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作品相關 第九十章 禽獸之事(大加更)
    帕子輕柔的擦在夜凰的臉上,布紋柔軟,力道也輕柔,就好似溫柔的風兒拂臉一般,讓迷糊中的夜凰臉上顯出一抹淡淡的笑來。

    墨跡乾涸在臉上,無水的帕子如何能擦去印記?

    墨紀擦了幾下沒能擦去,又不好使勁,便終是停了手。但手可停,眼眸卻停不了,他不受控制一般的看著夜凰的臉頰,不自覺的腦袋漸漸的低垂下去。

    一點點的下降,一點點的輕移,隨著那距離細細微微的在縮短,墨紀的呼吸變得開始緊致,變得開始滾燙。

    慢慢地,呼吸聲與他的心跳聲混在一處,響在他的耳膜,嗓子眼裡卻乾涸的冒了煙,當他的唇到了夜凰臉頰還有一指寬的地方時,他終於是緊張的舔了下唇,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微溫的肌膚,柔柔的觸碰,只是那輕輕的一下,就緊張得他猛然抬了頭,這一猛抬的,力道大了些,夜凰哼唧了一聲轉了臉為正不說,手臂還加了力,倒把墨紀的腦袋給勾下來了些許。

    濃重的呼吸一下就噴到了夜凰的鼻翼處,她不自覺的搡了下鼻子,口裡「嗚嗚」了一聲,繼而唇瓣一動,砸吧了下嘴,粘粘乎乎的嘀咕出一個音:「颯……」

    墨紀一愣,眨巴了下眼:她說什麼?傻?還是耍?

    他好奇的靠的更近些去聽,偏夜凰不嘟囔了,於是他好奇的衝她低語:「你說什麼?什麼傻?」

    「傻瓜……」夜凰忽而嘿嘿一笑,鼻子都搡了起來,嘴角也延伸開來,可人卻眼皮子都不睜,顯然是在夢境中未醒。

    墨紀看著這嬌滴滴的笑容,看著她搡起的小鼻子,看著那紅似櫻桃的唇,只覺得心口一熱,忽而的就低頭含上了她的唇,忍不住的吮吸了一下。

    「嗯……」夜凰的嗓子裡輕吟了一聲,那環摟的胳膊忽而就加了一分力,這力讓墨紀陡然醒悟,他立刻鬆了夜凰的唇,猛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環摟的胳膊被掙開,夜凰「嗯」了一聲,睜開了眼,失去焦距的呆了兩秒,才回神看到衝自己直眼發呆的墨紀,當下一愣:「墨墨?」

    墨紀的身子一抖:「啊?」

    夜凰看著他那張似驚魂不定的臉,當即就蒙了:「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誒,我怎麼在床上,你怎麼……」她本想說你怎麼在我旁邊,是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但看到墨紀衣衫整齊,又想到之前的兩次誤會,便迅速的把這話壓到了心裡,沒給說出來。

    「我,我看你睡著了,軒兒又要休息,不好留你在那兒,我,我就把你抱了回來,這,這不,才把你放心嘛」墨紀說著迅速的下了床,人去了小几旁,提壺倒水,卻發現壺裡是空的,不免有些尷尬,便拎著壺說到:「那個,沒睡了,我去燒水」

    「喂」夜凰招呼了一聲,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我,我沒說夢話吧?」

    「沒,沒」墨紀說著轉了身,飛一樣的出去了。

    夜凰看著墨紀這般落荒而逃,愣愣的眨了下眼,繼而另外一個手也到了臉上,直接就把自己的臉給捂上了:「天啊,我沒說夢話吧,我沒做什麼不該做的吧」

    她嘟囔著把臉埋進了被窩裡,繼而向後一仰的倒在床上,人似貓兒打滾一樣就在床上左右的翻滾,口中似蚊蚋一般的念著:「丟人丟人丟人丟人」這般翻滾了數下後,便動手把被子一撈,捂了半張臉的吃吃的笑了起來。

    夜凰啊夜凰,你真丟人,上輩子活了個二十六,這輩子也活成了十四的人了,怎麼這麼丟人巴查的做起*夢來了?

    她心裡這麼的嘀咕著,偏偏腦海裡是剛才的夢境,不覺得兩眼前的床帳就幻變成那一片的花海,而她和藍颯則身在其中……

    右手與他的左手手指相纏,她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此時已沒有衣料的遮擋,他強壯的胸肌,結實的腹肌都顯出他男人般的威猛將她的眼震地發暈,而她的左手撫摸著那道疤痕,繼而點點的往上爬,最後將他的脖頸一勾。

    他笑著低頭看她,滿眼的愛意,甚至用鼻翼在她的臉頰上輕蹭,蹭著蹭著他忽然就親吻了她,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雖只有一下,卻溫柔的驚了她的心。

    「颯……」她迷失般的喚他,他卻笑著看他,柔柔的問著她:「你說什麼?什麼傻?」

    「傻瓜」她嬌嗔著衝他一笑,藍颯便捧了她的臉,含上了她的唇,吸吮的她身心皆顫,軟的她剛要摟著他與他加深那個吻,卻偏偏就這麼醒了……

    夜凰紅著臉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唇,指尖觸及了唇,那種相觸的感覺與夢境相似,卻又不同,當即便羞的她紅著臉的把自己埋進被窩裡更深……

    丟人啊,幸好是醒了,不然要是夢得再深些,萬一都那個了,被墨紀那個傢伙看到,我豈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她想著撈了被子一把就把腦袋給蒙上了

    ……

    廚房內,墨紀慌慌張張的提著大水壺往茶壺裡倒水,眼前橫豎都漂浮著夜凰那雙櫻桃紅唇,只叫他呼吸的亂亂地。

    結果分心下,也沒注意到水已倒滿,還在那裡倒,結果水從灶台上淌下,直淌到腳底濕了鞋子後,他才驚覺,結果不但鞋子濕了衣服也因挨著灶台給浸濕,當下丟了大水壺慌亂的抓了一遍的帕子就擦了兩下,這一擦的,帕子上的灰又沾到衣服上去,平白的髒了一塊,便弄得他歎了一口氣,悻悻地蓋了壺蓋,提著茶壺出了廚房。

    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忽而就做了這等事呢?枉你自認是君子,枉你想要終身不娶,怎麼能對一個才十四的姑娘就做了那等禽獸之事呢

    墨紀邊想邊走,責怪自己時也就抬手照著腦門處拍了一下,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

    你啊你,你不是打算不碰她的嘛,你不是打算成全她將來讓她去的嗎?她不喜歡你,她討厭你啊,她是要和你和離的,她只是梁國公和你捆綁在一起的籌碼而已,墨紀啊墨紀,你糊塗了嗎?你瘋了嗎?你怎麼能就此輕薄了她呢

    傻瓜你就是個傻瓜她說的沒錯你若真的對她動了心,動了情,那你與她的協議不就成空了嗎?那你寄予的後路之望呢?你不是打算將來讓她完璧而歸,令梁國公虧欠已還還不成一盟的嗎?若你真的與她一起,那可真就和梁國公結盟了啊,雖得其護,卻難免站隊,這不是把自己放在一個糟糕的位置了嗎?墨紀啊墨紀,你怎麼就失了常性?莫非你是真的鰥居太久了嗎?

    想到這裡他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你只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她不過一個青黃少女,你不會對她動情動心的對,不會

    想到此處,他似安了心,拎著那水壺匆匆進了屋。

    將水壺一放回小几,他就看到了床上那鼓起的小包,夜凰竟把自己完全藏在內裡。

    他怔了一下,轉頭去了角櫃邊,打算翻出一身衣服來換掉,剛抽了一件衣服出來,就看到一封信箋落地。他頓了下,想起這是早間那丫頭手裡拿得,便拾了起來丟回了角櫃裡去,繼而動手脫自己的外袍,打算換上這件新的。

    他人是背對夜凰,但面卻衝著妝台銅鏡的,結構這解脫衣服的時候,就看到床上的那個小包在抖動,他愣了下,便臉色大白:不會她是在哭吧?難道,她,她已經發覺我,我輕薄於她……

    心中這般想,他手中的衣服就落了地。不安的看著那鏡子,他有些糾結,不知該說什麼,但腦海中卻似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大丈夫,要敢作敢當

    敢作敢當,敢作敢當,要不,我,我就對她還是,負責了吧

    心中這麼想著,他只覺得腦袋裡嗡嗡地亂作一團,但奇妙的是,他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當下他故足勇氣的走到了床邊,看了看那鼓起的一團,輕聲的喚到:「夜,夜凰」

    被子哆嗦了一下,毫無聲響,墨紀的嘴張了張,輕咳了一下:「那個,我有話和你說,你就別,別……」

    被子又哆嗦了兩下,繼而不動了,傳來了夜凰的聲音:「啥?」

    墨紀深吸一口氣伸手一把就把被子給撈開了:「夜凰啊,你聽我說,我會對你負……」

    夜凰一臉傻笑的表情僵在那裡看他,臉色潮紅的看著他,墨紀當即也僵在那裡。

    「你,你要幹嘛?」夜凰有點心不在焉的相問,墨紀卻抽了下嘴角:「你沒哭啊?」

    夜凰伸手摸了下臉,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哭?我幹嘛要哭啊真是的。」她說著低了腦袋,心裡卻在嘀咕:我笑的臉都疼,哭個什麼啊

    墨紀聞言糊塗的撓了撓頭,此時夜凰又抬頭看他:「你剛才和我說什麼來著?你要什麼?」

    「啊,那個,我,我要換衣服」墨紀說著轉了身,繼而從地上把衣服給撿起來,夜凰白他一眼,躺了回去:「那你就換唄,這麼大的人,未必還要我親手給你更衣不成?」

    墨紀尷尬的點頭笑了下,匆匆的把衣服給套上了身。

    「誒,你怎麼有時間回來?早上就不在署辦,這下午的又溜回來,你是不是上班挺閒的?」夜凰躺在床上發問,墨紀頭也不回地答到:「最近是閒一些,畢竟才送了漕糧回來,今年新的份額也才下,各地通知,一時無事。」

    「誒,那正好我問問你,你們這管漕運的是不是就每年秋收之後才忙?」夜凰對漕運不夠瞭解,而藍颯不止一次地強調墨紀這官位對便宜爹的復救有助,自是關心的問上一問,做個瞭解。

    「怎麼可能只那個時候忙?」墨紀說到政事了,那惶惶之心收了許多,當下轉身沖夜凰說到:「你想知道漕運的事?」

    「是,有些好奇,能不能簡單說一下?」夜凰好奇的坐了起來,懷裡抱著被子。

    墨紀聞言走了過去,側身坐在了床邊:「這漕運是什麼你可知道?」

    「就是收漕米送到宮裡和倉裡唄」

    墨紀聞言笑了下說到:「漕米之政,鹽務之政以及治理江河氾濫乃當今朝務經各省經管之三大要政漕米之政是徵集國之南部,中部,共八個省份的租米,然後運到京以供養京師宮廷成員和各高官貴族,並儲積於倉廠中以供北部不產米之地的分配,同時還要配合戶部,兵部的調撥,將部分租糧充入救倉,軍庫,以備各地賑災和軍餉調撥。」

    「哦,我明白了,那不就是送糧食的嘛,但是為什麼你的品級這麼高?就因為這是要政之一嗎?可是我記得,那個什麼章大人,汪大人的,好像品級不比你低啊,怎麼感覺他們都要看你的臉子?」

    墨紀看了夜凰一眼:「你倒心細,竟留神到這個?」

    「我不是覺得奇怪嘛,畢竟按品級來說,似乎他們不該看你的臉子吧?」夜凰說著撇了下嘴,一副我不明白的樣子。墨紀看著她笑了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我漕運一系,獨立於官管之外」

    「官管之外?」夜凰轉了下眼珠子:「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國之中央乃內閣,六部,京官一出就是各地省份的外放官,官從兩江總督起,到各地刺史,下沿巡撫,知府,知州,知縣等,從中央內閣到最後一地的父母官,這是層層相管,一層指控一層,是不是?」

    「對啊,中央集權不就這樣嘛」夜凰當即接口,那墨紀一聽這四字愣了一下,沖夜凰一笑:「對,就是中央集權,就是如此的官管」

    「哦,那你的之外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管不到你?」夜凰立刻問了下去。

    「對,就是如此,我們漕運一繫在官管之外,乃自稱一系」墨紀說著眼裡顯出一絲得意:「漕米之政,乃漕運之務,漕運,它的徵集和運輸都用的是自己的一套人馬,它和省級官職相平行,和河道衙門有些相疊,但是因為我們不用向內閣交付,不用得六部下令,所有的一切都由『漕運總督』向皇上交付,所以,我們是行於官管之外,與內閣六部,與各省的主管都是協商同做,自然他們是要給我們漕運臉子了」

    夜凰聽到此,當下一拍手裡的被子:「我明白了,那就是你們不被六部啊內閣管,只歸皇上管,然後因為你們有租糧分配的權利,所以相反的,六部還要來和你們協商看你們的臉子行事對不對?」

    「差不多就是如此,不但是六部,就是軍隊將營也要和我們小心說話,不然配送軍糧的路上耽擱些,哪怕晚入庫一天,也能叫那幫老爺們急得流眼淚」墨紀說著笑容爬上了臉,一副天下在手的樣子,看得夜凰當即撇嘴:「瞧你,好似人家都求你們似的,那要是租糧收不齊,我看流眼淚的是你們吧」

    墨紀笑著搖搖頭:「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能讓我們急的流眼淚,這幾乎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徵集租糧沒錯,但並非是我帶著一幫手下去挨家挨戶的收,而是各地的縣,州將定額租糧收齊上交,由我們手裡的漕丁,哦,就是藍幫主之類和我們合作的運輸之人,負責把一處的租糧送交到收繳地,再由漕標負責押運,八成走漕河運送,二成因調配等事,走陸路」

    「整了半天,那就是你們這個連責都不擔?」

    「怎麼會不擔?各地的預算配送這就是我漕運要做好的事,若是我們配送出錯,該補的倉未補,有些倉余溢,那可就是大責還有沿途也會附帶一些茶,瓷,皮,綢的配送,這裡面也是有個定額彌補與耗損在其中,這個度的掌握,也很重要」

    夜凰聽的點了頭:「那漕標是歸誰管?」

    「自是我漕運嘍」

    「你管嗎?」

    「真正的管權是在漕運總督手裡,但這個職務常年虛職,我入朝為官後,上峰才擔此職漕標有三營,上中下,上營自是捏在總督之手,我如今可調令中下兩營,而各地的巡漕御史則有因情而調下營的權利。」墨紀一一解答後,才沖夜凰淺笑:「如何?此刻可對你夫君我的職務能力有所瞭解了?」

    夜凰點點頭:「明白了,想不到你不足而立之年,竟如此權高一處,說實話,我很驚訝」

    墨紀聽了一笑:「你只要不當我是百無一用之人就好我可記得當初某人拿那麼一個金條尾巴就想打發我,恕不知,這種行為,不但侮辱了我,也輕賤了你自己」

    夜凰的嘴一撇:「過去的事了,你提這個做什麼,哎,對了,你說漕標有上中下三營,那是多少人啊」

    墨紀打量了夜凰一眼:「你問這個做甚?」

    「不作甚,就是想看看你能管多少兵我聽人家說,一個大將軍能管上萬人呢,你們三營能有一萬人嗎?」

    墨紀當即嗤笑了一下:「婦人之見果然鼠目」

    「怎麼,你們有一萬的兵?」

    「一萬?這漕運可是貫穿南北橫鋪八省,還要各地協商配送,一萬人怎麼夠用?比如說那漕府領衛軍,可整整是十二萬七千六百人,上中下三營全數,以上十五萬人;運船一系就是一萬一千七百隻,這還沒算上遮洋(海軍)七千人,海船三百五十隻以上這些不過是運軍罷了,在地方,以府佐、院道和科道官吏及縣總書等掌管本地漕事;中央戶部和漕府派出專門官員主持各地軍、民糧船的監兌和押運事宜;州縣以下由糧長負責徵收和解運。;糧長下設解戶和運夫,專供運役等等這些,要全數加起來,可不低於二十萬人」

    夜凰張大了嘴,這會她的驚訝更大了,她現在已經完全明白為什麼大家會臨時變更計劃,為什麼藍颯會在最初叫她留下,甚至連梁國公為什麼會選中墨紀給自己,她現在已經統統明白了

    因為墨紀所在的漕運,不但是個肥缺更是個體系外自主的政務鏈而墨紀,這個從三品的二十八歲的男人,堪堪是這個體系的二把手,甚至一年之後極有可能成為一把手大於十五萬的兵力啊,這漕軍,運軍,可是行走於國內腹地的兵勇,他們不用守疆土,若然嘩變,那可是篡國就如翻掌一般,輕而易舉

    夜凰看著墨紀,嘴巴翕張了兩下,墨紀瞧見她模樣便是笑了一下:「怎麼了?知你嫁了個什麼樣的人,這會後怕了不成?當**可叫我份外難堪啊」

    夜凰嘿嘿的笑了一下:「那個,說句真心話這麼多的兵歸你管,你就不怕嗎?」

    「什麼意思?」墨紀狐疑的看向她。

    「你知道武王爺的事吧?」夜凰壓低了聲音輕問。墨紀的眉一挑:「身為朝廷官員,雖不知詳情,卻一有所聞,你說這個做什麼?」

    「那個,你看啊,武王爺可是皇上的親弟弟,他在邊疆守了那麼多年啊,帶的兵好像也差不多是二十來萬,結果這不就出了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反心,但到底是功高震主不是?而且坐擁如此強大的兵力,這皇上的心裡只怕也不安心啊,你現在是這個漕運的,嗯,差不多就是二掌櫃,你是這個二掌櫃,手裡的兵也不少,你就不怕皇上懷疑你啊?」夜凰小心的問著,這是她最不明白的地方,如此強大的漕兵,皇上怎麼就會放心呢

    墨紀看了夜凰一眼,將頭伸了過去,在夜凰的耳邊小聲的說到:「你說對了,皇上怎麼就會放心呢?你說皇上怎麼就會對我放心呢?」

    夜凰聽的糊塗,轉頭看他:「你怎麼問我啊,我這不正問你呢嗎?」

    墨紀盯著夜凰說到:「什麼人,你會用而不疑?」

    夜凰眨巴了下眼,反應過來,當即一拍被子,看向墨紀:「你是皇上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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