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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吉兒告訴自己,昨天是因為意外重逢太過震驚,所以她才會失去自制力,讓拉斐爾詭計得逞,佔了她便宜。今天開始,她不會再上當了。
  她以銳利的視線瞪視跟在總統身後的拉斐爾,算是下戰書。
  「吉兒,你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總統見她神色古怪,關心的問。
  「不……我沒事……」吉兒尷尬窘迫的收回視線,慌亂的垂下螓首。
  拉斐爾忍不住發出一陣輕笑。吉兒因而更窘迫氣憤,連連暗咒。
  「我要到拉斐爾神父的辦公室談些事情,有事先保留。」總統道。
  「我一起去。」絕不能讓總統和拉斐爾獨處。
  總統頗為為難,「這──」
  吉兒知道自己很失態,誰都明白總統要和精神顧問獨處,代表有壓力想紓解,當然不想有別人在場。可是拉斐爾想殺他,讓他們獨處太危險,簡直是羊入虎口。
  「我想吉兒小姐是太關心總統先生您了才會如此。吉兒小姐不必過分擔心,總統先生和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拉斐爾早已讀透她的心思。
  「可是──」明知拉斐爾只會不說,不會說謊,吉兒還是難以釋懷。
  「我會在門外守著,不會有事的。」總統身邊的第一護衛魯道夫向吉兒保證。
  「那就拜託你了。」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少安勿躁,以免引起疑竇。
  忐忑不安的等待一個小時,見總統安然無恙、神情愉快的和拉斐爾雙雙步出辦公室,吉兒才鬆了一口氣,但旋即感到不對勁──她差點忘了拉斐爾都是下死亡暗示,殺人於無形。
  吉兒愈想愈心急,找機會把拉斐爾拉到人跡罕至的角落,咄咄逼人的問:
  「你是不是已下了暗示?」為今之計只能要拉斐爾解開暗示。
  「你如果擔心可以去告發我,對吧?」拉斐爾奸邪的揚揚唇角。
  「你──」該死的男人,吃定她捨不得。
  「或者你捨不得我?」
  「不是──是沒證據沒人會信──」吉兒惱羞成怒的駁斥。
  「那你就只能自個兒慢慢擔心了。」拉斐爾作狀要走人。
  吉兒果然拖住他,「你沒交待清楚不准走。」
  「好吧,我就交待清楚。」他猛力拉了她一把,一個神速的轉身,便完美地把她限制在角落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究竟想怎樣?」吉兒盡量冷淡的對待他。
  拉斐爾絲毫不受影響,一臉壞相的邪笑:
  「原來你不知道我想怎樣?無妨,我這就告訴你。」
  他以絕對優勢佔領她蓄含香氣的柔軟唇瓣,邪裡邪氣地品嚐逗弄。
  吉兒狠狠地咬破他的唇,又猛踹了他一腳,趁他疼痛疏於防備時,掙脫他的擁抱掌控,逃之夭夭。
  「小紅帽進步了呢……」拉斐爾拭去唇邊的血漬,沒有絲毫慍怒,反而展露樂見其行的愉悅神情。
  「事情愈來愈有趣了。」他是那種獵物愈激烈反抗就愈能激起他征服欲的男人。對女人亦不例外,愈難得到的愈有挑戰價值,而且會因女方的反應強弱而決定征服的方式,簡單一句就是:遇強則強,遇柔則柔!
  為了防止拉斐爾追上來再次攫獲她,吉兒一直飛奔至人跡較多的通道才敢停下來好好喘一口氣歇息。她眼前的交誼室嘩的一聲,傳出喜鬧的歡笑聲。
  吉兒定睛瞧個究竟,看見捧著玫瑰花束,一臉幸福地接受同僚祝福的珍妮佛。
  她早有耳聞珍妮佛有位論及婚嫁的准夫婿,看來終於要結婚了。
  雖然她對白宮的同僚素以冷漠、冰山著稱,但此刻,她還是在心中默默祝福即將步上紅毯的珍妮佛,心田深處還有一絲絲羨慕。
  如果她和拉斐爾……停止!幹嗎又想起那個不愛你的男人?
  就算拉斐爾愛她,身為神父的拉斐爾也不可能娶她。該死,不准再想他!
  「吉兒。」魯道夫的叫喚拉回她神遊太虛的魂兒。
  「有事?」一觸及魯道夫狀甚關心的面孔,吉兒的神情更為冷漠。
  自她進自宮工作,魯道夫就特別照顧她,擺明是對她有意。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又不好明說,只得裝做沒發現盡量冷漠待他,好讓他知難而退。
  魯道夫偏性屬強力膠型性格,黏性特強,一年來未曾輕言放棄。「沒……,我是遠遠看到你一個人站在交誼室門外發呆,以為發生什麼事,所以──」
  「我沒事,你可以走了。」吉兒以一貫的無情給了他一記軟釘子。
  「我……」魯道夫卻沒走人的跡象。
  吉兒又冷冷的吐出一句:
  「你不是總統的帖身近侍,不隨時待在總統身邊可以嗎?」她相信維爾教授一定也有叮嚀過魯道夫,最近有國際恐怖份子要暗殺總統,要他多加防範。
  魯道夫聞言果然走人。
  吉兒見他定遠才暗吐一口氣。腦海旋即浮現拉斐爾令她光火的形影。
  這樣下去不行,她得想個可以有效阻止拉斐爾暗殺總統的方法……
          ☆          ☆          ☆
  吉兒敲敲精神顧問辦公室的門,待拉斐爾應門旋即入內把門俐落地合上。
  「嗨!」她對他綻露甜美迷人的微笑。
  「有事?還是──」拉斐爾的眼珠子邪惡地晃了晃,玩世不恭地笑,「想來約我共度週末假期?」
  「這的確是我的目的,你肯賞光嗎?」今天是星期五,她打算趁著明、後兩天的週末假期進行阻止他暗殺總統的計劃。
  拉斐爾笑意更深刻,毫不猶疑的應允。「美人的邀約,我沒有拒絕的理由。」話未斂口,唇已佔領她沾染甜甜香氣的嫣紅。
  為了不讓拉斐爾起疑,吉兒並沒有反抗,可是心裡有點不悅。
  只要美人邀約,你都不會拒絕是不是?算了,別胡思亂想,進行計劃要緊。
  恍惚間,拉斐爾已挑開她胸前的衣扣,在她雪白細嫩的胸口上烙下一記玫瑰色的物痕。「唔嗯──」吉兒失控地全身輕顫,唇瓣送出愉悅的低吟。
  「其他的等今晚再繼續,晚上見。」拉斐爾收放自如地斂起蓄勢待發的熱情,在她朱唇上輕點一記便放開她。
  「哦──嗯……」吉兒慌亂地逃出拉斐爾的辦公室,一顆心擂鼓般不安份地狂跳。今晚她得小心一點,這男人誘惑女人的技巧又精進許多,她絕不能因他的騷擾自亂陣腳。
  一想到拉斐爾「技巧」精進,她便聯想到必定是這一年來他抱過無數女人之故,滿心的醋意不禁發酵滿溢。該死、該死……
          ☆          ☆          ☆
  凝睇鏡中姿態撩人的自己,吉兒甚是滿意。
  飄散的長髮,性感的紅色連身性感襯衣,襯衣底下若隱若現的渾圓胸部和開高叉的同色系蕾絲性感小褲襪,絕對足夠迷倒任何男人。
  拉斐爾既是男人,自然也沒道理倖免,待拉斐爾因她性感誘人的裝扮神魂顛倒時,她便可以順利逮住他,把他軟禁,如此一來就可以阻止他殺總統。
  吉兒愈想愈滿意自己精心策劃的美人計。門鈴在她得意淺笑時造訪。來了!
  一見全身白色裝束的拉斐爾,吉兒不由得看呆了。
  他真的好俊逸迷人,比一年前更魅力四射、令她心顫。
  不行,振作點,今夜是她要媚惑拉斐爾,可不能自個兒先被獵物迷倒,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
  拉斐爾一進門便把一大束玫瑰送給吉兒,衷心地讚歎:
  「你今夜好美、好性感。」
  「謝謝。」吉兒藉花來掩飾自己的羞怯和緊張。
  該死!拉斐爾隨口一句社交辭令你樂個什麼勁?這種話他不知已對多少女人說過了。濃烈的醋意促使她重新振作,進行計劃。
  「要喝酒嗎?」她風情萬種地站在擺著兩瓶酒、兩隻酒杯的桌緣。
  拉斐爾點點頭,毫不掩飾地欣賞她的性感嫵媚。
  「紅酒、白酒?」吉兒發現自己被那熱烈的視線看待全身發湯。
  「性感的紅色,當然要配性感的紅酒。」拉斐爾以性感而令人臉紅的口吻向她調情。
  「知道了。」吉兒雙頰幾乎著火,連忙低垂螓首,藉斟酒來緩和自己被拉斐爾挑起的緊張情緒。
  把其中一杯酒交給拉斐爾之後她便婀娜多姿的移至床邊。性感的側坐在床沿,對拉斐爾大送秋波,嬌嗔的道:「過來這邊陪我共酌嘛,還是你不敢?」聽說這種時候對男人用激將法成功率很高。
  「豈有不敢之理?古人有『牡丹在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傳世名言呢!」拉斐爾迅速兵臨床沿。
  你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吉兒暗吃一驚,握握粉拳重新振作,擠出誘人的媚笑,一手勾抱著他的頸項將他拉近自己,魅惑人心的低喃:
  「抱著我品酌。美酒佳人,相信滋味會更好。」等他照作就大功告成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拉斐爾如她所願的傾身擁抱她。
  吉兒熱情大膽地經吻他帖近她的耳垂,趁他疏於防備時抽出預藏在枕頭下的手銬,俐落地銬住拉斐爾的左手手腕,另一邊銬在床頭的鐵欄上。
  「你怎麼會有這個玩意兒?」拉斐爾一臉驚愕。
  「向魯道夫借的。」魯道夫是FBI的菁英,區區一副手銬太容易到手了。
  又是那小子!「你喜歡他?」他不禁想起昨天尾隨去追吉兒時,撞見吉兒和魯道夫在交誼室門外卿卿我我的鏡頭,妒火不由得自心底熊熊狂燃。
  「你在乎?」她冷笑。
  「你希望我在乎?」他不是省油的燈。
  好狡滑的男人。吉兒惱恨地言歸正傳:
  「從現在開始,得暫時委屈你住在我這小小的窩裡了。」
  「直到我打消暗殺總統的念頭?」
  「聰明。」她當著他的面,把手銬的鑰匙奮力地拋出窗外,粉碎地想解開手銬的企圖。「這手銬是FBI特製的,比一般手銬堅固許多也不易打開,我勸你別做白費功夫的嘗試。只要你想通了決定不再暗殺總統,我會再向魯道夫要另一副鑰匙,還你自由。」
  拉斐爾深凝她一眼,重重吐了一口氣,釋懷地傾躺於靠枕上,道:
  「我明白了。給我紙和筆吧!」
  「別打歪主意。」吉兒戒備地發出實告。
  「你把我軟禁在這裡,總要讓我寫張假條給白宮吧?或者白宮對我無故失蹤起疑也不要緊?」拉斐爾就事論事。
  吉兒斟酌一下才照辦,冷漠的實告!「你別耍把戲,我會檢查信的內容,別忘了我懂多國語言。」言下之意就是別想以她看不懂的文字求救。
  「我從沒忘記你是語言天才的事實,不過你也該體諒我一下,我被你銬在床頭,你不把紙和筆拿近一點給我,我怎麼寫?」
  吉兒猶疑了一下,才走近他身邊,把紙和筆丟給他便旋踵走入。
  「別急著走嘛!大美人。」拉斐爾趁她轉身之際,輕輕鬆鬆地解開銬鎖,把吉兒抱個滿懷,反過來把手銬銬在吉兒手腕上,而且是兩手。
  「情勢逆轉羅!」拉斐爾一派優閒的欣賞雙手被銬住,動彈不得的吉兒那一臉不敢置信的錯愕。
  「你──」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想問我沒有鑰匙如何解開銬鎖是嗎?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區區FBI的手銬就想鎖住我?瞧,輕敵就會自食惡果羅!」
  「原來你剛才一直在騙我!」他愈悠閒自得,她便愈加惱恨自己的輕敵受騙。
  「是你先騙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拉斐爾談笑間已坐近她身邊,露骨地盯著她劇烈起伏的胸部,邪裡邪氣她笑道!「不過你放心,我比你浪漫,不會要你寫假條,我們來玩更有意思的遊戲吧!」
  「住手,你想做什麼?」吉兒後悔莫及。她這副性感惹火的妝扮,擺明是告訴男人「請吃我吧!」拉斐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拉斐爾的確無意錯過,「我想做這個。」
  說著,他雙手便密不通風的包裹住在性感薄紗襯衣下若隱若現的渾圓胸部。
  吉兒倒抽一口氣,心跳更急促。
  「嗯!它又長大了,摸起來比一年前紮實,好現象。」瞧她又羞又憤的嬌俏模樣,拉斐爾更想戲弄她。
  「你──」吉兒命令自己別動怒,拉斐爾分明是故意激她。
  可是被拉斐爾包覆摩挲的歡愉卻令她更加惱羞成怒。
  「你是要說,我們應該先洗完澡再繼續浪漫是不是?我也正有此意,我們果然心有靈犀,默契十足。」他氣定神閒地解開她的銬鎖,強擄她進浴室。
  吉兒以為自己有機會掙脫,無奈事與願違,彈指間雙手已被重新銬鎖,高舉地固定在浴室披掛手巾的鋁架上。
  拉斐爾探出手,優雅地解開她薄紗襯衣脆弱的肩帶。
  吉兒急得驚呼!「住手,你別亂來──」
  「我當然不會亂來,我會按部就班的來。」襯衣的肩帶已全數解開,細柔輕滑的襯衣一氣呵成地滑落地面。
  「不──」吉兒雙頰羞紅地抬高腳猛力向前踢,攻擊拉斐爾。
  拉斐爾早料到她會有這一招,不慌不忙地接抱住她賜向他的腿,善解人意的調笑:「原來你已經等不及要我幫你脫掉小褲襪了,好好好,別急,我這不就要幫你脫了?」他當真動手。
  「不──」吉兒更加懊悔。早知如此,她根本不該穿這件只在兩側系綁細帶固定的小褲褲,這下可好了,簡直是為了方便這個死男人脫掉它而穿的一樣。
  拉斐爾果然不費吹灰之力地解開兩側的細帶,完全不受束縛的小褲襪便飄向襯衣的懷抱你儂我儂去了。
  吉兒羞窘得掙開拉斐爾的手收回自己的腿,酡紅滿面的小臉垂得老低,不敢面對拉斐爾。
  拉斐爾突然蹲下去,笑嘻嘻的對她說:「這樣吧!為了消弭你的怒氣,我就蹲在這裡給你踢,你就儘管發洩踢到你滿意為止,別客氣。」
  吉兒已氣得想殺人,顧不得他又在使什麼壞心眼,當下就想奮力踢碎他的臉。
  然而左腳方微微抬起,便想到自己已全身赤裸,腳一踢高,以拉斐爾蹲的角度豈不是──
  她霎時更加尷尬窘迫,急忙放下腳雙腿緊緊的併攏夾緊,再也不敢輕言抬起。
  「你下流無恥──」她才納悶他哪有那麼好心蹲在那裡等她踢他,原來──
  該死、該死!
  拉斐爾吃定她沒膽台腳,佔了便宜還賣乖的繼續說!「怎麼不踢?快踢吧,你不是很氣我嗎?那就快踢我洩恨啊!我難得這麼好心要給你機會報仇。」他一雙眼睛刻意露骨地緊緊鎖住她的「神秘三角洲」不放,存心羞死她。
  「你滾開,不准蹲在那裡,快滾開──」既然手腳都無用武之地,她只好靠嘴功應戰。
  「好啦,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是在氣我動作慢吞吞,不趕快動手幫你洗澡是不是?好嘛。我這不就要幫你洗了?」他當真站起來,拿著水溫適中的蓮蓬頭逼近毫無防備能力的她。
  「不……別靠過來──我已經洗好了。不必你多事──」吉兒緊張羞窘得呼吸困難,說話更困難。
  「你愛那個魯道夫?和他上過床?想和他結婚?」他突如其來的問。
  吉兒一陣錯愕,旋即賞他一記釘子:「干卿底事?」
  「我要你說!」拉斐爾變得聽道強悍,聲音不再溫柔,表情也不再優雅閒適。
  「敢情你是在嫉妒?」她譏誚──明知不可能。
  「我就是嫉妒!」拉斐爾凶悍而充滿妒恨地咆哮。
  他也以為自己不會吃醋,可以無動於衷地冷眼旁觀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進而和別的男人步上紅毯,自己只在遠處默默祝福她。
  顯然他把自己的自制力估得太高,或者該說他低估自己對她的愛意和佔有慾。
  過去一年他之所以能平靜自制,是因為他不曾親眼看到吉兒和別的男人相戀。如今,他光是親眼目睹吉兒和迷戀她的魯道夫說話,他就已經妒嫉得想殺人,更遑論眼睜睜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相戀、結婚。
  「你──」吉兒再一次錯愕。
  這男人知道承認嫉妒的意思等於表示他是愛她的嗎?
  他一定不知道,八成是對自己不要卻又不甘心被別人奪走的獨佔欲作祟罷了!
  吉兒於是產生一種報復的念頭,神情曖昧、語焉不詳的說:
  「如果我說我和魯道夫正在熱戀、經常上床,將來還打算結婚又怎麼樣?」
  噢,好駭人的臉色,幸好她沒有心臟病。
  「你是說真的?」危險的口吻滿含著蓄勢待發的可怕風暴。
  吉兒完全不知惹怒眼前男人會有什麼恐怖的後果,繼續挑興:
  「你自己猜,猜不著就自己想辦法找答案,不過別指望我會告訴你。」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可惡神態。
  「很好,我接受你的提議。」他出其不意的蹲下,親吻她的「神秘三角洲」。
  吉兒驚愕得全身猛烈一頭,失聲驚吼!「住手,你想做什麼!?」
  「你不是要我自己找答案?所以我就聽你的話自力救濟了。」他不疾不徐地回答她的疑問,一面繼續吮吻她發湯的「三角洲」。
  「不──住手──」吉兒只能用力夾緊雙腿,強迫自己別對拉斐爾帶給她的刺激興奮產生愉悅期待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你只屬於魯道夫那傢伙,我碰不得?」妒嫉讓他調情挑弄的動作變得粗蠻,卻令吉兒感到更加刺激亢奮。
  「住手──我騙你的──我根本不愛魯道夫,也沒有和他上過床,更沒有打算和他結婚,全是我騙你的,你快住手──」吉兒趁理智尚未完全被情慾吞噬之際,老實招供。
  怎奈拉斐爾完全不信,反而更激烈的撫弄她,「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要替那傢伙守身所說的謊話?」
  「不──不是的──住手──」天哪,她這不明叫玩火自焚?
  「被我拆穿心事,所以慌亂起來了?」拉斐爾妒恨得用力拉開她緊並的雙腿。
  「放開──」吉兒拚命想踢動雙腿反抗,雙腿卻被拉斐爾鉗制得動彈不得。
  「不行,我要親自檢驗你這一年內有沒有過別的男人。」
  「不要,住手──」她不想再沉溺於他所設下的慾望情網,她不要再一次釋放自己濃烈的愛意去愛這個不愛她的男人,不要──
  「不要表示你心虛。」想到這一年來,她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躺在別的男人臂彎裡忘情地呻吟,他使無法遏抑地妒恨光火,吉兒的反抗更加深他的憤怒瘋狂。
  「住手……」吉兒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溶化在他挑起的狂熾慾火裡,原本拚命抗爭的雙腳,早已臣服於他的撫觸磨踏中不再踢動反抗,反而愈來愈期待被更進一步的愛撫刺激,尤其是「三角洲」掩護下的神秘……
  「說你要我……」他極有技巧的繼續撫弄她,一面在她耳畔催眠似地下令。
  「不……」只有這點她死也不從,一旦說了,自己的心又將再度毫不保留地交給不愛她的他,她不想讓自己更可憐。
  「說!」
  「不……」
  「該死──你的身體分明瘋狂地想要我──」
  「我的心卻不想要你……」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早已背叛她,可是她至少還能管住自己的心。
  「你──」拉斐爾顯然受到不小的創擊,但旋即振作,變得更具侵略性,「休想。你的心和身體全都屬於我!」
  「不──」她頑強地別開臉,緊閉雙眸,以此來隱藏真正的情意。
  「我會辦到的,容不得你說不!」拉斐爾抱起她的雙腿,令它們懸空分別掛在他的雙臂,失去了施力的重心和支點,雙腿上端交匯的神秘也因此緊密地帖吻著他的下體。
  「不……」吉兒對自己在極端羞愧中,又興奮地期待拉斐爾給予她記憶中那份銷魂的奇妙甜蜜感到可恥。
  「看著我,讓我好好欣賞你在我懷中興奮陶醉的神情。」他利用身體的碰觸磨蹭,給予她一波比一波歡愉的感覺,不斷挑高她的欲求渴望。
  「不──」吉兒抵死不服。
  拉斐爾有的是辦法迫她屈從,冷不防地進入早已迫切期盼的她。
  吉兒因毫無防備的絕妙刺激,驚愕地睜大眼眸,像受到什麼驚嚇,小嘴激張呆楞地瞅瞪著拉斐爾俊逸魔魅的臉龐。
  「終於肯看我了。」他很滿意地展露勝利的笑意。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你又不愛我,別再讓我對你有所期待……不要這麼殘忍……」吉兒絕望地討饒。
  「誰說我不愛你?」霎時,他明白一切故事的真相。
  「你──」好過分,連這種謊話都說得這麼深具說服力,輕而易舉地擊潰她的心防。
  「如果我不愛你又怎麼會嫉妒魯道夫那傢伙?」既然真相大白,他當然不會笨到繼續讓子虛烏有的假想敵左右自己的反應,變得溫柔起來,但強烈的挑弄依舊,不包括在放柔的範疇。
  「可是你不肯讓我當你的搭檔──」好殘酷的男人,到這個時候還想騙她。
  「就是因為太愛你才不要你當搭檔。」
  「你騙人──」好無情殘忍的男人,好狠、好可惡……
  「我不想再一次在執行任務中失去心愛的女人。你為什麼不瞭解?」拉斐爾受傷地痛苦低吼。
  「你……」她不該這麼簡單就相信他,可是她的淚水卻不爭氣地因他的甜言蜜語而恣意淌落。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他以輕柔得令人心醉的嗓音在她耳畔頻施致命的魔咒,一面引領她進入極樂的奧妙殿堂。
  吉兒完全溶化在他的真誠與熱情中,滿心甜蜜幸福地激烈回應他的身體給予她的熱情。「鬆開我的手吧。」她好想擁抱他。
  「不……」他邪邪她笑道:「我發覺鎖住你的雙手會讓你感覺更興奮刺激、感覺更好──」
  「你胡說──」吉兒羞窘的激烈反駁。他為什麼曾發現!?
  「好好好,我胡說,那我賠罪就是了。」他的賠罪方式是給她更渾然忘我的奇妙興奮。
  「啊──」吉兒感覺太過歡愉舒服,不禁發出愉悅的激情呻吟。
  不行,這樣子她銷魂陶醉的表情全給拉斐爾看光了,丟死人了。
  「那……把燈關掉好不好?」
  「不,關掉我就看不到你銷魂陶醉的表情了。」他深情低切地道。
  「有……有什麼好看的……快關掉……」她絕不能讓拉斐爾一直看著她的表情,羞死人了。
  「不,這是世上最美的表情,我要一直看」
  「不要啦──」
  「你也睜開眼看我的臉不就好了?」
  「我……」哪有那個勇氣──「啊──」
  一波比一波令她銷魂的奇妙興奮不斷湧向她、竄遍她全身,讓她再也無法思考,更無法言語。關不關燈、害不害羞的小事已被遺忘在九重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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