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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映梅在俊拓的引薦下,來到"夜神"地下舞廳的門口。
  "你幫我找的工作,就是這裡。"他們昨天就是由這裡開始被警察追趕,她沒想到今 天他還會帶她重回這裡。
  "對!就這裡?"
  "這……"
  "走呀!裡面沒有怪獸咬你的。"
  "這個地方不是才剛被警察取締過。
  "是,所以今天晚上來的人會更多。"
  "我不想在這種地方打工。"萬一被警察抓到警察局,爸爸一定會很生氣的,她不想 惹他生氣。
  "這個地方很正常,我就在裡面工作,相信我。"
  映梅心底也有些好奇,於是和俊拓一起走了進去,由於這間店下午兩點就開始營業, 所以裡面已經有了一些人了。
  映梅環看這個場所,發覺跳舞的人跳舞,欣賞音樂的欣賞音樂,互不干擾。
  如果不是有昨天警察取締的事件,她真的願意相信這是一間正常的娛樂場所。
  "聽我唱歌吧!"
  俊拓跳上舞台,就有人將麥克風遞給他。
  他接過麥克風,身體開始隨著樂曲舞動起來,配合著節奏,開始演唱在這家店受歡 迎的"青春通行證"一曲。
  年輕的感動
  是汗水淋漓的快感
  是勁舞也不疲累的身體
  讓我們彼此大聲吶喊
  青春的舞台
  永不停歇
  昨晚我們熱情擁抱
  共跳黏巴達
  今晚我們一起kISS
  讓這個夜晚
  墮落…
  沉淪……
  給你,我的靈魂
  要和我一起跳舞嗎?
  拿出你的青春通行證
  汗水
  隨著俊拓三百六十度快速地扭腰擺臀,勁歌辣舞讓舞池陷入一片沸騰。
  他的熱力,燃燒到每個人的心中,讓每個人的身體也跟著熱烈舞動起來。
  映梅看著舞台上他如發光體般,覺得心弦都被挑動了。
  一曲終了,俊拓走下舞台,來到映梅的身旁,並且對她說道:"你在這個地方工作 不錯哦!既可以聽到免費的歌聲,又可以領到打工的錢。"
  映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先問道:"在這裡,警察多久來一次。"
  "平均一個月一次吧!如果我們的公關做得再好一點,說不定警察就不會來了。"
  "好!"她答應得又快又乾脆。
  映梅的回答反而讓俊拓楞住。
  "為什麼你會答應?"
  "我覺得躲警察還滿刺激的。"昨天,大概是她生命中最驚險和刺激的一天,只要不 讓父母知道,她自己再小心一點,應該沒有大問題。
  "那我不就要謝謝他們?!"沒想到那些礙眼的人,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你小心騎摩托車就好,我想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還要上台唱歌,我什麼時候可以過來這裡打工。"
  "明天…下午兩點。"他也算是這間店的老闆,所以可以自作主張。
  "拜拜!"
  "拜拜!"
  "明天下午一點半我再載你來上班。"近水樓台勝算比較大,他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
  "不用了。"
  "反正我順路。"
  知道拗不過他,映梅也就隨他去了。
  在映梅走後,聽到他們對話的小龍,走到俊拓的身旁對他問道:"俊拓,你讓這個 女孩到這裡上班,是為什麼?"
  "因為我想多一些時間看看她呀!"
  "你這一回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而且我認定她就是我未來的老婆。"慢慢追,反正他們都還年輕,未來還長 得很。
          ☆          ☆          ☆
  "小胖妞,你不要動!""凌翼雲,你不要過來。"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映菊,而映菊則是一 步一步地往沙發退。"小胖妞,脫褲子。""凌翼雲,你要做什麼?""幫你擦藥呀——"" 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擦就好。""小胖妞,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幫你擦有什麼關係?" 他不喜歡她想要和他保持距離的感覺。"凌翼雲,那以後如果你受傷的部位是在臀部, 你會讓我幫你擦藥嗎?""當然會。"是看後面,又不是看前面,有什麼不可以。
  "好吧!"回家讓姊姊們幫她擦,她們就會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事,也許以後她可能無 法出來打工了。
  映菊只好背對著翼雲,慢慢地將褲子拉下來…
  翼雲的瞳眸燃起兩小簇火光,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白暫的小圓球。
  小胖妞白白嫩嫩的屁股上紅紅腫腫的,就跟她粉嫩粉嫩暈紅的臉頰一樣,真可愛。
  翼雲的手忍不住碰上她的臀,在上面愛憐地撫摸,繞著圈圈。
  "凌翼雲,擦好了嗎?"
  "快好了。"
  翼雲連忙抑下自已悸動的心緒,仔細地在每一處紅腫的地方擦上藥,然然再輕輕地 為她拉上褲子。
  "小胖妞,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打工了。從明天開始, 你就跟著我一起打工。對了,你今天本來不是在速食店打工嗎?怎麼會跑到泡沫紅茶店 去。"
  "我說了……你不能笑我。"
  "我不會笑你的,小胖妞,我平常只是喜歡跟你鬧,真正遇上重大的事,我會想辦 法幫你解決,你當時就應該來找我才對。"
  "我知道了……下回不敢。"在凌翼雲的眼神下,映菊一口氣地全招了。"因為有人 誣賴我偷她的皮包,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皮包為什麼會自動的到我的背包裡,實在好神奇 哦!那個皮包是不是自己有腳呀……"
  "小胖妞,講重點。"
  "就是經理說我偷別人的皮包,所以就把我辭掉了,可是我沒有偷,他們冤枉我了。"
  說完,映菊的眼眶差一點又要滴下一滴淚來。
  翼雲心疼地摸著她的頭。"我怎麼會笑你,明天我還要帶你去討回公道。"誰敢欺負 小胖妞,他第一個不饒他。
  "凌翼雲,你真好,我今天才知道你有另一個用處,我以前一直把你當作是零食供 應站實在很不應該。"
  "小胖妞,你想表達什麼?"
  "你是我的英雄。"
  "你現在才知道我的優秀。""可是……你這個英雄好像很喜歡摸我的屁股耶!"凌翼 雲好像也色色地,剛剛在她的屁股上,停留比較久的時間。"小胖妞——"翼雲生氣的眼 瞪著她。
  "我好困,我要睡覺。"映菊賴在他的懷裡,經過這疲累的一天,她沉沉地睡去了。
  翼雲原本生氣的臉,在看到她睡著圓嘟嘟白裡透紅的胖臉後,也浮現寵愛的笑容。
  他將自己的臉龐貼近小胖妞的臉頰摩挲著,她是他可愛的親親小寶貝…
          ☆          ☆          ☆
  "二妹,我要和你談談。"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將她們四姊妹的距離拉大。
  "大姊,你想談什麼?"最好大姊是來指責她想和冷傲風在一起的事,這樣她就會有 報復的快感。
  "冷傲風的心全在你的身上,你應該接受他的。"她想成全冷傲風和映蘭。
  怎麼會這樣?大姊應該要生氣的呀?!"大姊,你要將他讓給我,你不是很喜歡他 嗎?"她對冷傲風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之前會那樣做,只是好玩罷了!想氣一氣他們。
  "我喜歡他沒有用,他的心是在你的身上。"她很清楚,他的感情歸向是誰?既然她 永遠闖不人他的心扉,成全他,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大姊,你怎麼這麼輕易地就放棄了,喜歡一個人就是不顧一切的爭取他,甚至是 不擇手段、我想你根本不夠愛他。"將自已喜歡的人讓給別人,表示她愛得不夠。
  "正因為我太愛他,我不想看見他難過的模樣,所以我才要二妹你和他在一起。"她 不想看他痛苦,如果她的成全能換得他的幸福和快樂,那就夠了。
  "大姊,我根本不喜歡他,我會叫他應該把握你的,oK?"冷傲風只要他不招惹她, 她不想和他再有瓜葛!既然大姊愛他愛得不夠,從今天起,見到他,她都要離他遠遠地。
  "但是二妹他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冷傲風喜歡誰不關我的事,反正我不喜歡他。大姊,你不必要將他讓給我,就算 送我我也不要,除非世界末日來臨的那一天我才會考慮。"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他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
  "大姊,你們畢竟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你就這樣將他讓給我,不覺得可惜?"她 沒有辦法體會大姊所說的話,她們的觀點不一樣。
  映梅只是悠悠地歎了口氣。"我以為就算他不愛我,只要我用心付出,有一天他會 感動的,只是我沒想到這樣單方面的感情,畢竟只是曇花一現,望著他心有所屬的眼眸, 我常擔心自己會失去他,終於我還是失去他了,我想曾經擁有過,滿足我曾經想和他在 一起的願望,就算結果很苦,我也甘願了,畢竟我已經暗戀他十多年了。"
  "大姊,他有什麼好,你對他這麼難忘?"
  "他的好不是用口說得出的,你要用心去感受"
  "算了吧!我還是寧願多花一些時間在美容保養上。"
  "二妹……"
  "大姊,你什麼都別說了,我討厭定冷傲風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最好別再出 現在她的面前。
          ☆          ☆          ☆
  "映竹,這是今天我賺來的錢。"
  "這麼多呀!"
  "對呀!我兼兩份差。"
  "你好辛苦。"映竹看著他的臉不捨地說,她知道他的這一切辛苦,努力都是為了她。
  "不會!我未來還要賺更多的錢,為我們的小寶寶儲備基金呀!我先去洗個澡。"
  旭焰走入浴室,沖了沖涼,然後他只圍了個浴巾便走了出來。
  映竹原本低頭專心唸書,看了他一眼後,臉頰不禁緋紅一片。
  "旭焰,你怎麼沒有穿上衣服。"
  "天氣好熱不用穿,我這樣就好。"
  "…這是國文課本,你好好讀熟第五冊。"
  "好!"
  旭焰拿過書沒多久就把課本都翻光了。
  "旭焰,你都念完了嗎?"
  "我不想讀書,我想讀你。"
  "你不能分心,你要好好用功才行,我以後還想和你念同一間大學,所以我們必須 都考上好的高中才行。"
  "為了和你同一所學校,我會認真的。"
  說完,旭焰就專心地盯著書本看,但不過一會兒,旭焰的注意力又從書本移到她身 上。
  "旭焰,你又看完了。"
  "不是,這些數字,會讓我的大腦運作緩慢想要睡覺。"
  "不行,你今天都沒有看到書,這樣功課不會進步。"
  "不了,我要去躺在床上。"旭焰高大的身子往床移過去,接著躺了上去。
  "快起床啦!"映竹過去拉他。
  "不要,你來陪我睡。"
  "好吧……那你先回答我十道地理題、十道歷史題、十道國文題、十道英文題、十 道數學題。"
  "啊……如果我都不會呢?"
  "那你去唸書,換我睡覺。"
  映竹開始進行測驗,但是沒想到旭焰題題答對。
  "你什麼時候看過書的。"
  "以前你要我和你到圖書館時看過的。"
  "你不是在睡覺嗎?"
  "有時候你唸書的聲音會飄進我的耳裡,我不能忘記你的聲音,當然也就將那無聊 的內容記住了。"
  "我是錄音機嗎?"
  "你不只是錄音機,你是我生活的必需品。"
  "旭焰,你的浴巾掉了……"
  "掉了就掉了,我們睡覺。"
  旭焰將被子拿起,蒙起兩人的身子,開始在被單內做起愛做的事…
  "旭焰,快要聯考了……"映竹感覺旭焰的熱吻印在她的頸項上。
  "聯考就聯考,我們成績都會很好的。"他想和她念同一間學校,所以會多少記一下 無聊的教科書。
          ☆          ☆          ☆
  經過了七月八日和九日,兩人終於考完了試。
  "考完了!"旭焰對著湛藍的天空長嘯一聲。
  "旭焰,考得怎麼?"
  "你幫我複習的衝刺題,都有出來,我想可以考到很好的成績。"
  "那我就放心了。"
  "竹,這幾天我都陪你熬夜,沒有好好睡覺,你要補償我。"
  "怎麼補償?"
  "回家你就知道了。"旭焰點了點她可愛的鼻尖。
          ☆          ☆          ☆
  另一方面,深夜十點多在江家的外頭,正傳來悠揚的歌聲。
  映菊在映梅的房間內,打開窗戶,往外頭看去,看見了抱著吉他自彈自唱的山野俊 拓。
  "大姊,好浪漫哦!"不曉得凌翼雲的歌聲好不好?以後也叫他來唱給她聽。
  映梅不為所動,只是躺在床上翻看藍玫最新的小說"偷歡"。
  "大姊,你過來看啦!"
  映菊將映梅拉到窗邊,讓她往外看過去——
  山野俊拓一看到想見的人兒出現,立刻改變曲調,唱出另一首自己作的歌——
  如果你冷
  請將我的歌聲當做溫暖的棉被
  如果你想我
  就下來見我
  如果你肚子餓
  就下樓找我
  我們一起去買消夜吃
  順便看場電影
  如果你怕黑
  把我的眼睛
  當作是指引你離開黑暗的引標
  如果你討厭我
  把我的相片貼在牆壁上
  拿著飛鏢射
  如果你睡不著
  請在夢裡念著我愛山野俊拓一千次
  如果你渴
  讓我親吻你一下
  如果你熱
  讓我幫你脫掉一件上衣
  如果你睡不好
  讓我來陪伴你睡
  如果你不想看見我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別想
  "大姊,山野俊拓好厲害,連續唱了十個如果,他是要追二姊的嗎?還是要追…… 我?"不會吧!如果山野俊拓要追她,那她也只能對他說抱歉,因為凌翼雲將她管得死死的。
  "我不知道。"她很希望對她唱歌的是冷傲風,而不是一個年紀比她還要小的男孩子。
  "大姊,他一直在看你耶!會不會他想追的是……"
  映梅的手指附在映菊的唇上並且對她說:"你別多說,我不想聽。"
  映菊看看樓下山野俊拓在對她招手,於是她對躺在床上的映梅說道:"大姊,好好 玩哦!我下去看看。"
  "小妹…"
  映菊倏地就一溜煙地跑下樓去找山野俊拓。
  "俊拓,你唱的歌好好聽哦!"
  "謝謝你,映菊。麻煩你將這一封信拿給你的大姊。"為預防映梅和冷傲風死灰復燃, 他還是勇於行動。
  "哦——山野俊拓原來你想追的人是我的大姊呀!"哇!有機會可以解開冷傲風和她 大姊、二姊糾纏的結了。
  "是呀!我很喜歡、很喜歡她。"
  "可是大姊喜歡的是冷傲風耶!"大姊很固執,不曉得會不會回心轉意。
  "沒關係,這我早就知道了,我有信心可以打敗他。"再來十個冷傲風,他還是自信 會贏。
  "好吧!我會幫你的。"誰叫冷傲風一直對大姊和二姊舉棋不定。雖然她也很喜歡俊 拓,但是凌翼雲不准她也沒有辦法。
  "謝謝你,映菊。"
  "不用客氣,因為你長得像木村拓哉,所以幫助你就等於幫助我的偶像。"可以在這 麼近的距離看見她的偶像,真幸福!
  "你喜歡木村拓哉?"
  "對呀!"
  "凌翼雲,一定常常吃木村拓哉的醋。"凌翼雲到現在有時還會常用帶著殺氣的眼神 看他,一定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沒有關係,我偷偷地喜歡他,不要讓他知道就好。"
  "你們真甜蜜,有一天我和映梅也會像你們這樣。"
  "你要多加努力,大姊,不好追的。"她會好好扮演紅娘,幫山野俊拓追上大姊。
  "我知道,我會全力以赴的。"
  "俊拓,那我就拿信上去給大姊了。"
  映菊蹦蹦跳跳地回到屋內,哪知一走進屋裡,就看見了原本應是在熟睡的父親。
  "爸爸——你不是在睡覺?"
  "我口渴,出來喝水,剛剛好像有聽到外頭有什麼聲音,小妹,你有沒有聽見?"
  "沒有,爸爸一定是你聽錯了。"
  "是嗎?"江顯霖困累了,先回房去睡覺,沒有再理會方才聽到的聲音。
  映菊趁著這個機會趕緊來到映梅的房間。
  "大姊,山野俊拓要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你將信退還給他,我不想看。"
  "大姊,你打開來看看嘛!他一個人在外面唱歌很辛苦的。"
  "小妹,我不想看。"
  "大姊看啦!他好可憐。"
  在映菊的勸誘下,映梅仍不太情願地打開信件來觀看。
  裡頭有一張照片,和一張紙條,她將信紙打開來看。
  江映梅,好好收藏,如果你將它拿去當作飛鏢射,那我會……吃不好,睡不著,今 晚有個好夢,記得想我。"
  "小妹我看完了,你拿去還給他。"
  "不關我的事,你要還自己拿去還。"映菊一溜煙的回自己的房間,不理會映梅的喊 叫。
  映梅只得自己下樓去找俊拓,並且將信交還給他。
  "山野俊拓,我看過了,你走吧!"
  "你不收下,我就不走。"對於她的拒絕,他使出了死纏爛打。
  "我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年紀比我還小的男孩子。"
  "年齡不是問題,我相信我們的溝通沒有問題。"
  "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呢?"
  "映梅,是你在外面嗎?"聽到奇異聲響的江昱霖不禁走出來看看。
  "爸爸,是我,外面有貓在叫,我把貓趕走。"
  "奇怪了!明明聽見人的聲音。"江昱霖帶著疑惑的神情回房。
  為了避免父親發現山野俊拓的存在,映梅連忙對山野俊拓說:"你快走!"被父親知 道有一個男孩子在這裡,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我走,信記得收好。"
  俊拓拋給她一個飛吻,騎上他的機車,迅速地消失在映梅的目光中。
  映梅看著手中的信,知道不可能將信交還給他了。
  他,真是個孩子氣的大男孩。
  不曉得冷傲風是不是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映梅搖搖頭,走回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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