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毒辣的陰謀
    第一百三十九章毒辣的陰謀

    「您說纏上?還借刀殺人?」艾辰聞言吃驚不小,她小心的看了眼軒哥兒後,壓低聲音的繼續說到:「可是小姐,他們是親兄弟啊難道大爺會想要害死二爺不成?」

    夜凰的眉一挑:「你想到了什麼?」

    「您說的纏上啊,那女人可是要自梳的,和自梳女纏上,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就算你是官也沒用,各地的百姓不容,鄉紳不容,最多苟活些時日罷了,最後都會……總之就是當官也保不住自己」

    「哦?」夜凰表示驚訝:「想不到民風竟如此強悍,我還以為官家或許有些不同,畢竟這又不是律例國法……」

    「律例國法拿是衙門動手,這種可是當地百姓動手,就算是官職再高也沒用的,各地的書院若知道這種事,就會寫文辱罵,鄉紳百姓們不容,最後誰也包庇不了」艾辰說著一撇嘴:「聽說廣陵府就有類似的這麼一樁,那人還是翰林院的呢,可惜回家省親弄出了事來,被人發現,結果最後還沒等浸豬籠呢,那個人就自己上吊了,那女的,也投河了」

    夜凰聞言便能想到那種千夫所指的場面,略是點頭說到:「有道是人言可畏,看來此時的輿論道德勝過於律法」

    「什麼輿論?」艾辰不解而問,夜凰卻無心解釋這個,只看著艾辰言到:「我個人覺得大爺應該不是真要二爺死,我說的借刀殺人,不過是猜想他想要借霍熙玉的手來拉二爺下馬」

    「怎麼說?」

    「他們兩個是親兄弟,再是有嫌隙,也到不了要對方命的地步,畢竟無仇不是?何況還是一家人但是呢,大爺這人……說起來叫人厭惡,行徑似小人一般,唯利是圖的連自家妹子都捨的出去,且他心胸狹窄,那夜裡譏諷墨墨,足見他是不滿二爺成績高於他的,故而我猜想,大爺要的應該是墨墨出事」

    艾辰看著夜凰蹙眉:「小姐說這些,奴婢倒懂,看來是大爺要二爺出事,而後以便他壓著二爺」

    「對,就算一時無法超越也至少阻礙墨墨的前途,說不定這個影響巨大,可能有點他可以借此超越墨墨的官職」夜凰說著臉色有些難看:「墨墨可是從三品的官階啊,要想拉他下馬,那得是多大的影響呢?」

    艾辰的眉一挑:「那就要看是什麼事了啊若是政務上有差,只怕會牽連到家裡吧,整個墨府遭殃,那大爺不也吃虧?」

    「大爺怎會讓自己的前途暗淡呢?所以斷不會是那種事,要我是他,指望二爺出事,那無疑是撞大運,倒不如去毀掉墨墨的好名聲,畢竟文人仕途的這名節二字最重」

    「小姐,您說名節?那如果二爺和那女人要是纏上的話,只怕這名節……」

    夜凰抬眉:「我也是想過這點,墨墨的名聲要是敗壞了,對他的前途絕對是有影響的,可是……怎麼說呢,霍熙玉是自梳啊,她要是和墨墨纏上,就不僅僅是敗壞,而是真的會害死墨墨啊就連她自己也是要死的」

    「這……」艾辰臉有一絲驚色:「小姐,您說,那女人會不會,會不會得不到的就把它給,給毀了?」

    夜凰蹭的站了起來:「她敢」

    軒哥兒聞言受驚的瞧向她,夜凰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沖軒哥兒笑了下:「軒兒乖,娘鬧著玩呢」

    軒哥兒眨巴眨巴眼,「哦」了一聲,低頭玩,但心思不在牌上,反倒開始豎著耳朵關注夜凰這邊和艾辰說些什麼了。

    眼瞧著軒哥兒低頭玩牌,夜凰吐了舌頭的做下,艾辰急急的言語到:「小姐,這可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會不會的問題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能知道那女人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夜凰聞言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是法醫啊,手裡驗過多少屍體,而那些刑事案件的起因,大多都是民事口角,利益分割,還真是有些這樣佔有慾過強的人,會做出令人髮指的事

    她還記得,她正式走上崗位,主持經手的第一起案件,就是一對夫妻反目發生的慘劇:當事人的妻子提出離婚,看起來軟弱非常且一臉老實的當事人死活不應,但是其妻強勢分居,要離婚,結果他苦求多次都無法挽回婚姻後,當事人竟然在食物中下毒,將其妻毒害,而後自殺,當然自殺未遂被救下,而他的妻子卻因中毒太深死亡,更讓人無法想像的是,當事人因為是雙雙中毒,竟想要裝作是意外中毒,以逃避刑事責任,但她還是通過化驗證明,兩人攝入毒物時間,劑量的差別,以及存毒物上的指紋辨認,最後令當事人繩之於法

    回想這期案件審訊時,當事人交代動機就是因為佔有慾過強並抱以同歸於盡的想法,這使得夜凰真的懷疑霍熙玉有豁出去的心思……不過,很快她搖了頭:「不對如果她打算同歸於盡的話,何必這幾日衣著光鮮的出入?並且,是走街串巷,頻頻出入,令府地百姓將她褒揚?」

    「這……也許,她是想死前要點好名聲?」

    夜凰搖頭道:「不會的,除開那種得了不治之症將死之人外,若一心求死之人,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言論,更不會去為別人的言論作些什麼,她們只會做自己想做的事……」

    艾辰狐疑的盯著夜凰:「是這樣嗎?」

    夜凰點頭:「霍熙玉分明是造勢了,而且頻頻出入,無非是要大家都關注她,同情她,讚揚她……一路高分之下,豈不是發生點什麼,別人就會站在她那邊為她說話,為她惋惜,為她……」

    「那也沒用,若是她自梳後和誰發生了什麼,傳出了流言,哼,照樣是個死」艾辰當即言語,可霍熙玉的眉一挑:「可要是在自梳之前呢?」

    艾辰一愣無言,而夜凰則已經捏了拳頭:「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若是在自梳之前呢?」

    「小姐,您是說……」

    「我告訴你,將才我去還碗,她說想過幾日請我同阿紀吃飯,我當時立刻回絕了,現在想來,過幾日,說的是今天之後,自梳之前,倘若……我們假設一下,如果是在這個期間內,她和墨墨纏上,發生了什麼事的話……」

    艾辰的眼立刻睜大:「好陰毒的女人」

    夜凰瞧著她已不言語,艾辰則咬著牙說到:「若在自梳前和二爺相纏,只怕消息傳出來,二爺和一個將要自梳之女勾搭不清,豈不是……若在嚴重些,他們之間有了肌膚之親,那……」

    夜凰的臉色陰沉如烏云:「那就是要逼墨墨做一個選擇:負責還是不負責」

    艾辰使勁點頭:「對,她是要自梳的女人,如果處子之身已敗,就過不了穩婆驗身這一步,倒時大庭廣眾下,問起破身於誰,她指二爺的話……」

    「墨墨就要同她一起死而要想不死,就只有對她負責於是收進房中,掛一個婆母不捨她餘生孤苦的理由,就能堂而皇之的將其收給墨墨,那我豈不是要看著自己的男人分割出去?」

    夜凰說到此處,已經怒火中燒,她萬沒想到霍熙玉竟如此毒辣,竟要用自殘之局來逼墨紀入套

    「這女人實在可惡」艾辰當即攥緊了拳頭:「我,我真想去教訓她」

    「只能是想」夜凰立刻拉她:「咱們有證據嗎?畢竟這是我們的猜測」

    「我知道,所以我氣但……」艾辰氣呼呼的言到:「我們就這樣看著這個女人下套?」

    「當然不會」夜凰立刻言到:「我豈能看著別人來破我家門,算計與我,奪我丈夫而現在你我既然已經猜想到可能,那自是要想法子破她此套」

    「小姐已經有了主意?」

    「我哪有那麼神?能立刻有法子的,不過若要破她的套,就必須推算出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盤算」

    「小姐不是猜出她的做法了嘛」

    「可是前提是墨墨要同她有肌膚之親,但墨墨不會的」夜凰說著瞇縫了眼:「我需要明白他怎麼讓墨墨中招」

    這些日子,墨墨與她感情漸深,但守禮守信之下,每日都是擁她入眠,偶有擦火之舉,也會克制下來不去破信,這令她一方面更加的對墨墨產生好感,一方面也把自己弄的很煎熬,畢竟她還有自己的顧慮

    但無論如何,她都是清楚墨墨性子的,那麼一個對官途在意的非君子,滿心盤算的人,怎麼可能會和霍熙玉發生關係?他才不會自斷前途

    「小姐,CHUN藥啊」艾辰急忙與她咬耳朵。

    夜凰的唇角一皺:「我知道有這個,但墨墨未必會上當,霍熙玉一心盤算,豈會去賭他有沒機會吃下那東西?再說了,她要是想事成,就必須是讓墨墨一個吃下,如果把別人牽扯進去,這怕這事就沒那麼順理成章了」

    艾辰開始低頭思想,夜凰也手指在食盒上開始敲:如何能把墨墨穩穩的套進去?

    「小姐,您剛才說了,大爺若是和霍熙玉聯手的話……您說會不會那東西,最後是從大爺那邊讓二爺吃下呢?」艾辰此時思及那*公出現在衙門,便想到那東西應是給大爺的,故而言語,夜凰一聽,臉有怒色的開始點頭:「有個人做推手,同時也是掩護者,助手,我若和墨墨只防著霍熙玉,必然會顧此失彼,反倒真有可能栽進去」

    艾辰聽著栽進去三個字,便急急的言到:「那現在怎麼辦?讓二爺在那女人自梳前,別和他們相處嗎?」

    夜凰搖搖頭:「沒可能的別人要這般算計你,就一定是有把握讓你走進那條道的」

    「那怎麼辦?」

    「怎麼辦?」夜凰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到:「我就給她過河拆橋,換湯換藥,最後叫她自食惡果」

    艾辰一聽眼裡透亮:「小姐您說吧,要怎樣做?」

    夜凰掃她一眼,將她拉著開始咬耳朵。

    風吹得樹葉兒沙沙作響,軒哥兒手裡的筍衣牌,只少不多,而他的面前已經是密密的一堆牌,可其中重複的牌他是一張都沒收取。

    夜凰同艾辰的言語,他能聽到的不多,但斷斷續續裡卻聽到了幾句,此刻他的眉頭微微皺著,滿腦子都是一句話:娘說,表姑要搶爹爹……

    ……

    晚上吃飯的時候,墨紀回來了,他的眉蹙著,似有不開心的事一般。

    夜凰滿腹盤算想與他言,卻也顧忌到軒哥兒,要等到晚上只有她兩人時才能說,故而不能早言,只瞧著他的不快上前相言:「怎麼了?瞧你那苦瓜臉,莫非牙疼得都要這個樣子了不成?」

    墨紀搖了下頭,伸手把夜凰的肩一摟:「今天京裡來人了」

    夜凰當即眉眼一挑:「怎麼?有事?」

    墨紀點點頭:「對,有事姜大人幾近彌留之態,皇上派御醫診治,也束手無策,只說要準備身後事,皇上便發來手諭,著我相備,可能隨時要上京暫代事務」

    「暫代?」

    「對,看樣子是要在姜大人喪畢之後,皇上就會選出總督接任之人而我身為漕運目前的負責人,自是我先暫代」

    夜凰勉強的笑了下:「那看來這是好事啊,一般暫代之人,最後都會變成正職的,只要你暫代期間把事情都處理好,想來不會再有意外……」

    「你希望我做上漕運總督?」墨紀略是偏頭盯了夜凰的雙眼,夜凰當即笑笑:「這不是廢話嘛,作為你的妻子,我怎會不希望你好呢」

    「你撒謊」墨紀忽而這般言語,驚的夜凰臉色微變的看他:「我?我為何要撒謊?」

    「我若做了漕運總督,只怕會更忙,尤其是這個時候,千頭萬緒的一下落在我這裡,豈不是要冷落了你?你怎會高興呢?」墨紀說著唇角輕笑,夜凰聽了緊張的情緒立刻緩解,當即白了他一眼:「要照你這樣說,豈不是你還別當官的算了就天天宅在家裡做個米蟲」

    「宅?米蟲?」墨紀聽得挑眉,夜凰心歎自己一激動說話吐嚕了嘴,當即也不於他解答,只言到:「那你幾時走?要不,你早些出發?」

    此刻她心有盤算,若墨紀來個明天一大早就走的話,豈不是霍熙玉想算計也沒機會,變覺得這事來得也算好,但是想到墨墨會變成漕運總督,她又開始頭疼:那可是二品啊,我豈不是危險……

    「怎麼,你倒希望我趕緊的走不成?」墨紀笑著輕言:「未必夫人惱我了?」

    夜凰搖搖頭:「你別逗我了,你總該知道你我顧忌的事,早些離開,總比被賊惦記的好」

    墨紀聞言收了笑,將夜凰往懷裡一攬:「都是我當時心有歉疚才生出的事,萬沒想到會弄得你這般擔心……」

    夜凰輕推了他的胸膛,看著他言語到:「你那麼做是你仁義,說明你多少還是有良心的人,倒能證明你並非小人,若你真的不管不顧,倒和你那大哥差不多了……說來,叫人防備,也不過是人性之差,就如她不知你真性,你也不知她真性」

    墨紀聽了這話隱隱覺得有什麼,想要問,夜凰卻言到:「這個晚上了再和你說吧」

    墨紀點點頭。

    「說實話,你能早離開此處嗎?」夜凰還是有所希冀事情可以變成沒機會發生的。

    「最好不要,畢竟,姜大人是我上峰,我若早離,又被人窺知,就會道我是急盼上峰西去,倒成了我急於任職,對我來說可不是好事。」墨紀之答令夜凰有些惋惜:「哎,照這樣,還真是只有等消息過來,可是,你這消息傳遞過來,就耽擱著時間,這怕是十天半月前的事了吧?」

    「加急的書信,算下來,大約是七八天前的」

    「那你說會不會這個時候姜大人已經……」

    「那也要等消息到才可以動身」

    夜凰徹底沒了念想,歎了一口氣:「得,那就等著吧」說完沖墨紀一笑:「說真得,這可是好事,你何故回來的時候皺著眉頭?」

    墨紀看了夜凰一眼:「因為我的老對手,河道的那位韓大人,也會上京,而且……將是和我一同暫代,協理同治」

    夜凰當下冷笑:「皇上還真是用心良苦啊,看來是要你們兩個比鬥出個高下,誰能耐誰來啊」

    墨紀點點頭:「故而我內心有些擔憂,畢竟聖意最難揣摩,到底是要我和他相鬥比高下,還是要我們合作無間,這個就……」墨紀說著伸一手在夜凰面前翻覆,夜凰看著他又亮手背又亮手心的,知道他暗語皇上可以瞬間翻覆成不同的兩個意思,比較難,當即沖墨紀言到:「我要是你,我就不猜,只做好皇上叫我做的事。」

    墨紀聞言一愣,繼而眼珠一轉的笑了:「不為就是為,大智若愚……夫人,果然聰慧,一語驚醒夢中人」

    夜凰聞言笑了笑,心中卻在輕歎:哎,我也難啊要不是猜不準會倒霉,我何必言這個

    忽而的墨紀將她的雙肩一抓:「對了夜凰,告訴你個事,你要同我一同上京」

    「什麼?一同?」夜凰當即瞪眼:「你的上峰將要病逝,你去也是代職操辦各種事宜,我去做什麼?難道弔唁還要必須帶夫人?我可沒聽過有這個講究」

    「是皇上的意思,聖上手諭裡有念我與你新婚燕爾,怕我一上京城,就是三四個月的不歸家,令梁國公心有不滿,令我這個急需子嗣的墨家心有怨言,故而特別囑咐我帶上你一同入京,住於你母親家,梁國公府」

    夜凰瞧著墨紀那一臉淺笑的樣子,心中卻是陣陣發寒:真的是如此嗎?特囑我上京,還是住在娘家……不會是皇上發現我……

    「二爺,小姐,奴婢可以擺飯了嗎?」屋外艾辰在詢問,夜凰當下也不好想,只應了聲叫擺飯,便催著墨紀去洗漱。

    墨紀當下去了盆架前,她則立在桌邊一邊看著艾辰擺飯,一邊心中惶惶。

    而墨紀洗手之時,眼神卻一直落在她處,他的臉上也有隱隱憂色。

    這一餐飯,吃的並不歡樂。

    夜凰有心事,擔憂非常,墨紀也有所不安,不怎麼開口,而平時最開心的軒哥兒也出奇的安靜,不鬧不纏的將飯用罷後,竟說自己累了,早早的回了屋裡休息,都沒吵著要玩了。

    夜凰再是心亂非常,也沒拉下軒哥兒,聽見他說累,倒十分擔心他會是心臟不舒服,畢竟很多時候,心血管病人出現的危險徵兆,起先就是覺得累,悶,慌。

    當下在軒哥兒過去後,她擔心起來:「你看我們要不要把郎中請來?我怕他……」

    墨紀聞言抿了下唇,轉身去了隔壁,夜凰也是相隨。

    入了屋,軒兒已經躺在了床上,葉媽媽給他揉著腿腳,瞧見二奶奶和二爺過來,倒有些詫異,但沒言語,只自覺的讓去了一邊,於是墨紀上前相問:「軒兒覺得累,莫非哪裡不舒服?」

    軒哥兒搖了頭:「軒兒沒有不舒服,爹爹和娘不用擔心」

    「真得沒有不舒服嗎?」夜凰急急的上前坐在了床邊:「你是不是今天做了什麼累到了?」

    軒哥兒一笑:「我中午沒睡著,這會倒睏倦了」

    「是這樣啊」夜凰放了心,此時墨紀言到:「軒兒,你母親給你做了很多很多的玩具,今日裡匠人已經說做好了,說明個就把東西送過來,你且好好的休息,明天了,等東西送來,爹娘陪你玩好不好?」

    軒哥兒一臉興奮:「真的?太好了那軒兒可要好好休息,明早起來玩」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墨紀說著摸摸他的小臉,看了夜凰一眼,當下夜凰也說了兩句晚安的言語,便和墨紀出了隔間,回了自己的屋。

    他們一出去,軒兒的眼裡便有了一絲淚花的閃爍,而他的內心卻做了一個小小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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