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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節

  隨著介紹聲愈來愈近,若瑩突然感到寒毛直豎、冷汗涔涔,接著從她偷覷的眼角陸續出現數雙擦得亮晶晶的皮鞋。
  「這位是孟若瑩,總務課最資深的組員。」
  若瑩暗暗地在裙子上拭了拭汗濕的手心,再深呼吸一下,才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站起來往前看……在一群人頭中,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令她的呼吸倏地止住,勉強擠出來的笑容也驟然凍結在她的臉上。
  那人長得高大而健壯,寬肩窄臀,渾身充滿了攝人的精力。他也非常英俊,有著暗金色的頭髮,暗褐色的肌膚及深刻的五官;堅毅的下顎,挺直有力的鼻樑,他的唇柔和性感,他的眼眸仍然是天空的顏色,但已不是那溫暖開朗的天青色,而是更深黝神秘的海藍……「你好,孟小姐。」那張臉孔閃過一抹隱藏不住的疑惑,「我們曾經見過面嗎?」尼凱用瘖啞且溫柔的獨特磁性嗓音以標準的國語問道。
  下一刻,那張臉上的困惑轉為驚訝,壯碩結實的雙臂及時抱住猝然昏厥的若瑩。
  芳心深陷剛從商商畢業的若瑩,因為堅持反對父母為她安排的婚姻,在與父母一場激烈的爭執後,幾乎是被趕出了孟家。
  她拖著一個行李箱,背包裡的存折記錄著她多年來省下來的零用錢和紅包,獨自從嘉義來到台北,尋找不久前北上念大學的國中同學杜曉梅。
  杜曉梅極歡迎有個南部同鄉來陪伴她度過痛苦的適應期,於是,只要杜曉梅沒有課,就會陪著若瑩到處找工作,她可不希望若瑩因為找不到工作而被迫回到嘉義,到時,她又會變成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不久,十八歲的若螢便在一家工廠找到了助理會計的工作,薪水雖不高,但若瑩的個性單純乖巧,除了衣、食、分擔房租水電外,她幾乎用不了幾個錢。
  上班兩個月後,她開始利用晚上在YMCA上英文課,再過兩個月,因為聽說台北的治安不太好,她又增加了跆拳道課程。
  這樣的日子不到一年,若瑩便被迫得搬到工廠宿舍去住,因為杜曉梅的生活開始變得有點兒……荒唐。
  住到宿舍後,若瑩的生活更為規律了。
  白天,她可是工廠裡出名的乖寶寶,不遲到、不早退、不多話、不胡來、認真工作。
  每個星期有四個晚上在YMCA上英文和跆拳課,其他晚上也總是靜靜地在房裡自修。假日,她大多在附近的公國裡隨意逛逛,或是到圖書館看書,最多和同事到台北近郊的著名風景區郊遊烤肉。
  清麗動人、溫柔乖巧的她,是許多同事,甚至是上司追求的對象,但她總是噙著一抹歉意的微笑婉拒他們。
  因為,她心底有個夢……這一天,若瑩十九歲生日剛滿不到一個月,一個初夏的星期天,她拿著一本英文選集來到公園,坐在長椅上看著孩子們嬉戲,她並沒有打開書來看,僅是靜坐著享受暖陽的擁抱。
  猝然,一陣嘈雜的說話聲驚醒了她的白日夢,她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高大的金髮外國人正拿了一本台灣旅遊,邊向一對年輕夫婦磯哩呱啦地吐出連串的英文,邊比手畫腳著。
  不久,他又轉向另一個中年人重複同樣的事,然後另一個……片刻之後,他飽受挫折地抓抓滿頭閃耀著金光的頭髮,一面沮喪無助她向四周搜尋著。
  陡然間,若瑩發現她正與一對藍得不可思議的眼眸對視著,她不禁驚喘一聲,滿面羞紅地垂下頭去。
  老天!她真丟臉,居然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
  她正自我厭惡時,眼前突然出現半截穿著泛白牛仔褲的腳和一雙大球鞋,她屏息呆呆地瞪視著那雙大球鞋,心裡冀望它快快消失不見。
  「嗨!」隱藏著笑意的聲音向她打招呼。
  她羞得腦袋幾乎貼到了胸前。心想,只要她不理他,他就會走開了。她緊張地祈禱著:快點走開啊!我的脖子好酸!
  突然,她驚喘的更大聲了,這一次,她乾脆把眼睛也給閉上了。
  因為他蹲下來了!
  一張笑嘻嘻的俊臉驀地出現在她眼前,在嚇得她閉上眼後,一隻修長的手伸到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
  「嗨!」這招呼聲明顯地透露出他的笑意。
  她仍不出聲,而那隻手也固執地不肯離開。僵持了許久,她才暗歎一聲,緩緩地睜開眼睛,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呃……嗨!」
  在她眼前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笑容燦爛得此陽光還要炫目。輪廓分明的五官英氣逼人,溫暖亮麗的藍眸顯示出無比的自信與開朗;長得驚人的眼睫毛不斷頑皮地眨動著,充分流露出十足的樂觀與幽默感;微卷略長的蜜金色頭髮映照著陽光而閃閃發亮,身上是自然的古銅膚色,他是個如太陽般耀眼的男人。
  他始終笑著,那笑意一直延伸到燦爛閃亮如夏日長空般的藍眸中,今她不由自主地跟著微笑。
  「Canyoutellme……」
  說了一半他便頓住了,然後懊惱地收回那只一直頂著若瑩下巴的手,無奈地拍拍自己的額頭,接著,他拿起那本旅遊手冊,又開始了他有趣的比手畫腳。
  若瑩自私地暗暗欣賞了一會兒他的窘狀,才輕柔地以英文說:「我會一點英文,如果……」
  「上帝!」他驚喜地叫了一聲。「你會英文?我的老天!你救了我的命!」
  「你太誇張了!」若瑩不禁笑道。
  「不不不,一點也不!」他的笑容實在很燦爛耀眼。「走出旅館,我就動彈不得,老天知道我有多麼沮喪!」
  可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會啊!若瑩在心裡這麼想!但嘴上仍客氣的問:「或許,我可以幫你一點忙。」
  「謝謝、謝謝!」他笑瞇了眼。「我叫尼凱.蒙狄爾,你呢?」
  「若瑩,孟若瑩。」她柔聲的說道。
  「若、瑩……」他困難拋口地念了一遍。「沒關係;我多叫幾次就熟了。呃……若、瑩?」
  「嗯?」她輕柔地應了一聲。
  「我想……」他欲言又止地站了起來。
  天啊!他真高!若瑩微張著小嘴仰望他。
  他微歪著腦袋看著她又想了想,而後坐在她身邊說:「呃……若、瑩,是這樣的,我剛到台灣沒多久,我想,能不能請你陪我四處遊覽?你知道的,我一個人哪兒也去不了。」
  她猶豫了一下,隨即怯怯地答應了。「好吧!反正我今天一整天都有空。」
  而且他看起來不像壞人,應該沒問題吧?
  「今天?」他挑了挑眉。「若、瑩,一天不夠吧?我有好多地方想去呢!」
  這下子,若瑩可就大大的退疑了。「可是我……我還要上班……」
  「沒關係,我是來替我們公司作設立分公司的地點評估,時間很自由。」他開心的述說。「我們可以晚上再去逛,晚上應該也有地方可以去吧?」
  「是有,可是……」她仍猶豫不決。
  「好啦!拜託啦!」他彷彿小孩子一樣向她撒著嬌。「我一定會很乖、很聽話,我發誓!」他還舉起手保證。
  若瑩瞧他就像個要糖吃的小孩一樣渴望地瞅著她,不禁歎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吧!只要不耽誤我上班就行。」
  他立刻笑了,那笑容燦爛得令整個天空相形之下為之黯然。
  「太棒了!現在,我們要先去哪兒呢?「尼凱興奮的笑問。
  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要若瑩有空,台北近郊各個名勝古跡就可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金髮年輕人,伴著一個嬌小清麗的少女四處徜徉。夜晚也可以看見金髮年輕人健狀的長臂摟著清麗少女,護著她在各個夜市閒逛。
  年俊人是如此的俊美開朗,少女更是甜美可人,兩人常常引起他人的駐足觀看,欣羨不已。
  久而久之,若瑩慢慢發覺,尼凱的眼光不再駐留在他們特意去觀賞的名勝古跡上,而總像是愛戀地投注在她身上。
  他開朗的大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溫柔深情的微笑,總是令若瑩看得怦然心動,芳心不禁深陷在他那動人的笑容裡。
  於是,若瑩明白了,在那無聊孤單的初夏早晨,當尼凱頂著一臉比美陽光的燦爛笑容向她打招呼時,她早就已神魂顛倒地愛上他了!
  當他們走在路上,人們總是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注在他身上,她知道,並不是因為他是外國人或是他英俊的外表,而是他本身有一種溫暖開朗的吸引力,能緊緊拉住人們的視線,這樣的他,永送都會是人群中最醒目的焦點、最閃亮燦爛的太陽。
  她幾乎敢肯定,所有見過他的女人都會情不自禁地愛上他,就像她一樣。
  可悲的是,他卻可能僅是把她當作眾多仰慕者中的一個,或是旅途中排遣寂寞的方便工具而已。
  而在那年中秋,當他們坐在淡水海岸欣賞落日,她細心體貼地為他拆開月餅的包裝紙,把月餅遞到尼凱的嘴邊時,他卻給了她一個今她驚喜交集的回應。
  他的眼神在月餅上轉了一圈,隨即回到若瑩臉上,專注地凝視著,深情的笑容悄悄地出現在他的嘴角。
  「我愛你!」他柔聲的說道。
  若瑩的手抖了抖,小嘴驚愕地做張著。
  「我真的愛你!」他溫柔地再重複一次,然後就著若瑩的手咬了一口月餅,接著,握著她的手把月餅挪到她的嘴邊,在他咬過的地方,她下意識也咬了一口,機械式地咀嚼著,眼淚卻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
  他的手掌捧著她的臉,大拇指輕輕地拭去她的跟淚,以從未有過地嚴肅神情面對她。
  「我瘋狂地愛著你!」他的唇緩緩地湊近她的,「如癡似狂!」
  他在她唇邊低吟著,然後飽滿圓潤的雙唇輕輕刷過她柔軟的小嘴,引得若瑩渾身一陣輕顫。
  「我發誓!」他許下他的誓言後,便堅定地把唇覆在她的唇上,輾轉輕柔地吸吮著。
  在那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他毫無保留地付出他的深情。
  在那一夜,她跟隨他回到他暫居的飯店,毫不猶豫地獻出她的愛意與身軀……尼凱輕柔地擁住她顫抖的嬌軀,修長的手掌在她的背脊溫柔地摩挲著,「你真的願意?」他沙啞地問。
  她張了好幾次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最後只能點點頭,讓他明白她的心意。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視她帶著些許惶恐的眼眸。
  「不要害怕,」他低低的說著。「我永送都不會傷害你的!」
  話聲一落,溫熱的雙唇也同時覆住她微抖的唇。
  他的舌頭誘惑地緩緩描繪著她的唇線,一陣戰慄從她的脊椎尾端竄向她的全身,今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雙唇,以便吸取更多的氧氣來應付逐漸昏眩的腦袋,他抓緊時機立刻堂而皇之地竄入她的嘴內,溫柔又堅決地探索著。
  她本能地揪住他胸前的T恤來支撐自己癱軟無力的雙膝,他卻用力地拔開她的手,然後抓著她的手放到他T恤底下的胸膛上。那毛茸茸的卷毛宛如一個無法抗拒的誘惑,令她迷濛地望著他,小手則下意識地撫弄著他赤裸堅實的胸膛。
  在她輕柔慵懶的碰觸下,他陶醉地呻吟了一聲,在她嘴內的舌頭更為狂肆地逗引她,他的吸吮也更加飢渴且狂野,同時,他的手也伸到她背後,緩緩地拉下她的洋裝拉煉。
  他放開她並退後一步,她試著以雙手抱臂阻擋洋裝掉落,但他溫柔地拉開她的手,也拉下她的洋裝。
  她立刻羞怯地抱胸遮擋住自己的赤裸,他則再次溫柔地拉開她的手,只不過這次他沒有放開她的手,而讓她的兩手張開。
  他雙眼食婪地瀏覽過她僅剩胸罩內褲的嬌軀,大小適中的雙峰、織細柔嫩的腰肢、結實玲瓏的臀部,她就像一顆成熱甜蜜的水果一般,等待人去採擷、品嚐。
  「真美!」他啞聲讚歎。
  他不願再等待,迅速褪去自己的T恤與牛仔褲,當她瞥見他因為膨脹而頂住內褲的男性慾望時,不禁漲紅了臉羞澀地轉開頭去。
  他輕手脫下她的胸罩時,她全身顫抖得更厲害,但她並沒有抗拒,也沒有試圖遮住她的美麗,只是緊緊地閉上眼。
  他注視著她的胸部,手指輕觸那對粉紅色的蓓蕾,她不禁倒吸一口氣猛然張開眼,呆呆地盯著他繼續輕柔地揉搓著迅速挺立的蓓蕾。
  當他溫熱的嘴含住它們時,她不由得驚慌地喊了一聲。
  「尼凱,不要……」
  「相信我。」他低吟,同時抱起她戰慄不已的嬌軀,舌頭仍片刻不離多品嚐著她的甜美。
  他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雙唇輪流在她的雙峰上吸吮,雙手則從她的胸部、腹部往下摩挲。在他的手溜到她的內褲開始往下拉扯時,她本能地抓住他的手。
  「相信我!」他再次低語,而她無語的看著他。
  他用右手抓住她雙手的手腕壓在她的頭上,左手則堅決地除去她的內褲。而當他的手指撫摸到她最敏感的核心時,她立刻夾緊只腳,同時驚叫。
  「尼凱……」
  他溫暖性感的嘴唇立刻堵住她的驚慌,碩長健壯的身軀順勢壓住她的抗拒,他的左手更頑固地伸進她的雙腿之間摩搓著,時而快、時而慢,時而輕若撲蝶、時而重重地引起她一陣強似一陣的抽搐。
  當他放開她的唇時,她衝口而出的不是驚叫,而是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嬌吟。
  他輕揉慢捻時,她喘息;他用力揉搓時,她呻吟。
  她的叟腳不再緊緊夾住,不僅情不自禁地愈張愈開,而且很自然地抬起臀部迎向他的撫觸。
  從密林間流出的蜜泉幾乎沾濕了他整隻手,她只覺得莫名的需求從雙腿間緩緩不絕地傳來,還有一股彷若針刺般的飢渴流竄過全身,她難以忍受地蠕動全身,並忘我她哀求出聲。
  「求你,尼凱……」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渴求些什麼。
  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繼續蹂躪她的核心,直到他褪去自己的內褲,才由堅挺碩大的男性象徵代替他的手,繼續在潮濕中挑動她體內深處的慾望。
  他堅實窄小的臀部懸浮在她上方,進行著有節奏但緩慢得令人心焦的微小擺動;灼熱硬挺的慾望,在每一次擺動時,只比前一次多進入半分;他的下顎緊繃、汗如雨下,臉頰因為強烈的自製而微微抽搐著,但他仍堅持著令人難耐的緩慢節奏。
  她的頭部在枕上痛苦地輾轉動著,在他每一次前進時,她會本能地拱起身子迎向他,尋求最終的解脫。
  就在她辛苦地想要攀登上最高峰,卻總是差那麼一小步時,他突然伸手探進他們之間,尋著她的核心略微揉捻幾下後,她倏地雙眼大睜,領受到她生平第一次高潮的美妙與喜悅。
  他立刻把握機會,將飢渴已久的男性狠狠地刺穿那道女性最後的防線,深深地埋入她體內的最深處。他咬緊牙根,忍受著她一陣陣收縮所引起的美妙擠壓,努力地吸氣、吐氣,以避免自己立即崩潰。
  還不到時候,他警告自己。
  「尼凱……」她喘息著低喚他,臉上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那……好美……好美喔……」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不自痛吧?」
  「痛?」她困惑地重複。「不會啊?只有那美妙的感受和……「她突然愣了愣,他感覺到她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緊緊包裹住他的窄小甬道,他不禁呻吟一聲,以抵抗那種催促他衝刺的強力誘惑。
  「那是什麼?」她疑惑地喃喃的道,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收縮,以感受那深深嵌在她體內的物體。「……好燙、好硬、好……大……」然後,她以更狐疑的眼光探索他痛苦的神情。「尼凱,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垂下額頭抵著她呻吟的道:「天!你只要不要再用力就行了!」
  「用力?」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後「啊!」了一聲,「你是說這樣嗎?」
  她說著,小腹再次用力地縮了一下。
  他以大聲呻吟來回答她。
  她「哦!」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那是什麼啊?」
  他慢慢地抬起頭來,好笑地看著她,忍著笑說:「是我。」
  她不解地愣了愣。「你?」
  他在她體內悸動了一下,「是的,我。」雙眼同時頑皮地眨了眨。
  她倏地恍然大悟地漲紅了臉,並郝然轉開頭,他扳回她的臉,「又熱又硬又……大,嗯?」他笑道。「這真是對男人最好的稱讚與鼓勵了!」
  她嚶嚀一聲,想往他的肩窩鑽去。
  「不要躲。」他說著,將她的腦袋抓回枕頭上,「你不想再嘗一次那種美妙的感受嗎?」他在她唇邊誘惑地低語,並輕舔她的唇,「這一次將會更美好,因為……」他啃咬她的下唇。「我們將會同時飛上凌霄、站上白雲頂端……」
  他一字一吻地在她臉上、耳後、頸間和胸脯上灑下濡濕的細吻,並不停地在她耳旁留下熱烈渴望的低語,直到再次挑起她喘息的慾望後,他開始緩緩地在她體內奏出最原始的旋律,他的粗聲喘息配合著她迷人的呻吟,合唱出一首誘惑人的情慾之音……由淺而深,由慢而快,他逐漸加深了他的衝刺。她的雙手則搭在他的臀部,在他每一次利入時,拱起身子並用力壓下他的窄臀,以便他能更為深入。
  然後,他的動作開始變為狂野的刺戮,她不斷的呻吟,更加刺激他的感官,他用雙手撐起上半身來加快速度,同時仰起頭重重地喘息,偶爾會傳出他痛苦的呻吟。
  甜蜜的需求在體內一層一層的堆積,直到他感受到她再一次的痙攣時,他才允許自己完全的釋放。
  熱流噴灑在她體內,刺激她的子宮更為瘋狂深切的收縮著,他們緊抱在一起抽搐再拍搐、痙攣又痙攣,兩個人同時攀上那狂飆似的白雲顛峰,發出至極喜悅的呻吟……良久後,她依然緊抱著他,而他亦留在她的體內,不願打破這緊密結合的一刻。
  「我愛你。」他溫柔地低喃。
  她喜悅地報以微笑。「我也愛你。」
  「我向你許諾,」他堅定而懇切地說。「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的。」
  「可是……」她微微的皺眉。「我還沒有成年,而且你也……快要回美國了!」還沒說完,她已淚盈於睫。
  「我很快就會回來。」他允諾的說道,並建議她,「你可以先通知你的父母,或者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去說也可以。」
  「你確定這樣可以嗎?」
  他給她一抹肯定自信的微笑。「當然可以,我已經二十七成了,我的父母一直催促我結婚,現在,他們一定會很高與我終於要結婚了,然後我會像飛的一樣很快就回到你的身邊。」
  「若瑩,給我一個月,星期天我就啟程回去,下個月的第三個星期天,我就回來了,如果你仍然會在假日到公園去,那麼我們就可以像第一次見面時在公園相逢。」
  「你真的會回來嗎?」她憂愁地垂下眼。「如果你不回來,我就什麼希望也沒有了,我……我會死……我一定會死……」
  「別胡說!若瑩,我會回來的,」他認真而堅決地說道:「我發誓,我一定會回來和你結婚的!」
  失憶他發誓他一定會回來!
  但是,他沒有回來!
  每年十月的第三個星期天,她都會到公園去等他,但是,他一直沒有回來!
  陽光依然閃耀如昔,只是它的熱力不再照耀在她的身上。
  而後,為了孩子,她把她破碎的心和哀傷的靈魂密密地封閉起來,並與陽光道別。
  然而八年後……陽光卻突然回來了!
  他終於回來了,但是,他卻忘了她!
  我們曾經見過面嗎?他問。
  銳利的藍眸仍然是天空般的顏色,蜜金色的頭髮依舊閃亮如昔,當他微笑時,陽光頓時破雲而出,但是……他忘了她!
  陽光不再屬於她了!
  若瑩緩緩地睜開只眸,眸中沉載著深切濃重的哀傷與苦澀,那雙熟悉的藍眸正以陌生的眼神關注地凝視著她。
  「你還好嗎?」他以純熟的中文問道。
  「你終於學會中文了。」若瑩垂下眼瞼恍恍憾憾地說。她不自覺憶起當年教他說中文時,他的舌頭老是轉不過來,總讓她開心得笑個不停。
  他蹙著眉。」我們曾經見過,是嗎?」
  她哀傷的雙眸凝視他好久好久,才幽幽地否認,「不,我們沒見過,從來沒見過。」她堅決地否認,但一滴淚水仍然悄悄地溜下她的面頰。
  他伸出食指接住那顆晶瑩的淚珠凝眸注視著,好半晌後,他才抬眼專注地看著她。「不,我們見過,我們一定見過!」-若螢長歎一聲,緩緩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慢慢地把腿放到地毯上:「不,陽光已經不再屬於我了。」
  尼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彷彿快要窒息般地深深喘了一口氣後,才粗魯地問道:「告訴我,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面?」
  她再一次深深地凝視他,然後,哀傷的神情慢慢地從她臉上消失殆盡,「不,我們從沒見過。」她面無表情地回答。
  她輕輕撫平了裙上的皺褶,然後站起來,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還未站穩,便開始往門口走去,當她的手握住門把時,一隻修長優雅的大手已覆住了她的。
  「不要走!」他暴躁地說她抬眼地著他問:「你叫尼凱。蒙狄爾嗎?」
  他雙眼一亮。「是的」你認識我嗎?」
  「如果你真是尼凱.蒙狄爾,那麼……」她漠然的轉過頭去。」我確定不認識你。」
  在他愕然間,若瑩身影輕柔地飄了出去……若瑩恍惚地回到座位上,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林愛咪悄悄與美枝換了位子,坐到若瑩旁邊關切地問。
  若瑩幽忽地笑了笑。「我感覺好極了。」
  林愛咪皺眉看著她。「你……好像不太……」
  若瑩拍拍她的手。「別擔心,我很好。」
  又審視了若瑩一會兒,林愛咪才聳聳肩說:「好吧!你也不要太操心了,反正你不是說你那個寶貝兒子賺了三十萬嗎?至少可以先頂個三個月、半年的,你就有充裕的時間再找另外一份工作。」
  「我知道。」若瑩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說到你兒子,喂!若瑩,我好像從沒見過你兒子喲?」
  「是啊!」若瑩想了想回答。
  「你為什麼總不肯帶他來讓大夥兒瞧瞧呢?」林愛咪好奇的問。
  若瑩苦笑了下,卻沒有回答。
  「哪天有空,帶他來讓我瞧瞧嘛!」
  「會的,總有一天……會的。」若瑩的思緒飄遠了。
  「好了,別想太多了。」林愛咪拍拍她的背。「對了,那個洋鬼子副總裁不但長得帥呆了,人好像也挺不錯的嗎,你一昏倒,他就急急忙忙的把你抱到經理辦公室裡躺著,還說他會照顧你,只可惜聽說他有未婚妻了……」
  彼得詫異地瞧著尼凱緊繃著一張俊臉走進辦公室,這原先是總經理辦公室,現在暫時撥為尼凱專用的辦公室。
  「哇!老兄,就算那次德國分公司差點被吞了,也沒見你臉色這麼難看過,發生了什麼事啊?不是去視查嗎?怎麼回來後變成這副德行?」
  尼凱瞥了好友兼特別助理彼得一眼,毫不搭理地大步走到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仰頭一口喝下,然後再倒一杯,又是一口就解決掉,接著又……「喂喂喂!那是威士忌。不是開水,你想喝醉嗎?」彼得忙搶過酒瓶。
  尼凱狠瞪他一眼,伸手搶回酒瓶,又倒一杯酒下肚,然後手拿著酒瓶、酒杯,把自己扔到辦公椅上。
  彼得一屁股坐上辦公桌,仔細研究著尼凱。「出了什麼事?」
  尼凱征愣地盯著前方,默不作聲。
  「是視察出什麼嚴重的毛病嗎?」彼得揣測道。
  「……」尼凱仍是不語。
  彼得揚了揚眉。「當作是好了。那麼……是電腦課有問題?」
  他毫無反應。
  「秘書課?」彼得再猜。
  他仍是動也不動。
  「會計課?」彼得換了一個目標。
  他的表情仍僵硬的如死人。
  「總務課?」
  尼凱的面頰微微抽動一下。
  不簡單,總算有點頭緒了,彼得吁了一口氣。
  「虧空?」
  「不是?」
  「公私不分?」
  「懶散?」
  「推卸責任?」
  見尼凱一直沒有反應,彼得不禁有點氣餒了。
  「蹺班?」尼凱還是面無表惜,彼得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該不會是女人吧?」
  整瓶威士忌倏地倒栽蔥地擱在尼凱的嘴上,彼得晶愕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在尼凱幾乎灌下大半瓶後,他才在地跳起來,伸手再度搶走酒瓶。
  「你瘋啦!」他無急敗坑地罵道。
  尼凱紅著眼,劇烈地喘息著。
  「老天,你到底怎麼了?」彼得又急又氣地追問。「說啊!尼凱!」
  尼凱仍不言不語,疲憊地往後靠向椅背。
  「尼凱?」彼得擔心的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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