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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幕低垂,在街道上徘徊的夢凡走入了"烈焰"PUB。
  她坐到吧台前,點了一杯軒尼詩。
  為什麼雲龍不體諒她?為什麼他這麼殘忍?為什麼她對他認識不清?還是要求一個男人只對一個女人忠實,原本就是件困難的事?
  夢凡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一仰而盡。
  為什麼他說他從沒愛過她?五年的相處在他眼中又是什麼?難道男人想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嗎?為什麼他不能等?為什麼他不能瞭解她的想法?還是她的要求不合理?在煩躁的情緒下,夢凡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她醉顏酡紅的嬌態,早已引起PUB內不少男人的覬覦。
  關亦揚從剛才進入PUB內,就注意到她了。她怎麼會在這裡?看她那一天嚴厲指責他的模樣,平常應該是在家看書、聽音樂當休閒的乖女孩,怎麼今天會在這裡喝酒?
  看到這PUB內其他男人對她流露興趣的目光,他的心感到微微的不悅。他立即坐到了她的身邊,想向其他男人宣示她已經名花有主。
  夢凡仍一杯又一杯將酒當作自開水喝。
  看著她的模樣,他問了句:「你失戀嗎?"在他看來,女人只有在男人外遇和自己失戀時,才會想灌醉自己,她應該是失戀吧!
  "我像失戀的模樣嗎?不!今天是我重生的日子,我請你喝酒,酒保,拿個杯子給這位先生。"
  醉酒的她顯得特別的豪氣萬千,做了平常不會做的事。
  酒保拿著一個杯子,遞給亦揚。夢凡立刻為他斟上了酒。
  "來!慶祝我今天獲得重生!"她將酒杯舉向他。
  夢凡和亦揚乾杯著,亦揚看著她肌膚白裡透紅、醉眼朦朧的模樣,不禁看得呆了。
  "我美嗎?"夢凡比者亦揚的我膛問道。
  "美!"他還沒見過一個醉酒的女人,能在瞬間眩惑他的目光。
  "那你不許走開,今夜陪我喝酒。"
  亦揚遵命地稱了聲:「是。"
  在暈黃的燈光下,在澄澈的酒杯中,兩人遺忘了時間的流逝。
          ☆          ☆          ☆
  子琦和含森吃完飯,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含森騎著摩托車送子琦到了門口,他猶帶不捨地對她說:「我明天還可以再見到你嗎?"
  "你要花多少鐘點費請我當你的MODEL?"她不反對再見到他,更不反對再從他身上搜刮些油水。
  "我可以給今天的兩倍錢。"
  "OK,成交!"
  子琦將安全帽遞還給他,然後蹦蹦跳跳地走進大屋內。
  含森愣愣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後,才發動車子離去。
  子琦一走進屋內,就看見一臉寒霜的閻烈坐在沙發上。她想向他打招呼,卻發現閻烈似一頭野豹般衝到她面前。"你到哪裡去了?"他質問著她。
  "到公園拍照。"她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為什麼要這樣看她?
  "和誰在一起?"
  "我……"他的表情好可怕,讓她不敢吐露含森的名字。
  "騙子!"他狠狠地抓起她的下巴,粗暴地肆虐著她的雙唇。
  "我不准你再見他!"
  "誰?"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男孩。"
  "你憑什麼不讓我見他?"
  "憑我花了五干萬將你買來,我要確定你肚裡懷的孩子是我的。"閻烈在說完這句話後,隨即走上樓。
  子琦愣愣地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
          ☆          ☆          ☆
  時鐘滴答地走,已經十點了,在PUB喝酒的夢凡也醉得趴在吧台上。
  "你喝醉了。"關亦揚也略顯醉意地看著夢凡。
  "不!沒有。可是你變成兩個了,真好玩。"她側頭看著他,笑言道。
  "我送你回家。"這麼晚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今晚你陪我,好嗎?"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提議嗎?"他不反對一夜情,但他不知道她是否玩得起一夜情的遊戲。
  "你不想陪我是不是?那我去找別人。"夢凡搖頭晃腦地說,她很認真地起身想找其他的男人。
  亦揚立即制止她。"不!我陪你,你想要我怎麼陪你?"
  "吻我。"她嘟起嘴,嬌媚地說。
  他是想吻她,但不是在別人的注視下。亦揚撫摸她的臉頰,認真地問道:「你真的想這麼做?"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自制到什麼程度,所以要確定她的意願。
  "嗯!"她點下頭。
  "那我們上樓。"這家PUB是烈神的相關企業,在樓上他有一間休息室,他可以在那裡用心地吻她。
  "我只要你吻我,你不可以做其他的事哦!"她指者他的臉說。
  "你也是,我只要吻你,你不可以對我做其他的事哦!"他也點著她的鼻尖,開玩笑地說。
  夢凡笑了,拋卻一切煩優地笑了,清鈴的笑聲引起酒店內其他客人的側目。
  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亦揚站起,環著她的肩上樓。
  亦揚帶著夢凡走入他的休息室。他將室內的燈打開,藍色系的房間巧妙地搭配著白色的牆壁,象牙色的雙人床上鋪著整齊的被褥,白色的台燈放置在一旁的小櫃上,牆壁上掛著幾幅優美的風景照,大片的玻璃窗上垂掛著水藍色的窗簾。
  醉步不穩的夢凡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透過玻璃窗,她可以看見窗外燦亮的星墾,她邊數著窗外的星星,邊唱道:
  每顆星都是一個承諾
  每顆星都有一個心碎的故事
  寂寞的星是我的淚
  當你抬頭看著那片燦亮的天空
  是否也會看見我的淚
  亦揚走到她的身旁,默默地為她拭去眼旁的淚。"為什麼哭了?"她的眼淚令他產生一股愛憐的感覺,是不是每個女人的淚都會讓男人感到心動?
  "你是誰?"夢凡恢復一些神智,問道。
  "一個想吻你的男人。"在這朦朧的夜色裡,他想吻她。
  "你吻了我之後,是不是就不會感到寂寞了?"她的心好空虛,彷彿被什麼掏空似的。
  "我不知道,也許你會更寂寞。"他無法給她任何保證,他們畢竟還算是陌生人。
  "那你不要吻我,我怕寂寞。"她拒絕地說。
  "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我能不能讓你忘記寂寞?"
  "是嗎?那你吻吻看,看我能不能忘記寂寞。"
  他的唇溫柔地拂過她的,他挑逗地輕嚙她的下唇,誘引她將雙唇啟開。
  她吸進他灼熱的男性氣息,感覺那氣息竄進她的血脈中,她感到興奮和不安,雙手推拒他的胸膛,雙唇微啟,想發出拒絕他的話語。
  亦揚乘隙讓舌竄進她的唇內,更加深人地探索,他貪婪地尋求她唇內的甜蜜。
  一陣嬌喃的呻吟聲從她喉間湧出。受到她的鼓勵,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衣服內,而這讓她警惕地離開他的唇。
  "你違規了,你不能做其他的事。"他答應過她的。
  "你也違規了,你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他指著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說。
  "我不喜歡你犯規。"她撇起嘴說。
  "我沒有犯規,我只是吻你。"
  他的吻印上她的肩,帶她往一旁的大床,堅實的身軀覆蓋上她,熾熱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你別這樣看我,我的心跳好快。"他灼烈的眸光,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不平穩。
  "是嗎?那這樣呢?"他的唇輕輕撩撥她纖長的睫毛,然後順著她的鼻樑、鼻尖,最後落在她性感的薄唇上。
  他想要她,但更想帶給她不同以往的經驗,他想給她一個特別的夜晚。
  然而,一陣意外的阻撓,讓他停住更進一步佔有她的舉動,而這突如其來的刺痛也讓夢凡醒覺過來。
  "我們……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夢凡指控著,全然忘卻剛才在那一陣熱情中自己的投入。
  "我也不想。"如果他知道她是處女,那他一定不會說她,他遊戲的守則之一就是不碰處女。
  激情過後,夢凡半是慚愧,半是羞澀地起身穿上了衣服。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竟會和一個稱得上是陌生人的男人做愛!
  這個酒醉的夜晚,她付出的代價未免太高了。
  疲憊的關亦揚,懶懶地問道:「你要去哪兒?"
  "我該走了。"沒想到她守了那麼久的貞操,竟被一個陌生人奪去。
  怪了!她要走,他的內心竟產生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刻意漠視內心莫名的情緒,他將臉埋在枕頭裡。
  夢凡看了他最後一眼,衝動之際,她在鏡子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口紅印,然後離去。
          ☆          ☆          ☆
  夜深人靜,子琦在樓下的庭園來回踱著步。
  她睡不著,剛剛她打電話給夢凡,但沒有人接,會不會她真的發現了柳雲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有點後悔告訴她這件事,夢凡不知道的話,還可以開心地和柳雲龍在一起,現在她知道了,一定會很恨他的。
  唉!昨天的夢凡一定比今天快樂,女人是否真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子琦在空地上漫步猜,看清荒蕪的土地,姑的心中突然有一個主意,既然她不能外出,那在這片土地上改造一番也是好的。
  她看著這片土地,隱約中又聽到了一陣陣的哭聲。
  是誰在哭呢?
  子琦好奇地想找出是誰在暗夜中哭泣,猛不其然地,她在屋子的轉角處,撞到了一個人。
  "小姐,你要到哪裡去?"老張猛地出現,擋住她的去路。
  "我聽見有人在哭。"
  "小姐你聽錯了!夜深了,請小姐回房休息。"
  子琦在老張的阻撓下,悶悶地回到大屋內。
  她明明聽到了哭泣聲,為什麼他們都要否認,難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不!不行!今夜她沒有弄清楚,她一定會睡不著。對了!她可以去問閻烈。
  子琦隨即跑上樓,在敲閻烈的房門沒有反應後,她看書房的燈亮著,於是她走到書房前,輕輕地敲門。
  "叩!叩!"
  "進來。"低沉而有威嚴的聲音傳來。
  子琦輕輕地轉動門把,走了進去。
  閻烈正在書桌前專注地看著桌上型電腦,他抬頭見是子琦後,又將注意力移到電腦前,並不理會她。
  他在做什麼?
  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子琦走到他的身邊看他在做什麼,一看見他是在分析世界各國的股市,她的雙眼立即為之一亮。
  她靜靜地,專心地看著。
  閻烈斜睨她一眼,然後將注意力轉到電腦前。
  良久,閻烈結束了工作,他對著站在身邊的子琦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教我。"她看著他,雙眼炯炯發光。
  "教你什麼?"她說話是這樣沒有邏輯可循嗎?
  "教我你剛才玩的遊戲。"如果她學會了,那往後她就等於是一座活動金庫,多麼完美呀!
  "這並不是遊戲,更何況我教你,有什麼好處?"
  "我可以……幫你將窗外那片土地種成一片綠意盎然的花園。"
  閻烈聞言,臉上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可以嗎?"子琦追問著。
  "好,如果你能讓那片寸草不生的土地長出東西,那我就教你。"
  "是真的嗎?謝謝你。"她抓著他的手,興奮地說。
  閻烈感受到從她纖柔小手傳來的溫暖,他的手撫著姑柔順的短髮,說:「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呢?"
  "我……聽到有人在哭。"這是她來找他的原因。
  間烈聞言,一反溫柔的神態,立即站起身,陰迄地離開了書房。
  她剛才說錯什麼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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