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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長生不死
  想要長生不死,
  因為可以生生世世的
  長相廝守,
  世上最美好的事,
  是我遇見了你,
  你遇見了我,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這麼想。
  她要不要找那隻怪物報仇?可她那麼膽小,一定打不贏它的。
  所以……
  「嗚嗚嗚……大魔頭厲吹痕,你就這樣被吃掉了,那我不就變成寡婦了嗎?」 她還年輕,她不想當寡婦啊!
  「哇——」想著想著,她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吹痕,你死了,我要嫁給誰?」 她看看四周仍沒有什麼回應,哭得更凶了。
  「早知道我就不該和紫狐狸桑喵喵賭博,如果我不和她賭,你也就不會死了。」
  她是兇手!而烈女不事二夫,可是……她不想當烈女啊!
  大魔頭,你快一點復活好不好?可是……他已經被吃掉了,怎麼復活呢?
  大魔頭死了……她一個人活著也好無聊,那她也跟他一起去死好了!
  大魔頭,你等著,我快要來了!她在心裡哀怨的吶喊著。
  小紅桃慢慢地往水底走去,卻發覺水好冰喔!
  她想走回去,可是她又不想當寡婦,但厲吹痕已經死了,她的人生會很沒趣 ——
  奇怪,大魔頭平常最愛欺負她,怎麼他死了,好像把她的心也帶走了?
  可能是平常大魔頭都給她吃好的、用好的,所以她很捨不得他死吧!
  他是她生命的泉源,一想到以後沒有機會躺在他的胸膛上睡覺,她就好想哭、 好想哭……
  小紅桃往湖的中央大聲的喊道:「吹痕,只要你活過來,你想要怎麼欺負我 都可以。」
  然而,她得不到任何回應,小紅桃更加失望的往湖泊的深處走去。
  吹痕,等我們兩個在天上相聚的時候,你就可以又像在人間那樣的欺負我了。
  當小紅桃走到湖泊的中央時,她突然震驚地看見厲吹痕從那只可怕的大怪獸 的口中走出來。
  厲吹痕身形快速的飄到她的面前,並且問道:「小紅桃,你在做什麼?」
  「哇!鬼啊!」她受驚的哇啦哇啦大叫。
  「我沒死,我被吐出來了,據我們兒子的說法,是它認為我很難吃。」厲吹 痕悠哉的笑道。
  〔我以為……」她眨著淚眼,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哇!我還以為你不會回 來了!」她投進他的懷裡,使出全身的力氣放聲哭泣。
  「我不會那麼快死的,我還要讓你玩我九百九十九次。」他拍拍她的背安撫 著。
  「可不可以不要?」她咕噥著說。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說:吹痕,只要你活過來,你想要怎麼欺負我都可以?」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誰?是誰那麼不要臉?」小紅桃故意左顧右盼,不願承認說話的人就是她。
  「好像就是你喔!小紅桃。」他抬起手捏捏她哭得紅通通的小鼻子。
  「不是我啦!是……」小紅桃臉紅得像是火燒的太陽,突然,她想起一件重 要的事,「小浪浪呢?」
  厲吹痕指了指停在湖邊的龐然大物,只見它正和小浪浪忘我的玩著呢!
  小紅桃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他還在那隻怪獸的背上?你不怕他被吃嗎?」
  「他們是朋友。」
  小浪浪朝小紅桃揮揮手,要小紅桃過去,小紅桃搖了搖手,表示她不想,也 不敢過去。
  厲吹痕對她搖了搖頭,逕自往兒子那裡走去,在聽見小浪浪對他所說的話後, 他朝小紅桃揚聲說道:「浪浪說,小飛龍要帶我們到一個地方去。」
  厲吹痕要她走上前,但小紅桃卻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厲吹痕只好無奈的走回她的身旁,對她說道:「走吧!」
  「這個湖那麼大,又沒有船,怎麼走?」
  厲吹痕比了比停在他們不遠處的小飛龍。
  小紅桃會意過來,臉色立刻變得蒼白的說:「你要我坐在那隻怪物的背上?」
  「對呀!」
  「我膽子小,我不要坐。」天呀!萬一……萬一那隻怪獸想吃掉她這個可愛 的小紅桃怎麼辦?
  「那就算了,反正喵喵等一下就會過來,我找她坐。」厲吹痕狀似無所謂的 聳聳肩。
  小紅桃斷然的拒絕道:「不要!」
  「那你的意思是——」
  「好,我坐。」她像是抱了必死的決心般點點頭。
  小紅桃膽戰心驚的坐上了小飛龍的背上,而小浪浪則是一點都不怕,有時還 故意玩弄小飛龍的兩隻角。
  小紅桃顫抖的身子緊攀住厲吹痕健碩的身上,死命的抓著他不放。
  厲吹痕拍拍她的背,安慰的說:「別怕!」
  「如果我掉下去,你會不會救我?」厲吹痕的武功那麼高強,只要他願意救 她,那她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不會。」
  「我就知道。」小紅桃生氣的嘟著嘴。
  就在此時,小飛龍展開翅膀,往天際飛去。
  他們飛越湖泊,來到一個高山,從上而下鳥瞰,可以看見從危崖上奔瀉而下 的水花,雪白的瀑布從幾千尺高的懸崖直墜而下。
  好美喔!小紅桃忍不住讚歎起來,從高處俯瞰而下的美景,已經讓小紅桃忘 記了害怕。
  厲吹痕擁在她肩上的手絲毫未放鬆,和她一起欣賞著人世間難得一見的美景。
  在越過重重的山峰之後,他們看見了一座宮殿,雖然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而 顯得有些破敗,但仍不改其外觀宏偉的富貴之氣。
  小飛龍慢慢的在廣場上降落,他們三人站在宮殿外。
  「要進去嗎?」小浪浪扯著父親的衣服問道。
  「當然。」厲吹痕肯定的回答。
  小紅桃閉著眼睛說:「吹痕,我不敢。」也許裡面有比小飛龍更可怕的怪獸 呢!
  「那你留在這裡,我和小浪浪進去就好。」
  什麼?!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會更加的害伯耶!
  看著厲吹痕帶著小浪浪走入宮殿內,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隨後跟上。
  他們進入了闐黑的宮殿裡,厲吹痕用他的內力點燃火把。
  他們繼續往更深處走去,經過了蜿蜒的曲徑,最後來到一間密室。
  只見密室內有滿牆的書籍,厲吹痕走上前打開來看,發現竟是武功秘岌!
  這裡有窺之不盡的武林絕學,和望之不盡的金銀財寶。
  他隱約聽到有練武的聲音,因此快步往另一間小室走去,發現了武林四大家 的掌門人。
  〔你們居然在這裡?外界的人還以為你們已經死了。」
  原來武林四大家少林、武當、華山、峨媚派的掌門人都沒有死,而是待在這 裡練絕世的武功,只因為和外界失去聯繫,所以大家才會誤以為他們死了。
  「我們當然沒死,這裡的武功秘岌實在是太高深,值得我們用一生去鑽研。」 少林派掌門說。
  「那你們要不要離開這裡?」厲吹痕皺著眉頭問。
  「不!我這一生所追求的武學最高境界都在這裡,我要練成絕世的神功。」 武當派掌門說。
  「這個關卡是我所無法突破,我一定要突破,練到九重天。」華山派的掌門 人也說。
  說完,他們就繼續埋首練武,向更高的武學境界挑戰,完全忘了厲吹痕三人 的存在。
  「吹痕,我們也留在這裡好不好?」
  留在這裡,她就有機會成為天下第一的俠女,或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這麼 好的機會,如果她不把握,那她就是笨蛋。
  「不!我們立即離開,這裡的東西容易迷惑人的心智。」
  「啊——」好不容易來,這樣就要走了喔!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為了小浪浪,她也只好嫁雞隨雞了。
  在他們走出小室時,小紅桃還是不吃虧的趁著厲吹痕不注意的時候,拿起一 本叫做「玄玉秘岌」的小冊子藏在懷裡。
  在小紅桃依依不捨的目光下,他們終於走出了宮殿,卻不見小飛龍的蹤影, 他們只好在宮殿外等它出現。
  這時,小紅桃發現小浪浪正拿著一顆顆醜醜的藥丸當彈珠打。
  她好奇的上前拿起裝那些醜醜藥丸的小瓶子,發現上面寫了四個字——長生 不死。
  天哪!小浪浪現在在玩的竟然就是江湖上人人夢想得到的長生不老藥?!
  正當兩人想搶救的時候,突然吹來一陣風,把那些藥都吹散了。
  小紅桃趕緊上前搶救,雙手往前一撲、一合,卻只撲到一些粉末,但當她把 雙手打開一看時——
  「咻!」
  一陣清風吹來,又將她手中的粉末吹得一絲不剩。
  長生不老藥……
  江湖上人人想要的長生不老藥,就這麼……
  沒了!
          ☆          ☆          ☆
  小飛龍出現將他們載離,三人同來時一樣坐在小飛龍的背上。
  小浪浪趴俯在小飛龍巨大的身軀上,哭哭啼啼的道:「嗚嗚嗚……小飛龍, 我就快要離開你了,我會很想你的……」
  「你也會想我?」
  「嗚嗚嗚……我會更想你的……」
  正當小浪浪在與小飛龍上演「生離死別」的戲碼時,厲吹痕和小紅桃則是坐 在另一端談情說愛。
  她依靠在他健碩的胸膛裡,嬌滴滴的問道:「你說我們會不會從此過著幸福 快樂的日子?」
  他的大掌溫柔的擁抱住她,以充滿感性的聲音對她說:「會,只要你以後不 要那麼愛賭。」
  「我盡量。」小紅桃敷衍的說。
  「只是盡量?」厲吹痕不滿的揚高音調。
  「我努力。」她換個說法回答。
  「只是努力?」對於她的答案,他似乎仍不滿意。
  「我……下次不敢了。」她認認真真的說,她下次真的不敢再把大魔頭輸輸 去了。
  「你的胸膛裡好像藏了什麼東西,會動耶!」小紅桃好奇的在他胸前摸了摸。
  「有嗎?」
  說著,小紅桃就開始對他「上下其手」,最後從他的懷中掏出了一隻天竺鼠。
  「哇!老鼠,好可怕。」她雖然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但因為正坐在小 飛龍的身上,害她不敢亂動,怕會掉下去摔成肉餅。
  「會嗎?我覺得很可愛啊!」厲吹痕一臉她大驚小怪的模樣。
  「大魔頭,我討厭你,你離我遠一點!」
  「我才剛死而復活沒多久,你就要我離你遠點?這是不可能的事。」他現在 很想跟他的娘子親熱、親熱呢!
  「算了!我不要和你這個說不通的人講話。」她氣鼓鼓的轉開瞼。
  「娘子,晚上我會善用我的『劍』的!」他在她耳邊暖昧的低語。
  「隨便你啦!不過,吹痕,有一件事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下?我想要做一 門大生意。」她眼中閃著異樣的晶亮光芒。
  「什麼生意?」厲吹痕好奇的問。
  「我要開一間長生不死藥的專賣店。」是這個地方和江湖上人對長生不死藥 的追求,引發她這個構想。
  「你太異想天開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厲吹痕搖搖頭,不抱任何期望。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
  「你想怎麼做?」
  「吹痕,你給我一筆做生意的銀兩,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 你不要來找我,以免妨礙我的事業。」如果他出現,一定會害她分心,害她無法 成功的。
  「好!」他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為什麼你這麼爽快的就答應?」小紅桃斜睨著他,他好像很瞧不起她喔!
  「因為我覺得……你一定會哭著回來找我。」她到時候就會知道,沒有他, 她什麼都做不成。
  「你說我不可能成功,那我就非要成功給你看!」哼!她一定要成功,好讓 他對她刮目相看!
          ☆          ☆          ☆
  黑煞山下
  小紅桃正在那裡努力的開創她的「事業」。
  沒想到,她才開店三天,就造成江湖上極大的震撼。
  所有的人都夢想能夠得到一顆所謂的「長生不死藥」,以求得能夠長生不死。
  「這藥真的有效嗎?」來求藥的李員外拿著藥左顧右瞧的評估著,深怕吃虧 上當。
  「當然有效,這是我從麒連山帶回來的,你看這顆藥晶瑩剔透,透露出一股 非凡的神采,只要是具有長生不死命的人,一定都可以看出它的獨特之處,但如 果跟長生不死無緣,就會看不出來,而我也不會將藥賣給他。」
  「我當然看得出來,把藥費給我吧!」聞言,李員外立刻二話不說地決定買 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員外拿出一千兩的銀票遞給小紅桃,小紅桃高興的將銀兩收下,並且將藥 遞給李員外。
  「貨物記出,概不退貨。」
  「如果沒效呢?」李員外仍是有些不放心的問。
  「那就代表你的福緣末到,要每天念一千次的阿彌陀佛才行。」小紅桃隨口 胡諂了一個理由。
  「多謝、多謝……阿彌陀佛。」李員外喜孜孜的連連向小紅桃道謝,然後轉 身離去。
  「娘,我肚子餓。」小浪浪自從跟娘下山做生意後,就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 吃過一頓了。
  「銀兩給你,你自己去找吃的。」
  小浪浪拿著銀兩,一臉失落的看著正忙著在算賺多少錢的親娘。
  「娘,你肚子餓不餓?你要不要跟浪浪一起去吃?」他好久好久沒有跟娘一 起吃飯了。
  「娘不餓,你自己去吃。」她只要看到自己賺了這麼多錢,就飽了。
  在這一刻,小紅桃成功的利用人性的弱點海削了一筆,正陶醉在成功的喜悅 中。
  厲吹痕如果看到她這麼會賺錢,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哈哈!她已經不再是個沒沒無名的小紅桃,她現在是以賣長生不死藥出名的 小紅桃。
          ☆          ☆          ☆
  此時,在一間酒店裡,正有一些人在討論這件事。
  「聽說黑煞盟有賣長生不死的藥,你有沒有去買?」
  「有,我買了一顆,可是,我正打算是自己吃下去,還是和家人一起分著吃。」
  「你為什麼不多買幾顆?」
  「一顆一千兩耶!」
  「唉!等我賺到一千兩的時候,不知道我吃下那顆藥還有沒有用?」
  「此話何解?」
  「那時說不定我就要死了,或是齒搖發禿,即使吃了,人生也沒有什麼樂趣 了。」
  「也許,我們還可以問問有沒有賣讓人可以返老還童的藥。」
  「等一下我們就到長生不死藥的專賣店去問問看。」
  「嗯!」
          ☆          ☆          ☆
  在小浪浪瘦巴巴地回到黑煞盟後,厲吹痕便打破和小紅桃的一個月之約,前 來找她。
  「小紅桃,你在做什麼?」
  「吹痕,一個月還沒到,你怎麼就來了?」小紅桃驚訝的問。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在賣……賣長生不死藥。」她早就告訴過他,她要開一間長生不死藥的 專賣店,厲吹痕幹嘛還多此一問?
  「你究竟拿什麼賣給他們?」厲吹痕皺著眉頭問。
  「兒子的糖丸。」她從不知道兒子吃的糖丸這麼好用,這些時間,她都禁止 兒子吃,好將他的糖丸拿來賣錢。
  「他們怎麼會把糖丸當作是長生不死藥?」
  「我告訴他們說,只要有福緣的人,吃下這顆藥都會有效。」她得意的說。
  大概是小紅桃的口才太好了,再加上人們的心理作用,及這一陣子寶藏和長 生不死藥的傳聞,才會讓武林人士陷於瘋狂狀態,傻傻的被騙。
  小紅桃拿出抽屜內數不盡的銀票對他說道:「吹痕,我賺了好多銀兩呢!你 看。」她終於可以向他證明她的能力了,她果真是個聰明的小紅桃,這麼的會賺 錢。
  厲吹痕對她賺來的錢視若無睹。
  「小浪浪被你養瘦了。」他不明白,在她的眼中看見的到底是什麼?
  「我有給他銀兩要他自己去吃飯呀!」
  「你只管賺錢,有顧及到他的需求嗎?」厲吹痕板著臉問。
  「我有給他錢去吃飯啊!你不滿意什麼?」小紅桃不悅的斜睨他一眼。
  「你——」
  「反正我做什麼你都不高興,你乾脆把我休掉好了,在你的陰影籠罩下,我 活得一點都不快樂。」她只是想找到一些成就感,為什麼大魔頭要這麼生氣?
  「小浪浪,你還要你娘嗎?」厲吹痕轉頭問小浪浪。
  他眼泛淚光的回答,「娘都不關心我。」娘只愛搶他的糖丸。
  「你還要留在這裡賣你所謂的長生不死藥嗎?」
  「對!」她現在事業做得愈來愈大,怎麼可以就此放棄。
  「我不准你賣。」
  「不要!我偏要賣,我做什麼你都不高興,你把我休了好了。」說歸說,她 才不相信大魔頭真的會休掉她呢!
  「我現在就可以寫休書。」
  「休就休,反正我也有銀票,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活下去。哼!離開你後, 你就不能再欺負我了,我會過得更快樂。」小紅桃仍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詞。
  「娘——」看到這個局面,小浪浪不知所措的看著兩人。
  厲吹痕看著小紅桃默不作聲,然後——
  他就著她桌上的紙筆寫了一封休書,並且將休書遞到小紅桃的手上。
  小紅桃瞠大眼,眼睛紅通通地看著在她面前的休書。
  哇!她只是說說而已,他怎麼真的把她休掉了?
  該不會是他想跟桑喵喵在一起,所以他才要休掉她吧?
  可是……她說都說了,而他寫也寫了,反正覆水難收,那她……
  好!她就成全他們,讓他和那只臭狐狸在一起好了!
  「小浪浪,我要走了,你跟著你爹要乖一點。」
  「娘——」小浪浪想要挽留的哭喊著娘。
  小紅桃毅然決然的準備離去,但走到門口,她才想到,該走的人不是她,而 是大魔頭厲吹痕。
  她立即衝到厲吹痕的面前,戳著他的胸口道:「不是我應該走,這是我的地 盤,所以,是我要送你們離開。」
  厲吹痕二話不說的抱起小浪浪走到屋外。
  「娘,我要娘!娘……」
  厲吹痕將小浪浪牢牢地抱在懷裡,小紅桃看著傷心哭泣的小浪浪,心裡很不 忍,怛她還是慢慢地關上門扉。
  看著她消失在門後的倩影,厲吹痕的心底實起陣陣的揪痛。
  在厲吹痕懷內的天竺鼠,也冒出了頭,不解的看看大魔頭,圓滾滾的眼睛好 奇的盯著他。
  「爹,我怕天竺鼠……」
  「你娘也怕,爹把它送給你養。」
  「哇!娘……」
  天竺鼠伸出可愛的小腳掌,想安慰安慰哭泣不休的小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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