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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圓滿


  在日本待了一星期後,左介之帶著天若再度飛回台灣。

  出了機場,一樣有一輛由司機駕駛的轎車在等著他們。

  「你不是都自己開車嗎?」她問。她記得當初在跟蹤他時,他都是自己開著跑車上下班,甚至連約會也是如此。

  「這是公司的車,接待貴賓用的。」

  「為什麼不坐計程車就好?」

  他摸摸她的長髮,「因為麻煩。」

  台灣有許多計程車都是無牌駕駛,甚至有些司機還可能有前科,因此,除非必要,他通常都對計程車敬而遠之。

  回到天若住的公寓,左介之吩咐司機回去,天若卻說:「叫他等等吧!」

  「你還要去哪?」他微皺眉,不太滿意她才進門,就又要出去。

  「不是我。」她輕搖著頭,提起行李先走進去。

  左介之縱使疑惑,還是吩咐司機稍候,也跟著進入電梯。

  走進已經一個星期沒住過的屋裡,天若先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讓積了一星期沒有流通的悶氣都消散,再倒了兩杯冰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介之。」

  「怎麼了?不累嗎?要不要先去躺一會?」他坐到她身邊,手習慣性地要摸摸她的長髮,卻被她避開,坐到更遠一點。

  「天若,怎麼了?」

  她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地吐出,「介之,我有話要對你說。不!你不要過來,你坐在那裡。」她舉手示意他不要又坐近她的身邊,她需要一點距離來凝聚她的勇氣。

  「我……」她舔舔乾澀的唇,聲音中有著壯士斷腕的決烈,「對不起,打擾了你的生活,我們還是各自回歸自己的平行線吧!」

  他的俊臉霎時變得陰沉,她……竟拒絕了他?

  「你要嫁給我,我們不是平行線,我們是交集在一起的,而且在未來會是重疊的。」

  「不!不是的。」她輕搖著頭,「我不是你的重疊線,在暫時的交集後,我們還是會再各自分開的。」她舉手制止他的動作,「不……你先聽我說。」

  她愣愣地看著冒著水珠的透明玻璃杯,一顆顆無瑕的水氣蒸潤在空氣中,凝結成珍珠,可水珠只有短暫的美麗,在滑落到杯底後,便成了一攤水漬……

  她抬頭輕輕地笑了,「你知道嗎?六年前的那個夏天,困住了你,而我,也被困在那個酷熱的夏季裡,一直走不出來。」

  左介之瞭解她現在說的正是她的心情剖析,她試著將她的心情用言語表達給他知道。

  這可能會是他們的結束,也或許是另一個開始,他還不確定,他只是換了一個更輕鬆的姿勢,靜靜地聽她說下去。

  「三歲以前的我,是很幸福的,我有美麗的媽媽、溫柔爸爸,我唯一希望的事是能有一個妹妹能陪我玩。很奇怪,明明是那麼久以前的事,我卻都還記得那種單純的快樂。

  「十歲以前的我,雖然沒有了媽媽,卻還有爸爸,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彌補我沒有媽媽的缺憾,他總是說我是他的小公主,所以我過得很幸福,我一直以為這一生都會曇這樣和爸爸相依為命。

  「十歲時,那個總是笑著用鬍渣扎我的老爸,說要娶一個新媽媽來照顧我。呵……是照顧我?還是照顧她?自此,老爸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我被生平第一個男人拋棄,我在他心裡的那座天秤上輕得被晃了出去,被晃到遙遠的日本。

  「在日本,我努力的表現讓外公、外婆喜歡我、疼我,因為,除了他們,我沒有任何其他可以依靠的地方。可是我的心好紊亂,我有一半中國血統、一半日本血統,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如果我是中國人,可是,中國爸爸卻不要我,把我送到日本;但在日本,我比幼稚園的小朋友還不如,我連五十音都念不全,同學全都笑我是雜種,在我面前用日文罵我,我也聽不懂……

  「我到底算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又或者都不是中國人,也不是日本人?一直到現在,我都還在尋找這個答案。

  「十五歲我遇見你,我還以為自己遇見了一個能夠瞭解我的人,一個永遠不會拋棄我的人,結果……我還是再度被拋棄了。

  「十八歲我到台灣考大學,我又面臨了種族認同問題,呵……我到底是誰?!

  「從那時候起,我就偷偷地開始收集你的報導,甚至有些近乎變態的狂熱,然後,每每當我看著你時,我就告訴自己,我要成為最好的,然後讓你感到後悔莫及。

  「呵……很傻氣的想法吧!你笑吧……因為,我如果不這麼想,我就會想哭。

  「我變美了,追求的人也多了,可是,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一直都還是那個十五歲削著短髮,皮膚黑黑的青澀小鴨。我對每個追求我的人說,想追我就先打倒我,可是,他們要打倒的不是我,而是我心中的那堵牆!那堵叫做左介之的牆。

  「去年,你訂婚了,我買回來所有刊載你訂婚宴的報導,自己一個人開了香檳為你慶祝,然後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最後,再用一把火燒了所有有關你的報導。

  「男人總是先對你溫柔無比,卻在最後選擇了另一個女人,我的老爸是,你也是……但到最後,總剩下我一人還留在原地。

  「綁架你只是我的一時衝動,我想向你證明些什麼。也許我看不到,也許我聽不到,但我想證明,你會後悔放棄我……證明我已不再在乎你……也許是我想釋放自己……我綁架了你,只是為了一個很愚蠢又很自私的目的。」

  抬頭看著一直聆聽的他,天若笑了,「謝謝你,謝謝你容忍我的任性,也謝謝你陪我玩了這麼久的遊戲。其實,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離開,可以去做你得意的科技大亨,也可以去準備你的婚禮事宜,但你都沒有,你很用心地陪我玩了這一場遊戲,和我玩辦家家酒。

  「我很開心,謝謝你,現在,你走出了六年前那個夏天,而我也該走出去了。」的確,她是該打開心門了。

  「你以為這只是遊戲?只是一場辦家家酒?」左介之眼眸深邃地直視她問道。

  難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就只是一場遊戲嗎?

  「不是。」她輕歎,「我好像又說錯話,惹你不高興了。」他明明知道她是無心的。

  「我只是想為我們找到最好的一條路走,畢竟,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自己的人生,就如我所說的,我們只是短暫的交集,等交集過後又要各奔東西。」

  「天若,你很自私。」

  她的小臉微微的慘白,「是嗎?」她自私嗎?

  「你害怕受傷,所以,你將所有的人都阻隔在門外;你任性地闖入了我的生活,強勢地要我接受你,破壞了我所有的既定計劃,在我愛上你之後,你仍然在害怕,自以為是地用你的角度安排我們的未來。天若,你真的很自私。」

  沒錯,他是有很多機會可以離開,但他沒走。因為,他的心裡有某一部分也鎖在六年前的日本夏季裡,成功的名利財富,只是讓他在光鮮的背後,有著更多的空虛。

  他以為結婚可以填補他心中的那個空洞,所以,他沒有反對和朱家聯姻,因為他是個商人,明白這是一場雙方既得利益的婚姻。

  天若的出現,將他曾有的歡笑、熱情又全部帶回來了,和她在一起,他可以放鬆,縱情的大笑,不必擔心有任何的失態,她就像是他遺忘的角落,有她在他身邊,他才感覺自己是個完整的圓。

  一開始,他也不知自己是愧疚,還是補償的心態?也許都有,反正,他留下來了,六年前的歡笑、後悔,都留在他心裡;六年後的她,風情款款地又闖入他的心扉,讓他明瞭,他曾經錯過了什麼——他的歡笑。

  她說的對,他和她都有一部分的自已被困在六年前的夏季裡……

  「我已經通知朱家,取消婚禮,所有的損失全都超乎你的想像,但是為了我的心,我願意。」他走到她面前,單膝跪下,大掌溫柔地抬起她白嫩的下巴,正視著她。

  「天若,嫁給我,你喜歡我富有嗎?我會帶你玩遍世界;你喜歡我的人嗎?我會用盡我的身心,呵護你、寵愛你;只要你點頭嫁給我,我的財富、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心,全都是屬於你的。點頭吧!天若。」他幽幽的黑眸深邃如井地似乎想要溺斃她,哄誘著她許下未來一生的承諾。

  她卻猛搖頭,「不行的,介之,我們之間是行不通的。你的家世、你的成功,在我們之間隔出了一條鴻溝,我跨過去你的世界,我會不適應;你跨過來,你也不會快樂,我們還能快樂嗎?我不知道……」

  「強摘的瓜不甜,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們……就到此結束吧!你和朱小姐才是真正適合的一對。」她輕輕捉下他覆在她小臉上的大掌,起身開了門,「我們就不說再見了。」

  是她將他關進了這個屬於他們兩人的樂園,現在,也由她開門,讓他離去……

  他眼前一暗,用雙臂抵在她的身側,將她困在他的懷抱裡,「天若……」

  她伸手摀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說出口,「什麼都不要說,我打算等這個學期結束後,就休學回日本。外公、外婆都老了,我和外公說了,我會去相親,找個好對像結婚,替他繼承道館,不再回台灣了。我們……就算扯平了吧!你負了我一次,我也負了你一回。」

  他聞言無語,幽幽地望著她的眼,良久,他輕輕地在她的掌心印上一個吻,輕柔得幾乎令她落淚,之後,他走出了大門。

  她看著門緩重地合起,阻隔了他的身影,也阻隔了他倆曾有過的一段感情。

  她失神地走回客廳,轉開電視,任電視裡的人兒嬉笑怒罵,上演著人間各式的鬧劇,而她只是抱著膝蓋,下意識地搖晃……

  視線轉到茶几上他喝過的水杯,猶剩半杯水的玻璃瓶在陽光下反射著瑩瑩的燦光,她伸手將玻璃杯交握在雙手的掌心,彷彿上面還留有他的味道。

  啜了一口他曾喝過的水,淚水已在她的臉頰上奔流直下,她抽噎了一聲,抱著水杯,埋在膝蓋裡哭得哽咽、哭得喘不過氣……

  介之……介之……她整個心緒都滿滿的是他的身影……

  背後一熱,她蜷曲且哭得抽噎的身子已被摟進一個熟悉的胸膛裡,耳畔傳來聲聲低語,「天若……」

  她沒有抬頭,小手緊緊貼住他的胸口,纖細的身軀輕顫著偎進他的懷裡,由於哭得太過劇烈,使得她有些口齒不清,「你……為、為什……麼回來?」

  他將她摟得更緊,不顧沾濕他胸前衣襟的是她的淚水,還是水杯裡的水,他低頭吻著她濕濡的眼睛,「因為我聽見你在哭泣。」

  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不停地墜落……

  她緊緊貼住他的胸膛,「介之……」

  「嗯?」

  「我愛你。」

  他輕笑了,「我也愛你,天若。」

  「介之。」

  「嗯?」

  「我愛你……可是,我不要嫁給你!」

  「嘎?」

  一個半個月後——

  亞揚科技集團會議室內,主管的臉孔有東方人、有西方人,還有黑人,人人或專心的傾聽耳機,或看著液晶牆面顯示的各式訊息,與鄰座輕聲交談,交換意見。

  「砰!」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的踹開,撞到牆上反彈了一下。

  室內頓時響起一片驚呼嘈雜聲,視線紛紛看向門口,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攪亂重要的「歐亞美洲跨洲際科技轉移會議」?!

  只見一個嬌嫩的東方女孩,細緻的五官像是在強忍著什麼似的,粉紅色的唇瓣下隱隱可見咬緊的牙關,怒氣沖沖地直闖進來。

  靠近門口的機要秘書立刻站起身,擋到她面前,沒人看見她的動作,只見身材壯碩的秘書已經跌坐在地上。

  「天若……」左介之俊臉含笑地喚著她,眼眸中寫滿令人不可思議的溫柔。

  「天你個若啦!混蛋!」她尖叫著伸手,腰背一挺,將他摔了個過肩摔!

  「砰!」鋪著長毛地毯的地板雖然摔不痛人,但左介之龐大的身軀仍摔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嘩……」來開會的各國代表們,不約而同的發出驚呼。

  「天若。」他眨眨眼,倒在地上,笑得粉無辜。

  「不要叫我!」她用力的坐到他的腰腹上,小手猛力一扯他的領帶,勒住他的脖子,「左介之,你混蛋!」

  她柳眉倒豎,彷彿氣得恨不得將他撥皮啃骨似的。

  「寶貝,我怎麼了?你怎麼氣成這樣呢?」躺在地上的他,笑得粉無辜,但眼神卻掠過一抹奇異的笑容。

  「你混蛋、你討厭、壞人、歹徒、匪類……」她的小手憤恨地握拳捶著他的胸口,原本氣憤的小臉突然委屈地一扁,接著便開始號啕大哭起來,「哇……人家不要啦!都是你,都是你啦!嗚……嗚……」

  兇猛的母老虎突然變成淚娃娃,大家都驚愕地呆愣住了。

  左介之苦笑著示意呆愕在一旁的左玄之過來扶起天若,他翻起身,顧不得拉整凌亂的外表,他對左玄之交代了幾句,便牽著天若的小手,哄著她走進專屬電梯,到他的辦公室裡。

  「她……左先生……」各國代表呆愕地指著離去的人,吶吶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沒事,左先生去處理一些『私事』,他交代會議繼續進行。」左玄之很快便掌控大局,宣佈會議繼續進行。

  縱使大家對突然闖進來的女娃十分好奇,但歷練深厚的代表們馬土收斂心神,進入狀況。

  而在總裁辦公室內,天若委屈的窩在左介之的懷裡,不停地抽著面紙擦鼻涕、擦眼淚,小口喃喃不停地罵著他,「混蛋,都是你不好,討厭、壞人……」

  左介之噙著一抹縱容的笑,盡責地拿著面紙供她抽取,另一隻手安撫地拍著她細緻的背,怕她哭得岔了氣。

  「你、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她忿忿地擦著淚水,口齒不清地罵道:「你卑鄙、無恥、耍賤招、小人……」

  他任她又抽了兩張面紙,「怎麼了?」他柔聲輕問,而原本光潔的桌面已經堆滿一陀陀白色的紙團小山。

  她扁了扁嘴,從口袋中拿出一根試棒丟到他身土,撇過頭去不理他。

  驗孕棒上,小小的圓框裡有個明顯的紅色十字——她懷孕了!

  他咧嘴笑了,天若懷孕了……他的小寶貝懷孕了……

  兩道銳利的視線怒視著他,「為什麼我覺得你一點都不驚訝?」

  要不是她一向準時的經期突然慢了半個月都沒來,天若便懷著姑且一試的心態買了驗孕劑回來,才知道她懷孕了,否則,她說不定等到肚子大起來時,才會知道自已被左介之這個混蛋拐了!

  他邪邪的一笑,大掌撫上她仍平坦的小腹,「我對自己的『能力』還頗有信心。」

  這種結局,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啊……」他突然痛叫一聲,俊臉被她白嫩的小手狠狠地拉成大餅臉。

  「頗有信心?」她不懷好意地瞇細眼眸,「你分明是故意陷害我!我說過,我還年輕,我不要這麼早就嫁人,你如果愛我,就等我;等不到,那就算了,可你、你現在竟使出這種賤招,哇……我恨死你了啦!嗚……」她又憤恨地捶著他的胸膛。

  嗚……他這個歹人,竟敢陷害她!嗚……

  有身孕的准媽媽最大,左介之只好貢獻自己的胸膛,任她捶到爽。「好啦!別哭了,等一下哭腫了眼睛,很難看的,我會心疼喔!」

  他知道她最愛美了,故意關心地小小的恐嚇她一下。

  果然,她立刻抬起頭,除了眼眶中的淚霧,淚水已經奇異的消失無蹤。

  就是因為她年輕,又該死的美貌,他才不放心讓她置身在豺狼環伺的校園裡,讓一群青澀的小伙子成天對著她流口水。

  寶寶只是將未來計劃提前實施,幫他拐個老婆進禮堂,也算是一舉兩得,誰教他是商人嘛!總要以最小成本,獲得最大的報酬才是咩!

  她吸了吸鼻子,抽噎地瞪了他一眼,「你會心疼才怪,你根本是預謀很久了。」

  所以,他才會故意放著豪華大宅不住,每天跑去和她擠她的小公寓,到了晚上,當然就順理成章地爬上她的床……

  哼!他這個歹人!匪類!奸詐小人!

  左介之攤攤手,笑得痞痞的,「無奸不成商嘛!」

  為了拐老婆,他的確是無奸不成商。

  重要的是,拐到老婆最要緊。

  在某知名婦產科診所中!

  「左、介、之!」一聲狂怒的大吼響徹天際,差點掀翻了屋頂。

  天若忿忿地戳著左介之寬厚的胸膛,「你說!為什麼我會懷孕兩個月?時間算起來,你不是『應該』有戴保險套嗎?為什麼啊?你說呀!為什麼?」

  他輕輕握住她已經戳得通紅的纖白手指,心疼地輕吻,「寶貝,乖,不要生氣,孕婦常生氣,生出來的寶寶會很醜的。」

  「是嗎?」會生丑寶寶?!

  天若頓時憋住了氣,她才不要生個丑寶寶咧!她可是個美女,她一定要生下一個舉世無雙、天底下最可愛的寶寶。

  左介之看她突然漲紅的小臉,及嘟嘴的可愛模樣,笑到差點得內傷。

  早在他們第一次做愛後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經開始預謀要將她拐進禮堂,所以,那盒保險套早被他用針悄悄地戳了十八個洞,當然一點都不「保險」羅!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耍陰謀,論詭計,小天若可還是粉青澀稚嫩的。

  現在,他不就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拐到手了嗎?

  嘿嘿嘿嘿嘿……

  「介之。」

  「什麼事?」他已抱得美人歸,心情大悅,笑容也多了好幾倍。

  「我不要現在結婚。」她嘟嘴道。

  「嘎?」他的心情本來是萬里晴空,現在突然遮過來一片大烏雲。

  她睨了他一眼,不依地跳腳嗔道:「挺著肚子結婚很醜啦!不管,人家要生下孩子,恢復美貌後,再和你結婚。」

  她才不要頂著大肚子帶球跑,而且,孕婦都嘛會變得腫腫的、醜醜的。

  愛美的天性,終究戰勝了偉大的愛情。

  「嘎?」在介之頭頂上的烏雲開始下起傾盆大雨。

  代志那A按呢?!

  懷中的佳人瞧他一臉的呆滯,對他皺了皺鼻子,揚著下巴離開。

  拜託!一生一次的婚禮,她一定要以最美的姿態呈現,而且,她才不介意讓她可愛的寶寶當觀眾咧!就這麼決定。

  「天若!」

  身後響起追逐的腳步,她咯咯的笑了,任他健壯的手臂從她的背後摟住她。

  至於左介之有沒有如願地將天若在最短的期間內拐進禮堂呢?

  呵呵……

  各位看倌,您說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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