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時節又逢君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故地重遊
    第六十三章故地重遊

    「阿姨,晚上請不用準備我的飯了。」若葉微笑著對彩菜說道。

    「呃?有約會?」彩菜眉眼帶笑得問道,好像和小光進行得不錯喲。

    「呃,去看望一個神奈川的朋友,晚上可能不回來了!」若葉答道。

    「和小光一起嗎?」彩菜問道,兩個人要進行週末旅行喲,很不錯呀,小光的動作蠻快的。

    「手塚君,今天有社團活動了。我自己去。放心好了,彩菜阿姨,不要擔心了!哪,我出去了。拜拜!」若葉向彩菜揮揮手,拎著大大的布包走出家門。

    「呃?自己?沒有和小光一起?」彩菜微微皺眉,「等回來一定要問問小光,是不是吵架了。真是不省心的孩子。」

    踩著透過樹葉斑駁得散在地面的陽光,迎面吹來的風輕輕得撫摸著頭髮,這個五月很嫵媚,很貼合喜歡的嫵媚,但不張揚。所見之處,還是熟悉的景物,沒有變化,一切彷彿和以前一樣,讓人有一種時間靜止的錯覺。

    通往網球部的路,熟得不能再熟,依舊記得從室外的訓練場到體育館的正選專用訓練場的那條路是由98塊方磚鋪成的,走完這條98塊方磚只需要一分鐘,然後從98塊方磚的這頭到那頭的距離,有些人六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到達。當然除了那個三個人,這條路他們只走了半個月,走過了就再也沒有回頭。或許這是他們自己都未曾想到,許久之後,自己會被當做傳說而廣為流傳,這個傳說叫做——立海大三巨頭。

    98塊方磚依舊完好無缺,體育館的大門依舊看上去像是年久失修。不知道看台是不是還是像是從回收站撿回來的殘次品。

    「喂,非網球部的人禁止入內!」一隻粗壯的胳膊擋在了若葉的面前。

    「呃?看一眼也不讓嗎?」若葉嬉笑著。

    「不可以!看樣子,你也不是本校的學生!如果是來偵察的話,我勸你還是快點回去吧!」

    「那你們副部長在嗎?」若葉依舊微笑著,面前這個高高壯壯面無表情的男生,使她想到了一種和人類接近的哺乳動物。笑意就不由得湧上來。

    「副部長不在。」哺乳動物微愣,道。

    「真的不在?」若葉挑著眉道。

    「真的不在。」

    「噢!」若葉輕笑了一下,轉身意欲離開,卻又突然轉身,趁那大個子遲疑的一瞬從空隙中靈巧得進到網球場,輕易索定那個熟悉的背影。

    「喂,你怎麼硬闖!快給我出去!」說著一隻用力的大手抓住了若葉纖細的胳膊

    「弦一郎~」

    遠處那個身影,微愣,2秒鐘後出現在若葉面前,盯著那只抓住若葉胳膊的爪子,冷冷道「鬆手!你抓得挺舒服的嗎?」

    「啊,對、對不起!副部長!」

    「今天的練習量增加倍!」冷冷得說道。

    「是!」行禮,風一般得閃人。

    「若葉,你怎麼來了?」真田眼中閃著驚喜。太好了,她居然來看自己了,這不是做夢吧。

    「若葉!」剛走到球場門口的仁王看到若葉,立刻興奮得衝了上來,張開雙雙臂一個美式擁抱,呃,不對,懷裡怎麼是空的?仔細一看,若葉早被真田緊張得拉在身後。

    「呵呵,只是打個招呼而已,真田你不要吃飛醋呀!我去訓練了!」仁王滿臉堆笑得說完就立刻閃人,媽呀,現在不閃,一會就沒命閃了!

    「呃,若葉,你來了!」柳生扶了扶眼鏡,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動作依舊優雅得像個紳士。

    「是呀,好像不歡迎的樣子呀,柳生哥哥!」若葉淺笑著,眼睛彎兩彎好看的月牙。

    柳生微愣,扶眼鏡的手微微有些發抖,嘴角的笑容有點僵,緊忙道「歡迎,歡迎,歡迎至極!我、我去訓練了。」說著便急急得走開,完全沒有往日的從容。若葉呀若葉,你知不知道,這麼叫很容易害死人的!

    「哇,若葉~」一隻粉色小豬撲了過來,不過不是撲向人,而撲向若葉手裡那個大大的布包,以特典的經驗來看,這裡一定是點心!

    「喂,文太!訓練前不可以吃太多了!」桑原急忙拉住文太,真田的臉已經變成鍋底了,再不走,就要糟秧了!

    「是呀,文太,訓練完了一起吃吧!」若葉微笑著說道。

    「噢!」文太戀戀不捨得鬆開抓著布包的手,「一定要等我呀!一定呀!」被桑原強行拖走的文太還不忘回頭向若葉叮囑道。

    「嗯嗯,放心好了!」若葉點頭道,「呀,蓮二哥哥!」

    柳剛一進球場,就聽到一聲甜甜的喊聲,接著一個輕巧的身影掛了上來。

    「咳!咳!」柳罕見的睜開了那雙好看的狹長的鳳眼,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真田,「若葉,今天我得到的可能性是00%。」

    「呵呵,不會了,弦一郎不會那麼小氣的,是吧,弦一郎?」若葉輕笑著,回頭看著真田說道。

    「嗯!」臉色難看得應了聲。這傢伙居然和以前一樣,不設妨。

    「喂,女人你在這幹什麼?」切原看到若葉大憤憤得大喊道,看到她準沒好事!

    「我呀,當然是來和你們的真田副部長約會的!」若葉笑得一臉燦爛。

    「開、開什麼玩笑,和、和真田副部長約、約會?」切原愣在那,一時之間大腦有些不太靈光,這太突然了吧。

    「會問這種問題真是太鬆懈了!」真田說著在切原的頭上敲了下,臉色微紅,神情愉悅。

    「啊!」切原摸著頭,看著真田不同平時的表情,「柳前輩,你掐我下,我不是在做夢吧?眼前這個真的是真田副部長?」

    「啊——」痛!切原揉著胳膊,會痛,就不是做夢了,可是真田副部長會露出這副表情,真、真是太奇怪了!

    「切原,你可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呀,今天的弦一郎,可不是經常能看到的喲。」柳又將那雙好看的狹長鳳眼瞇成線,淡淡得說道,聲音裡卻透著興奮,真後悔沒有把DV拿來,真是失策!

    「若葉,你今天怎麼來了?」終於沒有人來打擾了,真田問道。

    「想來就來嘍,你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喲!」若葉輕笑著,走近真田,沒有徵兆得踮起腳,伸出右手在真田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痛!」真田捂著額頭喊道,「中指彈人很痛的!」

    球場的人都睜在眼睛看著真田,剛剛用那種柔和又好像撒嬌語氣的講話的是他們的真田副部長?!

    柳和仁王,柳生則偷得暗笑,好久沒聽到真田這樣的聲音了,還真是懷念呢!那段日子真的很開心呀!

    「弦一郎,我覺得你戴著帽子不會是為了不讓我彈你額頭吧?」若葉背著手,嘴角盪開一抹好看的弧度。

    「誰說的?」真田的皺著眉反問道。

    「難道是因為比劍的時候被我打腫了頭而留下的後遺症?」若葉眨著眼反問道。

    真田的嘴角微微有些**,「那種事不要隨亂猜了!」真是的,知道還問,下手沒輕沒重的,難道讓我腦袋上頂雞蛋大的包出去見人呀,真是太鬆懈了!

    「那就不猜了,中午一起吃飯吧!」若葉嬉笑著,在場邊撿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嗯,不錯,重新裝修過的室內看起來感覺不錯,椅子也舒服了很多。

    若葉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得看著場內的訓練。弦一郎還是老樣子,在發球機那進行擊球練習,速度,嗯,很快,快到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這種球在球場上一定很難看清,這傢伙果然很強。

    另一邊的切原也在認真的訓練,和他對打的看樣子不像是立海大的學生,而且實力一點也不弱。切原在球場上一臉的認真,嘴角時時得泛著笑意,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切原回擊的球路很刁鑽,幾乎是貼著對手身體的追身球,不,應該是瞄準對方身體的球!若葉的眉頭不由得緊皺,這種近似於傷害的打法,弦一郎怎麼會放任不管?球場上發動狂攻的切原,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惡魔一般!殘忍,破壞!可是卻透著一絲悲哀就好像是在絕望中,拼盡全力的反攻,玉石俱粉的悲愴!切原竟是這樣和他本人完全不搭的球風。

    柳依舊和以前一樣,輕易得掌握了局勢,從容不迫,完美的華麗,從交手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你接下來只能按著他給你設下的道路一步步走向失敗。這就是最強的數據網球嗎?比乾的數據更多了份瀟灑,自如,猶如大師般在向世人展示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看似風輕雲淡的人,骨子裡卻是個完美主義者,不是看淡勝負,而是真正能讓他感到失敗的人沒有幾個。當然除了那兩隻。

    「怎麼樣,夠天才吧!」文太得意的聲音,接著是泡泡糖「啪」得一聲破裂的聲音。將球瞄準球網邊緣,然後使球鬼使神差般得在球網上直線滾動,最後準確得落在對方半場,這就是丸井文太的絕技——走鋼絲。雖然只是聽乾學長說過,但第一次親眼見到,還是會感到吃驚!就連冰帝的慈郎都崇拜他為偶像。丸井文太,真的是個天才。

    「哈哈,怎麼樣,這就是我天才的球技!」文太驕傲而愉快的聲音。

    「打得好,文太!」桑原誇道。

    剛才那一球準確得擊中球網鐵柱,然後變向落到對方球場。另一項絕技——鐵柱變向。他的球技確實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夠天才!可是這樣一個天才為什麼在國一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呢?

    「在想為什麼對文太沒有印象?」已經結束比賽的柳在若葉身邊說道。

    「丫,蓮二哥哥,你什麼時候學會讀心術了?」若葉問道。

    「咳,」柳的嘴角有絲**,還好球場上的弦一郎不會分心,不然……

    「若葉,這種叫法出人命的可能性是說道。

    「弦一郎不會那麼小氣了,以前不也是這樣嗎?到所以改口呢,是因為那些人太麻煩了!」說著若葉指了指門口那一堆正流著口水,眼閃心型的女生,「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呀!」

    「人是很難改變已經形成了的習慣。弦一郎也是。」柳淡淡得說道,幸村的感覺真是敏銳呀,這兩個人,真的需要幫他們一把。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文太在國一的時候並沒有出彩的原因嗎?」

    「因為他還沒來。」柳指著桑原說道。

    「桑原?」若葉說道,即而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確實,做為單打選手,文太在幸村,真田,柳這三個人當中要出頭的可能性微忽其微。如果想進入正選,那麼雙打是唯一的途徑。雙打如果沒有可以合拍的搭擋的話,他也很難打出這種絕技的。所以好的搭擋是雙打的必備因素,就像菊丸和大石。若葉不由得想到了青學,一絲苦笑,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桑原的出現是拯救了文太還是成全了立海大,其實只要他們開心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就像那兩個人傢伙一樣。」柳的目光看向另一邊的仁王,柳生。

    「呵呵,雙打很適合他們的!而且這兩個人的越來越默契了。」若葉看著球場上熱力四射的仁王發動著似乎完美的進攻,柳生則依舊是強有力的支援,掩護,優雅卻不懦弱,誰說紳士就不能強勢了?球場上的柳生就是這種強勢的紳士,讓你心甘情願得拜倒在他的腳下。正是自己當年的一個建議,成就了立海大一對強大的雙打。

    「既然兩個人這麼合拍,不如一起打雙打了!立海大的正選雙打,說出去也很威風的!」

    「小8,我們一起打雙打吧!」銀灰色頭髮的少年狐狸一般的臉上笑極其燦爛。

    「……」

    「其實他們幾個也是很不錯的單打選手!」柳淡淡得說道。

    「是呀!」若葉輕笑著。

    和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蓮二這三個怪物同處一個年級,一個社團,真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悲哀?

    柳接著進行第二場練習賽的時候,若葉無意間發現有三個好像是一年級的部員走出了球場。

    「早退?」若葉一副可以看到真田發威的興災樂禍的表情,卻發現真田竟是孰視無睹,不由得失望至極。

    少傾,只見那三個人拎著大大小小的便當盒走進了球場。

    「噢,原來這個規矩還保持著呀!」若葉釋然得笑道。立海大網球部,有著一年級給正選買午餐的傳統。就連立海大的三巨頭當年也給學長們買過午餐的,只不過吃過他們買午餐的前輩們,在之後的練習賽中都輸得很慘。所以這三個人的午餐成了網球部的恐懼,還好,這三個人只做了不到半個月就升級為別人為他們買午餐的地位了。沒想到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高中部。

    「吶,這是今天正選們的午餐嗎?」若葉走過去微笑著問道。

    「啊,是!」三個人禮貌得答道,雖然若葉看上去無害,但是剛才副部長對她的態度,充分證明她絕對不是個可以招惹的主!不然會死的很慘!

    「我能看下嗎?」若葉沒等回答就打開便當。是那種便當屋裡經常出售的普通便當。這個清清淡淡的一定是柳的,牛肉壽司,竹筍,這麼多葷腥不用猜也知道是弦一郎的;這個完全不講究配合的肯定是仁王,還是和以前一樣挑食,只吃自己喜歡的東西,難怪這幾年一直沒有長高嘛造型優美的就是柳生的,這個傢伙連吃的東西也要求形態,真是執念,其它比較正常的三份應該就是那三隻的了,還好有比較正常的傢伙。

    看著便當若葉的嘴角不由得上翹,「這個可以交給我就可以了,今天中午由我來接替你們的工作了。」

    「啊,這……」

    「沒關係,放心好了!」若葉露出了一個極燦爛的笑容,讓人無法拒絕。

    當三個人走後,若葉拿出筷子,「來一次特別的午餐喲!」

    「哇噢,點心點心!」剛結束訓練,文太就身手敏捷得一躍跳到若葉所坐的第二層看台上。

    真不明白是不是紅頭髮的都身手敏捷呢?若葉搖搖頭。

    「先吃午飯,再吃點心了!」若葉伸向文太伸向布包的手。

    「噢,不可以吃呀!」文太的臉上露出小孩子一樣委屈的表情。

    「弦一郎,你們平時在哪裡吃午餐?」

    「當然是部室了,也只有在那裡才能安靜得吃東西了!」仁王答道,「吶,若葉你要和我們一起吃嗎?糟了,好像沒有告訴他們買你的便當了!」

    「沒關係了,我自備呢!」若葉拍身邊的布包說道。

    「哇,若葉你帶便當來了呀?太好了,我要吃!」說著仁王閃著狐狸眼,心花怒放狀,撲向若葉,臉卻上了一張大手。不是別人正是真田!

    「拿著便當,去部室。」真田把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的仁王一推,冷冷得吩咐道。右手順勢接過若葉手裡的布包,眉頭微皺,「這麼重?什麼東西?」

    「秘密!」若葉笑得一臉燦爛。

    「這……」真田,柳,仁王,柳生看著自己的便當,舉筷艱難。

    「這油膩膩的東西……讓人如何下嚥?」柳看著便當裡泛著油光的飯團,細眉緊皺。

    「什麼嘛!」仁王幾乎把便當盒子翻了個遍,怎麼喜歡吃的東西怎麼只有那麼一丁點。

    柳生看著被擠壓得像是從箱子底翻出來的飯團,無奈得歎息。

    真田看著面前的素食便當,皺眉,皺眉,沒有肉,根本不能被稱做午飯,今天的午餐是誰買的?真是太鬆懈了!

    可是另外的三隻卻是吃得得意外得香甜。

    「今天的便當不錯呀,很好吃呀!」文太大口嚼著東西,說道。快點吃,吃完還有點心呢。

    「哪裡好了!」仁王不爽得把筷子扔在一邊,瞥見文太的便當,頓時大喊道,「文太,那些都是我愛吃的了!」說著拿起筷子伸到文太的便當,還沒夾到食物,筷子就被擋住了。

    「喂,吃你自己了!幹什麼總惦記著別人的便當!」文丸瞪著仁王說道。

    「什麼那些都是我不愛吃的!」仁王不高興得說道。

    「哼,你就是這樣挑食,才……嗯嗯(嚼東西的聲音)才長不高的!」文丸專心得吃著便當,低著頭說道。

    「喂,才5公分的人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呀!」仁王不高興的反擊道,長不高但至少比你高了。

    「柳生也是這麼想的。」文太無視仁王的抗議。

    「哼,他和我差不多高了!」仁王不屑得道。

    「高兩公分!」柳生扶著眼鏡道。

    「喂,你們四個怎麼不吃飯呀?」若葉一邊笑得無害得問著,一邊慢條斯裡得把布包打開,將其中的兩個食盒打開。

    「哇,好多好吃的呀!」文丸的眼中閃著光,嚥著口水,叫道。

    「那是我喜歡吃的呀!」說著仁王伸手去抓那個煎魚段。

    「不行!先把你便當裡的東西吃完!」若葉說道。

    「啊,若葉!不要嘛!」仁王變身為受傷的小狐狸可憐兮兮得看著若葉。

    「那把右邊的那個波菜吃了,可以給你個鰻魚飯團。」若葉說道。

    「真的嗎?」仁王在得到若葉肯定的答覆後,夾起那團波菜,放到嘴裡。

    「哇,雅治,你好像沒有嚼就吞下去了?」柳生吃驚得說道。

    「好了,我吃完了,若葉!」仁王期待得說道。

    「嗯,聽話,那給你。」說著若葉把鰻魚飯團夾到仁王的飯盒裡。

    「太好了!」仁王高興得笑著,狐狸尾巴不停得搖啊搖的。

    「真不愧是若葉,完全把他馴服了。」柳感歎道。

    「若葉,吾(我)噎(也)要!」文丸嘴裡塞得滿滿得說。

    「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再說話!還有呀,便當不吃乾淨的話,不准吃別的東西!」若葉說道。這幾隻,沒有幸村,也夠弦一郎喝一杯的了,大家長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呀!

    「呃,呃!」文太低著頭拚命得吃著飯盒裡的便當。

    「給,梅子飯團。」若葉將飯團夾到柳的飯盒裡。

    「謝謝若葉。」柳微笑著。

    「若葉,你太過分了,為什麼蓮二就可以無條件得吃飯團呀!」仁王抗議道。

    「很難想像蓮二哥哥吃油膩東西時的樣子,不過看樣子,他是寧可餓死也不會吃的!」若葉無奈得說道,做戰失敗,柳絕對是立海大第二腹黑的人。

    柳微笑不語得吃著飯團,果然是她搞的鬼,好久沒有出現這種戲碼了,還有點懷念呢!這梅子飯團的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好吃呢!

    「若葉,我還要!」仁王喊道。

    「那,把那邊的竹筍吃了!你就可以再隨便拿一個你喜歡的去吃。」

    「呃呃!」仁王又毫不猶豫得吃下了筍,接著如願得吃到了自己喜歡的肉鬆飯團。

    「弦一郎,你還真是個食肉動物呢!」若葉看著一臉痛苦得吃著便當的直田道,「給你,照燒雞腿!還有很正宗的牛肉蘿蔔喲!」

    真田含笑著將飯盒裡的東西,塞到嘴裡,就是這種味道,這種熟悉又幸福的味道。

    「柳生前輩,吃的東西呢,重要的不是外型而是味道了,外型再精緻呢,吃到肚子還不都是一樣的?」若葉嬉笑著,將飯團放到柳生的飯盒裡。

    「呵呵,又被教育了呀!」柳生扶著眼鏡微笑著,「賣相好看的東西吃起來心情也會好的呀,比如若葉的飯團。」

    「我吃完了!」文太如小孩子一般向若葉展顯著空空的便當盒。

    「嗯,那挑一個你自己喜歡的吧。」若葉露出了好笑致極的笑容。

    「太好了,我要吃這個!」文太拿走了大大的炸蝦。

    「桑原,來嘗一個日式飯團,很好吃的喲!」

    「切原,你來嘗一個吧,放心好了,我沒下毒的。」

    「誰說你下毒了!」切原不滿反擊道,這個女人怎麼一直和自己過不去。

    「那你怎麼一副想要又不敢要的表情呀?」若葉嬉笑著看著切原,還真和小時候的弦一郎有點像呀,口不對心的捌扭。

    「什麼嘛!誰說的!我想吃當然就會拿了!」說著切原夾了煎蛋,其實他早就瞄上這個了,只不過有點不好意思呢。

    「外面的這是什麼?」切原皺著眉問道。

    「海苔了!」

    「海苔?!」切原瞪大眼看著若葉。

    「放心好了,和你的頭髮一點都不像了,你那個是海帶了!你想太多了!其實海帶頭蠻適合你的,蠻可愛的!」若葉一臉乾淨的微笑,沒有一絲雜質。

    切原愣愣看著若葉,平時那麼敏感的字眼從她嘴時說出來,確實有點討厭,但……反正沒有暴走的感覺了,總之她是個討厭的女人,也沒指望她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大家看著低頭認真吃煎蛋的切原,居然沒有因為「海苔」而暴走,看來除了幸村之外還有一個人可以馴服他們了。

    「哇,我要吃這個!」文太說道。

    「不行,那是我的了!我喜歡的東西!」仁王的聲音。

    「煎蛋是我的,不准搶!」切原的聲音。

    「你吃太多了,文太小豬!」

    「你平時沒有吃這麼多了,死狐狸!」

    「喂,告訴你們了,煎蛋是我的了!」

    「閉嘴呀,臭海帶了!」

    「不要搶……」

    立海大網球的部室裡,第一次傳出這麼熱鬧的午餐聲,以至事後,大家都以為那天產生了幻覺。

    「パウパウ,是的,我是手塚彩菜!……啊……您好,剛才明已經打過電話了……好的,拜託您了……您看您說的,真是太客氣了……好的,再見!」彩菜掛上電話,看著坐在那裡不停換著電視頻道的手塚國光。不住的搖頭,這兩個孩子究竟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還第一次看到這麼驕躁不安的小光呢!

    「小光呀,剛才明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若葉今晚就住他們那裡了。」彩菜微頓,看到手塚的嘴角微微有點顫抖,「小光,怎麼了?」

    「沒事,我回房了,媽媽。」手塚站起身來。

    「小光,你和小葉吵架了?」彩菜擔心得問道。

    「沒有。不用擔心。」手塚向房間走去,經過電話處,略略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在來電查詢中找到剛打來的那個號碼,按下了加撥鍵。

    「嘟——嘟——嘟——パウパウ,真田公館!」一個溫柔的女人的聲音。

    「真田公館」這四字重重得砸在了手塚的心上。

    「パウパウ?パウパウ……」

    「真田,你最終還是選擇他了,是嗎?若葉……」手塚無力得掛上電話,身體突然變得沒有了力氣,腦袋空空的,不知怎麼樣移動著腳步走加房間,只知道心中瀰漫著一種痛苦的感覺。每呼出一口氣都會牽動著深入骨髓的痛疼!

    「若葉,若葉,若葉……」

    真田公館,劍道場。

    「弦一郎,這裡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一點變化呀!」赤著腳踩在地板上,一種遠去的熟悉感湧上了若葉的心頭。

    「當然,能有什麼變化?」依舊在練習拔劍的真田答道。

    「也是呀,道場會有什麼變化呢!」若葉喃喃得道,為什麼一來到這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傷感來。

    「要不要來比一場?」真田眉眼帶笑的看著若葉。

    「呃?」若葉微愣,手剛剛伸出,又縮了回來,不行,自己還沒有把握可不可以再握劍,雖然可以走進道場,但心裡的那絲悲傷還是無法自抑,「算了吧,省得你哭鼻子!」

    「可別小瞧人喲!」真田挑著眉說道,喜歡和她比劍,哪怕被她打敗,喜歡看她比劍時那投入而開心的笑臉,明朗燦爛得可以照亮一切。

    「切,才不是呢!只是,我想看弦一郎練劍,好久沒看到你揮劍了。」若葉淺淺得笑著。弦一郎,我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練劍了。

    「哼,我有什麼好看的。」真田嘴角微翹,臉上掛著高興的表情。

    「也是,你拔劍的姿勢可真難看!」若葉皺著眉說道。

    「喂,不要說得這麼誇張好不好?哪裡難看了?」真田反問道,卻沒有一絲的不悅。

    「哪裡都難看,動作,長相,統統難看!」若葉皺著眉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太過分了,我得好好修理你一下!下場來,比一場!」真田挑戰道。

    「我才不要和十招之內贏不了我的手下敗將比呢!那樣我的水平會越來越差了!」若葉拒絕道。

    「那是以前,我現在變得很強了!」真田自信得說道。

    「是嗎?那恭喜你呀,弦一郎!」若葉轉過身看著外面天空中的星,緩緩得道,「今晚的星星可真漂亮呢,所以不想比劍!」

    「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辦法。帶你看看星星吧!」真田無奈得說道。將竹劍擺放整齊,和若葉一起走到道場外的迴廊。

    兩人席地而坐,夜裡輕柔的風吹著院子裡的竹葉沙沙作響。

    若葉雙手托腮,「這感覺和以前一樣呢!」

    「嗯!」真田的嘴角不由得變成好看的弧度,伸手攬住身旁若葉的肩,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裡,輕聲道,「晚上風大,別著涼了。」

    若葉沒有掙扎,順從得偎依在堅實而溫暖的懷抱裡,迎面撲來淡淡的竹的清香以及道場裡隨風吹來的若有若無的檀香,輕輕得開口道「弦一郎,你還記得我們在這定下的約定嗎?」

    「記得。」真田答道,將臉埋在她的頭髮裡,吸著那熟悉的香味,感覺空空的心再次被幸福得填滿,

    「弦一郎已經得到了五座冠軍將杯了,你知道嗎,我一個冠軍也沒有拿到呀!」若葉緩緩得開口道。

    「嗯,那又怎樣?」真田道,你是否得到冠軍並不重要,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

    「也就是說我失約了所以我們的約定結束了!」若葉說道,感到真田的手臂微微一顫。

    「什麼意思?」真田的眉頭微皺。

    「弦一郎可以不用為了約定而努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我最想做的,就是做能讓你高興的事。」

    「我最高興的事就是看到弦一郎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弦一郎,你自己的夢想是什麼?屬於你自己的,和任何人無關的夢想。」

    「我自己的夢想?」

    「是的。你自己的夢想。」

    「……」真田不語,自己的夢想嗎?立海大的稱霸全國?和手塚真正的對決,然而這一切如果若葉說一聲不的話,都可以毫不猶豫得放棄,自己的夢想就是守護她呀!

    「沒有嗎?沒有自己的夢想,是不完整的人生呀!弦一郎,你難道就要一直過這樣不完整的生活嗎?」若葉從真田的懷裡掙脫,一雙紫眸淡淡得望著他。

    真田看著眼前若葉微微仰起的臉,月光就在她抬頭的那一瞬間瀉入她的眼中,流成銀色的淺影,嘴角勾上溫和的笑,但這絲笑容在真田的眼中卻是錐心般的痛,不完整的人生,沒有你,自己的人生才是不完整的。

    「我的夢想就是守護著,給你一生的幸福!」真田直視著那雙淡紫的眼眸認真而篤定的說道。夜晚的魅力就在於可以讓人變得堅強,變得勇敢,尤其是這樣月光明亮的靜逸的夜,更容易使人說出埋藏在心底的話。真田便是如此。

    真田的話讓若葉的心微微刺痛,故意忽略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閃爍的情意,決然得揮起劍,向著幾乎是捧在自己面前的心刺下,「我不需要你的守護!弦一郎,你真的認為自己有能力守護我,照顧我嗎?一個沒有自己理想的人,我能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嗎?」

    看到真田的嘴角微動,肩膀的微微的顫動,深吸一口氣,淡淡得,使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得說道「弦一郎,你難道沒有自己面對生活的勇氣嗎?一直活在那些虛無的約定裡,你果然是沒出息呀!以為,你可以成熟一點,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現在的你,是沒有資格守護任何人的!」

    「什麼叫做虛無的約定?你告訴我,我怎麼樣才有資格守護你?」真田劍眉微皺,直視若葉。

    「約定?」若葉說著,嘴角盪開一抹殘忍的笑,手掌攤開輕輕得吹了口氣,「看,這就是約定,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強者,真正的強者才有資格去守護別人。可是,只看著眼前,沒有自己理想的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強者!」

    「自己的理想?如果我找到了自己理想就有資格了嗎?」真田幾乎是大喊著。

    「呵呵,你能找到嗎?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了,我變了,我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南宮若葉了,以前的那個南宮若葉已經死了!弦一郎,你該清醒一下了!自欺欺人的夢應該醒了!」

    若葉的聲音如冬天裡寒風,一陣陣得吹得真田從心底開始變涼,為什麼,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那天的感覺,那種要離開的感覺是真的嗎?不,我發過誓,只要你回來,就絕對不會讓你走的,若葉!真田一把抓住若葉的手腕。

    「放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已經沒有對你這種手下敗將出手的興趣了!弦一郎,你不要像小孩子一樣任性了!成熟點吧,想想你以後的路是什麼,你自己的夢想是什麼!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和你這種碌碌無為的男人過一輩子的!我,更是如此!」若葉說完這些話,頭也沒回的轉身離開。即使不回頭,也可以清晰得知道他此時臉上的表情,所以不能回頭!

    不可以回頭,不可以!刺出去的劍就不可以再收回來!

    只是不知道,這劍究竟傷的是你還是自己?

    弦一郎,對不起,請你忘了我吧!

    大步得向前吧,找到新的人生目標,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不能成為你的負累!

    指尖冰冷,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眼前有一些模糊,

    我、我沒有太多時間了,弦一郎,請你快點變強吧!

    弦一郎……

    「若葉……」真田愣愣得站在那裡,看著她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夜色中。

    自己真的那麼弱小嗎?弱小到連守護你的資格都不配嗎?

    新的目標,自己的夢想?若葉……

    要變強是嗎?

    好,為了你,別說是變強,就是要與全世界為敵,我也在所不辭!

    只是,為什麼你的笑容,會讓我這樣心痛,你真的真的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真的真的不在意過去的一切嗎?

    我真的,不配守在你身邊嗎?若葉……

    可是為什麼你要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為什麼!

    拳重重得打在牆,血肉模糊,痛嗎?

    失了心的人還會感到痛嗎?若葉……

    在茫茫人海中,誰遇見了誰,誰忘記了誰,誰傷害了誰,又有誰將誰救贖?

    縱使滄海也枯了,也還會有一滴淚,

    那是為你空等的一千個輪迴,

    等你將我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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