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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華當晚便將易家全員叫到客廳裡。
  「天華,你到底有什麼事?這麼勞師動眾的,該不會是陞官了吧?」天雲自從和少玲暢談了一下午後,心情好得很,也會開玩笑了。
  「咦?不可能吧!天華如果陞官了,我這個董事長怎麼可能毫不知情呢?」
  天培心情之好,不下於天雲。
  「你們別亂猜了,爸!你最好扶著媽,免得她聽完昏倒了!」
  天華這麼一說,大夥兒可都緊張了。
  「我戀愛了!我已經找到心目中的天使,我要結婚啦!」
  「什麼?!誰?!」易守為夫婦和天培、天雲一夥人全湊向天華。
  「我的秘書,少了根筋的谷艾兒。」天華笑道。
  這下子,易家的人都興奮異常,說個不停。天華又開口了,而且聲音特別甜蜜。
  「喂,你們聽我說。我之所以告訴你們,就是要你們當我的『求愛後援部隊』。」
  這才是天華今晚集合他們的目的。
  易家人這會兒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天華變了。真的,好積極的行動力呀!
  「那你要我們做什麼?」天培首先開口。
  「目前還沒有,原則上,我還是要靠自己去追,但將來若有事要各位協助時,希望大家都能鼎力相助。對於艾兒,我是勢在必得,如何?」
  「當然沒問題,我還可以要少玲也幫上一幫。」天雲真是太高興了,下午才和少玲共商大計上,一會兒便有一對了。
  「太好了!謝謝各位。現在,我要上床養精蓄銳,明天開始我就要『全力以赴』了!」
  說著,天華便大步走回自己的房裡。
  客廳裡留下易守為夫婦和天培、天雲。
  天華和艾兒這對沒問題了,真是太好了,夫婦倆都還沒出招,天華就自己「自力救濟」了起來。再來就是天培和天雲了。易守為夫婦看看天培和天雲後,相視而笑。天培和天雲兩個彼此看著對方,心裡想的卻是同一件事現在,就剩下你了!
          ☆          ☆          ☆
  「天華?!」
  艾兒有些驚訝,他怎麼會這麼晚還打電話來呢?
  「艾兒,我昨天忘了問你,你昨天和韋沛文的約會如何了?」
  「唔,也不算是約會,他令天又飛歐洲了,需要買些日常用品,恰巧少玲和婷婷昨天都有事,所以,就找我陪他囉!」
  艾兒想起昨天的事,仍然很高興,由她興奮的聲音就可以聽出來。
  「他還是愛著少玲嗎?」
  「是呀!唉,沛文到現在還是喜歡少玲,他一直很欣賞她,只是少玲不知道。而沛文也表示,對於少玲,他是抱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態度。」
  「那你不就有希望囉?」天華試探。
  「才沒呢!沛文到現在對我就像是對婷婷一樣,當成妹妹看待。」艾兒歎了口氣。
  「那艾兒,你何不就自轉移目標呢?」
  「我……目前也沒有特別令我心動的異性呀!而且,說不定我還有希望呢!除非沛文明白的拒絕我,我才有可能死心。」
  「那你為何不對沛文表態呢?」
  「我……」這個艾兒也想過,可是,她怕知道答案。
  「艾兒?」
  「我也想過呀!只是,我怕一旦我向他表白,沛文若拒絕了我,我會連作夢的機會都沒有了,而且,我會很傷心的,我並不像婷婷那麼堅強……所以,我寧願維持現狀。」
  這是艾兒的真心話。
  那麼,就由我來著手吧!天華下定了決心。
  「艾兒,不早了,晚安!」
  「晚安,天華。」
  天華掛了電話後想了想,嘴邊浮起一抹笑容。他似乎是想到了好法子。
          ☆          ☆          ☆
  「天華真的這麼說?」婷婷好驚訝。
  「是呀!昨晚他向全家人宣佈時,我們都好訝異,我媽還差點因興奮過度而昏倒。」天培正經地說道。
  婷婷吃了一口聖代,這可是她的最愛。
  「婷婷,你好像很喜歡吃聖代,不怕胖嗎?」
  天培是有些訝異,因為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怕胖,平時東西就吃得少;尤其甜食。而婷婷居然這麼好胃口。
  「如果老是怕胖就什麼都別吃了,我一向最愛吃聖代,要我為了怕胖而『封口』,休想!何況,多運動就行了。」婷婷一面吃,一面說。
  天培的唇邊漾起一抹微笑,婷婷的好胃口和不矯飾令他很欣賞。
  「你平時都做些什麼運動?」
  「唔,和少玲及艾兒去游泳,你知道嗎?我們三個都喜歡游泳,尤其是在大學時代,幾乎天天都游,連冬天也一樣,只是換成室內溫水游泳池罷了。不過現在,大家都上班,空閒時間不多,又不一定三個人都能配合得剛好,因此便較少運動了,頂多早上起來跳個三十分鐘的韻律操,然後就得沖個涼,準備上班!」
  天培一向也熱愛運動,尤其在大學時代,他還是校內有名的運動健將。可是,自從出了社會,尤其是接掌易氏傳播後,實在是很少再有時間做運動了。
  「婷婷,你喜不喜歡玩衝浪?」
  「我一直想試,可是台灣能玩衝浪的地方不多,即使有,也都人滿為患,所以,我一直沒機會嘗試,而且也不會。」
  「我知道一處衝浪的好地方,采會員制,因此有人數限制,不會有太多人,比起其他地方而言,算是比較高級的地方,我對衝浪還挺拿手,如果你願意,我們這個星期天一塊去,我可以教你,如何?」天培笑著說道。
  「真的?太好了,我一定去!你不可以反悔哦!」
  只見婷婷眼睛發亮,興奮地說個不停。
  「一言為定!星期六我再打電話跟你說有關的事項。」天培見婷婷如此高興,他也受到影響,整個心情感到非常舒暢。
  「真的,不可以黃牛哦!」婷婷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看得天培整個人都癡了。
  他回過神來,不敢太越矩,免得婷婷又誤會他。「哦!對了,有關天華要追艾兒的事,你可以告訴少玲,但先不要讓艾兒知道,好嗎?」
  「怕艾兒嚇到了,是吧?放心,這點道理我懂。我也希望天華成功,這樣,我們就只要煩惱天雲和少玲。」
  「對啊!這兩個獨身主義者是需要我們再推一把。」
  然後兩個人開始商量如何撮合另一對。
          ☆          ☆          ☆
  「事情就是這樣!」天雪把昨晚在易家發生的事告訴少玲。
  「太好了!看來,天華和艾兒這對比較沒有問題,只要再看看艾兒的心意即可;倒是天培和婷婷,可能要多費一點心了。」少玲認真地說道。
  「是呀!」
  「我昨晚打電話給婷婷,問她昨天中午和天培的約會如何了,結果你猜怎樣?他們兩個不但盡釋前嫌,而且聽婷婷的語氣,好像相處得挺融洽的呢!」少玲笑著說。
  「那是很好的開始啊!」天雲感染了少玲的好心情也笑了。
  看來,少玲的一舉一動似乎真成了天雲的心情預報站。
  「不過,昨天我就乘機問婷婷對天培的感覺如何,結果,婷婷說天培人不壞,但是婷婷對他似乎沒什麼感覺,她竟對天培說只能和天培成為像天華般的朋友,天華和婷婷的事,我跟你說過了。而且,婷婷說天培也對她說,天培會像待我一般待婷婷,這等於擺明了彼此都沒有那個意思呀!」
  少玲歎了一口氣。看來要提合天培和婷婷這對的確是比較麻煩點。
  天雲聽完少玲的話則是憂喜參半。高興的是他終於確定天培和少玲的關係僅止於朋友,因為天雲瞭解天培的個性,天培說朋友就是朋友,因此,即使少玲對天培有意也沒有用,所以,他對於天培和少玲是真的放心了。
  不過,天培對婷婷也當朋友看待,這就有點麻煩了。
  「天雲,你在想什麼?」少玲見他一直不說話,便問道。
  「我只是在想,天培和婷婷說不定還有可為,畢竟婷婷是天培最喜歡的典型,這點從一開始,我和天華就聽天培說過了。這樣吧!今晚我向天培探探口風。」
  「也好,只是……」
  「怎麼了?少玲。」
  「你也知道的,天培對朋友雖好,但是對於女人,他好像很瞧不起又不夠專情,我怕將來婷婷若和天培在一起,不知婷婷是否會再度受到傷害,你知道鄧偉桀……所以,我擔心……」
  少玲對天培和婷婷的未來最擔心的就是這點了。
  「天培瞧不起女性,是因為他身邊有太多為了一步登天,想成為明星的女人對他主動投懷送抱,加上身處演藝圈,看多了分分合合的戀曲,所以他才這麼排斥女人和婚姻。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我記得他說過,將來若是碰見他的心上人,他一定會用整個生命去愛她,至死不渝。」
  「這麼說來,天培也是個癡情種子囉?只希望婷婷會是他的心上人。」
  「放心,受過一次教訓,天培不會再莽撞行事了。」
  「對了!婷婷和艾兒最近剛好比較不忙,我安排你和她們見個面,大家做個朋友,這對於我們的計劃也有幫助,如何?」
  「嗯,隨你安排,原則上我配合你。」
  由於少玲的關係,再加上自家兄弟的婚姻大事,天雲對於進一步認識艾兒及婷婷也挺有興趣。
  一來,也是最重要的,天雲想看看少玲的死黨究竟是什麼樣子,二來,能被天培視為朋友的女人並不多,而能讓天華動員全家人馬展開追求的女人更是頭一遭。
  因此,天雲對婷婷和艾兒有某種程度的好奇。
          ☆          ☆          ☆
  「媽,我有事和你商量。」天培笑嘻嘻地說。
  「有什麼好事嗎?該不會你也和天華一樣,有驚喜的消息要告訴我,讓我高興吧?」易夫人見天培如此好心情,便開他玩笑。
  「媽,你說到哪兒去了?不過,也有點像就是了。」
  「真的?!」易夫人這下子興趣全來了。
  「由於少玲的幫忙,我和婷婷和解了,現在我和婷婷處得還不錯,而且,我們兩個都認為天華配艾兒、天雲配少玲最恰當了,所以我們一心想要湊合他們。現在,天華和艾兒比較不用費心;倒是天雲和少玲比較麻煩,所以,我和婷婷決定全力湊合他們。不過,媽,如果事成的話,希望你能為我說服老爸,放我一馬,如何?」
  「可以!」
  「謝謝媽!我一定會盡力的。啊,天雲回來了,我正巧有事找他,媽,下次再和你談。」
  天培一面說,一面由飯廳跑向客廳截住剛進門的天雲。
  易夫人看了看在客廳裡聊天的天培和天雲,不禁笑了。
  她才正在想如何湊合天雲和少玲的事,天培就自告奮勇。而前些日子,少玲也說過同樣的話,和她做過同樣的「約定」。
  就讓這兩對彼此去互相「陷害」吧!他們夫婦正好坐收漁人之利。
          ☆          ☆          ☆
  「天培,聽少玲說你和婷婷不但和好,還成為好朋友了,是嗎?」天雲問道。
  「是呀!」
  「那……你覺得婷婷這個女孩如何?婷婷和少玲,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天雲套話的功夫向來不錯!
  原來說了這麼一大堆,無非是怕少玲被我搶走呀!哈!看來,你這小子真的對少玲……天培在心中暗笑。
  「我說過的,婷婷是我最欣賞的典型嘛!而上次和解時,我也向婷婷示意過,可惜她因為鄧偉桀的關係,對公子哥兒很感冒,所以當場婉拒了我,於是我和她就成了普通朋友。現在,我待婷婷就像待少玲一樣,她們兩個都是好女人,只是,關於少玲,我的興趣還不至於像對婷婷那般濃。嘿,這個星期天我還和婷婷的好要去衝浪哩!」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關於少玲,我老早就和天華約定過,少玲是你的,誰也不准動。天培心裡想道。
  「真的,太好了!」
  天培,你果然上當了。你真以為我是在套你和少玲的關係,其實有關你和少玲我早已放心了,就算你對少玲有意也沒用,少玲早已認定你和婷婷才是理想的一對,不可能為你心動的;哈!原來天培和婷婷星期天要去衝浪,太好了!看來事情大有可為,待會兒打電話告訴少玲,讓她高興一下,天雲也暗自想道。
  就這樣,天培和天雲互套對方的話,這場「間諜戰」就這樣一直持續到開飯。
          ☆          ☆          ☆
  「天華,你怎麼會突然把我找出來?」婷婷還沒坐定就開口問道。
  「婷婷,有關我要追艾兒的事,你該有所耳聞了吧。」
  「嗯,聽天培說過,我就說嘛!你和艾兒最相配了。」
  「謝啦!我自己也這麼認為,除了我,沒有人比我更適合艾兒了。」天華自信滿滿地說。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又為何急著把我找出來呢?該不會只是要向我炫耀吧!」婷婷調皮地說道。
  「當然不是,婷婷,我現在向你說的事,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少玲和天培,好嗎?我怕人多口雜,把事情意搞愈糟。」天華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說。」
  「婷婷,你哥哥是不是叫沛文?」
  「是呀!」
  「你知不知道他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
  「沛文一向喜歡像少玲那型的。」
  婷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天華為何突然提起她哥哥?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婷婷,艾兒喜歡你哥哥沛文哩!從大學到現在一直暗戀著他。」天華說得可是酸溜溜的。
  「什麼?!」婷婷驚訝地尖叫一聲。
  「這件事是艾兒親口告訴我的,現在,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
  天華一面說,一面觀察婷婷臉上表情的變化。
  婷婷呆了一下,立刻說:「不可能呀!沛文不喜歡艾兒這型的,從大學時代,我就想替他和艾兒或少玲拉紅線,他說過,他一直只把艾兒當成妹妹呀!至於少玲,她一向堅持獨身主義,所以那次的紅娘事件便無疾而終了。艾兒她……不行呀!不可能的,我太瞭解沛文了。」
  「既然如此,婷婷,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這才是天華今天找婷婷出來的目的。
  「你說,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婷婷倒是很乾脆。
  「既然你哥哥不受艾兒,那你是不是能想辦法要你哥哥向艾兒明示,讓艾兒對他死心。」天華一本正經地說道。
  「原來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呀!」婷婷這才恍然明白。
  天華笑而不答,算是默認了。
  「好!等下次沛文回來,我一定告訴他。」婷婷斬釘截鐵地說。
  反正沛文和艾兒是鐵定不可能的。長痛不如短痛,何況,艾兒還有如此愛她的天華在等著追她。
  好,就這麼辦!婷婷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謝了,婷婷。」
  「不過,天華,你可不能有了艾兒後又繼續花心唷!如果你再如此,我和少玲都不會放過你的。」婷婷很認真地說道。
  「這點你大可放心!昨天少玲打電話警告我時,我也向她保證過了。婷婷,我想你該聽天培說過我的個性吧!我以前會如此風流是因為尚未找到我心目中真正的天使,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艾兒,你想,我有可能再和其他女人瞎混嗎?」
  天華說得很認真。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婷婷看得出天華講的全是真心話。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囉!」天華舊話重提。
  「沒問題!等沛文一回來,我就立刻採取行動。」婷婷拍胸脯保證。
          ☆          ☆          ☆
  「天雲,這是婷婷,那是艾兒!」少玲笑著說道。
  「婷婷、艾兒,你們好,常聽少玲提起你們,今天終於見到盧山真面目了。」天雲溫和地說道。
  「天雲,很高興認識你,你和我想像中的一樣好。」婷婷大方地說道。
  「謝謝!」天雲笑著回答。這種話他聽多了。
  倒是艾兒,她一向把易天雲當偶像般崇拜,現在終於見到了,而且就坐在她眼前和她說話,她反倒呆住了。
  「艾兒?你怎麼了?」少玲和婷婷異口同聲地問。
  「沒什麼,我太高興了嘛。」艾兒紅著臉小聲地說道。
  少玲和婷婷交換了一下眼神。
  「啊,抱歉!我突然想起待會兒得和一個重要客戶碰面,我先走啦!天雲,下次見。」婷婷首先發難。
  「呃?」艾兒嚇了一跳。
  「我也有事要先走,天雲、艾兒,真是抱歉,你們兩個聊聊好了。我和婷婷先走一步!」少玲接著說道。
  「少玲、婷婷!」艾兒急得大叫,她知道少玲和婷婷是故意的。
  「艾兒,你別慌!不然待會兒又出糗了。」少玲提醒艾兒。
  「天雲,艾兒麻煩你了,我和婷婷有事先走。」
  「沒問題!」天雲根本不知道婷婷和少玲是存心的,他真以為她們臨時有事呢。
  不過,既然是少玲特別叮嚀,而艾兒又是未來的弟媳,天雲決定好好陪陪她。
  而艾兒被少玲和婷婷一說,果然不敢再亂動,以免真的又在偶像面前出糗,那可真是丟臉死了。
  「艾兒,你覺得天華的為人如何?」天雲乾脆乘機探一下艾兒的口風。
  「呃?天華他人很好啊!是好上司也是好朋友。」艾兒有些訝異地答道。他怎麼會突然提起天華?
  天雲看出了艾兒的疑惑。
  「是這樣的,我想把婷婷和天培或天華湊成一對,目前遢只是想想而已,所以乘這個機會問問你的意見。」天雲故作輕快地說道。
  「天華和婷婷我是有想過,不過,天華以前曾親自向婷婷表示過,被婷婷婉拒了,所以,天華和婷婷是行不通的;至於天培和婷婷,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以我個人的感覺,還有少玲,我們都認為婷婷和天培很相稱。」艾兒認真地說道。
  這些天雲都知道。「你個人覺得你和天華如何?」
  「呃?天華和我?」艾兒這才明白天雲的目的。
  「天雲,我坦白告訴你好了,我知道你是兄弟情深,想為天培及天華找對象,但是,我和天華是行不通的,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艾兒直截了當地說,她希望天雲死心。
  天雲很訝異,這倒是他第一次聽到。
  「除了天華,就只有你知道。」艾兒認真地說道。
  天華也知道?!這令天雲更驚訝了。
  「我……可否知道你喜歡的人是……」
  「他是婷婷的哥哥韋沛文,但這只是我自己暗戀他,我知道沛文並不喜歡我這型的女孩,天華也知道這事。」
  原來天華都知道!天雲大概知道天華想搞什麼鬼了,難怪昨天他急著打電話約婷婷。
  「天雲,你不可以說出去哦!」艾兒擔心地說。
  「我用人格保證,絕對不說出去。」天雲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尤其是對少玲,更不能讓她知道。」
  「少玲?為什麼?」一提少玲,天雲可就追根究柢起來了。
  「沛文喜歡的是少玲啊!」
  「什麼?少玲知道嗎?」天雲的語調變得有些怪異。
  「就是不知道啊!婷婷也不知道,而沛文也不想讓她們知道,尤其是少玲,他自知希望不大,所以是抱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樂天想法。」
  哼,算他識相!天雲在心裡冷哼!
  其實有人喜歡少玲,要追她是不關他易天雲的事,他應該樂觀其成,但他心中總是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彷彿少玲是屬於他的,別人碰不得似的,但這種感覺不應該出現啊!
  「艾兒,不是我自吹自擂,我真的認為你和天華很登對。我是說,你與其
  ……不如考慮看看,如何?」天雲真心地建議。
  「這……我考慮看看,謝謝你!」艾兒感謝天雲對她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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