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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翌日——
  翼雲帶著映菊來到速食店的門口,打算要為映菊討回"公道"。
  "小胖妞,是誰說你偷她的東西?"
  "是……她。"映菊咬著下唇,躲在凌翼雲的身後"指認"。
  葉甄妮看著朗星,很生氣他還是將目光放在映菊的身上。
  "你說映菊偷你的東西,請將你的皮包交給我,如果是她偷的,上面會有她的指紋。"
  凌翼雲身上的氣勢,很快的讓誣賴映菊的甄妮說不出話來。
  "這……"
  "這種事要查很快,我們要一起到警局嗎?"
  "可能是我亂放……忘記在哪裡?"甄妮心虛地說。
  "你的忘記讓映菊受到多大的傷害,我要求你向我的女朋友道歉。"
  甄妮看著映菊身前的凌翼雲,知道他那一身名牌的穿著,來歷肯定不小,有些不甘 願地對映菊說:"我向你道歉,不過胖妞你沒事不要亂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如果不是她 奪走朗星的注意,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小胖妞,你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小胖妞才離開他沒多久的時間,就背著他做出 什麼事。
  "我沒有!"她什麼時候勾引別人的男朋友,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我們出去說。"他們的事自己解決,不要表演給人家看。
  朗星望著離去的映菊,大聲地對著她喊:"映菊,你有空再回來看看我們大家,我 請你吃漢堡。"
  "朗星,謝謝你,我會回來吃的。"
  翼雲怒氣騰騰的目光射向朗星的身上,接著映菊快速地被凌翼雲帶出速食店。
  兩人來到外頭一處空僻的草地上。
  "小胖妞,你偷偷地背著我做了什麼事?"
  "我沒有背著你做什麼事呀!"
  "還說沒什麼?你叫他朗星。"
  "他就叫朗星呀!不然我要叫他什麼?"
  "你去和別的男生談戀愛嗎?"
  映菊生氣地鼓起嘴巴,被他誣賴得有點不耐煩。"瘦猴子,你不要隨便說。"
  "那他為什麼說要請你吃漢堡,而且你還會回去吃?"一想到小胖妞要去吃其他男孩 子給她的食物,他的心裡就很酸、很澀。
  "我就是喜歡吃東西嘛,有免費、好吃的東西有什麼不好?"她常吃翼雲的零食,偶 爾吃吃別人的,有什麼關係。
  凌翼雲看著小胖妞天真的表情,開始讓自己的腦子慢慢地恢復理智,小胖妞不太可 能去勾引那個男孩子,因為她根本不懂得;可能是那個叫朗星的傢伙對小胖妞有好感,小胖妞自己渾然不覺。他竟然還有點同情那個男孩的遭遇,因為小胖妞的神經很遲鈍。
  "小胖妞,以後人家要請你吃東西,你不要隨便答應。"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
  "當你的女朋友有那麼多的限制,那我不要當你的女朋友了。"
  "不准說不要,你已經上了賊船,不能說不要。"
  "好嘛,那你以後不要莫名其妙地對我凶——"
  "我不會了,小胖妞,為什麼你叫那個男孩子可以只叫名字,叫我就連名帶姓?"不 公平的待遇,他要問清是怎麼一回事?
  "我叫習慣了嘛!叫你翼雲會覺得怪怪地。"
  "不行,你以後也要叫我翼雲。"
  "好拗口,我叫不習慣。"
  翼雲出其不意地將小胖妞抱在懷中,用他高瘦的身材將她圍在胸膛中。
  "小胖妞,叫叫看。"
  在他灼人的通視下,映菊張開了嘴巴慢慢地發出"翼雲……"她聽見他的心跳好像跳 得很快,而且他好像幫她遮蔽住所有的光線,她的手抵在他的胸上,小聲地問:"翼雲, 你是不是又偷偷地長高了?"
  "我沒有偷偷地長高,是你一直這麼矮。"
  "那你以後還要叫我小胖妞嗎?"
  "我叫你'菊"'
  "好噁心哦!我會吃不下中飯。"
  "那就不要吃,剛好可以減肥。"
  "凌翼雲,談戀愛就是討論名字這種小事呀?"
  "不然你想要怎麼談?"聽小胖妞的意見,也許小胖妞可以想出好玩的IDEA。
  "你去幫我排速食店的KITTY,因為那個時間我還在睡覺買不到。"要三、四點就去 排隊,她一定起不來,要翼雲去還比較有可能。
  "這種事是大事嗎?"
  "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是大事。"所以凌翼雲也要將她的事當作是大事來看待。
  "好吧,一個人排隊很無聊,那我們一起去好了。"
  "那麼早我起不來啦!"
  "如果你想要,就要早起。"
  "我不要,你去幫我買。"
  "小胖妞,我真不懂那兩隻沒有嘴巴的死小貓,有什麼好喜歡的。"他寧可在家裡打 電動,也不太想去曬太陽。
  "人家就是喜歡嘛,你去幫我買啦!"
  "好,那買到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真討厭,凌翼雲還要講條件。
  "在上高中前,完成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讓小胖妞變成他的,想想也不錯,免 得還有其他男孩子妄想她。
  "你……好色哦!我要離你遠一點。"
  "小胖妞,有什麼關係,我們好奇去做一下嘗試有什麼不好?"
  "如果我也像三姊一樣懷孕了,怎麼辦?"還要生出一個小小胖妞來跟她搶零食,她 不要!
  "不會那麼湊巧吧?"
  "哼!我不要你幫我買了,我自己去。"
  凌其雲搖頭歎息道:"我真不懂沒有嘴的貓咪有什麼好喜歡的。"
  "喜歡就喜歡,需要什麼原因嗎?"
  "小胖妞,我還是不太相信你可以早起。"
  "我一定可以的,你等著瞧!"
  下午一點,映梅準備要出門,走到家裡的巷子口,就看見了山野俊拓倚在他的野狼 機車旁,好像在等人。
  "嗨!"他拋給她一個瀟灑的笑容,對她打招呼道。
  "山野俊拓你在這裡做什麼?"昨晚他在她家唱的歌,讓她整晚難以入眠,她腦裡想 的都是"如果"冷傲鳳也能夠回應她的感情,那該有多好,那一首"如果",讓她不禁想起 很多如果的可能。
  "送你去上班呀!他一切都準備就緒,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說過不用。"有他在,她的生活想要正常就很難!她只當他是年紀比她小的弟弟, 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忘記她了。
  "你不讓我接送,那我會很失望的。"
  "你真的不需要——"映梅正還想對俊拓說些什麼,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個人走來。
  "冷傲風,你要找我二妹嗎?她還在屋內,要我去幫你叫他嗎?"光看著他的俊顏, 就讓她心動不已,但她仍要時時提醒自己心痛的心,他的目光不會停駐在她的身上。
  "不!我是要找你。"他做錯了一件事情,不該因為想忘記一個人,而讓她當替身, 感情的事是不能替代的,如果……可以,他要彌補過錯,重新……認識她的好。
  "找我,有事嗎?"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現在她很脆弱、脆弱得無法逃離他的目 光,她知道她一定會陷溺進去,但是她不能-
  "我們重新來過,沒有旁人,只有我和你。"他不會再傷害她,這一回他要真心相等。
  "冷傲風你不用因內疚和我在一起,我有男朋友。"他的眼神會說話,她已經讀了很 多年,她不要。…他的歉疚。
  "是誰?"
  "就是他。"映梅握住了山野俊拓的手臂,拿他掌擋箭牌。
  "真的嗎?"會嗎……他知道映梅喜歡他很久了……
  "嗯!映梅已經不喜歡你了,請你離她遠一點。"山野俊拓也煞有介事地說。
  為了想取信他,映梅加強語氣地說:"是真的!雖然他長得沒有你帥,但是我很喜 歡聽他唱的情歌,而且他的心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既然如此……祝福你們。"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境是如釋重負,還是悵然若失……
  "我也祝福你和映蘭快樂、幸福。"
  傲風望著映梅,久久地看著她嬌柔的美顏。"有些事情或許要等到失去,才情得珍 借,可惜時光是不讓人追回的。"
  說完這些話,他瀟灑的身影就大步的離開他們。
  映梅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感覺建築在內心的堡壘,正逐漸的傾圯……
  "映梅,你剛剛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嗎?"俊拓的內心被一股巨大的狂喜充滿。
  "請你忘記我剛才說的話,為了想忘記一個人,而去喜歡另一個人,我覺得這對彼 此都是一種傷害。"
  "我知道!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映梅看著他執著的臉,忍不住歎息,世界上有沒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各得所愛?
  "映梅,坐我的車吧!快來不及了。"
  "嗯。"
  映梅有些失魂落魄地坐上他的車。
  俊拓感覺自己背上的衣服有些濕潤,他知道那是她為情傷所流下的淚珠…
  他多希望她的淚是為他而流……
          ☆          ☆          ☆
  中國七夕情人節的前一天——
  哇!已經十二點半了!她睡過頭,買不到KITTY了,怎麼辦?
  映菊馬上打手機給凌翼雲——
  "翼雲,我起床太晚了,沒有買到KITTY。"
  "別急,有一間店停電,就是你之前去打工的那家,下午才開始賣。"
  "翼雲,你快點載我去排隊。"
  "好啦!你快出門,我就在你家門外。"映菊拉開窗簾,真的看見凌翼雲在她家門口, 她快速打扮好自已,衝下樓。
  "凌翼雲,你來我家找我,怎麼不去幫我排隊。"
  "我堂堂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去做排隊那種事,而且還是為了兩隻沒有嘴巴的 小貓。"要不是小胖妞喜歡,他才不會在她家門口等呢?
  "好,我們快去。"
  雖然這間店停電下午兩點才營業,但還是大排長龍,甚至連附近的交通都已癱瘓。
  "菊,買不到了,我們回去。"
  "不!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放棄。"
  "那你排隊,我先去看一場電影,下午再來接你。"曬太陽和吹冷氣,他當然選擇比 較清涼的那一種?
  翼雲轉身就想離去,但是發現自己的腳步不能移開分毫,他轉過頭發現映菊正用盡 全身的力量死命地拉住他的衣袖。
  "小胖妞,怎麼了?我已經載你來了呀!"
  "可是我自已一個人排只可以買到兩隻,你也幫我排好嗎?"
  "你買那麼多沒有嘴巴的小貓回去做什麼?"
  "我不管,你要幫我排隊。"一個人排隊多無聊,而且凌翼雲幫她排隊搞不好還可以 多買到兩隻。
  "真受不了你。"翼雲的手掌揉揉她的頭髮。
  "謝謝你。"映菊完全一臉陶醉、感激的表情看著他。
  "好吧!在排隊的空檔,我們也可以利用時間做一些事。"
  "做什麼事?"
  "這個!"
  他環住她的腰,熱辣辣的吻印上她粉嫩的臉頰。
  "小胖妞,剩下的回家再補我。"
  "好啦!快要開始賣了,認真排隊啦!"
  開始販售,隊伍也開始前進,常常聽到前面的人之間的對話——剩下最後幾隻,而 映菊也隨著店員所報的數字,心一下升高,一下降落。
  "翼雲,我們會不會買不到。"
  "不要緊張!就快輪到我們了。"
  終於,輪到映菊和翼雲了,但就在映菊的前一個顧客,店員出來宣告:"很抱歉, 我們賣完了,下一個款式,下禮拜推出,請你們下回早點來!"
  "那在牆上展示的賣不賣。"映菊連忙指著牆上的KITTY說。
  "很抱歉,我們不賣,要寄回總公司,小妹妹我們的兒童餐也有附贈好玩的玩具, 你要不要買一份試試?"
  映菊搖頭,聽到這個壞消息,雙腳彷彿不能移動分毫。
  翼雲將臉色宛如天塌下來似的映菊拖到門外。
  "菊,只是兩隻沒有嘴巴的小貓,你別難過嘛!你看我。"翼雲不顧形象,將自己的 嘴巴抿起,臉頰鼓起,扮起KITTY的可愛模樣。
  映菊看翼雲的表情,但只是更加勾起她沒有買到的悲傷情緒。"哇!這間爛店,我 以後都不吃它的東西了,我以前都只固定吃這一家,以後我絕對不來了。"可惡、可惡、 早知道她昨晚就不睡覺來排隊了。
  正當映菊又難過又生氣,翼雲束手無策沒辦法安撫她時,朗星從速食店內走了出來, 手上還拿了兩隻玩偶。
  "映菊,這兩隻KITTY送給你。"這是朋友買的,他高價請朋友讓給他,只為了看到 映菊的笑顏。
  "朗星,謝謝你!"映菊感激涕零地看著他。
  "不用客氣,看你高興,我就高興。"朗星心滿意足地看著她。
  "小胖妞,不准你拿他的禮物,給我……"菊不可以要他"情敵"的禮物。
  "不要……"映菊看著翼雲,以為他要搶她的玩偶,跑起來給他追。
  朗星看著映菊認真跑步的背影,笑了開來,那笑容如陽光下閃耀的金光。
  著她這麼開心,花再多的代價也值得。
  映菊賣力地跑著,在一個轉角後,她偷偷地躲在一個角落裡,看著好不容易買到的 可愛的KITTY玩偶。"好滿足哦!"
  她的鼻頭和它的鼻頭碰著,忍不住嘴唇就想往KITTY身上親去。
  此時,她的KITTY被高高地拿起,遠離她的目光。
  "小偷!"映菊的叫聲,響遍了街道。
  "小胖妞,是我啦!"映菊有必要為了一隻沒有嘴巴的貓叫成這樣嗎?
  "翼雲,還我!別搶我的KITTY。"
  "你不可以拿別的男生送你的禮物。"那個叫朗星的,在他看來就跟看山野俊拓一樣 不順眼。
  "朗星又不是別人,他是我的朋友。"映菊想拿走在他手上的KlTTY,但是她的身高 不夠,翼雲的手臂將玩偶拿得高高地,讓她拿不到。
  "小胖妞,他是男的。"
  "你也有很多女的朋友呀!還我啦!"好討厭哦!翼雲長得像大樹一樣高做什麼?害 她只能用看的看到KITTY,卻搶不到。
  "不行,小胖妞我要沒收。"
  "你敢沒收,我就和你絕交。"
  "小胖妞,你為了一隻沒有嘴巴的貓要跟我分手。"
  "你好討厭,它有名字,它叫KITTY。"
  "我不管它叫什麼名字,小胖妞,你要我,還是要它……"
  映菊的手指附在唇上,想了好久,還是比了比他手上的KITTY貓。
  "還你,我走了!"在她心目中他竟然連一隻玩偶都比不上,那他離她遠一點好了! 免得她生氣。
  "翼雲,你走了就不要回來。"她想要KITTY,又想要他,翼雲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 氣?
  "小胖妞,我不會回來的。"翼雲撂下這一句狠話,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他今天為了她等了一整天,甚至去排隊,這樣對她還不夠好嗎?讓那兩隻沒有嘴巴 的笨小貓去陪她好了。
  映菊著著他離去的身影,嘴唇噘起,蹲在地上,忍不住就哭了起來。"嗚、嗚……"
  正當映菊專心哭泣時,她面前遞來了一條手帕,她高興地抬起頭來
  "翼雲……"她高興的小臉蛋,很快的黯沉。"朗星,原來是你!"
  "怎麼了?你在哭……"他不太放心,所以跟上來看看。
  "KITTY還你。"映菊不捨地將手上的玩偶遞還給朗星。
  "怎麼,你不是很喜歡嗎?"
  "翼雲不喜歡我接受其他男孩子的禮物,這一回他是真的生氣了。"
  "要我跟他說嗎?"
  "不用了,他看到你會更生氣,我要回家了。"雖然她不太聰明,但她還是會看一點 翼雲的臉色。
  "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走回家就好,今天好倒霉,又沒買到KIT-TY,又和翼雲吵架。不會吧!明 天是情人節怎麼也是我的失戀紀念日……"
  映菊擦著眼淚,感覺自己的內心酸酸地、澀澀地、痛痛地、苦苦地…
  "朗星,KITTY還是給我好了,不然凌翼雲不在我的身邊,我會很寂寞。"
  朗星將KITTY遞給映菊,映菊邊抱著KITTY邊傷心難過,邊生氣的怨歎著翼雲,往回 家的路上走去。
  朗星看著映菊離去的身影,有些明瞭那個陪在她身邊的男孩子,對她一定有非凡的 意義。
  他就是喜歡她嬌俏的模樣,不曉得他橫刀奪愛會不會成功?
          ☆          ☆          ☆
  旭焰下午還要出去打工,但是聽到映竹的咳嗽聲,所以還沒出門。
  他抬起映竹的下巴,想要親吻她一下,但映竹推拒他的胸膛。"旭焰,我感冒了, 你不要親我,會被我傳染的……"
  "我帶你去看醫生。"
  "沒關係,只是小感冒,我休息一下,多喝開水就沒事了。"
  "你這樣子我不放心出門。"
  "只是個小感冒,我可以照顧好自己,我不想你因為我結果什麼事都不能做,我不 想變成你的累贅。"
  "我想留在你的身邊……你的病菌是甜的,我根本不怕被你傳染。"
  旭焰還是深深地親吻她一下,好久好久,好像一點也不怕會被她的感冒傳染到,灼 燙熱力的吻彷彿要將兩人融化合而為一。
  "我有帶行動電話出門,你不舒服,就馬上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知道了。"
  旭焰再親吻一下她的臉頰,這才離去。
  在旭焰離開後,映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舒耀,覺得頭愈來愈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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