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一十二章 誤導
    ()    臨海城已經徹底瘋狂了,每一個人都在議論著當時許寒斬殺梁正遠的事情。雖然梁家一再的加派人手,妄圖找出躲藏在某處的許寒,但是似乎老天就是在跟他們開玩笑,這幾ri恰巧是風雨交加,也是給他們尋找許寒增加了一絲難度。

    全城的人從那一天開始,就彷彿是打了雞血一般,平ri裡作威作福的梁家,他們也不再害怕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許寒把梁正遠那個魔王給殺掉,也正是為他們解決了一大禍害。

    許寒當然是不知道這些人此時已經把他當成英雄一般的人物了,從某個方面來講,許寒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夠逃出臨海城呢,無論如何,他也要趕緊離開這裡,臨海城是去往凌雲門的必經之地,許寒當時也不想經過這裡啊。可是後邊的追兵實在是太過兇猛,許寒也是沒有辦法之下,才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想到現在,卻是釀出了禍事來。早知道,就應該聽從靈狐的建議,把yīn陽魚的功能發揮到最大,相信以yīn陽魚其中蘊藏的靈氣,一定是能夠解決那些追兵的。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許寒這個時候,只想靜靜的休養一番,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就趕緊出城去,這裡可不是久留之所啊。

    許寒把玩著手中的飛劍,他在細細思考著這一路的境遇,似乎從自己剛開始出離凌雲門那一刻起,這個事情已經不像他剛開始想的那麼順利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其中肯定是有什麼人欺騙了自己,莫不是門主他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

    許寒這一次返回凌雲門的時候,是易容喬裝的,他有信心,讓任何人都不能夠認出自己來。但是唯有一點。沒有太大信心。那就是門主。因為門主對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許寒搖搖頭,把腦海中的這些煩心事全都忘記。

    在這個危機的時候,他最最需要的就是趕緊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靈狐此時此刻,也是在拚命的汲取著靈氣。他所需要的靈氣,更為龐大。靈狐一直以來都告訴許寒,要把靈氣維持在三分左右,如果體內沒有了這三分靈氣的支持。那麼就會變得寸步難行,再遇到危險的時候,也就不能夠很好的解決危險了。

    yīn陽魚經過了上一次的拚鬥,其中所蘊含的威力,許寒已經有了一個很清楚的認識,那就是yīn陽魚會隨著對方的攻擊,而變幻出不同的形狀來。雖然yīn陽魚是一yīn一陽,能夠分而擊之,但是許寒很清楚,那也是需要龐大的靈氣來支撐的。

    許寒雖然可以借助靈狐的力量。來讓自己到達假丹的境界,但是他很難能夠堅持下來。體內的靈氣。因為境界的不適應,會流失的更快。

    不過既然靈狐選擇這樣過ri子,許寒知道定然有他自己的原因,是以對於這一點他倒是沒有多問。不過他顯然不認同靈狐這樣不在修行狀態時,卻悶坐一室的做法。因此微微有些歎息的搖了搖頭,他在簡單填飽了自己的肚子之後,便繼續閉眼睛努力削除自己的虛弱狀態。

    當許寒從修行狀態中醒轉過來,重新感覺體內澎湃的力量和充沛的天地之氣後,卻發現時間已經是第二天入夜時分。來到外面的院落裡活動了一下,施展出拔劍式後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回復顛峰不說,甚至早先一直未曾穩固的煉氣境界,已經完全融入到了身體和一切行動之中。

    「嘿,就這麼生死一戰,你就解決了以前一直擔心的問題。這以戰養戰的道理,果然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方式,靈狐老頭誠不欺我。」收起飛劍感歎了一聲,轉身回到裡間就著靈狐剩下的飯菜填飽了肚子,許寒尋了個地方開始養jīng蓄銳,以準備今晚明知道無法勝利,卻早已計劃好的一戰。但奇怪的是,當這一次明知道是無法勝利的一戰,但當許寒開始進入五心向狀態時,卻是感覺到自己內心出奇的平靜。

    可在這種平和的感覺下,他卻察覺到自己的jīng神不斷在進行著擴散。先是以他為原點的整間屋子都被包圍在了元神之中,接著元神不斷的神展,出了屋子來到外面,乃至前面的房舍,甚至是更遠一些的街道。

    許寒很顯然也知道自己此時的元神,早就已經遠遠超越了二十米的規定範圍,可偏偏現在他的內心卻是沒有半分渾濁的感覺,他只是如同一個外人般,靜靜的盯著自己的元神,看著那個發光的物體不斷的竄下跳。

    金丹境界,這是道家的不傳之秘,踏入這一境界,才算是真正的感悟元神,溝通天地,此時學習東西,也會變的更加的快,更加可以明白事物的本來面目,金丹這一境界,也分為高、中、低三重,許寒現在只是有了內視的法門,這也是他經由此次的對戰,而明悟出來的,畢竟他道法的知識,還是停留在講學階段,五行修士當時傳授他道法時就曾言道,要以武養道,武道雙修,看來現在許寒也是在一點點的朝著那條神聖的道路走。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狀態,雖然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應該給予他什麼名稱,但顯而易見,這比他平ri裡保持的五心向狀態還要更加奇妙。如果說五心向,乃是讓自己整個jīng神融入到天地之間,使自己感覺到成為了宇宙的一部分,那麼此刻,他發現自己似乎有種超脫於天地之外,另成一個奇怪物體的感覺。

    那是一種zi you自在,不受天地約束的狀態,就好像宇宙之間,雖然有無數的戒律和規則,也再不能控制他一樣。他腦海裡,忽然湧現出一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平靜和幸福。

    只是可惜,許寒的這種幸福和平和卻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當遠處一個匆忙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他心神在一震之後,這種狀態馬就開始崩塌分化,再不復存在一點感覺。這種奇妙的快樂zi you狀態突然消失。讓他感覺好像是失去了靈魂中的某個東西一樣。甚至有種想要大哭一場來宣洩這種難過的感覺。

    許寒他知道來人乃是莫林。打擾到自己也只是出於他無意識的作為。許寒長長的吐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之後,不等莫林來到外間敲門,他便已經先出聲遙遙出聲招呼道:「王掌櫃。天這麼晚了,你還專程來此,可是有什麼事情告訴在下。」

    莫林顯然對許寒發現自己的行為沒感到半分奇怪,微笑著推開門走了進來。見許寒還盤膝坐在地,他立即拱了拱手,道:「回齊公子,小的想著梁蒙已經到達,恐怕過幾天會有危險。所以就已經讓韓三石招呼了他那叫做王四的兄弟。而王四本人也答應替少爺做掩護,隨他一起隱蔽的離開臨海城。」

    許寒心裡動了動,嘴裡卻是平靜的問道:「那王四可是知道要掩護的是我?。」莫林臉se慚愧的拱手說道:「他應該並不知道。不過他和韓三石說了,即便是再要害的人物,只要韓三石相托,他即便是拼卻xing命不要。那也一定會做出一個交代。」

    許寒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接著又問道:「如此說來。這王四倒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我記得先前韓三石說過他們是要前往都城,那王四的鏢隊,何時從臨海城出發?。」

    莫林接著說道:「明ri午時一刻我們就出發。」

    「子時正好,就在那個時候,讓他給我留個位置,我子時之前必到。」倒不是他改變了主意,實乃是這王四的鏢隊出發時間太過湊巧。既然這樣的話,那自己倒不如在子時末去找梁蒙戰一場,之後再去和王四一起離開。畢竟老呆在這裡,一則沒什麼事情要辦,二來如果連累的李家在這裡的驛站,也是非他所願的事情。

    而在這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其實還有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想必也夠自己摸清楚梁蒙的實力和底細。時至子時,梁蒙依然沒有安歇。這位年過甲子,卻依然看起來jīng神圓滿的老者,有著一張看起來非常敦厚的長相。事實他也確實是一名富有情義的武者,從少年時被梁家代族長救了一命之後,他幸運的遇到一個無名老人並得受其衣缽,後無名老人駕鶴歸西時他業已晉陞煉氣。

    梁蒙等學成歸來之ri,他便主動尋往梁家,以長老身份加入其中已有數十載之久。本來依照他的xing子,加入梁家後他也是一門心思潛修,其間以授徒為樂過活,然後找個機會還了梁家的情份便覓地苦修,以求突破武道的更家境界才是。可這幾十年的生活下來,不知不覺之中他現自己竟已是習慣了在梁家的生活,甚至已經融入到了這個家族,成為了其中的一份子。只因這幾十年裡,雖然他露面的時間並不多,但十多次出面卻替梁家幹掉了十多名敵對的煉氣高手。大概是在他替梁家效力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烙了這個家族的烙印。

    因為想要離開梁家先不說家族同不同意,就單單只是他幹掉那些煉氣高手的身後勢力,就已經能夠讓他打消脫離梁家的念頭。而能夠成為梁家yu除之而後快的煉氣高手,勢單力孤的卻非常少。所以他現在留在梁家之內,別人尚且還不敢有什麼歪心思,可是一旦等他成了孤身一人,明顯今後ri子過的就將不會是他想像的生活。所以在這種憂慮之下,他也就只好繼續留在這個家族裡,以長老身份替他們做著各種不便出手的事情。

    來到臨海城,其實也並非梁蒙所願,因為前一段時間他正好達到了煉氣七重的頂峰,正準備著找個時間來衝擊更高的層次。可既然馬連雲都親自登門說項,他自然就不得不放下手頭的事情,帶著幾名弟子一起來處理這件讓梁家震動的事件。不過好在走之前馬連雲讓他領取了一枚追殺令,這次如果能除掉追殺令之人,到時候回到家族裡便能領取一份珍貴無比的靈藥。有了那份靈藥之助,想必自己應該能在兩三年的時間裡晉陞到煉氣七層。

    在九十歲之前可以晉陞煉氣八層,這在神州大陸就是一個關口,如果真能成功的話,那以後達到煉氣後期雖然不敢說有太大把握。但起碼也有九成左右的把握。所以雖然一開始對這件任務有這很強的牴觸情緒。但拿到了追殺令之後。他便很快欣然前往,甚至十分迫切的想要早ri完成任務,以便回去取得那份靈藥。

    可是,來到臨海城後。梁蒙發現這裡的情況卻是出乎意料的複雜。不僅僅梁家在這裡的勢力分成了幾個幫派,使他不能在短時間裡撒下耳目查探消息。而且那追殺令的少年彷彿如同失蹤了一樣,根本讓他尋不到任何蹤跡。當然他覺得這是因為自己還沒能掌握本地勢力的緣故,否則以梁家在此地經營多年的情報網絡。別說是一個煉氣之人,即便是一隻螞蟻,也絕對能夠很快找到他的處所。

    這是他來到臨海城的第二天,為了儘管將本地梁家的勢力整合起來,他從弦月東昇之時就已經坐在了臥室裡,直至如今子時都過了大半,卻依然沒有將手頭的東西忙完。

    梁蒙對於梁家一直盡心盡責,這一次聽說梁正遠遇害身亡,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他當然是要給梁家報仇的。他身為梁家最為出se外出弟子。因為早年間,一直在外遊歷。現在乍一回來,就聽到梁正遠的噩耗,心中哪能不著急。

    再加上梁蒙聽說斬殺梁正遠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人,這又讓他感覺到極度震驚。因為他深深的知道梁正遠到底有多厲害,一個年輕人到底有多大的本領。能夠斬殺掉梁家的家主。這讓梁蒙十分的不相信。難不成那個個天才。

    梁蒙現在的神情很是嚴肅,他在思考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局面。

    「我們是聖修!在這裡說話小心點兒,再說了,如果殺一萬個人就能進一階,你殺不殺?」永三反駁道。

    許寒搖頭:「壞人就殺。」方漸道:「我和他一樣。」張天放道:「沒那麼多講究,好人壞人不管,擋我道的就該殺。」

    永三冷冷一笑沒再多言,倚住車門往前看。一條土路,蜿蜒著遙遙指向西方,消失在天地連接處,若不踏上行走,永遠不知道路的盡頭是哪裡。

    馬車慢慢向前溜躂,永三也不著急,好像知道許寒不會放他走,專心致志閉目養神。兩個時辰後,馬車行駛到一片荒野,車門打開,跑出十幾個丫頭。永三有點吃驚:「你這馬車真能裝。」

    沒人理他,丫頭無聊的開始遊山玩水,許寒幾個男人躺在車頂睡覺,永三撇撇嘴,歎口氣,遂加入白ri睡覺大軍。只不過他運氣不好,想白ri睡覺也難,後方天空出現三十多人,奔著馬車飛來。

    許寒歎氣道:「找你的。」卻是一動不動。張天放咕噥道:「愛找誰找誰,反正不是找我。」他也堅持不動。方漸道:「你們倆能不能不這麼懶?敵人追上門你們還躺著睡覺?喂,永三,那些人是找你的。」他也是閉著眼沒動。

    永三的修為比張天放還低一階,最後發現來人,忙起身招呼丫頭們:「快回來,有人來了。」丫頭們發現情況趕忙往回跑,等空中三十多人來到,她們已經聚在馬車周圍。

    來人落地,將馬車圍住,一人指著永三喊道:「在那!」還一人指著張天放喊道:「那小子在那。」許寒很欣慰的賣弄他的先知先覺:「看,找你的吧。」張天放忽地起身:「哪個孫子指我?」

    正主永三不急不慢笑嘻嘻說話:「他們要殺我,你們不能看著我被殺吧?」

    許寒終於沒辦法懶惰下去,無奈起身道:「失敗,我說你怎麼那麼老實就從了我,敢情躲難來了。」這三十多人最高是結丹頂階修為,實力差距讓他有心情開玩笑。

    看到十幾個美貌女子,一名魔修大喜道:「處子,我要倆!誰也別和我搶。」許寒循聲望去,那魔修雙眼猩紅一片,看樣子沒少殺人。問永三:「那傢伙是鬼徒?」順便掃視對方三十多人,每人眼中都有或濃或淡的紅。

    永三笑嘻嘻說是,又說:「你們可得保護我。」

    這些傢伙反正不是好玩意,許寒懶洋洋說話:「那就殺了吧。」張天放呼啦跳下馬車:「誰也別跟我搶。」一個人一把刀,勇敢衝向三十多人,其中有幾人和他修為相當。

    也是這些鬼徒倒霉。剛才七打一欺負永三。被許寒打跑後氣憤難平。召集高手回來報仇,卻沒想到他們此來等若主動回來送死。許寒跳下馬車,搶在張天放前面懶洋洋遞出伏神劍,輕飄飄幾個閃身。群魔伏誅,殺人好像遊戲般輕鬆。

    張天放不幹了,叫道:「說了不許搶!」許寒抬劍斜指天空說道:「去和他打。」

    「誰?」張天放回望,青茫天空。除去雲朵再無雜物,連鳥都沒有一隻,回身沖許寒大叫:「連鬼都沒有,我和誰打?」

    他才叫完,天空中出現一個黑點,須臾,黑點變大,現出一個身影,眨眼間來到近前,是一個瀟灑青年。永三忙上前鞠躬:「弟子永三見過師叔。」

    許寒招呼丫頭們進馬車,順便跟來人打個招呼:「真巧。又見面了。」

    來人見到許寒也是吃驚不已,心下疑問他來聖國幹嘛,但更多的卻是歡喜,他來了,伏神蛇必定帶在身邊,這次絕不放過。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永三,這半天一直乖巧媳婦兒一樣的說話辦事,擔心許寒會對自己不利,所以也沒念頭想些其他的什麼,但是師叔到來,讓他有了倚仗,腰桿不覺稍微挺直一點兒,不該有的想法也慢慢充盈腦海。

    許寒知道這人沒安好心,隨口道:「我救了你家永三,你來的正好,帶走吧,告辭。」

    來人呵呵一笑:「救命恩德豈能不謝?道友不遠萬里來到聖國,無論如何總該盡些地主之宜,好在龍神谷不遠,不如前去小住幾ri親近親近,也算我龍神谷周全禮儀,知恩圖報。」

    許寒微微搖頭:「鶴無祥,沒意思了啊,假惺惺的說這些幹嘛。」他老早察覺到有高手到來,所以搶先殺死鬼徒,想不到來的竟是曾帶人攻打天雷山的龍神谷高手,知道事情肯定無法善了,所以也就沒必要說些什麼客套話。

    鶴無祥笑道:「道友果真坦率。」右手食中二指一搓,一道白光竄向遠方消失無蹤。

    許寒看眼永三:「救下你真是個麻煩,早知道宰了就對了。」他說的是麻煩而不是說錯誤,也就是說根本無殺心,即使事情再來一遍,他還是會這樣做。

    永三面se一紅,加上細細眉毛,倒有點女兒相,低聲說道:「謝謝。」

    許寒呵的一下笑出聲來:「救下你大半天,現在才想起說謝謝?」又跟鶴無祥說話:「你打算叫幾個人來?」鶴無祥嘿嘿一笑:「請道友去龍神谷做客,總要拿點兒誠意出來。」

    「那你拿吧。」許寒無所謂說道,轉頭問張天放:「你還打不打?」

    「和這個傢伙打?他什麼修為?」張天放指著鶴無祥問道。

    「大概是頂階吧?好像比傲天厲害。」許寒猜測道。

    「比我高一個等級?那不幹,我喜歡以大欺小,恃強凌弱。」張天放核計核計,和一個很難殺死的高手打架太累,於是拒絕掉。

    「不打就走吧。」許寒懶懶說道,又懶懶jǐng告鶴無祥:「別說沒提醒你,我走了,別跟著我,否則……你知道的。」

    鶴無祥大怒,小子太囂張了,一揚手,空中出現兩條五花巨蟒,跟著冷聲說道:「道友最好不要急著離開。」

    許寒大笑:「你jǐng告我?」隨著笑聲,伏神劍刺向鶴無祥,小豬小貓也忽然出現眼前,一左一右來個水火兩重天。又放出百多條伏神蛇,輕聲道:「殺吧。」

    「算了算了。」許寒也沒想怪她們,關鍵是朵朵那小丫頭太鬼,太會裝了,若是葉某人之前沒和她接觸過,說不定也要相信她。

    「那你準備收不收她呢?」江武藝又問道。

    「當然是不收,我不是說過了?」許寒就怕江武藝她們愛心氾濫,又小聲說道:「你知道嘛?按照我的條件,應該很多女弟子來報名的,可是為什麼到現在只有朵朵一個人?很明顯,她就是曹慕情那女人派來監視我們的!」

    江武藝顯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聽完並沒有吃驚。而是說道:「黑子哥。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曹慕情此計不成,說不定還會相處其他招數,你很快就要進大陣,我們也要閉關。不如就將計就計,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秘密……而且,朵朵畢竟是小姑娘,若是不成功。回去定要被那女人責罰,倒不如我們大方收下,說不定我們還能從她那打聽到曹慕情那邊的消息呢……」

    其他話,許寒倒是不在意,可是最後一句,他入神了。是呀,自己也想打聽曹慕情洞府的消息,遲早要去她那偷下品高階符紙的,何不將計就計從朵朵這打開缺口呢。

    「果然是賢妻呀。」許寒笑著在江武藝鼓敲的粉股上揉了一把。

    「去你的,子萱還在呢。」江武藝被他弄得滿臉通紅。趕緊站開了去。

    「好吧,既然夫人已經答應你了。那我就不多說了,只是我的差事上註明了試用期,在我進大陣前,才最後確定你的丫環身份……希望你刻盡職守,把該你的事情做好,和你不相干的,少嚼舌頭根子。」

    許寒還是第一次當著別人稱呼江武藝為夫人,這讓小辣椒既不好意思,卻又很開心。

    雖然女修和凡人女子不一樣,可也是有點影響的,名分對有些女修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許寒也是確定主意了,反正該摸的都摸了,要不是怕築基失敗就連最後一步也做了,這樣還能賴帳不成?再說江武藝也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丫頭,有點脾氣卻沒有壞心,還能把她讓給別人嘛?所以不如早早的公佈關係,讓小辣椒也安心築基……

    江武藝俏臉上浮起兩朵動人的紅雲,她也不好意思看黃子萱,只是對朵朵說道,「還不謝過公子。」

    朵朵對李黑子的稱呼也說不清,按其他人洞府,那都是真人老祖的叫,可李黑子才是煉氣期,和朵朵一個層次,如果叫師兄又不尊敬,總不能學著世俗叫老爺吧?

    所以江武藝這才讓朵朵稱呼公子……

    「謝過公子。」朵朵臉上淚痕未乾,羞羞怯怯,我見猶憐。

    「嗯,那你就好好幹吧。」許寒清醒的很,才不會被表面現象蒙蔽。

    朵朵也不跟李老爺多說,躲到倆丫頭身後……許寒就讓江武藝她們帶著朵朵去靈田果園安排事務。

    其實對長期照看靈田的人來說,許寒洞府裡的事並不多,靈田面積也不是很大,每天來一次花個一柱香時間也就夠了,這也是朵朵可以兼職的原因。

    沒一會,江武藝她們帶著朵朵就回來了,一回來,黃子萱說道,「黑子哥,聽說你還規定了獎金?」

    「是呀。」許寒點頭。

    黃子萱又問道,「那獎金是多少靈石呢?」

    「不確定,要看她的工作表現……」許寒瞪了朵朵一眼,這個小丫頭果然財迷,還鬼jīng,她不敢跟自己說,就忽悠黃子萱說。

    許寒這一瞪眼嚇得朵朵躲到了倆丫頭身後,黃子萱也知道黑子哥給的就算不少了,可是又覺得朵朵小丫頭很可憐。

    「黑子哥,就給她每月十塊靈石的獎金吧。」黃子萱抱著許寒的胳膊,來回晃蕩,小嘴微撅,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哀求地望著許寒……

    「十塊靈石?獎金比工資高!」許寒雖然不在乎靈石,可他也不會去做冤大頭。

    「就十塊吧,我都答應她了。」黃子萱又把某人的胳膊抱緊,很蹭了幾下。

    算了,就算黃瓜美眉的一抱,也不只十塊靈石吧。許寒無奈道,「好吧……不過我可要事先申明,獎金是對於你表現好的獎勵,若是有了差錯,我有權不發獎金!」

    朵朵聽完,粉嘟嘟的小臉一苦,上嘴皮子翹了翹,貌似又有放聲大哭的兆頭……

    黃子萱趕緊過去撫著朵朵的小腦袋說道,「朵朵不哭,黑子哥小氣死了,別理他,他如果不給,我給。」

    朵朵立即多雲轉晴,脆生生的說道,「謝謝子萱姐姐。」

    這小丫頭果然鬼得很,一邊抱著黃子萱,一手拉著江武藝,還回頭送給許寒一個得意的狡猾笑容……

    許寒冷冷一笑。小丫頭。你是沒在深宅大院裡呆過。主子折騰下人的法子多得很!居然敢跟本瘟神鬥?

    所以等朵朵離開。許寒特意把她送出禁制時,低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洞府實習丫環了,不過你明白丫環的工作除了看藥園還有什麼嘛?」葉某人嘎嘎笑道。「告訴你,主人和夫人行事的時候,你也得在一旁伺候著!」

    「行事?」朵朵有些不解。

    「行房中之事!」許寒冷笑著,想要看小丫頭驚慌模樣。

    可沒想到朵朵竟然只是臉一紅。就叉腰挺胸道,「那有何難,本丫環還正想看看呢!」

    朵朵說完,挑釁地看了一眼某黑人。想嚇唬本姑娘,做夢!

    許寒咬牙切齒,「哼!會讓你有機會的!」

    第二天開始,朵朵的兼職丫環工作就開始了。

    讓許寒意外的是,朵朵的工作還是很盡責的,靈田和靈果園裡的植物都長勢很好,比她來以前要好的多。而且她還有一些奇特的法術,施用以後靈田里的雜草竟然都不再生長了。

    因此。沒過幾天,許寒就讓這小丫頭從實習期轉成了正式丫環。

    許寒對她有些好奇,總覺得她的靈力與眾不同,可仔細感受,又感受不出不同。心裡疑惑她修煉的是什麼基礎功法,可也不便問。

    基礎功法也算各個修士的秘密,如果你自己不願說,別人是不好問的,就像許寒,從來沒有人問他煉的什麼基礎功法。

    伏神蛇,傳有伏神之能,多年來嬌生慣養,少有機會撕殺拚鬥,但是神獸天成,凶殘是本能,殺戮是天xing,被許寒召出後毫不猶豫衝向兩條五花巨蟒和鶴無祥。

    這些蛇長達三米多,近似成年,正是好鬥之時。五花巨蟒雖然凶悍,奈何伏神蛇是萬蛇之王,在百多蛇王面前,兩條五花巨蟒根本無力反抗,不過眨眼時間被吞噬一空,鶴無祥大驚之餘,倚仗身法和法寶勉強保命。

    許寒一劍刺空,身子停在永三前面,冷眼看他:「你說,殺不殺你?」永三面se煞白,不知該如何回答。

    許寒冷冷一笑沒再理他,轉去看伏神蛇與鶴無祥大戰。這些年他一直在做一件事,每當修為jīng進或有所感悟之時就會招條蛇出來練練手,百多年過去,無數次拚鬥,無一例外統統是瞬間失敗。伏神蛇比他動作快,比他結實,所有防護在小蛇面前形同虛設,這種情況直到冰晶護身後才有所改觀,伏神蛇拿冰晶的貼身防護沒有辦法,但他也拿伏神蛇沒有辦法,二者終於勉強打成平局,事實上,這個所謂平局完全是小蛇讓他的結果。

    伏神蛇對他甚好,永不會傷害他,即使雙方拚鬥,小蛇也只當遊戲來玩,從來不盡全力。即使以他如今元嬰中階的准超級高手修為也拿小蛇束手無策,所以才敢放出百多小蛇圍攻鶴無祥。鶴無祥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一百二十八條伏神蛇像一百二十八道利箭,讓人防不勝防,不遠處還有小豬小貓火水二將壓陣,應是安全無虞。

    看小蛇打架,許寒很緊張,心中許多念頭閃過,都是想招回小蛇。若不是此地無水,若不是有一堆丫頭需要保護,若是只有他自己,打死也不肯讓小蛇出來冒險。

    鶴無祥不虧頂階修為,反應迅速,動作不猻於小蛇,在連續拼碎三件法寶之後終於決定撤退,一個閃身退出五里遠,雙目火紅盯看小蛇,其中有恨還有貪婪。

    許寒萬不肯讓小蛇追擊,忙招回他們,而後問永三:「你師叔是紅眼睛,難道是鬼徒?」口中話說的輕鬆,心裡卻慶幸的很,萬幸百多小蛇無一傷亡。

    永三被這問題問的愣住,小聲道:「不是。」

    許寒還待再問,忽然抬頭北望,那裡站著的鶴無祥也在北望。許寒咬牙道:「上飛咫!」丟出中品飛咫,丫頭們趕緊出馬車換乘飛咫,這時北方天空中出現兩個人,瞧模樣一老一少,元嬰頂階修為,鶴無祥見到二人大喜,喊道:「在這!」

    許寒一看,完蛋!那二人是龍神谷高手,曾經攻擊過天雷山。其中的老者更是見過好幾遍。數次追殺他。名字叫東福。趕忙催促丫頭們:「快!」

    可是丫頭們再快也快不過東福二人,那二人向鶴無祥飛去,放緩速度,邊飛邊掃視下方眾人。鶴無祥笑道:「大事可成。那小子有伏神蛇。」

    東福二人聞言一喜,隨即面se一黯說道:「沒時間了,快跑。」根本沒做停留,直接從鶴無祥面前飛過。好像他在此減緩飛行速度只為提醒鶴無祥快跑。鶴無祥驚疑道:「東福!你做什麼?」另一名年輕人跟著飛過,時間緊急只簡單說出八個字:「五名元嬰頂階鬼徒。」短短八個字說明眼前局勢,鶴無祥面se再變,狠狠瞅一眼許寒等人,又看眼永三,一個閃身追逐東福二人而去。三人全力施為,白光閃過,人沒了。

    許寒等人不太明白,五名頂階鬼徒很厲害?能嚇跑龍神谷三人?疑問看向永三。哪知道永三面se愈加發白,縱身跳進飛咫催促道:「快跑。」

    許寒一樂:「你倒是挺配合。」這會兒工夫。丫頭們已坐進飛咫,許寒收起馬車跟著進入。正想催動飛咫,北方天空有五道黑光嗖地劃過眼前。

    五道黑光看見許寒等人似想停留一下,有聲音喝道:「正事要緊!」嗖的消失。

    張天放猶自不滿:「盡廢話,宰了就是。」

    許寒聽後盯看他,好半晌說道:「就想不明白,百多年過去,你怎麼殺xing一點兒沒變?」這句話說完心下一驚,一直忽略這個問題,他怎麼那麼喜歡殺人?

    張天放皺眉思考會兒說道:「殺人而已,哪有那麼多廢話。」

    方漸輕輕一笑解了疑惑:「佛殺麼,總該如此。」許寒一想也對,佛殺不嗜殺還有誰嗜殺?

    三人說兩句話的時間,永三又飛回來。許寒好奇看他,永三落下後說道:「我想了想,反正你也不殺我,就跟你們混幾天。」

    許寒呵呵一笑,敢情這傢伙拿我們當保鏢了,衝他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想殺你,是懶得動手,你還是早些走吧。」永三苦著臉說話:「不是不想走,前面被鬼徒包圍了。」

    鬼徒包圍?許寒疑惑道:「有多少人?」「少說近千人,分成百十來個小隊在屠城。」永三說道。

    許寒面se忽地變冷,屠城?距離腳下這條河一里遠有個村莊,十里遠有座小城,剛才路過時還是平和景象,這才一會兒工夫,就有鬼徒屠城?

    方漸歎氣道:「去吧,他們剛來,還能多救些人。」許寒說:「好。」二人心意相同不須多言,揚劍飛向來路。方漸招呼丫頭們:「跟上。」張天放大叫:「去哪?」永三先是吃驚,而後苦笑下跟上:「拼拼也好。」

    四十人,白衣勝雪,白刃如冰,殺氣盈血,光寒天下。當丫頭們看到無辜百姓慘遭殺害,衝動多過理智,悲憫化作怒氣,結陣殺向鬼徒,這是丫頭們第一次正經八百和別人拚命。

    許寒最先到來,一柄劍似閃電般劈向鬼徒,百多伏神蛇隨他一同殺敵。好在敵人並不強,都是結丹修為,在許寒和伏神蛇面前不堪一擊。方漸張天放跟在後面,張天放一把鬼刀如蛟龍入海般得了暢快,興奮收割生命。永三緊跟而來,因為修為差些,打鬥起來稍顯辛苦。最後是丫頭們,宋雲翳與成喜兒做陣眼,配合三十四名丫頭組成天罡大陣,小豬小貓左右護持。這個陣是當初學樂器為求和鳴諧調而練的法陣,正好湊做三十六人數,丫頭們終ri呆在一起,成喜兒要求又嚴,將天罡大陣各種變化吃的透透,成為丫頭們殺敵保命一大手段,今天是大陣第一次亮相。

    近千名鬼徒,半盞茶時間已屠城過半,數十萬條xing命被收取一空,好在許寒趕來還算迅速,配合百多小蛇,輕鬆擊潰敵人,而後又有張天放等人幫忙,瞬間死傷數百名鬼徒。

    鬼徒jiān詐狡猾,見對方高手太多,同時撤退。許寒哪能讓他們從容退去,暴喝聲:「殺。」一百二十八條伏神蛇像死神之箭,來回閃動一閃,輕鬆殺死鬼徒。

    開始時鬼徒存戲弄之心,半盞茶時間殺死數十萬百姓,速度並不快;而許寒只想殺人,全力以赴之下,瞬間滅掉大部分鬼徒,只跑掉幾十人。其中伏神蛇佔有很大功勞。許寒又拍出額頭定神珠,珠球在城中溜溜轉動,收取許多亡魂鬼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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