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雲台書屋>>愛情小說>>小渝>>剽悍猛男

雲台書屋

第五章 關係


  左介之聞言,還來不及反應,雙手已被她銬在床柱上。

  「天若……」

  但他話未說完,她已經覆上他的唇。

  她柔嫩而冰涼的唇瓣吻起來十分生澀,但她仍執意探進他啟開的唇間,與他的舌糾纏。

  左介之雖然驚愕,但覆在他身上那具不斷扭動且冰涼的軀體嬌軟而柔嫩,讓他不由自主地自喉間發出一聲低吟。

  她抬頭將長髮撩到肩後,笑得十分嫵媚,「你會喜歡的。」她用的是肯定句。

  她的小手順著他寬厚的胸膛揉捏下去,並在他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的慾火。

  他忍不住低喘,「天若……」

  他粗嘎的聲音似乎已失去了平時的冷靜,這讓正埋頭在他胸前吮吻得開心的天若,笑得更加得意。

  「天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他咬牙迸出嘶聲。

  她抬起頭,對他眨眨眼,貼在他小腹上的軟嫩紅唇則輕輕的開合著,「引誘你。」

  她吐出的氣息拂在他緊繃的肌膚上,讓他產生一陣哆嗦,喉間則逸出更多既痛苦又喜悅的低吟。

  他伸展在頭部兩側的手臂上的肌肉糾結緊繃,皮繩在他的強力拉扯下,繃出了光滑而亢奮的輪廓。

  就在不自覺中,他們兩人已經完全赤裸,她白嫩的嬌軀纏繞在他那具微褐而硬實的身體上。

  她黑如子夜的長髮垂下,包圍著他倆的身體;她柔軟而冰涼的髮梢則細細地撩撥著他敏感至極的腰腹,將他的感官撩撥到近乎狂野的地步。

  「天若……」他全身的肌肉緊繃得欲裂,全部的意識已然模糊,天地在此時已變得昏昏沉沉,他所有的感官知覺全都彙集在她正伸著濕軟的小舌輕吮的小腹,他胯下的慾望已然昂揚而腫脹,猶如一頭得不到滿足,正蓄勢待發的猛獸。

  她吐吐粉色的小舌,「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她白嫩的雙腿跨坐在他的腰腹,白嫩而富彈性的玲瓏軀體在黑亮長髮的半掩下,泛出一種淡淡的煽情氛圍。

  他只得苦笑,額間的汗珠不斷滴落,他心知就算是聖人,此時也一定敵不了她純真而蓄意的挑逗。

  她白嫩的小手往後探向他的硬挺,引發他情不白禁發出粗嘎的低吼,「天若……」

  「別動,你是男生,你得體恤我是第一次,所以,你要乖乖的,我可不想待會兒搞得像是強暴案件,到時血流成河。」她咬著他青筋暴突的結實的頸項,並嘗到汗水的鹹味。

  他的身子一僵,口中發出懊惱的呻吟。

  「天若!快放開我,我不想我們以後都後悔。」

  那輕觸在他硬挺上的小手突地一收緊,馬上惹來他發出一記狂野的怒吼聲,他結實的臀部忍不住用力一頂,頂到她白嫩的臀部,換她跟著發出一聲嬌呼。

  「討厭!」她羞紅著臉,輕咩了他一聲。

  自臀部傳上來一陣酥麻的感覺,讓她霎時下半身濕軟如蜜,只能咬著下唇癱在他的胸前。

  「我不管,我要做,而且,你也沒有反對的立場,至少……」她的美目瞥向他的下半身,「你的『弟弟』很贊成。」

  似乎是要印證她的話,他的「那裡」在她白嫩的手掌心中又腫脹了幾分,還在她有意的揉捏下跳動起來。

  左介之倏地漲紅了臉,他緊皺著屑頭,似乎痛苦萬分的咆哮著,那聲音狂亂得有如野獸的哀鳴。

  天若深吸了一口氣,半跪起身體,以微微濕軟的幽穴試探地探尋著他的硬挺。

  「天若,不要!」他的小腹一緊,躲過她的探尋,渾身泛著汗水的身軀彷彿剛被人從水中撈起。

  該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天若氣得直嘟嘴,以白嫩的小手打了他的胸部一記,「喂!你也配合一下好不好?不要亂動啦!不然,待會兒會弄得我更痛,到時就不只是血流成河了,搞不好還會變得血肉模糊呢!」

  討厭!他不配合也罷,幹嘛還要反抗?把事情弄得更困難呢!

  左介之仰頭緊閉雙眼,緊繃的聲音裡有著壓抑的痛苦,「天若,不要亂用形容詞。」她是存心要他得心臟病嗎?

  「誰教你老是不肯配合?!要不是我想有個正常一點的第一次,我早就去情趣商品店裡買春藥巧克力給你吃了。」要是真的餵他吃了春藥,就難保她不會血流成河了。

  她的紅唇嘟得更高,伏身拿起床邊小桌上的手帕,而此時,半掩在黑髮中的白嫩椒乳便赤裸裸地展露在他的眼前,他忍不住張口含住豐丘頂端微顫的紅莓……「啊……介之哥……」她的頭無力的靠在他的胸前,小腹則燃起一陣熾熱的空虛感,讓她情不自禁地以身子抵著他,一邊輕扭著纖腰,手指則深陷進他糾結的臂膀。

  他熾熱的唇舌火辣辣地吮咬著她軟嫩的乳尖,將她那冰涼的紅莓吮吻得更加嫣紅欲滴,他大嘴一張,將她另一邊晃動的雪白嫩乳含進唇內,牙齒細細的啃咬著已然硬挺的乳蕾,突地,他加重了力道——

  「痛!」天若嬌嫩的身子痛得一縮,本來迷醉的瞳眸立刻泛起水霧,「會痛……」

  他並沒有放開她,反而牙齒咬得更緊,「你這樣就喊痛?你可知如果你執意要做下去,到時會比現在還痛上幾倍嗎?」他氳氤著情慾的黑眸熠熠地瞅視著她,鮮紅的舌尖蓄意舔過仍留有她身上的味道的森森白牙,似乎在警告她,也警告他自己那具不斷吶喊要發洩的身體。

  天若委屈地撫著已經留下深深牙印的胸口,大眼中含著盈盈的淚珠,看來煞是惹人憐惜。

  他本以為她已經得到了教訓,正想出言安慰她一番,沒想到她卻拿起手帕,一把塞到他的嘴裡。

  「你這張嘴真的很吵,又粉愛阻礙我,乾脆……封起來算了。」她忿忿地把手帕塞得更緊。

  她絕不會讓他再有說任何一句討厭的話的機會——至少在她做完愛做的事之前,不准他開口。

  她拍拍他不停悶叫的臉頰,笑得狡黠極了,「我勸你還是乖一點,既然都到了這種田地,你再掙扎也是枉然,反正,做這件事我只需要你的『弟弟』稍微配合一下就夠了,你乖乖的喔!」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早死早超生,對於男生的持久力可以維持多久,她一點也不知道,不過,她可不想讓左介之的身體有任何抽身的機會。

  她的小手有些顫抖,畢竟,這種事她也是第一回做,她輕顫著往下搜尋他的硬挺,在感覺到他的「那話兒」突然在她的手裡跳動了一下時,她慌得渾身發抖,卻沒有放開,因為,她可是抱著誓在必得的決心。

  看著手中的昂揚正火熱地腫脹,那頑長而巨大的尺寸讓她忍不住輕顫。

  怎麼辦?這麼大,她真的要坐下去嗎?難怪……難怪會痛死人,一定會裂開的咩!她在心中暗忖。

  咬著下唇,她低聲安慰著自己,「沒關係的,東方人還比西方人的平均尺寸小一點,這樣的Size已經算是粉小了,天若,你只是從來沒看過這種鬼東東,所以才會被嚇到,別人還不是都這麼一路走過來的,對、對!沒有關係,我一定沒問題。」她努力的替自己加油打氣。

  何況她還是個有在運動的人,說不定那處女膜早就破了,她拍拍胸口,自己做心理建設,不要自己嚇自己,真的沒啥問題的。

  她咬著牙,扶著他寬厚的胸膛,一手將他火紅的昂揚引到她的幽穴入口,濕潤的花蕊在接觸到他熾熱的慾望時痙攣了一下,倏地便沁出更多濕熱的花蜜,濡濕了他昂揚的前端。

  被摀住口的他突然悶哼一聲,並用力往上一頂。

  「痛……」她發出一聲慘叫,緊窒的甬道產生了一陣痙攣,流出了更多的熱液。

  天若立刻用雙手抵住他的小腹,迷濛的大眼不禁怒瞪著他,「不要亂動,痛的人可是我耶!」

  嗚……可惡!

  叫他配合時,他不肯配合;叫他乖乖的任她擺佈時,他偏又愛亂動,他根本就是存心想整她嘛!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給我乖乖的,不准亂動,現在還不是你動的時候,如果你再敢亂動的話,我就……我就……」

  她恨恨的想威脅他,但就怎麼樣呢?她皺起眉努力地想。

  突然,她一彈指,有了!

  「我就把你日也操、暝也操,操得你變成一夜十次郎,操到最後,哼哼……讓你精、盡、人、亡!聽到了沒?」她惡狠狠地撂下話,滿意地看到他粗喘了一聲還瞪大了眼。

  她不禁開心地笑了。

  嘿嘿……沒遇過歹人是吧?他若是再敢搞怪,她就會真的讓他精盡人亡。

  左介之閉上眼,心中發出一陣無聲的哀號,此刻,她白嫩泛紅的嬌軀正赤裸裸地坐在他的硬挺上;她的幽穴那濕軟如蜜的花瓣正緊窒地裡著他,並不時地傅來一陣陣的輕顫,這……真的是史上最甜蜜的酷刑……

  天若完全不知道左介之現在正在受煎熬,她只是緊張地潤潤乾澀的唇瓣,無意識地低喃著,「好了,不可亂動喔!你真的不要亂動喔……」因為,她要努力的完成這件大條的事。

  她雙手抵著他汗濕而糾結的小腹,緊咬著牙關,雙腿跨得更開,緩緩地將自己的身軀往下壓,試著接納他那陌生而巨大的「那個」,在她的體內一寸寸侵入的感覺。

  「嗚……」火紅的昂挺一寸寸的挺進,她繃緊了身體,逸出哭泣聲。

  她緊窒的甬道被強硬擠進的外物撐開,那股猶如她十五歲那一年的遽痛感又蔓延過她顫抖的全身,她的纖指深陷入他的肌肉。

  他可以感覺到她體內有一層阻礙,抵住了他的昂揚,令他無法前進。

  痛楚的啜泣聲更大了,淚珠紛紛由她白嫩的臉頰落到他的胸前和小腹上。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量,卻仍然無法讓他的「小弟弟」順利的挺進她的體內,只是更增加痛楚,挫折和身下麻辣辣的撕痛感,讓她不甘心地落淚,她忍不住握拳用力的捶他。

  「討厭啦!都是你、都是你……嗚……都是你不好……」她拚命的扭動身子,帶動了幽穴又產生陣陣的收縮,這讓身下的他又發出一陣悶聲低吼。

  嗚……天若邊哭邊委屈地捶打著他,彆扭得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似的。

  許久,她才發現左介之正咿唔地示意她替他拿下嘴裡的障礙。

  她扁著紅唇,瞅視著他一會兒後,才拿出他嘴裡的手帕。「幹嘛啦?」左介之舔舔乾澀的唇,聲音暗啞的說:「你這樣做……是不行的,快解開我的手。」

  「不要!我一定要做完。」她抬起仍濕潤的小臉,一臉任性的說。

  「解開手,我幫你。」

  天若愣愣地眨眨眼,在心中暗忖,她沒有聽錯吧?他要幫她?

  「真的嗎?」她懷疑地瞅著他,他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真的。」他苦笑著,俊臉上泛起一片潮紅,「你看,我的身體會說謊嗎?」他身下腫脹得快要爆炸的男性慾望,若再讓她這麼無知地玩弄下去,他真的很快就會死了!因慾求不滿而亡。

  天若被淚水浸得燦亮的美目瞥了他的下身一眼,又倏地羞紅了小臉,快速的轉開視線,「好啦!就相信你這一回。」她嘟著小嘴嗔道。

  反正他再怎麼逃,也逃不開這間房子,所以,她傾身解開了綁住他的皮繩。

  左介之扭扭手腕的關節,拍拍枕頭,叫她躺到他身旁。

  「你知道為什麼會痛嗎?」他問。

  她悶悶不樂地瞪了他一眼,「處女咩!」不然還會是什麼?處女本來就會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微褐色的修長手指輕輕拂開她的長髮,自她細緻的頸間輕輕揉弄書圈,畫到她胸前優美的輪廓,「你的活動量大,卻仍然保有處女膜,那是因為你的處女膜比一般的女生厚,所以才會這麼辛苦。」

  他輕輕的托起一邊細嫩的乳房,拇指的指腹揉搓著頂端的紅莓,聽她逸出串串的低吟。

  她低喘著,「我……還以為是因為你長得太奇怪,才會兩次都做不成,弄得我都快痛死了……啊!好痛……」話未說完,她白腴的豐乳立刻被狠狠的掐緊,痛得她擠眉低叫。

  他以長指狎玩著她的椒乳,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剛剛是誰在喃喃自語安慰自己說東方人的尺寸比較小,尤其是我的『小弟弟』這麼小,沒什麼好怕的呀?」

  哼!難道她不知道男人的尺寸是水遠不可以拿來和別人做比較的嗎?

  他是可以原諒她沒見過「世面」,所以才把他歸類在S號的等級,不過,他可不打算讓她有機會去和別人做比較。

  他溫熱的大掌滑下她白嫩的小腹,輕緩地在她小巧如淚滴狀的肚臍周圍畫圈圈,麻癢的感覺令她忍不住蜷住身子,笑者求饒。

  他卻在她雙腿鬆軟無力時,一個翻身壓住她的胴體,膝蓋伸進她的雙腿間。

  「介之哥……」她雙眼迷濛地瞅著他,軟嫩的幽穴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硬挺正抵著她。

  百葉窗透進的陽光灑在她嫣紅輕顫的胴體上,映出她無瑕的一身冰肌。

  「不後悔?」他再次確認。

  她輕咬下唇,雙手環上他的頸項,「不後悔。」

  「你……我確信你一定會很痛,可我卻無法保證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傷害到你,這樣你也願意?」他長著薄繭的拇指輕揉著她嫣紅的唇瓣。

  天若噗啡一聲笑了,紅唇一張,咬住了他的手指,「有沒有人說你很吵?做愛時要專心,不要講太多話,很破壞情緒的耶!」

  指間傳來的濕潤輕噬,讓他忍不住將手指推得更進,結實的手指在她的口中撩撥逗弄著她濕軟的小舌,傳來陣陣的酥麻。

  他抽出長指,讓她的小手握住頭頂兩側的床柱,額間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滴落在她身上。

  「天若,對不起。」他將她的大腿推得更開,讓她纏繞在他的腰側。話落,他的窄臀一縮,猛力刺進她緊窒的體內,堅決地刺破她那層頑固的彈性薄膜。

  天若在他身下痛得大聲哭叫,雪白的嬌軀因痛楚而哭喊,但他卻已經不能回頭,粗喘著握住她白嫩的圓臀,繼續戳刺著她,直到她顫抖痙攣的甬道完全裹住他的頎長慾望。

  他支起上身,咬緊牙問道:「你還好吧?」

  他的汗珠落到她白嫩的胸前,讓人分不清那汗珠到底是他的還是她的。

  「不好。」她緊抓住床柱的小手一片死白,小臉上淚眼滂沱,那股被強硬撕裂的痛楚如火焚般,從她的雙腿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試著移動身體,卻牽動了甬道內緊窒濕嫩的內壁,惹得他忍不住低下頭,抵住她的額頭,破碎地呻吟。

  「該死……天若,不要動……」大掌緊攫住她細軟的腰肢。

  可他的舉動卻惹來她倒抽一口氣,包裹住他頎長硬挺的軟嫩內壁立刻產生一陣收縮顫動……

  「啊……好痛!」天若輕聲抗議。

  「對不起……」他開始無情地將自己的昂揚推進她仍稚嫩的身體,深深地戳刺,膝蓋則強硬地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他奮力挺進,逼著她容納所有的他。

  她柔嫩的身軀不斷的顫抖著,所有的知覺全都集中在下腹,她可以感覺到他一遍又一遍的猛力挺進,而她稚嫩的身體則痛楚地包裹著他。

  被異物侵入體內的痛苦異常敏銳,但她卻沒有推開他,只是僵直著身子,緊揪著身下的床單,咬緊牙關忍受這股說不出來的疼痛,只因為在她身上衝刺掠奪的人是左介之——是她親自選擇的對象。

  她的大眼含著淚霧緊緊的瞅視著他,他潮紅的俊臉微微的扭曲,卻展現出一種奇異的放肆美感,天若淌著淚水,努力地想記住這一刻。

  他知道他該快點結束,畢竟,她初識雲雨的嬌軀壓根承受不了如此狂猛的掠奪,可是,他卻像受了詛咒一般,無法思考、無法言語,只能在她濡濕且緊窄的幽穴裡一遍又一遍的挺進戳刺。

  他炙熱的汗珠大顆大顆的落在她白嫩的胸前,他忍不住伸出大掌,將自己的汗水抹遍在她白腴的乳房,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味道。

  突地,他的下腹一陣緊縮,他咆哮著將她抱得更緊,緊得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似的,在猛地快速衝刺後,他噴射出滾燙的種子射進她軟腴的身體裡,他龐大的身體頹然地倒在她頸窩間粗重地喘氣。

  天若纖細的手臂環上他寬厚的頸背,小手眷戀的從他被汗水濡濕微鬈的發尾,撫到他仍不斷起伏的厚背,即使嬌軀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但她仍靜靜地抱著他。

  「介之哥。」

  「嗯!」他微側過頭望著她,剛經歷過他有生以來最激烈的高潮,此刻,他只能乏力地抱著她白嫩嬌軟的身體,捨不得放開。

  「我不會忘記你的。」她的紅唇噙著一朵他所見過最美麗的微笑,她的眼角緩緩滴落了一顆晶瑩淚珠,落到他的臉頰上,滑進他的唇間,讓他嘗到鹹鹹的苦澀味道。「答應我,你要永遠記得我……」

  「為什麼?」

  經過筋疲力盡的昏睡,天若才一醒來,左介之就問了這句話。

  窗外一片闑黑,她看看壁鐘,原來已經是半夜了。

  她屈起身子,皺眉低喘,身體上傳來一陣陣陌生的疼痛,尤其是雙腿間的黏膩和仍不時扯動的痛楚,此刻如火燒般令她十分難受。

  她背靠在枕頭上,靜待身體適應這種酸痛。「肚子餓了嗎?你晚餐沒吃,一定餓扁了吧?」

  他濃黑的眉皺起,擺出一副不准她顧左右而言他的神情,堅持要得到答案,「我問你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是處女,卻還要堅持和我上床?」

  天若隱在陰影裡的小臉輕輕的笑了,她的語氣是輕鬆且不在意的,「你幹嘛把事情看得這麼重呢?我之所以是處女,只是因為沒有遇到什麼好對象,所以到現在還原封不動。」

  「和你上床,是因為覺得你是個學習的好對象,也算是我對事情有始有終,畢竟,我們在六年前就差一點做了,現在只是完成它罷了。

  「而且,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而你也很配合呀!反正你們男生遇到這種事,不是都抱著賺到了的心態嗎?又沒有什麼損失的。」她振振有詞的說。

  他的眸子變得很深邃,「我就要結婚了,這對你難道沒有任何意義嗎?」她的笑顏看來更加燦爛了,音調較平常更加揚高,「你怕讓你的未婚妻發現?你放心吧!我可不會咬著手帕,含著淚縮在牆角啜泣,哭著要你負責。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世紀了,男歡女愛已經是很正常,我也不貪圖你的什麼東西,咱們……就算是各取所需了。」

  她聳聳肩,笑著攤攤手,表示凡事都不需要小題大作。

  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將自己奉獻給他,她只求能有一份永恆的記憶。即使他即將成為別人的新郎,她要的只是屬於他倆的回憶……就只有這樣而已,就算是她自私吧!

  她直起身,拉著被單想去浴室淋浴,布料輕輕的滑開,露出刺目的暗紅色斑斑血跡,已經乾涸的血漬,印在雪白的床單上像朵突兀且盛開的紅艷玫瑰。

  她輕歎了一口氣,「可惜了這條床單,我本來一直很喜歡的,可沾上血就洗不乾淨了。」她也不敢拿去洗衣店送洗,真是可惜了……

  她虛軟的雙腿差點撐不住身子,但她仍強撐著自己,緩緩往浴室走去,「我先去洗個澡,再去煮飯,你等一下吧!」

  但她的手臂卻猛地被擒住,讓她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她瞠大眼瞅著他,紅唇則噙著一抹笑。

  「我沒避孕。」他目光陰鷙地瞅著她,視線滑向她平坦的小腹,暗示她會有的可能性。

  她眨眨眼,輕輕掰開他的大掌,「我知道,你別擔心,不會有人突然冒出來叫你爸爸,分你們左家的財產的。我現在是安全期,這種基本的避孕觀念我還有。

  「如果你真的擔心我想利用孩子來貪圖你什麼,那我待會兒就去藥房買事後避孕藥,在你面前吃給你看上道樣你總放心了吧?」她輕笑著在他的臉頰印上一記輕吻,轉身合起浴室門。

  轉開水龍頭,她虛軟得坐在地上,淚流滿腮……

  稍晚,他們吃過遲了許久的晚餐後,天若便出門去了。

  過了半小時,她回來時拿著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局藥袋,當著他的面吞下兩顆白色小藥丸,然後,遞給他一盒男用保險套,微微蒼白的小臉上仍掛著淡淡的微笑,「這樣你放心了吧?」

  當晚,他們睡覺時,左介之輕聲在她背後說了一句,「我並沒有看輕你,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天若沒有回答,只是背對著他,靜靜地將被單拉得更高。

  
上一頁 b111.net 下一頁
雲台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