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北宋行 第三卷 第十五章 京城新流行
    常言道: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聞!

    報喜的官差大聲喊著「XX老爺高中了!」一路跑著前往高中進士的學子們的住地。一些湊熱鬧得閒漢小廝們也忙跟著去討喜錢。而中了的學子們這時也大方了起來,銅板一把把的向外拋。

    王府大門,僕人們都聚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消息。大廳裡,王侍郎故作鎮靜的坐著喝茶,但他下手的金少爺卻忍不住不停的伸著脖子往外看。

    「金節金老爺高中進士了!」隨著官差的喊聲,王府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快,賞錢!」兩位王夫人同時想到這一點。「謝老爺太太的賞!」番子收到錢的欣喜使聲音更加宏亮。

    所有的人臉上都樂開了花。恭喜聲道賀聲此起彼伏。正熱鬧間,又一個官差在閒漢們的擁簇下闖了進來「秦檜秦老爺高中頭名狀元了!」

    我輕歎一聲,歷史還是以他巨大的慣性,將我這小小蝴蝶製造的點點障礙碾的粉碎。拍了下已經石化中的秦檜,我道:「秦兄,恭喜了!」「同喜!同喜!」秦檜有些發傻,沖這廳裡的花盆一個勁拱手……

    王侍郎無疑是兩個新貴外最高興的人。新科狀元和進士女婿都出在他家,無疑中他的勢力和後繼都得到了大幅的拓展。加上我這天子近臣的聯盟。王侍郎已經有了發展成一個頗有實力的派系的基礎。

    其他人的喜悅就簡單的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雖不是中國人的專利,但無疑中國是其最堅定的實施者。尤其是在現在,這一腐敗盛行的時候。拉幫結派共同進退使得奸臣隊伍的大量湧現的時代。一個冉冉升起的政壇新星對其圈內人的好處不言而喻,何況現在是兩個,而其中的一個則是現在最亮的一顆。

    在宋朝重文輕武的思想下,人們普遍認為,就是收復燕雲十六州國土的功勞,也趕不上考上狀元的榮耀。秦檜這一遺臭萬年的漢奸,終於通過科舉這一階梯從此登上歷史的舞台。

    之後慶祝的熱鬧和喧囂自不用多說。王侍郎家的酒席也不知擺了多少桌。席間,親上加親的金二少和王小姐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而為了得到一好的職位。秘密的工作也在酒席桌上敲定。

    「苟兄!大恩不言謝,請受小弟一拜!」秦檜對我感激涕零。感激的原因讓我十分的鬱悶,因為這次科舉的試題正如我所和他說的那樣。出得就是關於石敬瑭的問題。秦檜對此準備充足,洋洋灑灑不加停頓的寫了一大篇。然後,經殿試一過,秦檜如歷史上一樣,成了大宋朝的狀元郎。

    靠!糊掰這考題都能蒙對,早知道我該開考前培訓班賺大錢的。還開什麼遊樂場呀!心情實在不好的我憤憤地想。

    這一年春天,汴梁城除了天下矚目的春闈外,另一引人注意的就是李師師的由宋徽宗親筆題名的遊樂廳同樂樓開業了。這同樂樓裡各種稀奇古怪的好玩東西真是不少。其中最然人沉迷並迅速傳播的就是一種紙牌的遊戲了。

    開始,這一遊戲還只是達官貴人們在同樂樓中三五好友一起玩,但很快便被人仿製,這一遊戲隨即風靡整個開封,並有向周邊擴大的趨勢。而玩牌的人也從官僚們,迅速發展為大宋最無聊得階層官太太們為主力。

    一時間,各府的夫人小姐們以從未有的頻繁度互相走動聚會著。宮中府中但聽著一片撲克聲。

    「四個三。」我啪的扔出手中牌,坐在我下手的金小丫欣喜的大喊「順,四個四。」「四個六」香香也趁機順牌。坐我對面的金二少猶豫了下,毅然掏出四個J大喊「勾級!」沒能順上牌的冰冰氣惱的看了他一眼。而金二少同夥的王小姐則喜滋滋的給他老公加油道:「打的好!」

    沒錯,我們正在打的正是風靡齊魯大地的撲克遊戲「勾級」。在撲克風行時,我先見之明的做了幾千副往外賣,但我實在是低估了這一市場的消費能力,只用一天,批髮帶零售,在我連著翻了兩翻的價格下,依然被搶購一空。好在材料還有,我又急忙趕製了千餘副,依然搶購一空。再然後,盜版開始了。

    李師師對我的做法十分不滿,她認為撲克這種好東西應該限制在同樂樓裡這一小範圍使用。大姐,你也不看看有多少公主郡主誥命夫人們在玩這東西,你禁止的了嗎?何況,這同樂樓要走的是高端市場。這裡的服務享受和各種花樣的玩法才是吸引客源的法寶。

    為了讓同樂樓的名聲打響,我將每副撲克的背面都打了同樂樓的廣告。哈哈!好幾千份面向高端用戶的廣告,那個玩撲克的不會牢牢記住這同樂樓才是正宗的撲克遊戲地呢。而我獨特的男女分院的設計,保證了女性也有的一處娛樂場所。在家中寂寞的人總是能在同樂樓中找到志同道合的牌友。

    開封的大小官員們也突然發現了同樂樓的另一隱晦的好處,那就是,他們可以通過在牌桌上,認識到很多他們平時高攀不上的大人物。這對他們前程的好處不言而喻。

    嘿嘿!我得意的想,現在的同樂樓,就像以前的保齡球館,之後的高爾夫球場,再往後的騎馬場,以及貴族們最喜歡的打獵場一樣。是權貴富豪們交往的社交場所。遊戲運動只是個副產品,顯示身份和與身份對等的人形成勾結聯盟才是主要。

    於是,到同樂樓玩很快也成了身份的一個象徵,每天營業額的數目讓我兩眼變成了元寶。哈哈!就是搶錢也沒這麼來的快呀!真是今夜做夢也會笑呀!

    巨大的利潤立刻引來了紅眼者,宋徽宗的題字和李師師的關係網讓紅眼者不敢造次。於是我便又一次被推到了風頭浪尖上。

    朱勉這個讓我恨的牙癢癢的傢伙再一次跳出來。對徽宗大談我『發明』紙牌遊戲,是晦人以盜,褻瀆聖賢,誤人子弟等等。罪過於後世的新聞報刊對網巴的口誅筆伐有異曲同工之處。

    真奇怪,我對這些人的思維方式感到稀奇,為什麼發明汽車就有了每年的車禍他們不反對,發明了電器也就有了電死人之事他們不制止。偏偏這麼個遊戲的東西便成了罪大莫極的事。拜託!要反對理由找好點成不。別讓我當你是弱智。

    悄悄打聽了下,我才知道朱勉老和我過不去的緣故。這老賊以前在杭州時和老金家就有過節,因為他和王侍郎同屬蔡京一派,不好大的打擊,就不斷地在次要人物上使絆子。我的職位讓他眼紅,而這次那江寧的朱家又和他是同宗。新仇舊恨齊來,對我不斷的打擊就在所難免了。

    好在我記得撲克玩法多,我只是簡單的把一種鍛煉加減乘除的撲克玩法講了出來,便以玩紙牌可以鍛煉算學為借口又一次逃脫了懲罰。

    所謂加減乘除玩法很簡單,就是每人摸五張牌,然後翻開一張牌,出牌的人要用手裡的一張或兩張通過加減乘除這牌的數字能正好等於低下翻開的牌就可。兩人輪流出牌。牌出完勝,或找不到兩張牌上數字加減乘除後等於下面牌而手中牌又超過七張者,對方勝。

    比如,底下亮的牌是五,你手中有二和三,你就可出牌二加三等於五。然後根據你的選擇,可以讓二放在上面,也可以是三放在上面。然後輪到對方出,如果你把三方上面,對方就找手中加減乘除能得三的兩張牌。當然一張就是三的牌也可以直接放在上面。如都沒有,就摸張新牌。

    瞧,很簡單的小遊戲,就讓我有了紙牌可以益智的借口。宋徽宗這些天來也喜歡上了撲克,當我有了這一借口後,他很乾脆的判定,我無罪。讓朱勉的臉黑了半天。

    「大王一對,三張五。我們贏了!」金小丫頭出完最後一套牌。高興的叫了起來。沒法子,雖然我跑了個頭客,但冰冰和香香不敵金小丫頭雙雙被打敗。

    金小丫得意的叫囂著。「願賭服輸,今天胖苟做飯。」失誤呀!這做飯最好的大廚們雖都是男性,可在傳統中國家庭中做飯還是以女性為主。自從上次燒烤上我露了一小手後,吃上癮的金小丫頭便賴上了我。你說我堂堂鴻臚寺主薄承信郎兼崇政殿說書能頭戴高帽子,腰圍圍裙站在鍋前炒菜嗎?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金小丫便對我進行了可恥的騷擾。

    我一向認為,我對金錢的執著是無與倫比的,但現在我知道,金小丫頭對各種好吃食品的執著同樣不下於我。我就納悶了,這小丫頭一天到晚嘴就沒閒的時候,為啥還是這樣苗條呢?在我看來,就是填鴨餵豬,這種吃法也早就可以出欄了。

    金小丫通過蹭我飯,威脅我,到騷擾香香。甚至可恥的賴著我都無效後,今天通過打牌立下了賭注。誰輸了誰負責給對方做一道菜。

    這一賭註明顯不公平,金二少,金小丫頭,王小姐,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寄生蟲階級,他們做的菜還能吃嗎?

    反觀我這裡,我就不用說了,冰冰,香香,都是出的廳堂下得廚房的美女。怎麼看都是我們吃虧。可我提出反對時,竟然五比一,我的意見被忽視了。同樣個五比一,做菜的任務也落到了我的頭上。

    好!你不仁我也不義!新帳老賬一起算,不就是一道菜嗎?我存的那東西也該好了,我就拿出來給你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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