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夜話 第二百五十六章 剛抵荊州暴露真身(下)
    第二百五十六章剛抵荊州暴露真身(下)

    待焦老大等人趕到碼頭的時候,騷亂已經結束,「二當家的在什麼地方?」

    報信的小嘍囉一指:「老大,就是那邊的茶寮打頭的是個書生,身邊的侍從都厲害著呢」焦老大的腳步就是一頓,扭頭問道:「茶寮?」

    「是,就是孫四娘家開的,二當家他們動手的時候,孫四娘還攔著呢這個下作的小娼婦,當初要不是老大你護著她家爺們,孫四娘早就成了寡婦了,現在倒好,吃裡扒外的傢伙,就知道護著那幾個小白臉。」小嘍囉見焦老大面色不善,越加煽風點火,還妄想不動聲色的將禍水引向孫四娘。

    焦老大果然中計,氣哼哼的罵道:「這個孫婆娘,看來咱們沙河幫是該給她點顏色瞧瞧走」呼呼啦啦就是三四十號的人馬。

    荊州碼頭靠岸的地方有一溜兒茶棚,專門給過路的腳夫們歇息,茶錢很便宜,一個銅錢兒能喝上兩大海碗的水。茶葉是莫要奢望的,頂多給你點「滿天星」。

    滿天星是京城人的叫法,荊州本沒這個說道,十幾年前有位販賣茶葉的京商來此地,見好多茶商都將碎末子扔掉,便大規模低價收購,賣給碼頭上的茶寮,借此發了筆小財。大家有樣學樣,於是滿天星便就此成名,近來,茶葉鋪子的小夥計們常偷偷用茶葉末子換零花錢,所以一些好茶葉便流傳了出來。

    二十來家小茶寮,其中鼎鼎有名的就是孫四娘家的這一間。

    其一是因為孫四娘相貌不俗,有幾分的潑辣勁兒,叫人看在心裡癢癢的。二是因為孫四娘家的茶寮偶爾能見到茉莉、普洱、烏龍這樣的高碎。價格時高時低端看四娘的心情。

    初時,還有其他茶寮老闆笑話孫四娘呆傻,將這麼好的高碎低價賣出去,還看心情簡直是傻子,可後來事實證明,孫四娘家的生意是越來越火爆。

    人們貪小便宜的心裡是紮在骨子裡的。

    焦老大要去的這間茶寮不巧就是林致遠等人落腳的地方,好在,今兒他們只簡易出行,可沒領著一干女眷,只林致遠、荀晟睿並四個家僕而已。

    等焦老大一臉怒氣衝進茶寮的時候,身後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愣住了。

    二當家的哪裡被人折斷手臂?

    人不是好端端的坐著嗎?

    「老2」焦老大一聲立喝,嚇得正請林致遠看手相的二當家一哆嗦。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來者:「老,老大」

    焦老大噌的一個箭步,拉起二當家的手:「你的胳膊折了?」

    「沒有,不過是林公子和我開的一個玩笑,」二當家的興奮的向焦老大介紹道:「老大,這位是林公子,精通精通什麼來著?」二當家的是個粗人,沒記住林致遠那幾句咬文嚼字,忙扭身回問。

    林致遠謙虛的笑道:「不算精通,不過對天演周易略通一二。」

    二當家的一拍大腿,「就是這個周易。老大,林公子算命比咱們荊州城裡的那個瞎子還厲害,剛剛他就說我新得貴子,不出半個月,我們家還能有位千金降生。大哥,你說這准不准?」

    焦老大不屑的說道:「你是我們沙河幫的二當家的,只消稍微打聽一下就可知,一個月前你給你兒子辦的滿月酒有多大的場面這叫什麼神算,我看就是蒙事」

    林致遠不怒反笑:「看來,這位兄台是不信我的本事?」林致遠剛說完,不待眾人應過神來,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指頭就搭在了焦老大的脈搏上,速度之快,叫人驚歎。

    焦老大猛感一陣暖氣如體,舒服的叫人直想打瞌睡,被林致遠號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幹什麼?」

    想使勁兒往回拽可是,自己的手脖子紋絲不動。

    汗就冒下來了。焦老大橫行荊州數十載,靠的是敢殺敢拚的凶狠,更是一身硬功夫。焦老大不敢說在荊州城裡沒有敵手,但是數得上名字的幫派老大,皆要對自己甘拜下風。

    這個小白臉什麼來歷?如此厲害

    「兄台」林致遠終於鬆開了焦老大的手,沉聲道:「在下算卦與常人不同,是要先看脈象,再看前程。剛才為兄台號脈,發現兄台經脈中有一股迂迴之力,有封塞陰蹻脈的危險。兄台是否在最近倍感暈眩?每每一發內力時便下肢無力,眼前昏黑?」

    焦老大開始有點相信二當家的話了,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不錯,是像你所說。不過,大夫也明告訴我了,這不過是近來體虛的緣故,只消好生的調養」

    林致遠大笑,「兄台要是信了那些庸醫的話,為何還大老遠的去天剎寺求取辟邪符?」

    二當家等人不明所以,依著林致遠的話就奇怪的看向焦老大,打量了個徹底,也沒見什麼辟邪符啊?二當家的問道:「林公子,你說什麼呢?」

    林致遠一指焦老大的衣領口,示意眾人瞧:「天剎寺的辟邪符要求信者將其縫繫在袖口處,人身上的汗漬與裡面的黃符紙一交融,頓時起到庇護作用。天剎寺在金陵,與荊州距離可不算近呦兄台要不是害怕自己被邪魔纏身,怎麼會大老遠親自去金陵求符?」

    二當家見焦老大不說話,就知道林致遠說的有七八分准,心裡先是一喜,而後面色凝重的說道:「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要是身子不適,告訴我等就是,幹嘛要硬挺著?」

    焦老大不理會二當家的「關懷」,而是真誠問林致遠:「公子,我這病到底是什麼?能否賜教?」

    林致遠手指頭輕輕摸著茶盅的邊緣,焦老大忙喊:「孫四娘,趕緊上你們這兒最好的香茶」

    孫四娘一直呆在旁邊看熱鬧,她還以為自己剛剛幫忙的那個小書生要招來**煩呢,沒想到人家定力好著呢,反倒是橫行鄉里的焦老大一頭是汗。孫四娘貪財的笑道:「大當家的,我們這兒的一等好茶叫美人香,可是要十兩銀子一杯呢」

    剛給焦老大開路的小嘍囉「呸」了一聲,罵道:「你當是喝人血呢?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

    孫四娘嗤笑道:「你一個小屁孩兒,見過什麼世面?我這美人香可是荊州城裡最好的香茗,你要是不知道,少在這裡給我裝蒜。」

    焦老大全不在焉的揮退了孫四娘,管她是什麼美人香還是別的,只要能叫眼前的小公子滿意,告知自己實情,焦老大就是畫上百八十兩,來點瓊漿玉液,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孫四娘喜滋滋的去備茶,焦老大這才問道:「還望公子不要有所顧慮」

    林致遠長歎一聲:「我本不願隨意點破天機,不過兄台實在是心誠,我若不將事情說與你,於心難忍。兄台該是近來有心病在身,身邊有小人犯沖,兄台若想破解此道,當有貴人相助才是。」

    「不知貴人何在?」

    林致遠歉然得說道:「恕在下淺薄,這一點就算不出了,不過有一點可知,貴人乃是兄台的故交。」

    不知道焦老大是不是被點中了心事,還是根本不信林致遠的話,總之是沉默良久才道:「多謝公子點撥。」

    此刻,茶寮裡外早就圍滿了沙河幫的人眾。眼見一場爭端被眼前的小子輕易化解,有人表示了不屑,也有人表示了驚歎。

    當盧知府姍姍來遲的時候,茶寮裡早就沒了林致遠等人的蹤影,只看見焦老大和沙河幫的二當家的在那裡低頭私語。

    「人呢?」盧知府氣急敗壞的說道。剛剛要不是衙門裡有事耽擱了,沙河幫派去送信的人也不會被攔在門外。

    焦老大一愣,才明白過來知府大人說的該是剛剛那伙兒人,「那些人回船上了」

    「你們怎麼不攔著?」

    焦老大倍感委屈,知府大人只說叫他們盯著過往的陌生人,可沒叫把人家給拘了。「大人,那些人走的時候說了,明日西行去幽州,這個時候船應該還在碼頭。」

    盧知府眉頭稍緩,問道:「打頭的那個叫什麼?」

    焦老大忙瞧二當家的,二當家的會意,湊上前道:「姓林。」

    「果真是他們?」盧知府扭身與同知說道,「速去備禮,我要登船去拜訪」

    「大人,這……好嗎?人家是微服而來,船上還有位主子,這麼貿貿然的去了,人家該不會猜忌什麼吧」

    同知的考慮不無道理,人家一路而來都沒被發現,怎麼一到荊州就被識破了身份……

    盧知府正思忖著,忽有衙門裡的人來送信兒:「大人,剛一人來回稟,說幽州新任知府前來府衙送拜帖」

    盧知府與同知二人是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的眼神中查出驚疑,盧知府忙問:「人呢?」

    差役回道:「只來了一個人,送了帖子就走了。」

    盧知府接過帖子,字不多,但意思很明顯,請盧知府明日到荊州城裡最大的酒樓蜀湘樓一會。

    盧知府若有所思道:「武昌的和親人馬要是連夜趕航,可能在明日抵達荊州?」

    同知掐指一算:「雖十分趕,但也不無可能」

    盧知府將帖子交給差役,吩咐道:「傳我的話,今晚務必嚴守碼頭,不能叫那裡出了亂子。」

    「大人的意思是?」

    盧知府冷笑了兩聲:「看來這位小林大人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準備在咱們荊州會和大部人馬,湊足了人手在西行,這帖子可不就是要我知道,我們想要平安,就一定得保護好他們看來,今夜的荊州城是不太平了只是不知道出手的是哪方人馬……」

    PS:上課和孩子們喊,嗓子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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