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308章 提親(2)
    公孫賀蘭?我?」豫章一下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怎麼能?

    「對,就是你,」長孫皇后溫笑著看著豫章公主說道:「公孫將軍所提的那位公主,就是茹兒你,既然你對那公孫賀蘭的感覺也不錯,不若就應下來吧,公孫家只有他這麼一個子嗣,日後也定會繼承了公孫家的家主之位,配得上我兒。」

    女兒的終身有了著落,當母親的心中自然會很高興,長孫皇后現在就是如此。

    在知曉了豫章的身體狀況後,公孫賀蘭仍甘願等候三年,娶他們家公主為正妻,也算得上是癡情一片了,更難得是門當戶對,嫁於公孫家,也不算是埋沒了他們皇家的身份。

    「不過,他們公孫家就那麼一棵獨苗兒,你的身子不能生育,到時他們家少不了會給他迎娶妾室,傳宗接代,你的心裡要有一個準備,」長孫皇后憐惜地看了豫章一眼,好好的一個人兒,竟得了這樣一個怪病,長孫皇后接著說道:「這也是我兒的命啊,不過男人嘛,三妻四妾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夫君能真心待你就好。」

    要說到妾室,這天下還有誰能比得過皇帝的,所以長孫皇后也不便多說什麼。

    「母后,你誤會了,誰說就要嫁給公孫賀蘭了?」聽了長孫皇后嘮叨的半天,豫章這才反應過來,兩隻手急忙地便在長孫皇后的面前亂擺。

    嫁給公孫賀蘭?

    豫章有些不敢想像,雖然心中對公孫賀蘭有些印象。但是多數也都是在他與人打架時留下地,她的心思從來就沒放到過他的身上,她與公孫賀蘭?怎麼可能?

    「我不嫁!」豫章堅決地回決道:「前幾天兒臣已經想好了,兒臣這輩子,都不想再嫁人了,二十歲成親,成親後還不能生子,這樣的生活兒臣不想要。母后。就讓兒臣在這宮裡陪您一輩子吧。」

    說著。豫章的眼淚便不由得落了下來,十七歲的年紀,卻要承受著這般大的痛苦,豫章的心理,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混賬話!」長孫皇后狠皺了下眉頭,道:「你是我大唐國地公主,還有著大好地年華去揮霍。怎能說出這種喪氣地話來?母后,還有你父皇,決不會允許你這般任性胡為,在你二十歲時,不管是公孫賀蘭也好,還是別的人也罷,父皇和母后定會為你尋得一個如意的郎君。」

    說話的時候,長孫皇后的語氣很堅決。不過在心裡邊。卻也是一陣的心疼,豫章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邊指不定都苦成了什麼樣子了。

    身為一個女人。長孫皇后更能理解豫章現在心裡地感受。

    「母后~」抬頭看了長孫皇后一眼,豫上,哭了起來。

    「嗯,恕兒乖,若是這個公孫賀蘭不滿意,父皇和母后都會為你再挑,總有能讓你滿意的,三年的時間,也不長,一眨眼就過去了,父皇和母后都還等著要喝茹兒的喜酒呢。」長孫皇后輕拍著豫章的後背,輕聲地向她說道著:「我們家茹兒這麼地漂亮,懂理,乖巧,又能歌善舞的,想把你娶回家的人都排著隊呢,咱們不著急。」

    「母后,茹兒姐姐,你們怎麼啦?」小兕子聽到哭聲,從遠處跑來,及到長孫皇后與豫章公主地近前,輕聲說道:「茹兒姐姐,你別哭了,兕子給你玩陀螺,這可是兕子特地從稚奴哥哥那裡借來地哦,很好玩的。

    說著,小兕子便把手中的陀螺和鞭繩遞了過來,兩隻大眼睛看著正在落淚地豫章公主,忽閃忽閃地發著清澈的亮光。

    「嗯嗯,好,姐姐不哭,姐姐這就來陪你玩兒。」被小兕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豫章公主拭去了臉上的淚水,輕站起身,接過了小兕子遞上的陀螺,微向長孫皇后請示了一下之後,便與小兕子一起,在立政殿內玩耍了起來。

    易得千金寶,難得有情郎,看著自己寶貝女兒笑中隱憂的樣子,長孫皇后心中想到,或許把豫章許給那公孫賀蘭,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在知道了豫章病情的這些人中,只有他,敢第一個站出來說要娶豫章為正室,作為一個家族之中唯一的一個根苗兒,下定這樣的決心,所要承受的壓力,光是想,長孫皇后都

    得出來。

    「不得不說,小蘭兒這小子,很有魄力,」楊伯方輕喝了一口茶水,看著面色一直都不太順暢的公孫文達,輕笑著向公孫文達調侃道:「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敢跟你這個老頑固叫板大唱,且還佔得了一些優勢,嗯,很不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公孫兄,你著實是生了個好兒子啊,呵呵。」

    「去去去,一邊兒呆著去,少在這裡幸災樂禍,老夫可沒有閒功夫跟你在這瞎胡鬧,」沒好氣地瞥了楊伯方一眼,公孫文達也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

    顯然,為了公孫賀蘭要提親的事兒,公孫文達的心裡,還有著一口惡氣沒有捋順。

    「行了,公孫老哥,消消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小蘭兒現在也確是一個大人了,想娶,你就讓他娶回來就是了,豫章公主再怎麼,她也是皇家的公主,娶了她,公孫府不丟人。」楊伯方把茶碗放到桌上,看著公孫文達說道:「再說,這件事皇上不是還沒有回復嗎?結果還在兩可之間,莫要氣壞了身子才好。」

    「話是如此,可是,要是讓那小兔崽子等上三年,我公孫文達要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孫子?你也知道,那豫章公主不能生育,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把她娶回來做什麼?」公孫文達有些氣急敗壞,連這種有些忤逆的話都說了出來。

    「噓!慎言!」楊伯方輕向公孫文達擺了擺手,道:「公孫老哥這話,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那可不是一般的罪過。」

    公孫文達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火,鬱鬱地悶喝了一口茶水。

    「這情情愛愛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公孫老哥想抱孫子,到時再給小蘭兒娶上幾房妾室不就行了,既是公主不能生育,想來皇上也不會多說什麼。」楊伯方打眼在屋裡掃了一圈,輕聲向公孫文達問道:「小蘭兒人呢,沒在府裡嗎?」

    「一大早地,就去縣衙他大哥那裡了。」公孫文達輕聲地說了一句,把茶碗輕放到了桌上。聽了楊伯方的話,他的心裡好受了許多。

    「公孫瀚南?呵呵,說起他來,倒也是一個能人,剛來三原不久,便在三原得到了那麼多的人望,算得上是年輕有為,與一條賢侄比起來,也不惶多讓,你們公孫家,倒是又多了一個了不得的人才。」順著公孫文達的話頭,楊伯方便把話題給岔了過去。

    「楊老弟過獎了,那小子雖有些才能,但是比起一條賢侄,卻還是差了些,」提起公孫瀚南,公孫文達也來了點精神,看了楊伯方一眼,他又接著說道:「不過在公孫家,瀚南也算得上是個異類了,喜文厭武,那時著實是讓我大哥好是頭疼了一陣。」

    「異人必有異事,看這小子愛民如子,且行事又有據有度,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凡,能超過公孫將軍,也不一定呢,」想著這幾日公孫瀚南在三原縣的行事,楊伯方真心地在公孫文達面前誇讚道。

    「承楊老弟吉言,對瀚南這小子,老夫可也是頗為看重,呵呵。」公孫文達笑著向楊伯方拱了拱手,自家的後人被人誇讚,聽起來總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再過兩日,這雨便要停了,現在縣城裡面都積滿了雨水,出趟門兒都要趟著水來,這裡的情況都這般地糟糕,也不知一條賢侄在豫中情況如何?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楊伯方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紛紛,略帶幾分擔憂地輕聲向公孫文達說道。

    「賑災而已,有太子在側,一條賢侄還能有什麼危險麼?」公孫文達端起茶碗,看了楊伯方一眼,輕聲說道:「難道楊老弟認為,皇上他老人家,會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兒子在外面遇險麼?我敢保證,這幾日裡,既使黃河的水患再大,豫中一帶,也斷是不會再有水患發生。」

    「呃,呵呵,公孫老哥說得是,小弟這也是關心則亂了。」楊伯方恍然地輕笑了笑,對公孫文達的說法,深以為然。

    皇上把柳一條當成了護身符安放到了太子殿下的身邊,但是,對柳一條來說,在洪水氾濫之地,太子殿下又何償不是他的護身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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