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茶言觀色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早行的緣故
    第二百二十九章早行的緣故

    「沒辦法。」陸寶成笑了笑,「我就是一個廢物,走了幾天山路現在一動全身就痛,本想多歇幾天,也能跟你們多聚幾日。但家中有事實在是離不開,只得後天慢慢坐車回去了。」

    周子冽轉頭看了劉青一眼,對陸、李二人道:「那我們要先行一步了。我家裡有事,讓我們早些回去。所以咱們明兒一早就走。」

    「這麼急?」陸寶成沒想到劉青和周子冽說走就走,心裡頗有些不捨。

    對周子冽的安排劉青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相信周子冽一切都為她好,倒也沒有異議。此時見陸寶成和李植臉上黯然,她笑道:「明天我們不走,後天你們還不是要走?早也是分、晚也是分,倒不必傷懷。這次能夠跟二位兄長見面已是意外之喜了,我就不貪心了。」說完站起來道,「我敬大哥二哥一杯酒。」

    陸、李兩人知道劉青從不喝酒的,現在卻主動敬酒,大是感動,忙站起來滿飲了一杯。

    接下來陸寶成絮絮地說了一些關心的囑咐。李植則斟滿了酒杯對周子冽道:「周公子,我敬你一杯。我們的小妹就托你照顧了。」

    周子冽自不推辭,站起來把酒乾了。

    第二天劉青按時在天濛濛亮時起床,走出門去竟然發現陸寶成和李植也起來了,她責怪道:「你們起那麼早幹嘛?哪次我都是說走就走了,沒必要送來送去的,徒增傷悲。」

    「還說呢,每次留下一封信就偷跑,把我們氣得想罵人都找不著人來罵。」陸寶成一想起這事就氣。

    「哈哈,那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了,還想罵不?」

    「哼,我要敢罵你,周公子非把我痛打一頓不可。」陸寶成看著幫劉青舀水出來的周子冽,笑瞇瞇地打趣道。

    「懶得理你。」劉青趕緊去洗漱。

    吃過早餐,劉青跟周子冽、張季牽了馬準備上路。陸寶成和李植開始非要送他們到城門口不可,劉青推辭了幾次推辭不過,急了,道:「等你們慢悠悠的送我們到城門口,我們今晚可就趕不上宿頭,要露宿荒野了。我說二位兄長啊,懲罰我以前偷跑也不帶這麼報復的吧?

    「你這丫頭」這話說得陸寶成和李植兩人又好氣又好笑,只好不再堅持。

    三人騎馬到了城外的岔路上,劉青看周子冽一馬當先地往西北方向去,趕緊叫道:「喂,你不是走錯路了吧?咱們幹嘛往這方向走?往西去那條路最近啊」

    周子冽放緩馬步,道。「咱們往南昌方向走一段路。」

    「去南昌幹嘛?」劉青猛然望向周子冽。他不會小心眼到要去氣朱權吧?而且去南昌,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特意避開陸寶成兩人,不願跟他們一起走。他為何這樣?搞的什麼名堂?

    周子冽看到劉青的目光,苦笑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劉青哼了一聲。她就不信他還有讀心術。

    「我不是去見寧王。」周子冽無奈地摸摸鼻子。

    「那到底是為什麼?」

    「這條路好走一些,山路沒那麼多,走那邊要路過武夷山,太險峻了。」

    劉青看了看周子冽,歎了口氣不再不追問。她不相信周子冽的話,不過他既然不願說,她也懶得問了。既已決定一輩子跟著他了,那他要往哪兒走,她就跟著好了。

    不過劉青看那張季一路跟著他們,心裡卻又疑惑起來。但當著張季的面,她又不好問。好不容易到中午在一個小鎮上吃飯的時候,她才找到機會悄悄問周子冽:「張季怎麼老跟著我們?他不是要回京城去的嗎?」去京城就得往北走嘛。

    「他武功不錯,我讓他護送我們回桂林。」

    「呃,我說周子冽,你沒吃錯藥吧?」劉青打量著周子冽的臉色。

    他太不正常了吧?像他這樣的武功,需要找人來護送?而且,劉青也看得出,這張季雖然武功確實不錯,但卻沒有她好。周子冽放著二人親親密密的旅行不要,偏要夾雜一個武功都比他們差的大男人進來,他什麼意思?

    有張季在,她多不方便吶。芥子裡的東西根本不能拿出來用,可兒這段時間在裡面可憋壞了,她還想讓它們出來透透氣放放風呢,這下完蛋了。再說,如果要露宿,有一個陌生的大男人在旁邊,她也太不方便了吧?

    「唔,有可能。」周子冽伸手摸了摸臉,「你給我吃了**,迷得我心裡全是你,你不知道嗎?」

    「去,油腔滑調」劉青給了他一拳,不再理他,走過去招呼張季:「張大哥,吃好了嗎?」

    張季點點頭,不笑也不說話。

    這張季真不愧是搞特工的呀劉青感慨。

    一路走去張季總板著個臉,面無表情、不苟言笑,比朱六、朱七他們還要無趣,而且還不太識趣,看劉青跟周子冽說話也總是杵在旁邊,搞得劉青想跟周子冽說句悄悄話都不行,讓她很是鬱悶。

    接下來的行程周子冽安排得並不緊,當晚在一個小鎮上住了一夜,第二天走了一天,晚上住在了漳平府,倒是省卻了劉青露宿時的煩惱。

    對漳平這個地方劉青倒是極感興趣。她知道這個地方民國初期出產了一種烏龍茶,叫漳平水仙茶餅。這種茶系烏龍茶緊壓茶,又名「紙包茶」,是用水仙品種茶樹鮮葉,按閩北水仙加工工藝並經木模壓造而成的一種方餅形的烏龍茶,外形見方扁平,色澤烏褐油潤,湯色深褐似茶油,滋味醇厚,香氣清高,葉底黃亮顯紅邊。

    不過現在這裡是見不到這種茶的,劉青聽周子冽說這個地方的筍乾又被稱為「閩筍」,色澤金黃,呈半透明狀,片寬節短,肉厚嫩脆,被列為十番素物、百味山珍。所以便興致勃勃地跟那兩人去了酒樓,嘗了這個筍乾和風鴨糊,覺得果然名不虛傳。

    「味道很不錯。」劉青看周子冽對著自己面前的碗發呆,夾了一筷子菜給他:「你幹嘛?快吃吧。」

    「哦,好。」周子冽回過神來,對她笑了一下。

    「你今天一天似乎都有些心神不寧。」劉青看著他奇怪地道。周子冽雖然有時沒個正形,但他遇事從來是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極為沉穩,但這兩天劉青卻明顯感覺到他心事重重。「是不是我那事情很難解決?」

    「不是,你別多想。」周子冽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對了,你不派張季到京城去照你說的辦法安排,恐怕咱們到桂林時,傳旨的人已在那裡等候了。」

    周子冽看了看張季,猶豫了一會兒,作決定道:「沒事,讓他跟著吧。」

    劉青心裡歎惜。周子冽估計是擔心路上有什麼事,所以才這樣安排吧?有一個張季,也聊勝於無,他是這樣想的嗎?他既想趕緊回桂林好避開封妃之事,又不願跟著陸寶成他們一起走,是怕遇上事情難以兼顧嗎?

    既然周子冽願意一個人將事情放在肩上不願讓她擔心,她便裝著不知道吧。

    三人吃完飯,回到客棧。劉青進了房正準備休息,周子冽卻敲門進來了,道:「劉青,我今晚在你房裡睡吧。」說完怕劉青誤會,解釋道:「我不放心你,打個地鋪就行。」

    「呃,好吧。」劉青摸了摸鼻子,從芥子裡調出鋪蓋來給周子冽鋪上,心裡嘀咕:早知道如此,就少開一個房間好了,現在多浪費錢吶。

    鋪好床,劉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道:「你明天還是讓張季上京吧。我知道你擔心路上不安全,但他的武功比我們都差,真有什麼事,他不但幫不上忙,還有可能拖後腿。比如他被敵人抓住了用來脅迫我們,我們管是不管?或是看他有危險,我們幫還是不幫?」

    周子冽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他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怕他太過擔心她而亂了心智,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周子冽歎了一口氣,走過來將她擁進懷裡:「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是的,我是擔心路上有事,所以想留下張季。他武功不行,但逃遁功夫最是厲害,如果遇上什麼事,我不指望他能幫忙,只希望他能到南昌給寧王通報消息。」

    「咱們一路來不挺順利的嗎?你為什麼這麼篤定咱們回去的路上會出事呢?是不是有人給你遞了什麼消息了?朱棣會在路上追殺我們?」劉青問,她看周子冽沒有馬上回答,似乎在找什麼借口搪塞她,發急道:「你不告訴我,我更加提心吊膽。還有,你讓張季這樣跟著我們不讓他回京去處理封妃的事,到時咱們一路沒事平安地回到了桂林,我也得去京城被一輩子關在宮裡,你就不擔心這事嗎?」

    「對我來說,你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只要你平安,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痛苦一輩子,我也願意。」

    「可我不願意」劉青一把推開他,「我願意死,也不願被關在宮裡跟一群瘋女人搶男人。那樣活著比死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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