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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沐釋


  為了保險套事件,天若又多吞了好幾天的小白藥丸,而每回她一吞藥,就會惡狠狠地在心裡詛咒左介之。

  男人,最不負責任了。

  明明就擔心她會懷孕,卻又不肯老實地做好避孕措施,可惡!

  當她實在氣不過的罵左介之時,他只是靜靜地支顎坐著,俊臉上的淡笑似乎在說他正在縱容她的壞脾氣。

  然後,他一定會舉手,替她下結語,「我下回一定會戴,IPROMISE。」

  但他臉上的痞子笑容卻差點氣死天若。

  他的下回果然很快就來了。

  就在那天夜裡,他盡責地教導她正確的使用保險套的方法,當然,結局又是抱著她翻滾到床上……

  那一夜,他們總共用了三個保險套。

  從此之後,他像是食髓知味,整天閒賦在家裡,最大的運動就是等天若下課後,抱著她玩僑牌、看電視……不論怎麼玩,每天夜裡,他們都是在彼此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若是遇到假日,或天若沒有課,他們便整天窩在家裡,像兩隻貪玩的小貓般嬉戲遊玩,探索著彼此的身體奧秘;他們談天說地,他告訴她創業的各種困境、商界的各種趣聞,卻刻意跳過許多勾心鬥角的醜陋事件不讓她知道。

  她則告訴他校園裡的生活,她的同父異母弟妹的成長,以及各種漫不及邊的瑣事,只是,他們很有默契的共同避談他即將舉行的婚禮。

  這種悠閒的日子過了半個月,在某個酷熱的星期三下午,天若沒課,待在家裡和左介之一起看影碟。

  突地,敲門聲大響。

  天若皺起眉,狐疑地走到門邊從貓眼裡看究竟是誰會來找她。

  「老爸。」她不禁驚呼出聲。

  左介之揚眉,無聲地走進房裡,不想讓天若感到尷尬。

  天若打開門,「老爸,你怎麼了?」

  她話沒說完,天沐就緊張的截斷她的話,「天若,你沒事吧?」

  「我?會有什麼事?」她疑惑地指著自己。

  「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手機也打不通,也沒有打電話回家聯絡,嚇死我了。」天沐抓著她的肩連聲說道。

  他已屆中年的臉龐仍然很帥氣,雖是小有名氣的攝影師,且他的收入頗豐,微白的鬢角更增添了幾絲男人的成熟味,難怪小他十餘歲的敏姨願意委身下嫁當繼室。

  「哦!電話壞了,我一直沒拿去修,SORRY。」她暗暗在背後將食指與中指交叉,在心中暗忖,老爸,這是善意的謊言,我不想讓你的心臟病發。

  「算了、算了。」天沐揮揮手,表示沒關係。

  他這個女兒行事一向獨立,他也只能瞎操心,「我是來通知你,外婆前兩天發生車禍,現在還住在這家醫院。」他遞給她一張紙條,「他們一直聯絡不到你,才打到我那裡去,叫我轉告你。」

  天若的小臉立刻變得一片慘白,「外婆有沒有事?」她的心口緊揪了起來。

  「現在沒事了,前兩天她還住在加護病房,現在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她很掛念你,你趕快打個電話去日本吧!」

  「好,我知道了。」

  天沐又和她閒話家常了好一會兒,但她只是慘白著一張小臉恍惚地聽著,心裡一直在自責,若不是她任性,把電話都拔掉,外婆也不會找不到她。

  她的腦海裡一直浮現出外婆躺在冰冷的白色病床上,血不停地從她身下滴落到整個病床的畫面。

  天若緊咬著唇上小安地環胸,胸口的冰冷一直冒上整個身體……

  天沐一離開,她馬上衝進房間,拖出行李箱,以顫抖的手將衣物一件件放進行李箱裡。

  「怎麼了?」左介之擔心地看著她突然變得慘白的小臉

  「外婆……外婆出車禍了,我要立刻趕回日本。」她抖著唇,顫聲說著。

  將平時鎖住的抽屜打開,把所有的束西全都倒了出來,她慌張地找著……

  「你……你的鑰匙和晶片,還給你。」將找到的東西塞給他,小手又顫抖地繼續翻弄,直到找到她要的護照和外公家的鑰匙。

  舔舔乾澀的唇,她覺得她應該對他說幾句最後的話,「我……我很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忍受我的任性……還有……還有……祝你新婚快樂。」她輕顫的唇瓣顯得十分慘白,卻仍努力地擠出一朵笑顏。

  「我相信……你會是個好丈夫,你的婚禮我就不去參加了,反正、反正我也沒接到喜帖,呵∼∼」她乾笑了一聲,「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了,對不起,我現在心情有點亂,沒辦法好好地處理我們的事,弄得這樣收場真的有點不太美,那……就醬子了,我們不見了……」

  避開他身子,她將貼身行李塞進要背的包包裡,模糊的視線卻讓她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模糊中,她感覺到左介之走出了房間,而她一直隱忍在眼眶內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衝進浴室,胡亂地用水潑臉,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臉頰,深吸一口氣,試圖鼓勵自己,「不要軟弱,不要哭哭啼啼,現在哭已經無濟於事了,天若,你要想想,外婆還躺在病床上等著你,你要加油!」

  看著鏡中紅著鼻頭的自己,她用力地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擠出一個笑臉,在心中替自己打氣,天若,你要加油!

  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她走出浴室,卻發現自己的行李已經裝好躺在床上。

  她正感到疑惑,左介之已經拿著行動電話走進來,「我和醫院聯絡過,師母的肋骨和大腿骨折,肋骨刺入肺葉,曾一度引起氣胸,不過,她現在已經脫離險境了。」

  她手裡拿著天沐給她的醫院聯絡地址和電話。

  「呃!謝謝。」她微愣後,點頭道謝,拖起行李就要出門。

  「等等,」他拉住她,「我已經訂了機位,我和你一起去,你等我十分鐘。」他已經吩咐公司的職員將他的行李送過來。

  「為什麼?」她疑惑地瞇細眼睛,不解的暗忖,他已經獲得自由了,何必再和她一起去日本?

  他聳聳肩,「我不放心。」

  天若怔怔的看著他,不知他是不放心她?還是不放心外婆?抑或是不放心她會這麼乾脆地放他走?各種不同的問號在她的腦中冒出,但她沒有問。

  畢竟,在這個時候,有個人陪著她,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

  而且,她非常感激,這個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是有錢好辦事?還是他的身份讓海關都得賣他面子?或者,是兩者皆備吧!當他的行李送到她的公寓時,樓下已經停了一部接送他們到機場的轎車,沒有繁複冗長的通關手續,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搭上了飛機。

  到了日本,快速地通關後,他已經安排好車輛送他們到了醫院。

  一路上,即使知道外婆已經脫離險境,自責的情緒還是讓天若放不開心,她的手腳一直冰冷地恢愎不了溫度,是左介之一直握著她的小手,試圖將他的體溫分給她。

  到了醫院,天若來不及等車停,便已經衝進病房裡,「外婆。」

  坐在床邊的慎村敬正在削蘋果,乍見到她,立刻驚訝的站起身,「天若,這麼快就到了?」接著,在看到跟在她身後走進來的左介之,慎村敬正臉色有些微愣。

  「慎忖師父。」左介之規炬地行了一個三十度的禮。

  「外公,外婆怎麼樣?要不要緊?」天若擔心地問著,一向端莊秀麗的外婆,現在只能穿著醫院的白袍,灰白的頭髮側綁在肩上,看起來有些凌亂,讓她覺得好難過。

  「沒事,年紀大了,恢復總是比年輕人差一點。」他示意著他們坐下。「醫師怕她的肺部手術太過痛苦,剛剛替她打了鎮定劑讓她休息,她可能要到晚上才會醒。」

  「外公。」天若跪在慎村敬的面前哭泣,「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把電話拔了,讓你們找不到我……」

  她顫抖的話語,字字都是自責的意味。

  慎村敬拍撫著她的背,輕聲的安慰,「不怪你,人生本來就有很多的意外,你外婆只是讓一個醉酒的小伙子撞到了,怎麼能怪你呢?你也是一聽到消息,馬上就趕到了,等外婆醒來看見你,一定會很高興,不哭、不哭了。」

  左介之扶起她,替她擦去滿臉的淚痕,讓她靠在他的懷裡。

  慎村敬將他們兩人親暱的舉動看在眼裡。

  「你這樣匆匆忙忙地到日本,那你的大學課業呢?」

  「我……」她忍不住泣不成聲。

  左介之溫柔地將她摟入他的懷中,替她回答,「她先請幾天假,先看師母的情況如何,到時再作打算。」

  「請假?這樣好嗎?學業是非常重要的事,怎麼可以這樣胡亂決定?」慎村敬仍然有著根深柢固的傳統思想。

  「師父,您和師母對天若來說,比大學學業重要多了。如果要她待在台灣上課,不讓她親自來看看你們,她絕對不會安心的,您就別再怪她了。」左介之焦急地替她解釋,「請幾天假對她的功課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可是,如果不讓她看到你們安好,大學學業對她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他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慎村敬也知道天若的確暑這樣孝順的個性,也只好點頭接受了。

  慎村敬和左介之又說了些話,等到天若平靜下來後,左介之才找藉口出去,讓他們爺孫倆好講些體己話。

  慎村敬並沒有詢問左介之為什麼會和天若一起出現?他只是和天若說著上次見面後發生的一些平凡的雜事。

  等左介之回來後,身旁跟著一位醫師,他是她外婆的主治醫師。

  內田醫師通知他們,慶義大學附屬醫院裡有更好的醫療設備,他已經聯絡好裡面的醫師準備好病床,明天就可以轉院。

  慎村敬一下子愣怔住了,他明白這應該是左介之的幫忙,可是,天性耿直的個性讓他一開口便拒絕了。

  只因他相信在這裡,他妻子也一樣可以得到良好的照顧。

  但在看到天若楚楚可憐的擔憂神情,讓他忍不住讓步了,他知道天若只想看到外婆受到最好的照顧,早點康復起來。

  稍後,天若留下來照顧外婆,要求慎村敬先回家去休息,順便準備好明天要轉院的物品。

  等慎村敬離開後,天若坐在病床邊,輕聲向他道謝,「謝謝。」

  他沒有說話,只是勾起一抹輕笑,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地偷了一個吻。

  「我會索取酬勞的。」他摩挲著她細緻如花瓣的紅唇,笑笑的說道。

  慎村師母隔天便順利地轉到慶義大學附屬醫院,良好的照顧和完善的醫療設備讓她的身體康復狀況頗佳,也讓天若放下了心。

  陽光普照的某個清晨,左介之來探病,慎村師母見到他來,立刻綻開笑容,並以食指放在唇上,指指正趴在她床邊的人,示意他輕聲,別吵醒了天若。

  左介之眼底帶著縱容的神色,將天若抱到沙發上,替她調整好睡姿,讓她睡得舒服些。

  天若似有所感,輕輕嚶嚀了一聲,「介之……」

  聲音雖然低微,但慎村師母仍然聽得十分清楚,她看到正溫柔地輕撫天若臉頰的左介之,忍不住掩嘴笑了。

  唉!這兩個孩子,真是天生的一對。

  「這孩子很依賴你。」慎村師母對著正在搖把手,將她的床浦升起的左介之輕聲說道。

  「她說的是夢話。」他拿過另一個枕頭,幫她將背部墊高,以減少肺部壓迫的疼痛。

  「她如果清醒,絕對不會這樣。」其實,以他對天若的瞭解,絕不會少於慎村夫婦的。

  「因為她向來是個獨立的孩子。」慎村師母同意地說道。左介之將花瓶拿進浴室裝了水,插上他帶來的花朵,替冰冷的病房帶來美麗的生氣。慎村師母揮揮手,示意左介之到她身邊坐下。

  「師母。」他恭敬地照做。

  「你以前都跟著天若一起叫我外婆的。」她不禁回憶起以前總是笑鬧在一起的兩道身影,他們一大一小,在人前人後叫著她外婆。

  而天若總是削著短短的頭髮,黑瘦的身子及行為舉止就像個男生似的。

  左介之內斂地笑笑,沒有說話。

  「能幫上師母的忙,我很高興。」

  「天若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是嗎?」她瞥了一眼仍在沙發上睡得香甜的天若,突然提起。

  左介之微微沉默,「我不認為讓她知道是件好事,當年,我的確是做錯事了。」

  「救人並不算是錯事。」

  「可是……我出手太重,將對方打成重傷,那並不是學武之人應有的行為,我失去理智了。一直到今天,他仍記得當時自己的雙手滿是黏膩的血腥,而對方則蜷縮在地上喊不出聲,只能痛苦的低吟。

  「慎村師傅說得對,我的煞氣太重,學武本不在於獲勝,而是在於修心,是我沒能控制好自己,才會放任自己對毫無抵抗能力的人出手。」左介之語氣中仍有深深的悔恨。

  「他並不是毫無抵抗能力,當時對方擁有凶器,又有持刀強暴搶劫的前科,他是個累犯。」這也是事後大伙才知道的真相……被左介之打成重傷的對方並不是全然無辜的百姓,而是一個前科纍纍的匪徒。

  左介之搖搖頭,「不!不管他是累犯或是平常人,只要憑藉自己的武力去欺侮比自己弱小的人,就是不對。」

  他自小學武,不欺負弱者的道理他應該謹記在心,不該破戒。

  「死腦筋!」慎村師母突然罵了一聲。

  突然聽到一向溫柔嫻淑的師母罵人,左介之不禁愣怔住,是他聽錯了嗎?

  「老頑固!」她又罵了一聲。

  「呃?」左介之這回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不過這種死腦筋的想法,我可不欣賞。」慎村師母依舊擺出那張溫柔婉約的笑臉,但說出口的話卻犀利刺耳。

  「我嫁給你師父也快五十年了,他那種古板想法,真是五十年不變,也只有你們這群笨學生會真的把他的話當真。他罵你一頓,你就真的以為自己犯了天大的罪狀,什麼話也沒對天若交代,就此遠走高飛,再也沒進過道館。」

  她輕哼了一聲,「要不是顧及你師父的老臉,我早就拿著長刀,把你和他都一起砍了,省得讓我和天若兩人傷神。」想當年,她耍長刀的武藝也算得上是英姿颯爽,連兄長們都不見得是她的對手。

  要不是她母親怕她婚後拿長刀不合禮數,在出嫁前,硬是將她的長刀從嫁妝中抽走,說不定在今日的「終道館」裡全是她拿長刀教徒弟,哪裡輪得到慎村敬那個老頭子在那裡耀武揚威?

  看著慎村師母溫柔的笑顏、強悍的眼神,左介之突地轉頭看了看天若,有些明瞭天若的個性是遺傳自誰了。

  「我只問你,如果讓你選擇,你會不會救人?」

  「會。」他答得十分肯定。

  「好,那你……」

  但她的話尚未說完,左介之又繼續說:「但我不會將對方打成重傷。」

  「你……真是死腦筋。」她沒轍地歎道。

  真不愧是慎村敬所教出的好徒弟。

  「不管如何,你當年不告而別,對天若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你應該告訴她真相,就算彌補不了,也算是個交代。」

  「我會……想想。」他說。

  此時,他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他向慎村師母道個歉,走到病房外去接電話。

  慎村師母看他走到病房外,在掩上房門後,突然轉頭對著沙發方向說:「你都聽到了吧?」

  天若蠕動了一下,坐起身,「聽得一清二楚。」

  她反手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

  早在他抱她到沙發時,她就醒了,只是,她不想起來罷了。

  「他和你外公都是一個樣,一樣的死腦筋、老頑固。」慎村師母有些好氣又好笑,怎麼她們祖孫倆的品味都是一個樣,都挑上這種腦袋裝石頭的男人?

  天若走到病床前,嘻嘻一笑,「那表示我們的眼光一樣呀!外婆。」

  慎村師母白了她一眼,輕啐了一聲,「呿!」就會貧嘴。

  天若撒嬌地把臉靠到她肩上,「外婆,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會耍長刀呀?外婆你深藏不露,『惦惦呷三碗公』喔!」

  慎村師母又好氣又好笑地捏了她的嫩頰一把,「你別欺負你外婆聽不懂那些中文,我當年在耍長刀時,你都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長刀可是當年上流貴族女子才能學的武技,她耍長刀的本領可是遠近馳名,連師父都舉拇指稱讚呢!

  天若皺皺小鼻子,「在媽媽的肚子裡等著出生呀!嘻∼∼」

  「油嘴滑舌。」慎村師母又捏了捏她的嫩頰,笑得十分開心。

  「你醒了?」左介之通完話,走進房內,就見天若膩在慎村師母的懷裡撒嬌,長得相仿的兩張笑臉,就像有什麼屬於著她們兩人的私房笑話似的。

  「你好忙喔!大忙人。」天若對他皺皺小鼻子,俏皮的諷道。

  「俐惠打來的。」本來是不需要交代的,但左介之還是說了。

  天若的笑容立刻黯淡了些,「哦!」

  她沒忘記,他有個未婚妻。

  慎村師母拍拍天若,「天若,和介之去吃個飯吧!你外公待會兒就到了,你先出去走走、透透氣,成天待在醫院裡,對身體也不好。」

  「是呀!成天待在醫院裡,對身體不好,那你就快點好起來咩!我們一起回家吧!」天若俏皮地對慎村師母說道。

  「鬼靈精。」她笑罵一聲,「去吧!」

  「介之,麻煩你了。」天若笑著對左介之微微欠身。左介之點點頭,「應該的。」十分鐘後,天若已經和他坐在車上。「想吃什麼?」他摸摸天若的秀髮。看著景物從窗外飛逝,她的神情看來有些恍惚,「隨便,我沒什麼胃口。」

  「累了嗎?」他猿臂一伸,將她抱到膝上,低頭和她的鼻尖相抵,輕聲問著。

  她瞥了一眼仍目不斜視、專心開車的司機,輕笑道:「你不怕有人替老闆娘通風報信,說老闆在日本亂來嗎?」

  他挑起濃眉,故意曲解她的話,「我媽在瑞士養老,如果有人想要通風報信,可得繞地球半圈才報得到。」

  只可惜懷中的天若斜睨了他一眼,擺明了不欣賞他的幽默,「拜託!我要是被潑王水,你要負責呀?」

  左介之不禁失笑,按下遙控開關,立刻,在駕駛座和後座之間升起一道黑玻璃,隔絕出兩個隱密的空間,這樣可以了吧?小姐。」

  天若睨了他一眼,「勉強接受。」

  哼!算他有錢,可以有司機、有豪華轎車。

  她的小臉靠在他的胸膛前,靜靜地享受著到日本的這些天來,他們第一次的獨處時光。她的纖指玩弄著他襯衫的鈕扣,將鑲著藍色海石的扣子從扣眼撥出,再輕輕扣上,不斷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左介之同時也拿起電話,「回飯店。」他交代著司機。

  大掌同時也握住她頑皮的手指,「別玩了,我會以為你是在挑逗我。」

  他低啞的聲音已明顯表露出他被挑起的情慾。

  天若淡淡的笑了,仰起小臉在他的唇角輕輕印上一吻,靜靜地窩在他的膝上,纖纖手指和他的大掌輕輕的交握著,感受著他的體溫。

  他的另一手輕輕的梳理她的長髮,低頭在她耳畔輕輕說道:「天若,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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