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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還沒倒落地上,她腰間陡然一緊。
  不知是哪個人,時間挑得剛好,恰巧英雄救美。熱燙的體溫、有力的雙臂, 將她接個正著。
  這種感覺,比先前的奇異戰慄更強烈,像被雷電穿透身體,所有神經都繃得 緊緊的。她在半昏半醒之間,還懷疑是被一個男人抱住,還是跌進一團火裡。
  朦朧間聽見,焦急的口吻,從迷霧的另一頭傳來。
  「小姐,你振作一點!」白衣美女急切地喊著。
  煦煦沒辦法回答,用盡全身的力量,克制著當眾嘔吐的衝動。那口蛋糕還在 折磨她的味蕾,對她來說,難吃的甜點比毒藥還可怕。
  她想深呼吸,但是小馬甲勒得好緊,豐盈看似很有份量,卻半點不中用,沒 多少空間能容納氧氣。加上會場裡人潮洶湧,想呼吸到新鮮空氣,根本是緣木求 魚。
  沈穩的腳步聲接近,在白衣美女身邊停住。
  「花穗,怎麼了?」男性聲音低沈好聽,音調不卑不亢,一聽就知道是個溫 文儒雅的男人。
  「這位小姐昏過去了,是衛先生接住她,才沒讓她摔著。」花穗一臉緊張, 抓住丈夫的手臂猛搖,尋求幫助。
  四周突然變得靜悄悄,雖然緊閉著眼睛,煦煦也能察覺,眾人的注意力全投 過來,像探照燈似的,全落在她身上。
  精確一點說,是落在她身旁這幾個人的身上。
  噢喔,這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她溜進宴會,無意間碰上的,似乎都是舉 足輕重的人物,任何動作都能引來注目。
  「怎麼辦?怎麼辦?我去找衣笙來替她瞧瞧好了?」花穗緊張極了,慌慌張 張地把環保背袋塞給丈夫,拔腿就去找搬救兵。
  冷天霽扯住妻子,不讓她溜開。
  「別急。」
  「怎麼能不急?人命關天啊!」花穗直跺腳。
  「「豺狼」可以處理。」冷天霽淡淡地說道,跟同伴交換一個眼神。
  「真的嗎?」花穗停下腳步,輕咬著唇,按壓下心中的罪惡感。煦煦因為吃 了她端來的蛋糕,差點倒地不起,她心裡難過極了。
  煦煦感覺到,抱著她的那個男人,輕輕的點頭。就算沒有睜開眼睛,她也能 感覺到,那人銳利的目光瞅著她,默默瞧著。
  她能確定,就是這個傢伙,從她踏進飯店起,就盯上她。別人是怎麼稱呼他 的?
  豺狼。
  這個代號,讓煦煦打了個冷顫。
  「這是什麼?」冷天霽打開環保背袋,拿出包裝妥當的塑膠袋,懷疑的目光 在妻子臉上挪移。
  「呃,食物。」花穗硬著頭皮回答,小腦袋垂到胸口,不敢看他。
  「什麼食物?」
  「嗯--焗烤花椰菜。」她只敢盯著裝得鼓鼓的塑膠袋瞧。
  背袋的底部,是一包沈重而堅實、香味四溢的東西,被仔細地包上多層塑膠 袋,還用膠膜封好,包裝得格外慎重。
  「這個呢?」
  「烤牛肉。」聲音好小。
  「我記得,這個是今晚的主菜。」
  「呃,我在廚房看到它,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而且夠我們吃好多天。」嗚嗚, 她勤儉慣了,老是覺得那一大塊烤牛肉在哀求著,要她把它帶回家。
  「它們應該在盤子裡,而不是你的袋子裡。」冷天霽緩慢地挑起濃眉。
  花穗尷尬地笑著,眼兒左瞄瞄、右瞟瞟,不敢看他。
  「我想,既然沒什麼人吃,不如就帶回家,當我們的存糧。」她實事求是地 說道,盯著那袋食物瞧。
  接下來的幾天,餐桌上會供應的,就是今晚打包回去的菜色。要是現在招供, 老公會不會勒令她把「戰利品」全放回盤子裡?」想到這裡,她的心就在淌血。
  低沈渾厚的聲音,在煦煦的腦袋上方響起,蓋過一旁夫妻的討論。
  「你醒著。」衛浩天簡單地說。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斷定她尚未昏厥。
  「唔--」她想說話,但胄中酸液翻滾,表情活像吞了滿口釘子。
  不行,她不能開口說話!她一開口,肯定會吐出來。
  「她吃了什麼?」衛浩天看向花穗,靜靜的詢問。那態度與其說是禮貌,不 如說是疏遠淡漠。
  花穗本能地靠向丈夫,在凌厲的目光下感到不安,很想躲起來。
  這個安全主任是丈夫的朋友,絕對不會傷害她,但她老覺得他的眼睛好冷酷, 沒有感情的成分,看得人心裡發毛。
  「只是一口蛋糕。」她小聲的說。
  衛浩天端起蛋糕,瞇眼審視,再轉頭看著手中的軟趴趴的小女人。
  他把蛋糕湊近煦煦,她臉色唰的發白,小腦袋用力狂搖,堅決不跟蛋糕接觸。 就算沒辦法開口,也充分表達,她對這盤蛋糕的恐懼。
  「唔--唔--」不!不要再拿這可怕的東西餵她了!
  「看來,這位小姐不欣賞甜點。」冷天霽下了結論,視線掃過蛋糕,黑眸緩 慢地瞇起。
  花穗縮縮脖子,左腳已經跨出開溜步伐。可惜溜得太慢,功敗垂成,走沒兩 步就被拎回來。
  「餐點是交由你負責的?」冷天霽挑眉,將妻子舉到眼前。
  「是啊!」她點頭。
  他迅速看過現場的菜色,懷疑更深。
  「你換了廚師?」他重金禮聘的法國名廚上哪裡去了?
  「呃,我找的廚師比較便宜。」花穗靠在丈夫耳邊,用最小的聲音說。她這 可是幫他省錢,先前那個法國廚師,價錢實在高得離譜呢!
  她這麼替他著想,他會不會很感動?
  冷天霽的反應,是雙眼一暗,額上的青筋抽動。
  找到罪魁禍首,衛浩天動手,左掌聚為手刀,輕敲煦煦的頸項。只是一下輕 擊,力道用得恰到好處,沒傷到她分毫,卻能讓她脫離苦海。
  「咳咳!」梗在喉間的蛋糕,總算被煦煦吐出來。她捂著喉嚨,死裡逃生似 的喘息,恐懼地瞪著那一小口蛋糕。
  當場,有人摔掉手中的餐盤,驚疑不定的瞪著食物;有人的反應更激烈,直 接衝進廁所催吐。
  「謝謝。」她整個人偎進衛浩天的懷裡,豐潤的渾圓貼著他的胸膛,姿勢尷 尬極了。
  先前被噎得沒辦法,還可以賴在他懷裡,現在狀況解除,他可以鬆手了!
  「請放開我。」煦煦低聲說道,頭一次跟男人這麼靠近。
  她想要站好,卻力不從心。長時間的缺氧,讓她手腳虛軟,腦子裡也一片混 沌,只能勉強保持清醒。
  「你站不住。」低沈的聲音同樣冷漠,更別提是鬆手。
  嗚嗚,就算她站不住,他也不需要靠得那麼近吧?
  老天,他好高大!灼熱的體溫,將她都包裹住,讓她從雙頰到腳趾,都感受 到他結實有力的身軀和……
  味道。
  不是古龍水,而是男人身上原本的味道。
  煦煦渾身不自在,斷定這個男人肯定不是紳士,竟然吃她這落難淑女的豆腐, 手擱在她的腰上,非但不肯挪開,還握得很緊。
  討厭!
  握得這麼緊做什麼?怕她逃了嗎?以她現在的情形,根本連爬都爬不動。
  身旁的人愈聚愈多,湊過來「關懷」,瓜分稀少的新鮮空氣。
  煦煦做深呼吸,沒想到視覺效果好得驚人,低胸禮服下的豐盈呼之欲出。男 賓們看得血脈賁張,也跟著深呼吸。
  呼、吸--
  呼、吸--
  一大票人跟著她抽氣,差點要得呼吸急迫症,全體呼氣、吸氣的聲音像抽風 機一樣,次次作響。男人們的目光全盯著她胸口,想分享一點春光。
  「我想,我可以帶這位小姐去休息。」一個男人自告奮勇,走上前來,想從 衛浩天手裡接過煦煦。
  「放手。」
  手才伸到一半,冰冷的語句響起,把男人凍在原地。
  他的口吻很冷淡,眼神卻嚇人極了。
  「呃,我想--」
  「滾。」簡潔明瞭的單字。
  男人全身劇烈發抖,在凌厲的目光下,迅速地收回雙手,連滾帶爬地奔出人 群,不敢造次。
  衛浩天淡淡的掃了四週一眼,目光凌厲冰冷,加上毫無表情的冷酷模樣,讓 心有遐想的男人,像是被當頭澆了一桶冰水,全嚇得縮回視線。
  所有人都心裡有數,跟這種男人爭奪,絕對只有死路一條。美人再找就有了, 命可是寶貴得很啊!
  懷裡的俏人兒半閉著眼,沒察覺四周暗潮洶湧,雙手軟軟的搭在他肩頭。
  煦煦支撐不住,眼神朦朧,紅唇輕啟,軟馥馥、香暖暖的身子靠在衛浩天身 上,不斷喘啊喘。幾次自立自強,想要站好,最後都功敗垂成,反倒像是在挑逗 磨蹭。
  「拜託--我、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嗎?」她虛弱地說道,懷疑會當眾死於 窒息。
  衛浩天低頭,看著她酡紅嬌艷的粉頰,深邃黝暗的黑眸,閃過幽暗的光芒。 他舉起手,粗糙的指尖畫過她粉嫩的肌膚。
  煦煦輕咬著唇,無意識的輕吟,覺得臉上有些癢。
  「拜託。」軟軟的嗓音,聽得人骨頭都酥了,沒人知道她正在心裡嘶吼。
  空氣!拜託,不要再圍過來了,滾遠一點,快給她新鮮空氣!
  要是她有力氣爬起來,絕對會拿軟木塞,塞住這些旁觀者的鼻子,制止他們 呼吸。
  「在這裡也問不出什麼,請帶她去休息。」冷天霽交代道。
  一個劇烈的動作,煦煦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抱起,接著她身下這個龐 大的「代步工具」開始移動。
  就像摩西過紅海似的,人群乖乖的讓開一條路,看著衛浩天抱著煦煦離開。
  男人們擦著口水,礙於那冰冷的目光,不敢上前半步;而女人們手腳發軟, 恨不得踹開煦煦,取而代之,昏厥在衛浩天懷裡。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兩人風光退場。
  「我也去。」花穗自告奮勇,想去照顧病號,更想乘機開溜。
  「別打擾他們,「豺狼」有事要問她。」冷天霽仍保持溫和的笑容,只有微 瞇的雙眼,暗示他心情不太好。
  「但是--」花穗咬著紅唇。
  「沒有但是。」冷天霽不容辯駁,拎起她的領口,讓那雙修長的腿兒離地。 「我也有事要問你。」他瞇起眼睛,將意圖逃離現場的妻子帶回辦公室。
  花穗抱著打包好的食物,乖乖被拎回去。臨走前,她還哀怨地瞥了一眼煦煦 消失的方向。
  嗚嗚,沒辦法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          ☆          ☆
  空氣從渾濁,逐漸變得清新,吵雜的人聲也消失不見。
  男性的步伐很沈穩,帶來規律的晃動,讓煦煦覺得好舒服。她低哼一聲,像 隻貓兒似的,側頭在臉畔的衣料上磨啊磨。
  先前缺氧的難受,跟那一口可怕甜點的折磨,在離開人群後,影響力大減, 她的精神慢慢恢復,緊擰的柳眉鬆開,神智還是昏昏沈沈的,所有反應,還屬於 本能動作。
  這個人要抱著她去哪裡?醫務室嗎?
  步伐停了,她茫然地抬起頭,困惑地看著四周。
  怪了,這間醫務室,怎麼很像是一間臥室?連她坐的地方,都像是一張又大 又軟的床。
  還沒看出個端倪,強大的力量陡然扣住她的下顎,讓她好疼。
  「好痛。」她低呼一聲,勉強睜開眼睛。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好看的男性臉龐。他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深刻俊美, 又透著絕對的嚴峻,讓人膽怯。一雙劍眉斜剔揚銳,襯托著那雙黑眸,顯得更加 凌厲。
  好漂亮的臉,比她想像中的惡魔還要英俊。
  現在,這英俊的惡魔滿臉陰鷙,逼近她的臉,充滿威脅地瞪著她。她不知死 活,再度讚歎,怎麼會有男人長得這麼好看?
  「你是誰?」問句響起。
  「唔--」
  「說。」平淡的詢問,附贈令人疼到想哭的手勁。
  「放手,好痛好痛。」小腦袋左搖右晃,卻還是逃不過他的掌握。
  熱燙的氣息吹拂在耳邊,掠過她的發,帶來酥癢的感覺,跟冷酷的拷問形成 強烈對比。
  「說了,就不疼。」
  衛浩天低下頭,雙眼閃爍異樣的光芒,從粉嫩的腿兒,一路看到纖細的腰、 豐潤的胸,以及美艷的小臉蛋。
  這麼美麗的女人溜進宴會,肯定別有用心。她媚眼如絲,半躺在他懷裡要求 獨處,是想提供私人服務?
  他不是什麼君子,而是慣於掠奪的男人,送上門來的肥肉,不可能往外推。
  更何況,她如此美艷動人,的確讓他心動。從第一眼起,他的視線就挪不開。 理智要他維持冷靜,查出她的身份,慾望卻讓他疼痛,幾乎想不顧一切,將她拖 抱進房內,恣意地享用。
  「煦煦,梁煦煦。」她吸吸鼻子,疼得不斷輕吟。
  強大的手勁鬆了些,還是箝制著她,不讓她掙脫。
  嗚嗚,這男人好討厭,用這種爛把戲問女人的名字就算了,還把她捏得好疼。
  「你混進來,有什麼目的?」衛浩天沈聲問道,語調平穩,沒有起伏。
  「目的?」她呆滯地重複,睜開朦朧大眼,一臉茫然。
  煦煦沒發現,自個兒洩漏了不少春光,提供不少額外服務。柔膩的酥胸、修 長粉致的腿兒,全溜出來跟他打招呼。
  「我是來吃東西的。」她照實回答。
  濃眉擰了起來,不滿意她的回答,表情酷得很。
  「我特地來吃東西,但是那些菜都好難吃。」她委屈地說道,水嫩的紅唇微 嘟,在嬌媚中,添了些許稚氣。
  眼前的俊臉,還是冷硬得像石像,只有眸子亮了幾分。
  「我不說謊的。」她強調,坐在床上伸出食指,左搖搖、右晃晃。
  衛浩天挑眉。
  唉,真是的,這個俊帥的男人並不相信她呢!
  腦袋好重,煦煦撐不住,整個人往後躺。還沒碰到床面,頸子後就多了一隻 手,穩穩的把她撐住,轉眼又把她拉回來。
  衛浩天看著手裡的小女人,濃眉蹙緊,嚴酷的面容上,多了懷疑。
  「你不相信嗎?」她可憐兮兮地問,全身放軟。因為被抱得太舒服,她索性 毫不反抗,癱軟在他手裡。她喜歡他的體溫,也喜歡他的味道,有讓人安心的感 覺。
  好矛盾啊,他的視線讓她不安,為什麼氣息卻又能讓她安心?
  這次,衛浩天搖頭,當作回答。
  「我是來吃東西的,但是,你們都把好吃的東西藏起來了。」太可惡了,開 飯店怎麼可以藏私。她肚子好餓,好吃的東西都藏在哪裡?
  寂靜的臥房裡,只有她飢餓的腸胃,發出哀傷的抗議。
  煦煦聞到某種香醇的味道,很淡很淡,卻逃不過她靈敏的嗅覺。
  抗拒著腦袋的昏沈,她抬起頭,像小動物般嗅著,閉上眼睛,全憑本能動作, 一雙小手順著香醇的味道摸去。
  掌心只感覺到男性的炙熱體溫,還沒碰到他,小手就被牢牢握住。握住她的 那隻手強而有力,粗糙卻溫熱,摩擦在肌膚上,有說不上的異樣刺激。
  她也不在乎,專心一志地尋找美食。柔嫩的唇兒半開,愈靠愈近,本能的伸 出舌尖,輕輕的舔過,舌尖的味道,讓她笑開了臉。
  啊,好吃的東西藏在這裡!
  小嘴飢渴地往前貼,香嫩的小舌想找好吃的東西,卻探進某種熱燙濕軟的- -
  咦!?
  這是什麼?熱熱的、燙燙的,有種她不曾嘗過的味道。
  醇厚細緻的味道,跟強烈的氣息混合,形成更魅惑的感覺。她閉緊雙眼、緩 慢的挪動小舌,專心的品嚐,舌尖在其中翻轉,用每個味蕾去感受。
  朦朧之中,她腰間一緊,強大的力量提起她。她低哼一聲,張開貝齒咬住, 捨不得讓到口的「美食」溜了。
  「唔--不、不要跑--」她口齒不清地說道,雙手被困,不能蠢動,唇兒 還是貼住不放。
  嫩嫩的唇上,只覺得又酥又麻,讓她全身發軟,忍不住低吟出聲,既困惑又 迷惘。那種感覺好奇怪,像是有東西或輕或重地啃著她的唇,仔細品嚐柔嫩的唇 瓣。
  啊!
  怎麼回事?這「食物」反咬她呢!
  不但如此,對方開始反攻,反客為主地將她的舌推回來,她措手不及,反倒 成了被淺嘗深吮的那個,丁香小舌被糾纏、追逐,吻得心兒慌慌亂亂。
  軟弱的小手,搭在他肩上,揪緊男性衣物。
  煦煦輕哼著,舌尖嘗著複雜的味道。這味道說不上美味與否,卻強烈誘人, 讓她捨不得鬆口。
  熱辣的感官饗宴,對她來說,太過陌生刺激,根本不是衛浩天的對手,早被 他吻得全無招架之力。美食跟情慾,原本就同樣誘人。
  當炙熱的胸膛,貼上半裸的酥胸,摩擦挑情時,她早已昏了頭,暈暈的任憑 擺佈。
  隱約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卻又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況且,他熱燙的唇 舌、他沈重又紮實的重量、他結實精壯的肌肉,都讓她好舒服--
  嗯,這麼舒服的事,不可能是壞事吧?
  小臉蛋上浮現微笑,酥軟地任他亂摸,大手探進衣服裡時,她以輕顫作為回 應,還發出引人犯罪的輕哼,完全不知道,自個兒已經大難臨頭。
  她喜歡他的氣味、他帶來的感覺,酥麻熱燙,讓她顫抖不已。
  美中不足的,有強大的力量握住她的手腕,拉過她的頭頂。衛浩天以單手摸 遍她的身子,卻又不許她碰他。
  不過,在火燒似的快感下,她的遺憾很快被拋在腦後。當他炙熱的唇舌含住 她敏感的耳珠,她只能顫抖,發出低低的哼叫。
  她喘息著,被陌生快感折磨,腦子裡亂極了,在他身下翻騰,身軀緊密摩擦 著。暗紅色的絲綢,在黝黑大手的摸索下,三兩下就落了地。
  就連枷鎖似的內衣,也在靈巧的大手下,輕易被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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