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神農 正文 第223章 我沒有父親
    第三卷]第223章我沒有父親——

    第223章我沒有父親

    張玲喝掉蘋果醋,笑道:「郭縣長已經表態,樂平永遠歡迎你,冀東到這裡也不遠,一個小時的車程,有時間就來玩嘍。」

    呂天舉起杯子,與秦濤剛剛倒上酒的杯子碰了一下道:「秦老兄,我在縣城為你準備一套房子,有空就過來住好了,樂平有你不少朋友呢,兄弟我敬你一杯,盛情邀請你前來!」

    秦濤抹了一把臉,笑道:「好,有時間我就過來玩,這裡是有我值得迷戀的地方,也有值得我留戀的人啊,呂老弟,乾杯!」

    劉艷梅話比較少,除了喝酒吃菜,基本不說話,偶爾與崔老爺子談上兩句,聊一聊醫學上的問題。

    崔老爺子也是抬眼夾菜,低眼喝酒,能夠說上話的只有身邊的劉艷梅,兩人聊得很投機,偶爾發出爽朗的笑聲。

    呂天有些鬱悶,這樣的場合還是不讓崔老爺子過來的好,看樣子老人有些受罪,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不像呂長璽,能夠與在坐的客人打成一片。

    王寧與姐姐王倩一樣,基本上沒說話,小口的吃菜,小口的喝飲料,不時的看看喝酒的人,偶爾也跟著眾人抿嘴一笑。

    秦濤舉起酒杯,對王寧笑道:「王寧,這是第二次與你喝酒,哥哥敬你一杯。」

    王寧臉色微微一紅,沒想到有人敬自己酒,她拿起飲料杯,輕笑道:「秦大哥,我不會喝酒,以水代酒,敬秦哥哥一杯,祝你天天快樂。」

    秦濤爽朗地笑道:「沒關係,只要感情有,喝什麼都是酒,來,乾杯!」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每個人喝得都很高興,也很盡興。

    秦濤喝多了,剛剛走到衛生間便吐了。郭縣長也喝多了,由司機扶著回了單位,王台長和宣傳部長一人一斤酒,仍然談笑風生,相互握手告別,看樣都是能喝的角色。

    劉艷梅和秦濤坐一輛車來的,秦濤已經醉得不醒,立即開車走人是不可能的。於是呂天命人打開唐人街82號樓,準備了三個房間,供劉艷梅、秦濤還有司機休息。

    秦濤剛剛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睡得很沉,就是打雷也不會吵醒他。

    司機也進入房間休息,劉艷梅沒有睡意,與呂天、王寧、崔老爺子參觀了82號樓,在嘖嘖的讚歎聲中坐到了客廳沙發上,笑道:「小天,唐人街挺有創意的,搞得非常不錯,不虧是呂家村的大才子啊。」

    呂天被誇得老臉一紅,忙道:「這是集體智慧的結晶,哪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劉姐喜歡的話就經常來玩,來了就住在唐人街,你看怎麼樣?」

    「好啊,你不請我我也經常來,我母親非常嚮往這裡,條件允許的話,我就在唐人街買一套房子。」劉艷梅四下觀察著樓房說道。

    崔老爺子笑道:「上次開園見到過你母親一次,她以前在哪裡工作,姓什麼?」

    劉艷梅笑道:「我母親姓肖,叫肖亞男,年輕的時候可漂亮了,在新疆建設兵團工作過,後來轉到地方,上山下鄉時到樂平插隊,後來又轉到冀東市,一直從事醫學工作。」

    「姓肖?」崔老爺子皺起了眉毛:「亞男?」

    劉艷梅納悶的看著崔老爺子:「崔伯伯,以前見過我的母親?」

    呂天笑道:「老傢伙以前也在新疆建設兵團工作過,後來轉到冀中工作,退休後就來了樂平。」

    劉艷梅點點頭道:「雖然兵團裡有十幾萬人,但認識我母親的可能性很大,那時我母親是文藝一枝花,人送外號『肖一花』」

    「什麼?肖一花?!!」崔老爺子的身子一抖,手裡的茶杯差點掉到茶几上,幾滴茶水灑了出來,濺到了呂天的褲子上。

    「老傢伙,你小心點,棋盤上沒把我殺死,你要把我燙死嗎?」呂天急忙擦拭著褲子上的熱水,減少熱水與身體的接觸,今天這老爺子是怎麼了,粗手粗腳的。

    「是啊,有問題嗎?崔伯伯。」劉艷梅問道。

    「沒……沒,沒問題,就……就是聽說過。」崔老爺子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掏出衣兜裡的手絹幫呂天擦著褲子。

    「行了,老傢伙,聽到伯母是一枝花你就激動,年輕的時候肯定對伯母動過心,後悔沒有追到手吧,總說我是情聖,原來老傢伙也是個多情之人。」呂天伸出大腿任由老爺子擦拭,自己很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嘴裡不停的挖苦著崔老爺子。

    啪……

    腿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逗得王寧和劉艷梅捂嘴笑了起來。

    呂天齜牙咧嘴的叫道:「老傢伙你輕點,用這麼大力氣打,我的腿會打斷的。不跟你玩了,回家換褲子去,王寧,你把宣傳材料整理一下,我一會兒要用。」

    「好的天哥,我和你一起去。」王寧跟著呂天向外走去。

    崔老爺子收回手,看到呂天和王寧走出82號樓,他轉頭深深的看著劉艷梅,上下看完了左右看,左右看完了上下看,把她看的直發毛。

    劉艷梅忙問道:「崔伯伯,你……你看什麼呢?」

    「我……我沒看什麼,你父親做什麼工作啊?」崔老爺子急忙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我沒有父親。」劉艷梅平淡地說道。

    咳……咳……咳……

    崔老爺子被茶水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邊咳嗽邊道:「你哪能沒有父親,不然你的劉姓怎麼來的。」

    「我也問過媽媽這個問題,媽媽說崔命鬼把我送來的,於是讓我姓崔,後來又改姓肖,最後跟隨看管我的姨媽姓了劉。我這姓像黑板上的字,總換來換去的,直到我懂事才固定了下來。」

    崔老爺子睜大眼睛,吃驚的問道:「你母親……一直沒結婚,你從沒有看到過父親?」

    「是啊,35年了,我一直沒有見到過。」

    崔老爺子眼含熱淚,雙手顫抖,扶住劉艷梅的雙肩,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崔伯伯,你這是幹什麼?你……你沒事吧?」劉艷梅嚇了一跳,急忙躲過老人的雙手。

    崔老爺子顫抖著嘴唇,兩顆淚珠滑到老臉上,激動道:「兒啦,兒啦,你就是我的女兒啦!」

    劉艷梅一陣眩暈,皺眉道:「崔伯伯,你說什麼呢,什麼兒啦兒啦的,我沒有聽明白。」

    崔老爺子又抓起她的雙手,捧在手心中,雙眼盯著劉艷梅道:「閨女,我……我的閨女,你就是我的……我的親閨女呀!」

    劉艷梅的柳葉眉緊了緊,掙開老人的手道:「崔老伯,你……你喝多了吧,說的都是什麼啊。」

    「閨女,你……你聽我慢慢說。」崔老爺子抹了一把紅紅的眼睛道:「你母親本來叫劉亞男,出生在湖北,姊妹四人,你母親行小,你姥爺盼望有一個兒子,就是生不出來,於是把你母親的名字起為劉亞男,就是勝過男人的意思,用來傳承他的衣缽,行醫治病。你母親很爭氣,真的把你父親的全部本事學到了手,又上了軍事醫學院,醫術得到進一步提升。」

    老人喘了口氣,繼續道:「她畢業後,順從了上級部門的分配,來到新疆建設兵團工作,我也因為與領導鬧分歧,從我的部隊被下放到那裡。在建設兵團裡,我和你母親相識,由於工作的關係,我們由陌生變得熟悉,由不知到相知,最後……我們相戀了。」

    劉艷梅震驚的看著老頭,彷彿聽天書一般。

    老人擦了一下眼睛道:「那時,我和妻子已經生了兩個兒子,由於感情不合正在鬧離婚,孩子們跟隨著母親生活。我岳父是我們軍區的首長,不想看到女兒離婚,雖然我們都同意離婚,但離婚手續一直沒有辦下來。後來,我妻子知道了我和你媽媽談對象,她便通過我岳父的關係,將我和你母親都調離建設兵團,一個去了湖南,一個去了冀東。又是我岳父的作用,我和我老婆的關係就這樣不死不活的一直維持著,直到現在。」

    老人又喘了一口氣:「我一直關注著你母親的消息,不知道她在冀東過得怎麼樣,聽說她來了樂平,以後就沒有了消息,於是退休後,我便到樂平定了居,想打聽一下你母親的下落。上次產業園開園,我遠遠的看到了你的母親,感覺很親切,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但是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已經認不出她來了,沒想到,沒想到,她還真是小男,我的小男啊!」

    劉艷梅吃驚的看著崔老爺子,眼珠差點掉出來:「不會吧,崔伯伯,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會是騙我的吧。」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什麼會不會的?」呂天與王寧走了進來,看到兩個人站得很近,交談的很激烈,他朗聲問道。

    當劉艷梅把事情簡單的向呂天一講。呂大才子也是吃驚不小,一個跟斗摔倒在上。他爬起來看看劉艷梅,又看了看崔老爺子,哈哈大笑道:「老傢伙沒有騙人,你的鼻子、嘴巴、耳朵,還有下巴,與他非常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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