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顏 正文 章二百零五 亂欲
    紅木拱頂的大攆已經在王府門口候著了。

    比翼扶著許書顏出了大門,卻看到畫樓一身雪衣騎在一匹棗紅高馬上頭,秋風一過,衣角輕揚。

    「比翼,你上攆去好生照顧著郡主,出吧。」畫樓表情無異,對這比翼淡淡的吩咐了,又看了許書顏,這才轉頭勒起韁繩先行而去。只是因為看到她有些蒼白的臉,眉頭蹙起,後悔不該任她飲下那麼多的酒。

    攆上很安靜,許書顏也看出畫樓的一絲不自在,不然他也不會吹著冷風騎馬去皇宮。不過這樣也好,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實在提不起精神再應對什麼,正好趁路上時間還能閉目養養神,反正也沒人打攪。

    一旁伺候的比翼從攆子裡取出一張薄毯蓋在許書顏身上,想起外面騎馬的王爺,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冷著了,悄悄撩開了一絲縫隙朝外看去。

    許書顏睡著沉沉,頓覺一陣冷風襲入,睜開眼覺比翼正撩開了簾子偷看畫樓,想起自己答應了她送回畫樓身邊,便道:「比翼,你過來。」

    趕緊放下簾子,比翼挪到許書顏身邊做好,替她掖了掖被角:「郡主你的臉色越來越差了,都怪奴婢不該讓冷風進來。」

    「我沒什麼。」書顏笑笑,又道:「昨夜匆匆就睡下了,還有一事忘了告訴你。」

    「郡主」似乎是料到了什麼事兒,比翼半埋著頭,有些拘謹。

    許書顏看著比翼姣的臉蛋,尖尖的下巴,一恍然間竟覺得她埋頭不語的樣子和自己竟有兩分相似,不由得一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怪異的感覺,隨即別開了眼,暗自告誡不要多想,輕聲道:「我和王爺提過了,讓你回去伺候他。」

    「奴婢謝郡主成全!」比翼歡喜地趕忙跪起來磕了兩個頭。兩頰含笑。露出淺淺梨渦。真真是個讓人難以忽視地美人兒。

    「今兒個回去了。你就收拾好搬回王爺地繡去吧。」書顏說了。覺得有些乏。示意比翼不用在身旁伺候。又閉目養起了神來。

    越王府離得皇宮並不遠。兩柱香不到地時間就到了。

    因為是王府車攆。倒不用在宮門口換乘宮轎。直接可以駛進去。所以又走了兩柱香地時間才到了紫宣殿地門口。

    紫宣殿是皇帝御書房所在。平時也在此接見大臣。後殿便是皇帝起居地寢宮。與前殿相連。十分方便。

    畫樓翻身下馬,等著許書顏一併進去。

    比翼等攆車停穩了,過去輕聲叫喚許書顏,可連喊了幾次「郡主」,許書顏都毫無反應。比翼有些慌了,趕緊撩開簾子:「王爺,您來看看郡主,她好像有些不妥。」

    眉頭蹙起,畫樓兩三步跨上攆子,看到許書顏睡在角落,雙目緊閉,睫羽低垂,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毫無血色。蒼白的肌膚幾近透明,卻又在雙頰處泛著詭異地紅暈。

    將手被放在許書顏額間,果然火燙地下人,畫樓一急,捉住了她的雙肩,輕輕搖晃:「書顏,你怎麼了,可是難受地緊?」

    迷迷糊糊中,許書顏只覺得渾身起了寒顫,面上卻燒的慌,頭愈昏沉無力,本想就此睡過去,卻被一陣外力搖醒,緩緩地睜開眼:「我冷」

    畫樓見此情形,趕緊把薄被替她裹了裹,轉頭對著比翼吩咐道:「你去找太醫,順便通稟一下陳公公,說本王帶著郡主先去一趟太醫院,等午膳時再過來給父皇請安。」

    比翼一時間有些慌了:「郡主怎麼了,先前還是好好的,一轉間卻」

    畫樓沉聲打斷了比翼:「你還磨蹭什麼,快照本王說的去做!」

    「是,奴婢這就去。」比翼在王府伺候越王,還從未見過王爺如此緊張嚴肅,不敢再耽擱,趕緊從車攆上下去,因為太過驚慌腳都有些抖了。

    「直接去太醫院!」畫樓等比翼下攆,對著外面的趕車內侍喊了一聲,攆車隨意又跑了起來,車轱轆的「咯登」聲迴盪在紫宣殿外,異常惹耳。

    許書顏此時在半昏半醒的狀態,只覺得渾身冷得打顫,不禁雙手抱胸,溢出了聲:「冷」

    畫樓看著她臉色愈潮紅,卻渾身都在顫抖,也不得那麼多了,取開薄被將許書顏攬入了懷中,手臂環住腰際,不住的在她背上來回輕輕地摩挲,想讓她快些暖和起來。這時的許書顏,心智早已被寒熱燒得迷糊不清,感覺一片溫熱讓自己包圍,趕緊又靠近了些,將臉蛋貼在了畫樓的胸口上,汲取點點暖意。

    低看著懷中人兒,畫樓心中焦急,卻又被許書顏驟冷驟熱的嬌軀所迷惑,感覺手掌下纖細的腰肢有種說不出的魔力,猶豫間,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嗅著她茵茵飄散地香,低,眼前許書顏一張紅潤燥熱的臉龐離得自己極近,呼吸間幾乎能感到她從鼻端呼出的熱氣。

    總算覺得溫暖了些,許書顏迷糊間溢出一聲「嚶嚀」,薄薄唇瓣微微開啟,竟似邀請一般,讓畫樓眼眸迷離,心口一沉,忍不住又貼近了兩分,將唇,輕輕地觸碰在了一起。

    沉重的呼吸從畫樓的喉間溢出,自己動心地人兒如今攬在懷中,憑心而論,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做那柳下惠。理智漸漸消磨,他腦中如今已沒有了任何顧忌,只想這一刻與她溫存,哪怕,只有這一刻

    輾轉摸索,畫樓幾乎不用撬開貝齒,就能輕易地俘獲那一點丁香小舌,胸間騰起的燥熱驅使著他,輕觸再而深入,唇舌糾纏間,這種從未有過地異樣感覺幾乎讓自己窒息了。

    被畫樓緊緊擁在懷中的許書顏未曾有半點抗拒,只覺得口中彷彿探入了一股火燙,先是試探,繼而輕觸,到最後彷彿在傾瀉著什麼,正在汲取著自己最後地一絲力氣,讓自己原本就已經癱軟的身子愈沒有了支撐,只得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推開那股迷惑地感覺。

    懷中之人本能的抗拒讓畫樓清醒了些,喘著氣不捨的離開那雙粉唇,只將她復又擁入懷中,心口莫名的一顫,卻是夾雜著一絲心疼和無奈。

    這張有點糾結曖昧,所以碼的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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