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五百六十五章 震撼
    ()    梁正遠關掉兩個陣法轉過頭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嗯,你的丹方中,除了百合鳥血液和情義草之外,還有跳舞草、公『雞』冠、山楂片、田七對吧?」許寒信口說道。

    「你真的知道?」梁正遠面『se』一變,這丹方,他得到後一直壓在箱子底下,從來沒拿出來過,就是這次要去一個極危險的地方,需要用得上這個丹方中的丹丸了,才拿出來,而且從頭到尾都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研究,這小子肯定不是從自己這兒知道的!,

    「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這個丹方是要以跳舞草作為嵌合劑,百合鳥血液和情義草的融合是在爐鼎外融合,而且必須是先將情義草至於冰水中一炷香時間。百合鳥血液至於烈火中烘烤同樣一炷香時間,公『雞』冠這時候則是與山楂片配合著做百合鳥血液的阻凝劑的。之後再把完全僵硬了的情義草粉碎,和百合鳥血液『混』在一起用跳舞草作為嵌合劑融合,之後的步驟,就是在爐鼎裡完成了。」許寒笑著回答道。

    卻讓梁正遠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什麼叫嵌合劑?還有阻凝劑又是什麼?百合鳥血液一放進火裡烘烤,豈不是馬上就干了?而且還是放在烈火裡!不過聽人家說的,那是一板一眼的,他一個『藥』師凌云『門』院長,還真不好說他錯了。

    「要不你再說一遍把?你也知道的老人家你知道的,上了年紀了,耳朵就有點背了。」梁正紅紅著臉說道。

    許寒翻了翻白眼,這裡只有兩個人,還沒有別的雜音,而且自己的聲音也不小。這個老院長剛剛在任務大廳這樣吵雜的環境下。怎麼就不見他耳背了?不過誰讓人家勢大拳頭大?十萬積分還捏在他手裡呢。也只得再說一遍。

    「你剛才說什麼?老頭子我突然耳鳴了一下。你知道的,老人家,以上了年紀『毛』病就多了點……」梁正遠臉更紅了,行!你耍我是吧?不過。許寒還是很無奈的,對梁正遠勾了勾手指。

    「什麼事?」梁正遠疑『惑』道。

    「你把耳朵伸過來,我對著你的耳朵說。」許寒說道。這樣,你總不至於說還沒聽見了吧?

    這樣也行。梁正遠想了想,附著耳朵再聽了一遍後,還沒想明白。那不是這小子胡謅的,就是這東西實在是遺漏在歷史長河中了,也把耳朵湊上去去了。不過這次,許寒是對著梁正遠的耳朵,運足了靈勁大聲喊道:「以跳舞草……」

    「停!停停……」梁正遠連忙捂著耳朵,整個煉丹房都是這小兔崽子的回音……剛剛梁正遠還借口說自己是耳鳴,這個不尊老的兔崽子,還真把自己『弄』耳鳴了!

    「小子。你用得著這麼喊嗎?老頭子,我有耳朵。你不這麼喊,我也聽得見!你就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家?」梁正遠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憤憤的指著許寒罵道。

    「您老不是說聽不見嗎?我這不怕你還聽不見嗎?」許寒笑嘻嘻回答道。你要不是為老不尊,先耍我,我至於這樣嗎?何況靈狐都說了你修為都是武靈師階別了,我就是大靈師這麼喊,你也頂多就是多捂一陣子耳朵罷了……「那你也不用這麼喊啊!」梁正遠怒道。

    「嗯?我剛剛那聲音,不大啊,您老居然聽見了?」許寒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梁正遠。

    嗯!梁正遠一怔,這小子剛剛說的,要是修為低一點的人確實是要靠得極近才聽得見的,好啊!又讓這小子擺了一道了,還真是個不懂得尊重老人家、照顧老人家面子的小『混』蛋,紅著臉也只管催促道:「那你還說不說?」

    「那您還聽不聽,嗯,像剛才那樣?」許寒問道。

    「行!你就站在那兒說,也別過來了,老頭子我聽得見。」梁正遠連忙說道。

    許寒清了清嗓子,才說了第四遍,同樣的話,所以梁正遠同樣沒聽懂幾個詞的意思,已經讓這小子拆穿了自家耳朵『jīng』明著了,也不好意思再讓那小子再喊第五次,也只得硬著頭皮拿起家什幹活了……「先是情義草錢,然後百合鳥血液一升。」梁正遠一邊念叨一邊施施然從空間錦囊中取出東西,許寒則百無聊賴的站在那兒。

    爐火已經『弄』上來了,梁正遠迅速將盛著百合鳥血液的器皿放在烈火之上,緊接著公『雞』冠和山楂片各四錢也丟進了盛放百合鳥血液的器皿裡,又將情義草置入一邊的寒潭中。一炷香時間過去了,梁正遠瞪大雙眼,百合鳥血液竟然真的沒有凝固,甚至連分層都沒有!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將情義草粉碎加進百合鳥血液後不過接下來的步驟梁正遠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斜眼瞥了一下正百無聊賴參觀這個煉丹房的小兔崽子。卻只得搖搖頭作罷,算了,那小子能知道丹方就不錯了,難道還指望他一個凌云『門』的弟子會比自己還清楚丹『藥』之術上的術語?

    梁正遠也只得硬著頭皮,又把跳舞草也『揉』成一團『弄』碎了加進百合鳥血液中,然後就丟進爐鼎裡了。這百合鳥可不容易抓住,要知道這一隻百合鳥,可是能煉製很多丹『藥』的。就這麼胡『亂』的扔進去,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不過為了成功,梁正遠也是沒有辦法了。誰讓這個小子看起來那麼『胸』有成竹的。這次就勉強聽他的把,就算錯了,最後也是找這個小子的麻煩。

    許寒倒是沒有表現的那麼急躁,他不急不慢的把應該準備的東西,按順序放入爐鼎內,然後就扇起扇子,讓火漸漸旺了起來。

    五行修士把把陣法中的所有『jīng』華都傳授給了許寒,而靈狐作為許寒的『師父』,當然也是把所有的丹道知識也一併傳授給了許寒。在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許寒很難有機會分心學些別的東西。

    像這次對百合鳥的使用。在很早以前。許寒就閱讀過這方面的書籍。然而都是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而讓他有些淡忘了。如果要是他能把學習道法、丹術的時間,勻一些出來,恐怕他在一些知識上。也是會遠遠的超越現在。

    百合鳥生活在深海大陸,它們常年幽居在內陸深處,即便是出來覓食,也很少會在妖獸森林的外圍看到它們。能一次『xing』的捕獲這麼多的百合鳥。不得不說著吳國凌云『門』的實力真是太強大了。這百合鳥之所以叫這樣一個奇怪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們族群之間,有很多通訊的信息,在一獸受到攻擊的時候,會迅速的通知在附近的其他百合鳥。

    這一招幾乎是讓任何捕獵者都感到頭痛,「百合鳥血液『jīng』華?」梁正遠面『se』一變,這東西的價格可就真的是太貴了!她當然知道丹方上寫著的,是要百合鳥血液的『jīng』華,可是首次煉製,他哪敢直接用百合鳥的血液『jīng』華?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先用著普通百合鳥血練習著,想來也應該能煉出次一些的靈氣丹了。

    「嗯。一定要用,普通血液是『弄』不出來的。」許寒搖了搖頭道:「那你究竟有沒有,拿不拿出來?」

    梁正遠一咬牙,拼了!「我當然有,不過,我要自己煉製!」很顯然,他還是不放心許寒,這麼個小『毛』孩,要煉製武靈師階的丹『藥』的主『藥』,確實很難讓人放心。「可是你後面還有幾個步驟是錯的呢。就算是給你了,你也一樣練不出來。」許寒嘲諷道。

    「你早就知道我後面的步驟錯了,為什麼不提醒我?」梁正遠怒目瞪著許寒恨恨說道。

    「我只負責告訴你丹『藥』煉製的方法流程,有義務要告訴你你的步驟錯了嗎?」許寒雙手抱『胸』說道。

    「你!」梁正遠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很好!我就給你煉,煉壞了你就只能等著讓你家裡人來領你吧!」梁正遠一拂袖子,怒哼道,卻還是將百合鳥血液『jīng』華掏出來,『交』到許寒手裡。

    「我是看在你的三十萬原點的份上給你煉的,你要是沒看清楚,可與我沒關係了!」許寒輕聲笑道,接過瓶子放在鼻端聞了聞,「靈狐,這次的百合鳥血液沒問題了?」

    「嗯,剛剛那瓶只是普通血液不好判斷,這大概是四百歲後右的剛成年的百合鳥血液的『jīng』華,熬製出來的主『藥』只能說是勉強能煉製出靈氣丹。」靈狐點頭說道。

    「你得到的是四百年份後右的百合鳥的血液吧?剛成年的百合鳥的血液『jīng』華,也確實能勉強煉製出靈氣丹了。」許寒雖然是剛從靈狐那兒聽來的,但不影響他在這個讓他很不爽的老頭面前裝『逼』一次。「你怎麼知道的?」

    果然,梁正遠的面『se』就變了,這小子只是聞聞那血液,竟然就知道是什麼年份的百合鳥血液?他要不是親眼見過、親手『摸』過那頭百合鳥的骨骼,單靠聞血液『jīng』華也只能判斷出這是一頭青年百合鳥而已。「我怎麼知道的你沒看見嗎?」許寒笑著說道,右手似乎很隨意的一揚,一道不甚強大的靈勁疾『she』入地火爐中,竟是騰地一下子升起數丈高的金紅『se』烈焰!

    這手法,用最小的力氣引出最強的火焰,分明是極為高明的『藥』師才做得到的!梁正遠當即目瞪口呆的看著地火爐中的火焰分出一團團深紅『se』如調皮火焰『jīng』靈一般環繞著許寒的右手旋轉,或者說,環繞著許寒手裡的盛著百合鳥血液『jīng』華的血瓶旋轉!這手法,連燒焙器皿都省了!

    許寒後手一揚,情義草順勢落入寒潭的同時,曲掌成劍,凜冽劍氣在手心上,順血騰、木華菱當即碎裂成粉末狀,束成一道由高至低的弧線,隨之許寒將百合鳥血瓶嘴打開,略一用勁,順血騰和木華菱粉末當即絲毫不差的落入瓶內!好高明的燒焙手法、好『jīng』妙的劍術!將火焰隨時控制在掌心周圍,可以保證其內血瓶的血液受熱始終均勻,使用劍術將『藥』材切割,就沒有氣勁會連同『藥』材『藥』『xing』一起破壞掉的可能。這手段。高明!

    梁正遠這才深深震撼了。這小兔崽子,還真有點料啊,一炷香時間過後,許寒將情義草取出。百合鳥血液『jīng』華液在同一時間衝開了瓶嘴,均勻澆在情義草上。

    與此同時,許寒的另一隻手也不慢,芽尖草也在瞬間被劍氣切割成粉末後。附在百合鳥血液之上,竟是當即沒入進去,從頭到尾,百合鳥獸血竟是一滴都沒有從情義草上掉落下來!情義草除了一整株都變了顏『se』之外,其餘的一如原來。

    原來這樣做的,怪不得前幾次我一直做不成,梁正遠心中想到。

    ……

    許寒淡淡說話:「站住。」那衙役不聽,也許是沒聽到,悶著頭狂跑。許寒揀起個石子隨手一甩,打中衙役後背破體而出。一道血箭激she,衙役死掉。

    方才有許多百姓圍觀看熱鬧。被衙役驅趕後,大多沒有離去,隔著百多米張望,眼見摔倒一地人,有人喊:「殺人了,殺人了。」許多人一起嚇跑,街上頓時變得空曠,只剩許寒、金胖子、三名衙役共五個人。

    金胖子四人渾身顫抖,小心偷望許寒。趙頭兒哆嗦著拿出金子,聲音發顫說話:「大,大爺,你,您的金子。」

    許寒瞧都不瞧他,淡聲道:「金子是你們的了。」舉步從四人中間走過,接著人影一晃憑空消失掉。片刻後四人呼隆倒地身亡,街上滿是屍體,還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金塊。

    近三十個人斃命,其中有當值衙役,小城頓時轟動起來,那顆招來不祥命運的金子堂皇亮在街上,卻無人敢動心思。人為財死,一塊金子便買下數十條人命。

    許寒出城漫行,心裡又在計較,他認為自己確實比那些人渣更混蛋,他們不過是搶錢,不過是顛倒是非,自己卻連人都殺了,難怪說孝是百善之首,自己能忘掉爹娘,是極大的不孝,當然也就不會善良,善良的人沒有抬手就殺人的。更何況那些人裡並不是人人都該死,比如為生計忙碌的店夥計,一時站錯隊伍,一時助紂為虐,卻也是在人屋簷下必須要做的事。而四名衙役,有三個人自始至終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說什麼過分的話,卻因為受人牽連被自己殺死。這麼看來自己確實是混蛋!

    越這麼想心裡越難受,也就越發認定自己是混蛋。突然定定站住,面se煞白,他有些害怕自己,原來自己竟是個心狠手辣的殺人惡魔!可是,內心總認為自己是好人,總認為自己是善良的,難道是一直自己騙自己?

    小豬小貓覺察出許寒不對勁,飛開些距離jǐng惕卻又關切看著他。

    許寒有些焦躁,不願承認自己是殺人惡魔,事實卻擺在眼前不斷提醒你就是殺人惡魔,兩種念頭在腦海裡糾纏閃現,竟是難以自制。

    就這時胸前大核桃裡的百多伏神蛇嗖嗖飛出,爭相咬向他。許寒沒有閃躲,也躲不開,稍感到驚慌,小蛇為什麼咬自己?念頭才起,百多伏神蛇已都咬住他,尖尖牙齒輕觸許寒肌膚,只刺破一點沒有深咬。

    許寒穿的是粗布短打,沒穿伏神袍,擋不住小蛇尖牙,便見到條條小蛇直立,頭咬在許寒身上,把他變成一個大的刺球模樣,許寒在中間,周圍都是一米半的螢白伏神蛇,如同一根根白se棍子杵在身上。

    跟著從小蛇口中流出一道道暖流,從牙齒傳入許寒身體。許寒胸前神淚忽然暴亮,猛地一張變大數倍,靈力外湧,分出數道暖流接向小蛇的暖流。很快這些暖流碰到一起融合起來,在四肢百骸流動,最後聚向腦海靈台,一道道靈識守護住元嬰。

    許寒轟地醒轉過來,想不明白的事堅決不要想!吟動定神訣,催動腦中定神珠,只覺一陣清涼,從頭到腳說不出的舒坦,腦中變得澄清,所以念頭統統消去,恢復清明本識。

    神淚知道沒問題了,cāo控靈力分成一百二十八道,纏住守護許寒元神的小蛇靈識,按原路返回送進每條小蛇體內。後續而來的靈力源源不斷瘋狂湧入。把許寒當成一個橋。洶湧靈力從他身上流過進入每條小蛇體內。

    半個時辰後,神淚斷掉與小蛇靈識的聯繫,收回多餘靈力,恢復原來大小。小蛇們發生變化。每一條長大到兩米長,鴨蛋粗細,細蜜白se鱗甲隱隱閃光,雙眼變得yīn冷凶狠很是可怕。許寒歎道:「終於有伏神蛇的模樣了。」

    小蛇們鬆口浮在空中。繞許寒飛幾圈鑽回核桃,這次成長沒有蛻皮倒是怪事。許寒拍拍大核桃拍拍胸口神淚說聲:「謝了。」又笑道:「倒被你們揀了便宜。」

    小貓小豬見許寒無礙,重飛回來擠在一起,一人兩獸繼續上路。

    這次意外讓許寒堅定一個道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去想,有時候太過執著並不是好事。

    他什麼都不想,在魯國亂飛的數千修士卻不得不想,那個倒霉混蛋道士死哪兒去了?尤其藥家丟人丟大了,被一個道士逼的舉家內遷。好在毒藥世家的聲名還在,無人敢上山以身犯險。不過他們不上藥山。並不代表沒有糾紛。

    數千元嬰高手中總有些有矛盾的,找不到許寒就順便報仇。一時間倒有幾十個人打的熱鬧。都是高階修士,破壞力極大,弄的魯國烏煙瘴氣,一般人又管不了,只好聽之任之。所幸這些人都在野外折騰,對百姓沒有造成傷害。

    此時的藥家藥閣,坐著藥媚兒、八大長老、家主藥長年和六個金袍修士。六人中赫然有金四在內,還有大腦袋金五,英俊中年人金六。看樣子金家能動的甲堂高手都來了。

    金四冷冷說話:「我不管你們怎麼做,總之不能殺死那道士。」

    藥媚兒早查探過六人,每一個人都是深不可測,但是不能因為對方厲害就低頭服軟,輕聲回道:「藥家自有做事規矩,不須金家提醒。」

    金四冷哼道:「我只是通知你一聲。」狂傲轉身離開,其餘金家人跟上。

    藥媚兒被激面se煞白,怒目橫眉硬是不敢發火,任金家六人走掉。堂上藥家人面se有些不好看,但是知道打不過對方,只好忍氣。藥長年恭敬說道:「師叔祖,既然金家插手,就由他們折騰,有他們出頭,我們藥家也會少些傷亡。」

    一句話惹怒藥媚兒:「什麼是少些傷亡?我們藥家一家人打不過一個道士?遇事忍氣吞聲,你就這麼做家主的?」

    藥長年被罵,面上恭謹,肚下腹誹不斷:「六臂獸和毒虎被殺,你親自出馬也沒討得好,難道門下子弟還能強過六臂獸和你?」

    藥媚兒罵了兩句,火氣消去一點兒,知道藥長年說的是事實,揮手道:「回陣。」眾人回到山包萬毒大陣之內。

    金家六人下藥山,金四說話:「前些ri子搜遍魯國沒有發現許寒,他與藥家有仇,必然會再來,我們就呆在此處等他。」其餘幾人同意。金四對其中兩人說道:「你倆有傷,這些天加緊療傷。」二人說是。

    有個比金五腦袋還大的青年說道:「這事兒就該叫金二來,以他修煉功法以他修為,天下有什麼東西找不到,何必讓我們苦哈哈東奔西跑。」

    金五不滿意瞅他一眼:「你去跟金二說吧,你們親的很,我已經二十年沒見過他了。」金六點頭說:「我也有二十多年沒見過,聽說在散嬰化神,也不知道成了沒。」

    比金五腦袋還大的青年嘻嘻一笑:「我也很久沒見過金二,不過金大倒經常見,金大說老二在關鍵時候,輕易不許打擾。」

    金四聽幾人說話,淡淡眼神掃過,最後落到大頭青年身上:「金八,別說廢話,早點抓住那小子才是正事,放篷屋,休息。」

    金八一直嘻嘻哈哈滿不在乎,不過金四說話還是聽的,利落取出篷屋,招呼大家入內休息。這時金六說話:「那道士與我們金家也有仇,你們說他會不會又去搗亂?」

    「當金大金二是擺設?只怕他不敢去。」金八不屑道。

    八人自回篷屋休息不說,說回許寒,一個人溜溜躂達也不知道走到哪兒,面前出現一條咆哮奔騰的大河,寬逾百米,河水泛黃。漂些樹枝木頭。甚至有木製傢俱浮沉其中。

    許寒皺起眉頭。瞧水流模樣,上游應該是遭了水患。馭氣飛起,貼水面走向對岸。走在水zhōng yāng時發現上游飄下來一個女子,穿大紅衣服。在激流中時隱時現。

    許寒飛過去探手抓起女子,帶到岸邊救治。女子眼閉氣停,只心臟有微弱跳動,眼瞅著不活。抬手輕按她腹部。度氣入體逼出積水,餵服生命丹。過得會兒,女子長出口氣醒轉過來,睜眼左右看看,哇的大哭起來。

    許寒起身站到一旁,也不勸,由著她哭。女子哭到一半想起件事,爬起跪行到許寒身邊,扯他腿哭道:「救救我妹妹,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女子大約十七、八歲年紀,面貌清秀。一身大紅衣裳是結婚時穿的喜服。許寒問:「我怎麼救?」女子道:「就在水裡,我和我妹妹被丟到河裡祭河神,她還在河裡。」

    自從回天雷山拜祭爹娘開始,許寒就變得不願意多管閒事,沒想順手救起個女子還要救她妹妹,不答應吧,女子哀戚可憐,歎氣道:「在這等我。」提氣走上水面,邊走邊放神識搜查,果然上游千米外有個人漂流而下,沒有生命跡象,應該是死了。

    水流奔騰,千米距離眨眼即過,屍體流到面前,許寒撈起屍首走回岸邊問女子:「是她麼?」

    女子撲到屍體面前邊哭邊猛烈點頭:「是她,是我妹妹,快救我妹妹。」

    許寒道:「你妹妹已經死了,救不活了。」女子聽到這話,哇的伏在屍首上號啕大哭。

    許寒走遠一些坐下,揀根枯枝在地上胡亂劃著什麼。女子哭足一個時辰,擦乾眼淚,牙關緊咬,紅著雙眼走到許寒面前跪下。

    許寒淡淡看她一眼:「幹嘛?」

    女子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啞著聲音說道:「求大俠收我為徒,我要學功夫為妹妹報仇。」

    「功夫?我不會什麼功夫。」許寒拒絕道。

    「我看見了,剛才你踩水行走,是極高明的功夫,求大俠教給我,無論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大俠。」女子跪著哭求。

    許寒沒說話,心中在做計較,女子要為她妹妹報仇是骨肉情深,我卻不能為爹娘報仇,我的骨肉情深呢?問道:「你爹娘呢?」

    女子聞言一怔,隨即恨恨說道:「我沒有爹娘!」

    許寒哦了一聲,木木望向遠方,那裡有奔騰河流。

    女子不知道許寒在想什麼,連連磕頭:「求大俠收下小女子。」

    許寒收回眼神,毫無感情淡淡看向女子拒絕道:「我不會收你為徒。」

    女子焦急萬分,除了磕頭再不知道做什麼,咚咚咚將泥地砸出個小坑,額頭青紅一片,哭求道:「求你了,教我功夫,我什麼都可以做,你讓我做什麼都我都願意。」

    許寒拂袖,一股柔勁托起女子:「說說是怎麼回事。」

    女子就哭著訴說一遍發生過的事情。此地是越國南方,多水患,今年又發大水,沖毀房屋良田無數。南方是魔道勢力範圍,許寒不曾來過。

    天災不斷,百姓生活困苦流離失所,偏出現幾個不入流的道家修士,裝神弄鬼欺騙官府愚弄百姓,流傳出以在室女子奉祭河神之說,其實是那幾個道家無賴夥同官府騙錢騙人。這女子家沒錢,還有幾個弟弟妹妹,爹娘無奈,狠心獻上二女,以求一家安穩。

    許寒面無表情聽完整段故事,又拿自己與別人做比較,那爹娘生生拋棄倆閨女,比我忘記爹娘要嚴重;混蛋道人還有官府雜碎為錢財為私yu草菅人命,更是混蛋萬分。我殺人雖多,但是不得罪我就沒事……是了,得罪我!管它天大地大什麼道理,得罪到我,我怎麼做都是對的。你得罪我,我還不能殺你?

    想了下,小豬小貓好像一直這麼做,這倆傢伙挺聰明。

    如果有不空在,一定會點醒他,許寒已經愚了!可是不空不在,就任由他在牛角尖上鑽來鑽去。許寒繼續做比較,我殺人有理由,是防衛是反擊,你們殺人圖私利,為點碎銀子就妄取別人xing命。這才是大混蛋。

    想明白以後直覺得天淡雲輕。心情清爽的很。許寒道:「這裡是越國?越國官府這麼混蛋?」他是越國人,當然容不得雜七雜八混蛋乒越國百姓。

    女子回道:「是越國,求大俠收我為徒。」

    許寒搖頭:「別說了,我不收徒弟。不過可以幫你報仇。」

    「真的?」女子驚喜道。

    許寒抓起女子,提氣走上河面:「你指路。」踩水朝上遊走去。

    曹光既然挑明之前見過面,那就等著許寒的解釋了。

    許寒拱手說道,「稟祖師爺。在下乃是兩月前剛加入雲符宗的新弟子,所以並不認識祖師爺,之前有所得罪,還請祖師爺大人大量,不要和我這煉氣小修計較。」

    曹慕情聽見他們對話,心裡疑惑,沒想到曹光和這李黑子竟然見過,而且看上去,李黑子還得罪過曹光,真是讓人驚訝。這李黑子瘋了嘛,就算不認識曹光。也看見他胸口的九朵雲吧……

    不過李黑子畢竟是她四海堂的弟子,又是她藥園的看守,所以曹慕情趕緊說,「光叔,這李黑子乃是散修出生,在外邊學了一身壞習氣,就連我也是被他氣得不輕,請光叔責罰。」

    許寒鬱悶,老子呆在小藥園啥事沒幹,莫名其妙來條蛇打我,為什麼責罰我?我招誰惹誰了?

    曹光也不能這就處罰許寒,擺擺手,問道,「李黑子,我問你,以往你在外邊混生活,也是如此……有xing格?」

    曹光本想說囂張,可想想周圍圍觀者眾多,讓大家亂想亂傳就不好了……

    許寒知道曹老頭的意思,曹老頭是說,你做散修也這麼囂張,你怎麼沒被人搞死呢?

    許寒笑道,「稟祖師爺,小修做散修時也是如此,不過所遇之前輩都是象祖師爺這般的寬容大度,都沒有和小修計較。」

    曹光笑笑,哪是寬容大度,實在是被你的囂張勁給嚇到了,還以為你是有什麼背景呢……看來囂張狂妄到一定程度,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嚇得別人不敢見財起意,這倒是個保護自己的辦法。

    「你這也是個辦法,老夫不怪你。」

    許寒趕緊順桿上,「感謝老祖體諒,散修都很艱難的。」

    曹光用眼睛看看他腳下的上品法器,笑笑道,「是呀,是很艱難呢……」

    許寒老臉一紅,ri他先人,當時怕被雙頭蛇攻擊,這才用了速度較快的金盾闊劍,沒想到就成了破綻。

    「這上品法器乃是弟子偶然撿到的,可能是什麼高階修士遺失之物吧。」

    曹慕情紅唇翹起一抹諷刺,哼,撿到,我活這麼大都沒撿到,你這個謊也太不專業了。

    曹光也知道這小子不會說實話,也不追究,問道,「之前的事到此為止,以後我希望你能戒除外邊的壞習xing,尊敬宗裡的前輩長輩……」

    「是是是。」許寒連忙點頭。

    曹光又道,「那你現在解釋一下雙頭青鱗蟒為何要攻擊你看守的藥園吧?」

    我哪知道它為什麼要攻擊?你幹嗎不去問它?

    許寒抓抓頭,他當然不能說出蛇涎草的事,更重要的,自己洞府中還有一爐丹藥呢。

    看見許寒發愣,曹慕情冷喝道,「祖師爺問話,快點從實道來!你到底在藥園裡搞什麼名堂?」

    許寒苦笑,心道還好,他們沒著急進小藥園裡看看,否則那就危險了……

    「祖師爺,其實弟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弟子在藥園裡,正老老實實地打坐修煉,這大蛇就來了……要不弟子先回去看看?」許寒這話一說,別人就不好意思說去看看了,堵住別人嘴,他就可以先回藥園準備一下……

    「那你去吧,快點。」劉倩倩倒覺得這個小修挺有趣,便先開口答應。

    「弟子遵命。」許寒大喜,趕緊駕著飛劍回到藥園。

    進了藥園,許寒鬆了一口氣,不過該如何回稟呢?

    「實在不行,就把洞府裡的丹爐收了。」如果現在收了丹爐,那裡邊的兩顆丹藥就徹底完蛋了,想著費了那麼多時間和jīng力,要浪費了實在可惜……

    不過把丹爐放在那實在危險,如果小藥園裡沒有發現。曹光等人很可能就要進洞府。

    「看來只有浪費了。」許寒想想只有這樣了。

    不過走向洞府的時候。突然一顆花樹進入了許寒的視線。那顆無名花樹正是和木荊棘長在一起的高階靈木。許寒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不過此刻,許寒卻又有了想法。

    藥園外,眾人都飛懸半空。地上的雙頭蟒也在曹光的命令下遊走了……

    曹光問曹慕情道,「這李黑子所說可是實情?」

    曹慕情答道,「他倒確實是兩月前加入雲符宗,因為靈根較差。又不會制符……」

    曹光眼光一凝,忙打斷道,「他是什麼靈根?」

    「金木火土,四靈根。」曹慕情當時看得清楚。

    「哦。」曹光撫撫鬍鬚,有些失望地點點頭,「你繼續說……」

    「所以他被分到我們外堂,侄女看他皮黑像個農夫,便讓他給我看守藥園。這李黑子看守的也算用心認真,兩月來就連最低階的靈草都沒有死一顆。侄女還以為找到好人了,便也沒管他。誰知這傢伙前幾天竟然一出宗就是四天,昨天回來還跟曹俊鋒等人合夥搗亂作弄人……」

    曹光一聽。眼睛眨了眨,心道,這小子和自己孫兒什麼時候玩到一起了?如果真那樣,倒是可以讓俊鋒偵察偵察。

    正在他們說話,就看見藥園禁制一開,李黑子走了出來,遠遠就喊道,「祖師爺,祖師nǎinǎi,慕情師祖,快,藥園裡的無名花樹開花了!」

    「哦,那是什麼花?」曹光有些吃驚,心道,難道真的不是這黑廝搞出來的?

    許寒抓抓,「弟子見識淺薄,不認識。」

    曹光又看向曹慕情,只見她俏臉上一紅,低下腦袋。

    曹光一揮手,「走,去看看。」

    跟著後邊的曹慕情卻對著許寒狠狠瞪了一眼,低聲斥道,「早不開花遲不開花的!開了也不趕緊通知我!」

    許寒鬱悶,這什麼人啊,開花你應該高興呀,真是神經病!

    很快許寒就明白了,怪不得曹慕情不高興,敢情那花樹不是一般的樹,花也不是一般的花。

    曹光驚道,「這是猗蘿花,很罕見的。」

    原來竟是yin花一朵,怪不得曹慕情不高興,估計這女人種這玩意也沒想做好事,現在被人發現,當然惱羞成怒了。

    女子急道:「等下,葬了妹妹。」許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越來越沒有人情味,怎麼什麼都可以忘?回到岸邊尋個高地主動挖坑立碑幫忙安葬,一切安頓好以後,女子哭拜過妹妹,向許寒言謝。許寒冷著臉擺手說:「不算什麼。」心裡在計較,我到底修的什麼玩意?人之常情倫理道德怎麼全數忘記?

    二人重新上路。河水氾濫,貼著堤壩咆哮奔騰。滾滾洪流中許寒提著女子踏水而行,如履平地般快速前進,半個時辰走出四十里路。女子震驚於他的本事,熾熱目光盯看,想求他收自己為徒,可許寒面無表情讓她不敢言。

    幾十里路,隔著兩種天氣,前一地還算晴朗,此處濃雲壓頂,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下雨。女子道:「右岸,他們在右岸丟下我和妹妹。」

    許寒離水上岸,岸邊空曠無人,平地砌個低矮祭台,上面燃著火燭,旁邊地上散落些鞭炮碎屑,想來是祭祀河神留下的痕跡。許寒瞧著好笑,就這麼拜神的?連個看護都沒有,過去一腳踢飛香爐燭台,問女子說道:「往哪走?」

    女子有些臉紅,低聲道:「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許寒單手提著她,冷漠道:「你只管說往哪走,其餘的不用cāo心。」

    女子只好說道:「往下走五里路是我家住的村子,往上十五里是縣城,官爺和道爺住在城裡,村裡的裡正也住在城裡。」

    許寒想了下問道:「你想看我殺人麼?」女子不知道怎麼回答。許寒接著道:「不如你回家,我去城裡殺人,幫你把仇報了。」

    女子恨恨道:「我不回家,我沒有家了!」

    許寒見她態度堅決,自己也不好勸。爹娘把女兒推向死亡,比自己忘記毫無印象的爹娘的罪過來的大。便問道:「你準備去哪?」

    「我要跟你學武。殺盡天下貪官。」女子志向遠大。讓許寒為難,總不成再帶個女人在身邊,搖頭道:「先給你報仇。」提著女子朝縣城奔去。

    沒一會兒,倆人出現在縣城外。許寒放下女子才發現。她一身大紅喜服實在耀眼,吩咐道:「在這等我。」一溜煙跑進城裡買了套衣服回來。

    女子惴惴站在路邊,看見許寒大喜過望:「我以為你不回來了。」許寒懶得和她解釋,遞過手中衣服:「換上。」

    女子拿著衣服跑出遠遠。找個偏僻處換好衣服出來,大紅喜服團在手中沒捨得丟,跟許寒說道:「我從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

    衣服是綢的,許寒沒在乎這些,抬步前行:「進城,找那幾個道士和什麼官老爺。」

    女子跟在後面小聲道:「我不認得路。」許寒一愣,隨即釋然,一個十七、八歲的鄉下丫頭,即使進次縣城也是閒逛集市,哪會知道道士住處。便沒再說話。倆人一前一後走進縣城。

    找別的人或許要費勁,但是找幾個剛煉氣的修真者實在是容易的緊。放開神識,片刻即發現其所在。帶著女子溜溜躂達走過去,是個高寬廣大的宅院,院子裡舞榭廳台一應俱全,門口一排兩溜六名黑衣大漢看門。

    許寒暗罵句倒會享受。迎頭走向院子。女子緊張跟在後面,疑問道:「就這麼往裡闖?」

    六名大漢見有人直闖過來,走出個人攔路喝罵道:「瞎麼?知道這是哪兒麼?趕緊滾蛋。」

    許寒當時就想動手,腦中打個轉,決定多給他們個選擇機會,停下問道:「如果我硬要進去,你們會不會殺死我?」

    六名大漢互相看眼,這人是傻子?其中一人橫慣了,罵道:「殺死你算個屁呀,跟捻死只螞蟻沒區別,告訴你,要是得罪到道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傢伙哪裡知道一句話就把自己送往死路,連帶著另五人一起倒霉。許寒淡淡哦了句:「看來你們該死。」說著話雙手一叉,一道無形氣牆撞向六人,逼迫六人後退。院門被撞開,六人退著進入,許寒和女子跟著進入,關上大門。雙手一揮,六人同時摔倒,許寒領著女子走向內院。

    女子不相信眼前發生之事,連連從六人身上看過,有些害怕又有點兒激動,急問道:「死了?這就死了?」

    許寒按神識指引走向後堂,老遠聽見****不斷,知道沒幹好事,問女子:「你要進去麼?」

    女子是普通人,聽不到遠處聲音,心道:「見過你殺人,不是很可怕,其它還有什麼值得害怕的。」當下點頭道:「進去。」

    許寒就不多說,逕直走向後堂,待行到近處,女子已經能聽到裡面的**之音,面上有些發燒,卻依然堅強往裡走。

    女子是俗人,腳步聲音驚動堂內幾個道士,有人不滿,大聲喝道:「說了別來打擾,又有什麼事?尋死麼?」

    又一個聲音笑道:「你的修行餵豬了,聽不出是豆蔻女子麼?」沖外面說道:「快進來,好好服侍道爺,道爺帶你升天保你長生。」

    許寒聽得一笑,屋內共十七個人,十三個女子是普通人,沒有一絲修煉基礎,其餘四個男子是剛一隻腳踏進煉氣邊緣的初階弟子,那身靈力修為約等於無,就這樣四個人也敢說保人長生?真是可笑的很。

    輕輕推開門無聲進入,屋內chūnse無邊,十七條光溜溜**糾纏在一起,嬌喘連連呻吟不斷,互相忙碌一團,竟無人發現他的到來。

    許寒初見旖旎風景,心神不禁為之一蕩。年輕女子美麗**玲瓏有致,白花花細膩肌膚充滿誘惑力,上下高低搖擺晃出rǔ波臀浪,一雙眼睛硬是不夠看。忙低念定神訣穩住心神,輕輕咳嗽一聲說道:「起床了。」

    屋內人這才發現許寒,有道士大喝道:「你是誰?哪來的不知死的小子。」有道士喊道:「來人。」四個道士都是大咧咧不在意的模樣。倒是十幾個女子知道羞恥,各自扯著衣服錦被蓋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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