    泗水的街道上,吃飽了飯的印回尼人大都懶洋洋的躺在家裡或是坐在街道兩旁無聊的看著路人,印回尼處於地球上的熱帶,土地肥沃物產富饒,那裡的人一年只要做上幾個月的活就可以滿足一年的需求。因此也養成了他們懶惰的性格,當他們看到華人們變得越來越富足時,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為什麼華人會變富,而是發自內心的眼紅和仇恨他人的財富,卻從未想到當別人在辛苦工作的時候自己卻在家裡睡大覺。

    一座充滿江南風味的幽靜小院裡,一名滿頭銀髮的老人正坐在一座葡萄架下靜靜的乘涼,在他旁邊的石桌上放著一壺綠茶。

    遠處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一名穿著長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老爺,那些荷蘭人的稅務官又來收稅了!而且這次他們收的稅率要比上次還要高一倍啊,那些掌櫃的已經和他們鬧起來了。」

    「什麼,荷蘭人又來收稅啦?我們上個月不是剛交過嗎?」老人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我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那些荷蘭人卻說稅率已經改了,這回每個月收一次,稅率也比以前高了一倍,您可得出個主意啊,要是這樣我們的買賣可就做不下去。」管家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哼,荷蘭人也欺負人了,真當我張子恆是泥捏的嗎?」老人緊握著拳頭,臉上一陣惱怒的神色。

    「老爺,那我們是不是要聯絡一下別的那幾家商行一起抗議。」管家試探的問道。

    張子恆彷彿想到了什麼,惱怒的神情慢慢變成了哀傷,只見他輕輕的坐回了椅子上,「算了,荷蘭人此刻正等著我們鬧回事呢,別忘了十九年前的事還歷歷在目啊。把錢給他們,就當買個平安好了!」

    「唉是老爺!」管家也輕歎了口氣匆匆下去了

    金紅色的陽光透過雪白的亞麻窗簾灑在同色的羊毛地毯上穿著禮服的的塔克馬總督端起鑲金邊的白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散著濃郁香氣的紅茶這種湯色橙黃口感細緻的飲料於印度北部的大吉嶺高原,自自從半個世紀前茶葉被引入印度後便這種產自印度紅茶便成為西方上層社會的最愛。

    自從去年五月份荷蘭淪陷後,塔克馬就被任命為新一任印回尼殖民地總督,之後塔克馬就愛上了這種帶有一股葡萄香氣的飲品。每天下午坐在棕樹下的籐椅上感受著從馬六甲吹來的涼風吃上一些椰醬、甜蕃薯、香蘭葉和糯米製成的娘惹(馬來人和華人通婚的後代中女性被稱為nonya音譯為娘惹)糕點喝上一杯濃香四溢的紅茶可以讓他暫時忘掉本土那糟糕的消息,放鬆一下心神。

    放下了茶杯,塔克馬轉頭問一直侍奉在他身邊的副官,「烏斯科,這段時間以來那些印回尼的土著和那些華夏人有什麼異常嗎?」

    「總督閣下,這裡一切正常,有了我們英勇的海軍陸戰隊和艦隊在這裡,那些卑賤的黃皮猴子怎麼敢亂動呢?」副官的奉承話讓塔克馬心裡很是舒坦,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本土已經陷落,塔克馬的心情就有些低沉起來。

    「唉,要是沒有那些該死的德國佬該有多好啊,我們的本土就不會陷落了。」

    烏斯科安慰道:「總督閣下,您不用擔心,德國人最終會被我們的英國盟友給打敗的,就像二十七年前那場世界大戰那樣,我堅信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但願如此吧!」塔克馬歎了口氣囑咐道:「烏斯科,你要囑咐下面的人,今年的稅收一定要按照新制定的稅率全部一分不少的收上來,特別是那些華夏人的稅收更是一分錢也不能少。我們在英國的政回府和王室需要的復國經費和訓練新的軍隊都需要大筆的錢,這麼多的資金光靠政回府帶到英國去的那點錢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我們這裡也要盡可能的籌措資金以幫助國王陛下分憂。」

    「這」烏斯科遲疑了一下後問道:「總督閣下,我們新制定的稅率是不是太高了,玩意那些華人不願意甚至是鬧了起來怎麼辦?」

    「他們敢!」塔克馬原本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猙獰,「如果他們膽敢鬧回事,我們的海軍陸戰隊和軍艦上的大炮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們已經忘了十九年前的那場教訓的話,我不介意幫助他們加深一下回憶。」

    「是,的總督先生,我立刻去辦。」得到了明確指示的烏斯科立刻就消失在了門口。

    浩瀚無邊的湛藍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斷湧來,撞擊在艦體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著雪白的泡沫,海潮像衝鋒的隊伍一樣,鼓噪著,吶喊著,拚命地衝擊著這支遠道而來的艦隊。浪頭有數丈之高,一湧而至。瘋狂的巨浪發出充滿令人戰慄的吼聲。如巨雷般的海水像千軍萬馬席地而卷,在吶喊、嘶鳴中向艦隊衝來。

    八千噸的運兵船猶如一塊小舢板被巨浪推來推去,船艙內傳來一陣陣嘔吐聲,所有的運兵船的船艙裡都傳來一陣陣的令人作嘔的酸臭的味道。

    儘管海軍陸戰隊員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出海,但是在如此猛烈的巨浪的衝擊下所有人都吐了個天昏地暗,至於說什麼優秀的海軍陸戰隊不暈船那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每一個不暈船的海軍陸戰隊員都是從暈船開始,暈船是海軍陸戰隊員的第一課!只暈死了以後才不會再暈!所謂的不再暈還不是真正的不暈船而是即便是吐著仍然不妨礙戰鬥!

    為了讓海軍陸戰隊員們保持體力和狀態,軍艦上的水兵和軍官們都進入了每個船艙中喝令所有的士兵都趕緊喝鹽水補充體力和鹽分,因為水兵和軍官們都知道暈船後先是吐水和食物然後便開始吐胃液、膽汁再後來便是吐血直至身體痙回攣並導致昏迷,如果沒有及時補充水分的話甚至有猝死的可能。

    污濁的空氣瀰漫著著所有的船艙,原本生龍活虎的海軍陸戰隊員們此時一個個臉色蠟黃、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軍官們不得不把水杯倒滿水送到他們手裡,然後用強制命令來讓他們喝下去,以此來抵禦他們暈船的嘔吐。

    這支艦隊艱難的在大風浪了航行了一夜,當天明時太陽奇跡般的出現在人們的眼裡,肆虐了一夜的風浪奇跡般的停了下來,從遠處的海面上飛來了幾隻海鷗,輕輕的停在了驅逐艦的詭桿上。

    有經驗的水手都知道,只要是看到了海鷗,那麼就表明離陸地不遠了。

    「韓信」號航母的作戰室裡,一夜未眠的鄭馨沉著的下達著各種命令。

    「命令偵察機立刻升空,前出偵察情況,甲板兵立刻清理甲板,艦載機大隊做好大規模升空作戰的準備,各艦褪去炮衣,檢查各炮和彈回藥情況。」

    「是!」

    隨著命令的發出,兩架「無畏式」俯衝轟炸機立刻飛上了高空,迎著照樣向東飛去,這裡已經離泗水非常近了,他們的任務就是把泗水港口內的情況報告給身後的艦隊指揮官,一邊為指揮官的決策做好依據。

    當華夏的艦隊從巨浪中穿過,逼近泗水的時候,泗水港口內的荷蘭軍艦上的水兵們還在呼呼大睡,有了港口的庇護作業的風浪根本威脅不到他們,他們睡得非常的安穩和甜蜜。直到太陽升起時才有少數幾名水兵懶洋洋的出現在甲板上。

    這時,一名荷蘭水兵正鬼鬼祟祟的從外面登上了一艘驅逐艦的甲板,被剛好出來的同伴看見後取笑道:「烏利亞,你這個懶鬼昨晚又去和那個娘們鬼混去了吧。」

    「噓波爾你這個笨蛋,你小點聲!要是讓大副聽到了我又該倒霉了。」烏利亞看了看周圍,不由有些緊張起來。

    波爾笑了,「呵呵,你放心好了,昨晚上大副也和你一樣出去找樂子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感謝上帝,這就好!」烏利亞長吁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慶幸又逃過了一劫。

    「烏利亞,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印回尼母猴子有什麼好,你怎麼老是把你的薪水都花在她們的身上。」波爾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逃過了一劫的烏利亞心情大好之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等哪天我有時間帶你去見識一下你就明白了,雖然那些印回尼的男人不怎麼樣,但是那些女人還是不錯的,最重要的是只要花一美元你就可以帶上兩個女人出去過夜,真是太划算了,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還是算了!」波爾搖了搖頭,「要是那些華人的婦女還差不多,至少她們看起來要比那些印回尼女人要順眼好看。」

    「那些華人婦女啊」烏利亞嘖嘖的搖了搖頭,「他們可不像那些印回尼女人,據說華夏人對於貞操一類的東西比較看重,想要上華夏女人的話挺難下手的。不過」烏利亞神秘的笑了笑說道:「聽說我們的總督大人最近有意向那些華夏人下手了,要提高他們的稅率。嘖嘖百分之五十的商業稅啊,總督大人可真下得了手。」

    「管他呢,要是不提高稅率我們吃什麼,我們的本土已經淪陷,政回府和王室以及我們這些人的費用要是不從這些華人身上抽取我們可真的要喝西北風了。」波爾對這個問題倒是不以為意的。

    「說的也是。」烏利亞點點頭,「反正收了也就收了,難道那些華夏人還敢反抗不不成?要知道那些陸戰隊員們可正閒得沒事幹呢,只要他們敢鬧回事,就殺上一批黃皮猴子,他們也就老實了。」

    「呵呵,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從中撈上一筆喲。」波爾和烏利亞來弄個人相互看了幾眼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正當兩人相視而笑的時候,從雲層裡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聲音越來越近,而且兩個黑影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波爾有些驚訝的指著天空問道:「烏利亞,你看那是什麼?難道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我們那些懶惰的飛行員們終於捨得從那些女人的肚皮上爬起來了嗎,這麼早就開始巡邏啦?」

    「誰知道呢,也許是哪個傢伙昨晚被女人從床上給踢了下來,一大早就拿他的飛機來出氣呢。」烏利亞聳聳肩,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抬頭向天空中望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時,天空中的飛機越飛越低,很快出現在來兩人的面前。

    「烏利亞,這不是我們的飛機。」突然已經看清楚飛機模樣的波爾大叫著指著天空,「我們的飛機可沒有這種樣式的,肯定是別國的飛機?」

    飛機的慢慢的降低了高度,很快它們的高度就到了連地面上行的人都看清的地步,「上帝,那是那是」

    烏利亞指著不斷盤旋在低空中的兩架飛機,身體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在他的頭上盤旋的兩架飛機的機翼上凜然印著鮮艷的青回天回白回日旗,很快,港口裡響起了一陣陣響亮的警笛聲。

    「什麼?華夏人的飛機出現在港口上空!」接到了這個消息的塔克馬總督頓時驚呆了,隨即大驚失色的他立刻下達了命令,港口裡的艦隊全部拔錨起航,駐紮在泗水的十多架戰機也即刻起飛偵察。

    但是已經晚了,剛發出命令的塔克馬總督很快就接到了港口的報告,華夏人的艦隊已經出現在了泗水港口外,十二艘驅逐艦和一艘巡洋艦那黑洞回洞的炮口已經指向了港口裡的幾艘驅逐艦。

    當艦隊的指揮官詢問塔克馬總督是否立刻向華夏艦隊開火時,塔克馬卻沉默了,「塔克馬可不是傻回子,他也知道一旦開火整個泗水市恐怕都會被炮火所摧毀。」

    「立刻發電詢問外面的華夏海軍,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他們這麼做難道是想和整個西方文明世界作對嗎?」良久,塔克馬才吼出了這麼一句。

    在艦橋上觀望的鄭馨笑著詢問站在一旁的海軍陸戰隊第二師師長任然少將,「任師長,明天我們就要在泗水舉行閱兵儀式了,你們師的小伙子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如果不能我可是要把這個任務交給第六師了。」

    「長官,肯定沒問題!那幫臭小子誰要敢拉稀擺帶我就收拾他個龜兒子。」任然急了,連家鄉口音都露了出來,這個露臉的好機會傻回子才不要呢。

    「可是那些荷蘭人未必就願意啊。」

    任然冷哼了一聲,「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他們荷蘭人連本土都讓德國人給佔了,還想佔著這麼一塊好地方嗎?是時候給咱們挪挪窩了。」

    鄭馨嘴角一揚,微微泛起了一絲冷笑,蘇童入住中樞以來就竭力在軍中培養一種好戰精神,這種精神在蘇童的不予餘力的輸灌下已經深入到國防軍每一名軍人的骨子裡。國防軍就是靠著這種精神打到了西伯利亞,現在更是達到了葉卡捷琳堡,這種毫不內斂的精神也同樣輸灌到了海軍將領的身上。

    當艦隊距離港口越來越近的時候立於舷邊的水兵們看到了港口上到處站滿了人等到靠近碼頭時,水兵們驚訝的現港口上都是華人。無數面青回天回白回日滿地紅國旗在港口上飄揚,至於港口高聳的那面紅白藍三色旗的荷蘭國旗則完全被淹沒在海浪一般的青回天回白回日滿地紅旗中,這些平日被在白人面前畏畏縮縮、忍氣吞聲的華僑這時不斷的搖晃著手中的小國旗向著進港的艦隊出幾近癡狂的的歡呼。

    「兵艦!我們的兵艦!」

    「這是我們自己的兵艦!我們的兵艦終於來了!」

    無數華人的臉上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他們背井離鄉來到南陽,吃盡了苦頭和白眼,奴役、屠回殺和剝削不斷的降臨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原本已經流乾的淚水此刻又如同噴泉般噴湧回出來。

    在「七七事變」發生後,印回尼的華人籌集了上億元的資金和數百輛汽車捐獻給了當時的國民政回府,數千名南洋華僑子弟毅然回國投身於抗龘日戰場,就是因為他們知道只有祖國強盛了他們這些海外遊子才能在外國人面前抬起頭來,現在他們的祖國終於派出了大兵艦為他們撐腰了。

    而平日裡原本耀武揚威的荷蘭人此時只得帶著吃驚而又惱怒的眼神看著這些幾近瘋狂的華人,他們彷彿已經隱隱明白,屬於他們的好日子就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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